“爹,婉兒只是長途勞累,身子並無大礙,更何況好久沒有見到祖母了,所以過來看看。”方若婉絕美的臉蛋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緩緩走近方書澤。
“難得你一片孝心,快過來給祖母問安。”方書澤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與之前怒氣衝衝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方若婉點了點頭,朝着何氏走了過來,甜甜一笑,“婉兒見過祖母。”
“婉兒,半月不見你愈發標緻了,過來讓祖母好生瞧瞧。”何氏雖然不喜歡方若婉的娘,但是對於這個孫女很是滿意。
“是,婉兒特地在香葉山爲祖母求了一道平安符,祈求菩薩保佑祖母身體安康。”說着方若婉從懷裡拿出一道黃色的平安符遞了過去。
何氏接過平安符,一股淡淡的香氣瞬間蔓延出來,“這是什麼香怎麼如此好聞?”
“祖母,聽聞您最近夜裡總是不能好好安睡,所以婉兒特地命人在平安符裡添加了沉香,可以讓您安定神緒,鎮靜心寧。”方若婉很自然的上前挽住何氏的胳膊,俏麗的臉上始終掛着甜美的笑容。
“婉兒真是有心了。”何氏緊繃的面容也漸漸緩和了。
“祖母這麼疼愛婉兒,這是婉兒應該做的。”方若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美目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方錦,“咦,這位姑娘是新來的丫鬟嗎?長得好生清秀。”
方錦在心底冷笑一聲,方若婉果真不一般!
不過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方錦,所以她沒有生氣,只是面露一絲濃郁的難過之色。
見狀,何氏眸色沉了沉,這方錦雖然多年不在府中,但是她的模樣兒和小時候並無分別,方若婉一個如此聰慧靈秀的人怎麼會認不出。
尤其,方婉若在說丫鬟的時候,語氣似乎特意加重了幾分。
有些不悅的,何氏聲音一沉,“婉兒,這是你的姐姐,我們方家嫡出大小姐——方錦!”
方婉若一聽何氏這樣說,臉色微微一
愕,隨即嫣然歉笑道:“姐姐,剛纔真是不好意思,因爲是這麼多年第一次再見面,所以我沒有認出姐姐,姐姐你不會怪妹妹吧?”
方錦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口說:“妹妹言重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怎麼會怪罪妹妹呢。況且,妹妹是這樣的漂亮。”
“對啊。”何氏面帶愉悅欣然的笑容,言語之間有着滿滿的驕傲之感,“而且婉兒還聰穎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錦兒,這些年你一直生活在鄉下,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向她請教。”
“是。”方錦懦懦的應聲。
“祖母!”方若婉也上前去攙扶住何氏,溫柔淺語道:“你放心,以後若是姐姐需要婉兒的幫助,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婉兒也會努力去幫襯姐姐的。”
聽到方婉若這話,方錦眼底拂過一抹諷刺暗流。
方若婉,你還想繼續僞裝善良嗎?
方錦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依舊面色怯怯的點了點頭,現在還不是和她撕開臉面的時候,來日方長,她一定會一層層地撕去方若婉的僞裝。
“第一次見面,妹妹沒有爲你準備禮物,這是我貼身所戴飾物,若是你不嫌棄的話就送給你當做我們的見面禮吧!”
方若婉把手腕中的翡翠鐲子取了下來放在了方錦的掌心之中。
“不、不用了,這禮物太貴重了,姐姐我只怕承受不起……”方錦受寵若驚地推讓着,想要把鐲子還給方若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方若婉佯裝生氣地皺了皺眉,“姐姐是不是嫌棄這是我戴過之物?”
聞言,方錦眼底拂過一抹諷刺的暗芒,這是送禮物,還是來挑撥離間。方若婉,你果然心毒。不過,她也不是以前的方錦了。
貝齒咬着脣瓣,方錦黯然垂眸,聲音低低的說:“妹妹言重了,只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收到這樣貴重的翡翠鐲子!況且素日裡我也習慣了做一些活計,要是在做活計的時候,不小心將翡翠鐲子磕
了碰了,弄壞了,那我豈不是得心疼死,也愧對妹妹慷慨相贈之情。”
“姐姐是在拒絕我?”方婉若一副受傷的表情,但緊抿的嘴角卻透着一抹狠絕。
“不是的。”方錦驚慌失措的搖頭,眼底拂過一抹狡黠之色,這演白蓮花可不是她方若婉一個人的權利,她方錦也一樣可以演……
暗自深吸口氣,方錦更加壓低聲線,用着一種極爲楚楚可憐的聲音說道:“妹妹,我對天發誓,我不是在拿理由搪塞你。就……就向今天,我本想在爹爹回府以後,可以喝上一杯潤喉的荷露茶,吃上一份蓮子酥點心卻不想……”說到這裡,方錦擡眸歉意潺潺的對方書澤說:“……誤了給爹爹請安時辰,還請爹爹見諒。”
“纔不是這樣!”一旁的芙蘭聽了,不服氣的說:“府中根本沒有人來通知小姐說老爺回來了。要不是小姐說把做好的點心拿給老夫人嘗一嘗,正巧碰到了老爺,不然這會兒小姐還不知道老爺已經回府了。”
“芙蘭!”方錦戰戰兢兢的喚了一聲芙蘭。
這一下,衆人都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剛剛這四小姐、五小姐一個個口口聲聲說大小姐沒禮貌,不懂規矩,可誰曾想這到了最後,真正野蠻刁橫的卻是她們自己本人。一下子,何氏、孫嬤嬤看向方錦的視線也充滿了疼惜!
“爹爹,母親祖母,是錦兒沒有約束好自己的丫鬟……”
“錦兒,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祖母心中都明白。”何氏阻止方錦善良的將所有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因爲今天清晨,方錦用心來給何氏請安的緣故,所以此時此刻,何氏對方錦這一番話是非常信任且憐惜的。也對沈氏更加不滿起來。
若非是何氏暗中跟府中下人們下了命令,又怎麼會沒有人去通知方錦。
“錦兒,你不要怕,天塌下來有祖母給你撐着!”何氏這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乍一聽好像是她在維護方錦,可實際上她卻是說給沈氏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