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讓人打開了宮門了,宮門下鑰了,若是你以後再這麼冒冒失失,朕可不顧你的嬌妻是否在家中等你,將你困在皇宮了!”南逸塵微微一笑,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風輕雲淡的談吐打趣。
“多謝皇兄!”
“他最近,都在幹嗎?”見他離去,南逸塵問向身後的裕豐,近日來,他對這位皇弟可謂是越來越不放心了,所以派裕豐去盯着。
“四處籠絡羣臣,還籠絡女人。”說道後半句的時候,裕豐看向了南逸塵。
見他古里古怪的,南逸塵想都沒有想的脫口而出:“誰?”
“蕭宛如。”裕豐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南逸塵愣了愣,繼而眸子幽深的看向南希影離去的方向,心中有些鬱憤難平,咬牙切齒道:“他纔剛剛成婚,就準備在外面勾搭其他的女人?將他自己的王妃置於何地?”某人似乎早就忘了,這樁婚事根本不是南希影自願的,而是被迫迎娶了周若瑄。可是在氣頭上,南逸塵剛剛脫口而出的話,即便意識到有些不妥,也沒有要更正的意思。
“是皇上讓他迎娶王妃的咯,他自然就迎娶回去當擺設了。”裕豐聳了聳肩,似乎提到蕭宛如這個女人的名字之時,他們兄弟二人都變得有些不正常了,他有些搞不懂,這個蕭宛如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一向眼高於頂的帝王,都另眼相待。爲此還要遷怒於他人,果然,女人是一種可怕的物種,好在他沒有沾染過半分,若是不然,肯定也向他們二人一般不正常,他纔不要變成這個鬼樣子,實在是不可理喻!
橫了一眼裕豐,南逸塵沒好氣道:“別以爲朕不敢處罰你!”
“您也不是沒有罰過我。”裕豐有些悶悶道,看樣子,今晚是別想要睡覺了,果不其然,南逸塵突然轉過身來,指着四處的花花草草:“今夜,這些花草你全部給朕修剪一遍,希望明日看到一個嶄新的面貌。”說完,便拂袖而去。
看着他生氣離開的模樣,裕豐突然有些後悔,他告訴皇上這些幹嘛?若是不然,不逞一時之快,也不會害得自己今夜無法入眠了,想了想,全都蕭宛如這個女人惹的禍!
回到御書房,南逸塵剛準備連夜將那些擱置的奏摺全部看完之時,福子告訴他,惠妃在裡面恭候多時,想到惠妃與南希影不可告人的關係之時,南逸塵有些煩躁:“去將她打發了,朕今日不想見到她。”
話音剛落,就見惠妃一臉幽怨的表情看着南逸塵:“皇上,您就這麼不待見臣妾了嗎?”
“朕今夜還有許多奏摺要批閱,沒工夫陪你了,待會讓福子給你準備轎子,你先回宮歇着吧。”這句話說得絲毫沒有留戀之情,讓惠妃心中一驚,恐怕這番話過後,又是一年半載,都見不到皇上了,這一一來,宮中若是添了新人,還輪得到她侍奉皇上了?
想到這兒,惠妃不禁有些急了,可她不敢死纏爛打,畢竟南逸塵不吃這一套,並且,怕用了這麼一招之後,還會適得其反。
“跪安吧。”說着,南逸塵已經徹底拉下臉來。現在關於與那南希影任何相
關的人,他都不想見到,也懶得待見,若不是想着這已經暴露出來的爪牙可以控制,不讓南希影新的爪牙弄進宮,他也不至於還留着這個女人在他眼前亂晃,早就將她扔到那後宮狼羣虎堆裡,任由她自生自滅了。
“臣妾告退。”惠妃有些不捨的看了看南逸塵,見他低着頭看着手中的奏摺,絲毫沒有將一絲目光留在她身上,心下的情緒有些低落。看樣子,自己離失寵的日子,爲時不遠了……
正在惠妃踏出御書房門口的時候,就見到韶華宮的宮女一臉諷刺譏笑的表情看着她。
“見到本宮,還不問安嗎?”原本不想搭理這韶華宮的小宮女,可想到連一個小小的宮女都開始譏諷她了,心下頓時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到底落得一個怎樣的地步,讓這宮女都開始對自己輕蔑起來,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奴婢參見惠妃娘娘。”那丫頭福了福身子。
見她低頭竊笑的樣子,擺明了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兒,惠妃很是不悅:“膽敢對本宮不敬,今夜你就跪在這裡,直到明天天明兒爲止!”
那小宮女沒有想到惠妃真的敢處罰她,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是貴妃娘娘派遣奴婢前來請皇上去韶華宮的,您不可以處罰奴婢。”
“哼,本宮爲何不可以罰你?你對本宮大不敬,本宮今日就拿你開刀!不用妄想進去請皇上了,要知道,皇上今夜連夜批閱奏摺,恐怕是沒空去那韶華宮了……”說着,惠妃輕笑的看着這個有些恨恨看她的小宮女,心下滿是報復的快感。
小翠剛剛路過那邊看看皇上過來沒有,卻見韶華宮的宮女被惠妃處罰,於是連忙回來稟告婉貴妃,當她將一切都稟明給了婉貴妃之後,原本以爲會盛怒的婉貴妃輕啓朱脣,露出一絲絲笑意來。
小翠有些不解:“貴妃娘娘,那惠妃如此不把您放在眼裡,你不過去看看?若是再晚一會兒,恐怕皇上都歇息下了,那咱們……”
婉貴妃淡淡一笑:“本宮正愁那惠妃沒把柄留下呢,讓本宮只能恨她恨到心裡癢癢,卻把她無可奈何,這下好了,她處罰了本宮宮裡頭的丫頭,害的本宮無法見到皇上,皇子整夜不寧見不到父皇,這些罪名,可都得她惠妃一個人擔着呢。”
說着,婉貴妃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那雍容華貴的臉上,盡是陰狠。
小翠尋思了一會兒,這皇子明明並未不安寧,可想到剛剛那番話,她突然明瞭起來,頓時臉上綻放出一朵花兒一樣:“貴妃娘娘說的是,這下,那惠妃娘娘可犯了大錯了,理應給咱們貴妃娘娘一個說法纔是。”
見她反應如此之快,婉貴妃挑了挑眸子:“好了,明兒就去內務府領取月例銀子吧,這掌事宮女的月例銀子,夠你花的吧?”
小翠一聞,立即大喜,匍匐在地跪拜起來:“多謝貴妃娘娘提拔之恩!”
一大早,婉貴妃便來到御書房跟前,將那名跪了一夜的小宮女給拉了起來。
一見到婉貴妃,那小宮女忍不住抱怨起來:“貴妃娘娘,惠妃她膽大妄爲,欺人太甚,不讓奴婢進去請皇上,還責罰了奴婢。”
她唧唧歪歪一大堆,當她說完之後,婉貴妃突然回頭,照着那張一夜未眠帶着濃濃黑眼圈的臉上,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小宮女沒有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給打歪了臉,就連身子也有些踉蹌。
小翠一驚,可想到這小宮女被惠妃責罰了,所以昨夜並未見到皇上,小翠瞭然的選擇不去上前勸阻。
“貴妃娘娘,奴婢……”那小宮女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婉貴妃一上前來就是給她一巴掌,頓時心中委屈得不得了,卻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的掉眼淚。
由於剛剛婉貴妃力氣之大,手下並未留情,讓那小宮女臉上火辣辣的疼着,她輕輕撫弄着自己的面龐,委屈的看着婉貴妃,不知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惹得婉貴妃如此盛怒當前的對她發火。
“看什麼看,你丟不丟人?讓你去請皇上,你偏偏無故的去招惹那惠妃,讓她責罰你,本宮的韶華宮宮人,還從未因爲犯錯給別的宮妃責罰,而你,是第一人,怎麼,不服氣本宮剛剛賞了你一巴掌?”婉貴妃揉了揉手心,有些不滿起來:“當奴才的,臉還那麼硬,讓本宮的手都打疼了。”
說着,小翠已經上前,替婉貴妃揉了揉手心,繼而橫了那小宮女一眼:“貴妃娘娘給你的巴掌,你還嫌委屈你了不成?既然如此,還不將昨夜裡發生的事情,統統如實稟報出來!”小翠邊說邊對那小宮女使眼色。
“回稟貴妃娘娘,奴婢不敢,奴婢昨夜裡也並未惹怒那惠妃,只是她從御書房裡面出來心情就不大好,見到奴婢是韶華宮裡的宮人,便更加的不爽了。聽聞奴婢要去請皇上過去,她說皇上誰都不見,便打發了奴婢,並且還責罰奴婢再次跪了一夜。”小宮女雖然不明白剛剛那婉貴妃爲何對她出手,可看到小翠的眼色,小宮女便有些明白了。
聽完小宮女的敘述,婉貴妃瞭然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她紅腫的臉,對小翠說道:“待會兒,去給她弄些金瘡藥,順便賞賜她點兒東西,算作本宮剛剛誤會了她。”
“奴婢謝過貴妃娘娘。”
原本要離去的小宮女,被婉貴妃留了下來,讓她陪同一道去那月輝宮一趟。
一路上,大家對那受傷很是明顯的小宮女紛紛側目,可看到她前面的婉貴妃,頓時明瞭起來,紛紛退讓。
這麼招搖過市,婉貴妃並不怕衆人的目光,而是大搖大擺來到月輝宮。
“婉貴妃駕到!”月輝宮的小太監見到婉貴妃,連忙通報。
惠妃正在梳妝,聽到這聲通報,頓時有些心煩意亂起來:“隨便幫本宮弄好就成。”
小丫頭很是麻利的將惠妃梳妝好,惠妃出來的時候,就見婉貴妃自經坐下了,她身後帶着一衆宮女奴才,頗有一副來逼宮的意味,看樣子,是來興師問罪了,因爲在婉貴妃的身後,站着一個怯生生,昨夜被她罰過的宮女,只是她沒有想到,今日再見到她之時,那小宮女的臉上,卻被人甩了耳刮子。
“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惠妃福了福身子。
放下手中的茶杯,婉貴妃淡淡道:“妹妹不必多禮,平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