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這樣過來的。
鼻頭一酸。
眼淚似乎就已經是關不住了。
不是同情王氏。
只是單純的想起了以往。
那時，君冀塵剛剛走了沒多久。
她的地獄，也來了。
不知何時起，她的肚子裡面有了一個小生命，但是被知道後，帶來的並不是歡笑，而是滿滿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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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相信這個孩子是君冀北的，紛紛都說這個孩子是君冀塵的。
呵！
真的是天大的諷刺。
可是，死無對證。
君冀塵一走，就再也沒有人來護着她。
她的前路，走的很是艱辛。
似乎也是在這個時節，她永遠，永遠的失去了這個孩子。
她不是沒哭過，不是沒有鬧過，可心疼她的人，都已經紛紛逝去。
回過神，眼角的淚已經是馬上就要滴落。
收斂心神。
片刻之後，楚佳衡纔將自己的情緒給收拾好。
“姨娘，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佳衡知道你沒了孩子，很是難受。但是，現在你還年輕，想要孩子，好好的養着身子便是，但千萬不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說到這裡，楚佳衡笑了一下。
“畢竟，人在做，天在看。要是做了什麼違背良心的事情，還是會遭天譴的。做人這講究的就是個心安理得，不傷害他人，好好的讓自己修身養性，不然就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事情～”
一邊說着，楚佳衡帶着扶煙一步一步朝前走着。
“這……小姐你這是說到什麼地方去了～”
被楚佳衡這麼一說。
王氏的心頭一跳。
難道說，楚佳衡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可是，這件事情已經是做得那樣的隱蔽了，別說是楚佳衡了，就算是跟她很近的楚佳渝都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被子下面的手，不由得緊緊的抓着牀單。
身子也是在慢慢僵硬。
不對。
楚佳衡一定不知道。
對。
她肯定不知道。
她之所以這麼說，一定是爲了套自己的話的。
一定是這樣的。
想清楚之後，王氏又開始慢慢的放鬆自己。
剛一擡頭，就看見已然走近了的楚佳衡。
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呀！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嘛！真的是快要將奴婢給嚇死了。”
“嘿嘿，抱歉姨娘，我以爲你知曉我已經進來了。”
楚佳衡臉上僵硬的扯了扯臉皮。
“小姐還是快點出去吧，奴婢畢竟是帶滿了晦氣，要是奴婢將奴婢身上的晦氣全部都給你了，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王氏總覺得楚佳衡要是離自己太近的話，自己身上的秘密就一定會被發現。
所以乾脆就說自己是個不祥之人。
“大小姐你身子虛弱，還是儘早離開吧，奴婢真的沒什麼事情了。”
“沒事，祖母都說了我是個命硬的人，自然也是不怕這個的。”
楚佳衡可是要給扶煙多爭取些時間，方便扶煙查看。
直到扶煙說可以走了。
楚佳衡便是立馬就收了話題。走得那叫一個利落乾脆，讓王氏直接就目瞪口呆。
回到東院。
楚佳衡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拉着扶煙，就是一個勁兒的問着。
“扶煙姐姐，你知道情況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了嗎？”
“不知道。”
面對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楚佳衡，扶煙有的只是冷冷的三個字。
楚佳衡頓時表情就僵硬了。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面聽見的東西。
什麼？！
剛剛在王氏的院子裡面無話找話的說了那麼半天，結果是無功而返。
楚佳衡覺得自己真的是快要哭了。
可是卻是沒有眼淚。
眼見着楚佳衡就像是一朵失去了陽光的鮮花，慢慢的枯萎，慢慢的焉掉。
扶煙頓時就覺得自己剛剛做得不對。
唉。
這個丫頭真的是。
得。
自己上輩子一定是虧欠她太多了。
所以現在纔會這麼被動。
“我說什麼，你這個傻丫頭也就信什麼，真的是一點都不好玩。蠢丫頭。”
拍了拍楚佳衡的腦袋，示意楚佳衡讓他擡起頭來看着自己。
“王氏就是跟我們猜想的一樣，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是跟我說的是一樣的。反正她的身子是不適合壞孩子的，就算是懷了孩子也是留不長久，完全是都不讓生下來的，畢竟，這樣的要不是傻，就是殘廢。”
臉黃成那個樣子，一看就是黃疸過重，眼底帶血，不是火重就是寒重。
這個樣子還不忌口，房間裡面還放着些甜膩的東西，這樣的人就算是將還是生下來也是害了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
原本焉了的人現在是一聽到扶煙這麼說話，立馬就已經是回過了精神。
整個人看上去也是明豔豔的。
扶煙不由得笑笑。
大概，最喜歡的就是楚佳衡的這一點。
開心就開心，難受就難受。
毫不做作。
這好像就是年輕的味道。
年輕，真好！
自從得到了這個答案。
此後楚佳衡做起事情來，也沒有在畏手畏腳的。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僅僅是做，還是一番大作爲。
反正接下來的時間裡面，整個將軍府日日不得安寧。
反正楚佳衡想着，這個家裡面要鬧，這一次她就要將整個家給鬧個夠。
免得那些小人總是喜歡跳。
老太太幾次三番想要對楚佳衡下警告，但是楚佳衡卻是言笑晏晏的對着老太太說，做人不能夠出爾反爾。
再加上楚致遠也是在府上，在楚佳衡的背後給楚佳衡坐鎮。
就算是老太太想要有什麼動作也是不能夠發作。
那叫一個憋呀！
林依然也是一點都不好過。
要不是楚老太太一直在林依然的背後，亦或者是前面好好的護着林依然，指不定林依然已經是被楚佳衡給趕了出去了。
直到這件事情鬧了已經是半個月的時間，楚佳衡纔開始將自己收集的東西，慢慢的一一的擺在了老太太和楚致遠的面前。
“這是什麼東西？”
伸手，不是很耐煩的翻了翻楚佳衡放在桌子上面黑漆漆的東西，老太太滿臉嫌棄。
“好東西。”
楚佳衡笑了笑。
隨即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楚致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