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批評我收到了,虛心接受。
不得不多解釋一下,原本是想模仿《gto》神崎麗美情節的“大屁股殺人事件”。可能是我寫的不好吧,搞笑沒達到,反倒引得評論區怒火朝天。
誠心接受大家的意見,我在凌晨五點上牀之前看了眼評論區,立刻改動了上一章的一些細節,更加的輕鬆文風。
另外既然我劇透了,作爲一個作家的尊嚴,讓我不允許自己再跟着gto的路線走下去。絞盡腦汁重新構思了後面的情節。
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我,作爲一個均定300出頭的撲街作者,賺不到什麼錢,也只有讀者的支持是我唯一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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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河粗暴的揉着田中遙的胸部,想把它擠壓的扁一些;可入手卻發現這裡面塞了硅膠一類的東西,完全不是正常的脂肪觸感。
這蠢女人!你特麼去隆胸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害死我嗎!
交通燈早已轉綠,在後面車輛不耐煩的催促中,李山河只好放棄了把田中遙塞到座位下面的舉動,轉而讓她半躺在座椅上,裝扮成熟睡的模樣。
現在,車上有一具屍體在座位下面;一個昏迷的蠢女人在座位上面。
“要一起處理掉嗎?可……怎麼處理屍體啊?”
李山河一邊開車一邊緊張思索着後續的對策,要麼直接去機場,把車子扔掉;要麼先找個地方處理掉兩個人……
雖然嘴上殺伐果斷,可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殺人實在是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範圍之外,難以下這個決心。
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不不,應該先回家,拿護照纔對!”
對,護照!
定了定神,他就朝自家方向開去。
日本是左側行駛,讓李山河十分的彆扭,闖了兩個紅燈後,只好在過路口的時候放慢速度;而這樣的彆扭駕駛,很快就引起了一輛警車的注意。
當聽到警笛“嗚”的一聲,示意他靠邊停車的時候,李山河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
他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昏迷的田中遙,還有藏在車座下面的杏子,應該、應該可以糊弄過去的吧?
他放緩車速,腦子卻在壓力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了起來。
突然靈光一閃,他抄起之前的紅酒瓶子,哐噹一聲砸掉瓶底,然後把酒全倒在了田中遙身上。
做完這一切,剛好交警下車走了過來,敲敲他的車窗。
李山河面無表情的搖下車窗:“有什麼事嗎?”
交警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新兵蛋子,嘴角的青春痘還沒消褪。看到李山河,先是驚訝了一下:竟然有這麼帥氣的男人!
再看了看後排的田中遙,又是讚歎:好美的女人!好大的胸!
吞了口口水,他道:“先生,你的駕駛速度很慢,發生什麼事了嗎?”
“新車,不太習慣。”
不習慣新車?
大瓦格尼是suv鼻祖,開起來和普通的車子當然會有些不一樣。
雖說如此,交警的直覺讓他感到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突然指着後排的田中遙問:“她怎麼了?”
李山河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喝多了,睡着了。”
喝多了?
交警聞到了那股沖天的酒味,臉色很難看,這明明就是灌醉女人帶回家吧!
這些該死的有錢人!
“那你的臉又是怎麼了?”他指着李山河的半邊臉道。
我的臉?
李山河對着車後鏡一照,這才發現臉上有一個不明顯的紅印,是杏子落水前在他臉上留下的。
該死!酒醉的女人、臉上的巴掌,任誰都會有不好的聯想吧!
那小交警的眼神,已經彷彿是在打量罪犯了。說不定下一步就會調用對講機,呼叫增援。
“我瞟了眼別的女人被老婆打,不行啊?”李山河不耐煩的說,一隻手則悄悄的伸向了口袋裡的槍,“沒事就快離開,我現在很忙!”
我這是爲你好!我發起瘋自己都怕,趕緊走,別問了!
初出茅廬的小交警愣了愣,上班好幾周了,第一次發現這種人!
他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憑什麼我風吹日曬的工作,你們這些有錢人就能把漂亮姑娘灌醉了帶回家!
他冷聲道:“我現在懷疑你酒後駕駛。請你把駕照拿出來!下車配合我們檢查!”
李山河一動不動。
他兜裡揣着兩把槍,車上有一個昏迷的女人,一具被毯子裹着的屍體,不論哪個被發現,都是天崩地裂的大事件。
看來,真的要殺人之後襲警逃跑的路線了嗎?
“我沒有駕照。”他輕聲說,同時扳開了槍的擊錘。
“什麼?”小交警不敢相信,沒駕照還敢這麼囂張?連求情也不做?這人腦子壞了嗎?
或許是感到了威脅,他後退一步,對後面車輛做了個手勢。
他還有同伴?李山河瞳孔一縮,沒想到這一茬!
情急之中,他突然作出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我說……我沒有駕照!”李山河突然提高了音量,一隻手穿過窗戶,揪住對方的衣領,另一隻手啪啪左右開光,給了對方兩個巴掌,“八格牙路!瞎了你的狗眼!沒看清我的車牌號嗎!御手洗家的車子你也敢攔!”
後面趕過來的老交警臉色一變,看了一眼車牌號,這才發現自己闖了大禍,立刻跑過來拉住年輕小交警。
“你瘋了!讓你記下的特殊車牌號怎麼都忘記了!這是御手洗剛的座駕!”
小交警被這兩個耳光打的暈頭轉向,被同伴拉着退下了,可是看着李山河的目光裡卻帶着仇恨,想必以後以後肯定少不了麻煩。
老交警搖搖頭,對着大瓦格尼敬了一個禮。
李山河哼了一聲,內裡卻是留着冷汗,沒想到御手洗的名字竟然這麼有用!總算糊弄過去了!
差一點就殺警察了!
他心臟狂跳,強忍着鎮定打火準備離開,突然這時候,路邊來了一列豪華車隊。
車隊足足有七輛,佔據了一多半的馬路。車隊減速,中間的一輛賓利正好停在大瓦格尼的旁邊,車窗搖下,露出了田中角榮那張老臉。
李山河心裡“咯噔”一聲,大叫糟糕。
他寧願面對一百個交警,也不願意在此時見到田中角榮。這傢伙是出了名的難纏,表面上看起來又愣又橫,連美國都敢頂撞;可他既然做到了一國首相,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絕對是和特朗普一樣,外粗內細的恐怖傢伙!
交警他可以殺,可政治家卻有許多保衛人員,殺了也沒法跑啊!
田中角榮打着酒嗝,笑道:“啊,這不是李君嗎?遇到了麻煩了嗎?”
“田、田中先生!”兩個交警連忙敬禮,自民黨幹事長大名鼎鼎,哪個公務員不認識啊。
聞到了那股沖天酒味,田中角榮立刻明白了,道:“兩位,李先生是不可能喝酒的,在宴會上他就坐在我身邊,全程只喝果汁呢,我可以用我的信譽做保證。”
“既然田中先生這麼說了,那肯定不會有錯的!”小交警激動的道,見到偶像的心情,完全沖淡了之前的打臉之仇。
立正敬禮,隨後開車離開。
田中角榮很得意,黨內競選的關鍵時刻,遇到了被御手洗先生稱爲“一家人”的小傢伙,不這個時候巴結,什麼時候巴結!這簡直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啊!
他大笑着對李山河道:“李君,我們之間真是有緣啊。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喝喝喝,喝你麻痹!
老子忙着毀屍滅跡,你特麼就知道喝嗎!難怪日本沒有未來了!
看着前後六輛車裡坐着的保安人員,李山河艱難一笑:“不、不了,我現在還有事……”
田中角榮看到了後排癱軟的女人,做了個男人都懂的猥瑣笑容,“哈哈哈,原來是大奶遙啊,原來李君喜好這樣的女人,不過這女人麻煩的很,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保證你三飛四飛都沒問題,而且一個個都比她還要大!”
大大大,大你個頭啊!
他特麼就不會看氣氛嗎!腦子被jy糊住了嗎!我是要去埋了她,不是上她!
田中角榮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喊來保鏢,說道:“你去開李先生的車子,讓李先生到我這裡來……”
李山河頭上冷汗直流:“等、等一下,這輛車我挺喜歡的,我還是自己開吧……”
“哈,李老弟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就跟着進車隊吧,小心別被這些粗魯的保鏢們撞倒了車子屁股啊,哈哈哈哈——”
靠,我什麼時候答應去和你喝酒了!
我就想安安靜靜的做個逃亡的殺人犯,爲什麼一個個都要來妨礙我啊!你強拉人這麼熟練,究竟是做過多少次啊!
真不愧是“橫衝直撞的野豬田中”!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啊!
被生拉硬拽的進了車隊,李山河心中一百個怒罵,終於知道這個傢伙怎麼做到高位的了,簡直就是不給人拒絕的機會!根本不像說話拐彎抹角的日本人!
車隊擴大到了八輛,李山河就被夾在中間,和賓利並列而行。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完全沒有逃脫的機會。
車隊徑直開到了銀座一家叫“銀巴黎”的夜總會,這裡就是全日本地價最高的地方,也是紙醉金迷的銷金窟。這裡是政治家們喝酒聚會的最愛,加上記者俱樂部制度,完全不用擔心被曝光。
“喂,媽媽桑,今天明宏小姐來了嗎?”
“還沒有呢,人家已經是大明星了,很少再來我這裡唱歌了。”一個漂亮的成熟女人笑着走過來,“不過您的侄子,森田必勝正好在這裡,要我去喊他嗎?”
“森田嗎?”田中角榮拍拍腦袋,恍然道,“啊,對了,是我讓他來的,讓森田過來給李君好好道歉。沒想到這傢伙還挺快的啊。”
媽媽桑眼前一亮,“咦,這位漂亮的少年人就是李君了吧?”
“是的。李先生是今天的貴客,媽媽桑,記得多叫幾位姑娘過來陪陪他啊。”
“當然,這麼英俊的客人可是很少有呢,姑娘們一定會喜歡他的~”說着還摸了摸他的胸肌,做出一副迷醉的深色。
李山河勉強咧嘴一笑。
田中角榮裝出生氣的模樣:“媽媽桑是說我不英俊嗎?”
“討厭啦,田中先生……”
田中角榮是這裡的常客,很快就喊來了許多漂亮女孩陪坐。
銀座的陪酒女絕對是日本首屈一指的素質,青春魅惑各種都有,可是李山河無心玩樂,只感到坐立不安,生怕下一刻樓下響起了警車的鳴笛。
“喂,李君,你還不會是處男吧?看你的模樣,和三十年前的我如出一轍啊。”田中角榮哈哈笑道,一語雙關,“不要緊張,女人嘛,沒有讓她們爲你流過血,可不算真正的男人哦。”
流你麻痹!
血你麻痹!
老子連人都殺過了,信不信把你全家也殺了啊!
李山河艱難一笑:“田中先生,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能否讓我告辭……”
“別這麼着急嘛,這裡的果汁可都是鮮榨的,外面喝不到的好東西,”田中角榮見留不住對方,突然低聲道,“那個大奶遙怎麼樣了?”
李山河身子一僵,停住了離開腳步。
他是什麼意思?莫非被發現了?
他強笑道:“啊,我剛纔就把她搖醒了,讓她一個人打車回去了。”
這是謊言,實際上她還在地下停車場的車子裡昏睡着,爲了避免提前醒來,李山河還多給她了一下子。
田中角榮點點頭:“這就好。不是我妨礙你的豔福,而是這女人碰不得啊。”
碰不得?這是思沒意思?
他剛想多問,田中角榮仰頭把酒喝乾,然後對着其他的保安人員皺眉道:“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打擾我喝酒的興致!”
保安隊長道:“田中先生,您喝多了,我們還沒到家呢……”
“我沒喝多!這裡可是‘銀巴黎’,佐藤首相都常來,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田中角榮大着舌頭說了一句,“再說了,這裡有李君,他可是連森田必勝都能勝得過的高手!有問題也不用怕!”
保安隊長訝異了一下,他知道森田必勝可是居合高手,這個年輕人竟然這麼厲害?
想了想,他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下班了,之後就麻煩李先生了。”
看到明的暗的保鏢們全都撤離,李山河心中稍稍鬆了口氣。沒有了這堆傢伙,很多事就更方便去做了。
“一直被這個傢伙纏着……看來如今之計,只有把田中角榮灌翻,然後才能走人了。”
沒了保鏢,田中角榮放下身段,似乎想求李山河做什麼事。李山河聽也不聽,全盤招收,反正明天在不在日本還兩說,有什麼空話全許了下來。
事情辦的這麼順利,田中角榮很高興,一杯接一杯,很快就醉的一塌糊塗了。
“幸好這傢伙是個笨蛋。”李山河這才鬆了口氣,對附近的陪酒女孩們說要上洗手間。
銀座的洗手間也是寬敞又明亮,李山河洗了把臉,雖然已經是平日裡睡覺的時間了,可他此時完全沒有睡意。
接下來,就應該是接連不斷的大逃亡了吧?
“我已經觀察好了路線,從後面的小樓梯下去,就可以直接通向停車場……對了,一會兒要買點食物和水在路上吃……”
他剛想邁步離開,卻發現洗手間的門被一個身影擋住了。
這人一頭短短的小平頭,穿着奇怪的軍裝,腰間挎着一把木刀,鼻青臉腫,正是之前被他打過的森田必勝。
糟了、把這傢伙忘記了!
接二連三的出狀況,李山河早就知道今天的逃亡不會順利。他直接抄起一旁的落地燈,準備給這個混蛋來一記狠的。
要打快打,老子忙着去毀屍滅跡呢!
誰知道,森田必勝關上了廁所門,向前一步,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道:
“李先生,還請原諒之前在下的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