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霈姨出現,夫妻合力
佛堂有沒有什麼秘密,蘇雅現在也不着急着去搞清楚。現在她要估量何美雲說的這些話可信度有多高,她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老太太暈倒之後矛盾好像就激化了。那麼老太太在暈倒之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而且還跟她媽媽有關,這纔是問題的關鍵之處!
“小雅,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明珠從頭到尾就沒有發表過任何的意見,然而她卻一直緊蹙着眉頭,神情凝重。
蘇雅搖搖頭,她想何美雲其實也不知道老太太暈倒時發生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問了。雖然沒有得到很多重要的消息,可至少也知道了一些訊息。最起碼知道她媽媽叫丁霈宜了,是在懷着她的時候被攆出家門的。
明珠見蘇雅沒有問題了,這才又拿出了一些錢給何美雲,“你可以走了,以後不準再出現在小雅的面前,否則我會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何美雲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大洋,頓時面露不滿了,“不是五百個大洋嗎?這裡最多才一百個,加上剛剛的五十個,這數不對吧!”
明珠冷哼一聲,嘲諷的說道,“如果你再敢多說一句話,這一百個大洋你也別想要了。”
“你…”何美雲惡狠狠的瞪着明珠,急忙將大洋捂住,“哼,不講信用的女人!”雖然心有不滿,可是還是拿着那些錢走人了。
剛剛明珠的狠辣她也是領教過了,要是她真的再要下去的話,這一百個大洋可就真的要飛走了。
待何美雲走了之後,明珠這才拉着還在發呆的蘇雅坐在,凝重的說道,“那個女人的話你也別全信,畢竟還有點考證。不過我想你媽媽現在應該還活着,並且就在上海。你想辦法在你爸爸那裡拿到你媽媽的照片,也許我能幫上一點什麼忙!”
“照片?”蘇雅還真不知道家裡會不會有媽媽的照片,而且就算有,她也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她媽媽啊。
“我只能盡力而爲了,希望能找到吧。”
“嗯!”
明珠這會其實也很疑惑,蘇雅的媽媽叫丁霈宜,跟雪兒的媽媽不是一個名字。不過這名字中間都有個‘霈’字,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
而且這個丁霈宜居然也是大上海的歌女,這跟雪兒的媽媽經歷倒是有些相像了。或許,她可以打個電話給霈姨,問問她認不認識這個丁霈宜。
上海火車站
冀北辰提着一個行李箱從出站口出來,剛剛現身,就有人立即迎了上去。
“二少爺,車已經備好了。”
看了看那小廝一眼,冀北辰也沒有說什麼話,直接跟着他上來車。那雙藏在眼鏡下面的雙眸憂鬱的看向窗外,上海那林立的大樓遮擋住了他的視線。有多久沒有回來了,沒想到上海變化這麼大。
“二少爺,夫人已經在尹公館等您了,她說要馬上見到你。”
冀北辰還是沒有吭聲,只是自顧自的欣賞着外面的風景。那小廝也似乎知道冀北辰不喜歡說話,還有他那一張永遠都跟千年寒冰似的臉龐,所以也不介意了。
車子很快便駛入了一處風景迷人的林蔭大道上,穿過梧桐樹的街道,便來到一處大房子前,門口赫然就寫着‘尹公館’。
車子停下,冀北辰下了車便徑直走了進去。門口的傭人都恭恭敬敬的問候道,“歡迎二少爺回家!”
面對家裡這些傭人們的熱情,冀北辰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他高大的身軀繃的筆直,就連走路的時候都不會晃動一下。那修長的雙腿幾步就邁了進去,然後徑直去了二樓的書房。
守在外面的傭人看到他來了,急忙彎腰行禮,“二少爺!”
然後又敲了敲門,小心謹慎的對裡面說道,“夫人,二少爺到了。”
“讓他進來!”裡面傳來一個渾厚的女聲,聲音很乾脆,底氣也很足,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里面是個女強人。
房門打開,冀北辰的腳步也放慢了一些,走進去,看了一眼那個站在窗前的女人,冰冷的臉上纔有了一絲柔和。
“霈姨!”
女人身穿一身靚麗的旗袍,頭髮是時下最流行的捲髮,她身材高挑,即便已經年紀四十,可身材卻沒有絲毫的走樣。那纖細的腰肢就跟二十歲的少女一般,還有旗袍下露出的一雙玉腿,白皙光滑,纖細筆直。光是看背影就知道是個絕色沒人了。
她緩緩的轉過身,右手託着左手手肘,左手上夾着一隻細長的香菸。那張光滑細膩的臉龐宛如是大自然最美麗的傑作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即便是人到中年,可是卻依然是一張二十多歲少女般的臉龐。尤其是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好像能看透世間萬物一般。性感的雙脣擦着大紅色的口紅,整個人便顯得妖嬈嫵媚,可又不會覺得豔俗。
她就是現在遠航貿易公司的董事長,侯霈芬,也是衆多小輩嘴裡的霈姨。她可是上海的一代傳奇,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過去,可是對她的現在卻是津津樂道。
“回來了!”侯霈芬張開雙臂,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給冀北辰一個大大的擁抱。
一向冷冰冰的冀北辰居然很樂意的上前,還緊緊的抱了一下她,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意。
“我要是再不回來,估計你都會親自去鹹江捉我回來了。”冀北辰在侯霈芬面前就是一個孩子,跟他黑老大的形象是一點都不符了。
“你還知道我擔心你,說說,你離家都多少年了?唉!”放開了冀北辰,侯霈芬便踱步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吸了一口香菸,這才徐徐的說道,“讓你們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冀北辰知道她很關心這件事,所以也不隱瞞,直接彙報,“蘇家現在已經是一個空殼了,而且,蘇盛安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患了心臟病,最多還有三個月的命。”
“三個月?”侯霈芬冷笑一聲,不過也沒有在蘇盛安的問題做過多的糾纏,繼續說道,“必須要得到蘇家的祖宅,我們要的東西就在那棟房子裡。如意鎖到手了沒有?”
說起這如意鎖,冀北辰腦子裡就立刻閃過蘇雅那張臉,不由的嘴角彎了一下。
他這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侯霈芬的眼睛,她就像一隻嗅覺靈敏的野獸一般,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你在鹹江遇到了什麼人?”
被她這個問題問起,冀北辰在恍然發現原來自己居然已經泄露了心中的秘密。霈姨那雙眼睛可是出了名的厲害,任何事都別想瞞過她那雙慧眼。
“遇到了一個女孩子,說出來也許你還不相信,她居然跟雪兒長的一模一樣。”冀北辰只會在侯霈芬面前主動提起雪兒,其他任何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說起任何關於雪兒的事情。
只是,他這話一說出口,侯霈芬手指上的煙都掉落在了沙發上。菸頭燒着皮質的沙發發出了一股焦臭味,可是她卻渾然不曉。
“霈姨,小心!”
冀北辰急忙爲她掃掉了那個菸頭,掐滅了,這才一臉疑惑的看着她。還真是奇怪了,爲什麼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難道…
侯霈芬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調整好了情緒,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來,“沒事,只是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你剛剛說有個女孩子跟雪兒長的一模一樣?那那個女孩子今年多大了,現在在做什麼,人還在鹹江嗎?”
這還是冀北辰第一次見霈姨對一個陌生人這麼感興趣,這更加肯定了他心裡的猜測。不過他也沒有聲張,慢慢的回答她的問題,“她今年十六歲,是臘月初八的生日。她是蘇盛安的四女兒,名叫蘇雅!”
這一下侯霈芬就更加不能淡定了,她雙手緊緊的拽着身上的旗袍,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但是考慮到冀北辰還在,又才硬生生的將那股子欣喜勁給壓了回去。
“你喜歡這個女孩子是嗎?”
冀北辰無奈的笑了笑,“喜歡又有什麼用,她已經有心上人了,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應該難以置信,她的未婚夫就是沐放!”
“沐放?”侯霈芬現在是徹底坐不住了,侷促不安的喘氣,看得出來她很焦急,“不可以,她不能跟沐放結婚!”
“爲什麼?”冀北辰鎮定的問道,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了心裡的纔想了。
侯霈芬知道自己是反應過渡了,很想說點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沒事,你什麼時候回鹹江?”
“十天後!”
侯霈芬拳頭緊緊的握了握,似乎是在做某種掙扎一般,最後咬牙說道,“十天後我跟你一起去鹹江!”
蘇雅要跟沐放舉行婚禮的事,現在整個鹹江城裡的人都知道了。沐家將和平飯店給包了下來,婚禮就會在這裡舉行。
蘇盛安已經看好了日子,就在臘月初八,蘇雅生日這天。眼看就要過年了,人多說生病的人最怕的就是過年,因爲怕過不了那道坎,所以蘇盛安怕自己有個什麼意外,就不能看到蘇雅結婚了。因此這纔將婚禮定在了年前。
現在已經是冬月月末了,婚禮還有十天就要舉行了,沐放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可以說是事事親爲,不敢有半點的馬虎。
蘇雅倒是很清閒,因爲婚禮的事都被沐放全包了,她只等着臘月初八那天做新娘子就是了。
這會,沐晴陪着她去做新衣服,兩人在大街上都逛了許久了,可還是沒有買到什麼合適的衣服。恰好顧青檸下工,她們便接着顧青檸一起去悄悄了。
蘇雅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去跟顧青檸學習功夫,她學的很認真,進步自然也就很大了。現在蘇雅走在大街上,一般的小混混她可都不會放在眼裡的。又加上沐放也在教她射擊,所以現在她的準度也日益見漲,各方面都循環漸進的發展着。“嫂子,以後你是跟我們住在沐公館還是住在我二哥的洋樓裡啊?”沐晴突然想起這事來,就張嘴問了。
說實話,關於這事,蘇雅還真不知道。如果讓她選,她自然是想跟沐放單獨住在一邊了。大家族裡的那些勾心鬥角,現在她實在是沒有那個精力去折騰了。不過,好像這件事還真不是她能決定的。
顧青檸看蘇雅那爲難的樣子,就急忙出聲幫她解圍了,“小晴你也真是的,結婚之後住哪裡是你嫂子能決定的麼?這還不得看你哥啊。”
沐晴嘟了嘟嘴,點點頭,“也對,不過我想大娘肯定不會讓你們單獨住外面的。”
蘇雅苦澀的笑了笑,她還沒有做好要融入一個陌生家庭的準備,這婚也結的很是倉促,她一點心裡準備都還沒有。這婚後過日子,她也是沒有一點慨念,真不知道這日子以後要怎麼過。
而且,她還在擔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新婚之夜要怎麼辦!
正當蘇雅想的出神的時候,一個很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這不是沐少的未婚妻麼?喲,這麼快就來討好小姑子了啊?”
三人齊齊的轉過頭,看着那一臉尖酸刻薄的女人,除了顧青檸,蘇雅跟沐晴都沉下了臉。
這滕世萱是個驕橫跋扈的大小姐,這一點兩人也是深有體會。這會眼看着蘇雅就要跟沐放結婚了,她心裡肯定是不甘心了。
今天這突然冒出來是想要來找茬的麼?
蘇雅對這種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就跟當初的裴羽西一樣,純粹是沒事找茬型的。這種女人就是每天閒得發慌,不找點事,就渾身上下不爽。
沐晴對滕世萱也是沒有一點好感,更何況現在她最中意的嫂子就是蘇雅了,這些個鶯鶯燕燕自然是想要一掌拍飛了。
於是,她很仗義的站了出來,對着滕世萱冷笑一聲,“我嫂子跟我逛街,關你屁事,你多什麼嘴?”
滕世萱原先就一直跟沐晴倆人不對盤,時不時就會吵架。所以也就習慣了,看沐晴那個樣子好像很喜歡蘇雅,她自然要幫着說話了。
她臉不紅,心不跳,不羞不臊的回到,“不管怎麼說,我也差點就成了你嫂子了,你這樣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再說了,這婚禮都還沒有辦呢,能不能結成婚,誰都還不知道!”
一聽她這話顧青檸也沉不住氣了,她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有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女人,因此帶着一顆打抱不平的心站出來,指着她就罵,“哪裡來的瘋婆子,一個大姑娘家,不在家裡好生呆着。出來拋頭露面也就算了,還在背後議論她人的不是。你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拉去浸豬籠,看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
“你…你這個潑婦!”滕世萱被顧青檸這麼一罵,頓時臉色潮紅,她雖然蠻橫,可是不野蠻,這俗話也斷然是說不出口的。可這顧青檸就不顧及那些了,反正她就只是個窮人家的孩子,走到哪都被人說成是沒教養,所以她也就無所謂了,先罵爽了再說。
“潑婦怎麼了?總比你不要臉的好。你還好意思了你,纏着人家的未婚夫不放,我看你跟那些個浪蕩女有什麼分別?”
“我不要臉?我…”滕世萱啥時候被人這樣罵過,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掄起手掌就像一巴掌打在顧青檸的臉上。
可是,顧青檸是誰,那可是武學世家的後人,要是連你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都奈何不了,那麼她也就太沒用了。
伸手緊緊的擒着她的手腕,臉上盡是嘲弄,“看看你這個樣,不是罵人,就是打人了,我看你啊,這輩子都不會有男人要你了。我說你就這麼着急着想要把自己給嫁出去麼?不惜倒貼你也願意?還是你根本就是沒人要了,所以着急着想要將自己推銷出去?嗯?”
“你…你…”滕世萱這會氣的心臟病都快發作了,還真沒見過這麼能罵人的女人。她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好像已經缺氧了一般,臉色煞白,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什麼你?”顧青檸根本就給她還嘴的機會,繼續說道,“你結巴了啊,說不出來話就別說了,免得丟人現眼。我要是你,就去跳鹹江死了算了,活着也是浪費糧食。”
蘇雅跟沐晴站在一邊,都快笑抽了。這顧青檸這張嘴還真沒想到會這麼厲害,跟她的功夫不相上下嘛。再看看滕世萱那張死魚臉,兩人心裡也是一陣舒爽,這種人就是要顧青檸這樣的人才能收拾住她。
跟着滕世萱一起來逛街的幾個小姐們,非但沒有上前幫她的忙,反而還一臉竊笑,擺明了就是在看笑話的。滕世萱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這臉她可算是丟大了。
見罵的差不多了,顧青檸這才鬆手,手臂就那麼稍稍用了一點力,滕世萱就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咦?你怎麼摔倒了?你也未免太嬌氣了吧?站着站着就摔倒了,你可要小心點啊,當心哪天摔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顧青檸繼續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然後冷笑一聲,拉着蘇雅跟沐晴就走。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着瞧吧!”
滕世萱現在徹底被顧青檸罵的沒有了脾氣,只能發狠的吼了幾句,算是挽回點面子。
看着她們三人那蹦蹦跳跳的背影,她就恨不得將她們碎屍萬段。
“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還不趕快扶我起來?”
見跟她一起來的幾個所謂的‘好朋友’在一邊笑的人仰馬翻的,她就更加來氣了。這些個虛情假意的女人,剛剛她被人欺負的時候居然一個都不敢出聲幫忙,真的是太可惡了,看她以後怎麼收拾她們。
直到再也聽不見滕世萱的咆哮了,三人這才停下腳步來,蘇雅跟沐晴都捂着嘴笑着。沒想到顧青檸會這麼強悍,將那個滕世萱直接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青檸,我決定了,以後你就是我崇拜的對象,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沐晴一邊笑着一邊調侃着。
顧青檸扔給她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是先把你的功夫學好再說吧。”
“我的功夫已經很不錯了。”
“很不錯了?那你跟你嫂子比劃比劃,看看你們誰更厲害一些。”顧青檸突然將話題扯到了蘇雅身上去,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蘇雅,眼中閃過一抹‘奸計’。
蘇雅連忙詫異的問道,“爲什麼要跟我比劃?我又不會功夫。”
沐晴也跟着附和着,“是啊,嫂子她又沒有學過功夫,我跟她比劃,不擺明了佔她便宜麼?”
顧青檸別有深意的看了蘇雅一眼,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一個劈腿踢了上去。蘇雅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只能被迫閃躲,身子輕盈的往一邊一轉,一下子便閃避開來。
這一下,凡是練過功夫的人都知道,這蘇雅絕對是個練家子,不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躲開顧青檸的那一腳的。
“你…”蘇雅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難道顧青檸早就發現她的身份了?
每次去學功夫的時候,她都是女扮男裝,用洪少的身份去學的。她也還一直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被發現呢。現在看來,是她自己掩耳盜鈴罷了,只有她自己認爲沒有被人發現。
顧青檸試探出了蘇雅也不在沐晴的面前揭穿她,反而爲她掩飾起來了,“你這閃躲的技巧倒是學的不錯,可是欠缺力量,要是你拜我爲師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好好指教一下你。”
蘇雅頓時目瞪口呆,顧青檸這是讓她暴露自己呢。
“不用了,我有師傅,我會再去找她討教討教的。”
“那好吧,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l了、”顧青檸抿嘴笑了笑,蘇雅剛剛還叫她師傅了呢,嘿嘿,算是佔了一個便宜了。
雖然蘇雅每次去學功夫的時候都是女扮男裝,而且還戴着一個鴨舌帽,僞裝的倒是挺好的。不過顧青檸可是個心細的人,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女兒家,時間久了肯定會露出點破綻來的。顧青檸就是抓住了那些破綻,然後又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她的樣子,這才發現的。
蘇雅見顧青檸不在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纏下去,也鬆了一口氣。洪幫的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她可不想節外生枝。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蘇雅也逛累了,她本就不喜歡逛街,要不是沐晴來找她,她還真不出門。
“那好吧,回去吧。”
跟她們分別之後,蘇雅也回家去了。蘇盛安最近身體不好,她想多陪陪他。以後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
一想到蘇盛安的病情,蘇雅就是鼻尖酸澀,心裡不是滋味。雖然這段時間也在慢慢學會接受,可是還是做不到坦然。
剛剛回到家,蘇志成就走了出來,臉色凝重,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不好了,我們所有的店鋪都被查封了。”
“什麼?”蘇雅大驚,心裡也是一緊,“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我沒敢告訴老爺,怕他接受不了。”蘇志成現在做事也穩重多了,也算能獨當一面了。
蘇雅點點頭,“做的好,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老爺。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是誰去查封的?”
“在我們的米倉裡發現了幾十公斤鴉片,是巡捕房的陳局長查封的。”
“幾十公斤的鴉片?”蘇雅冷然一笑,對方還真是捨得下重本,居然出手這麼闊綽了。
“跟我走。”
面對這麼大的事,蘇雅是一點都不慌張。她知道現在慌張也沒有用,蘇家就靠她支撐着,她要是驚慌失措了,那這件事就徹底沒有轉機了。
剛剛走了幾步,沐放的車子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要下車窗,臉色嚴肅的說道,“上車!”
蘇雅知道沐放肯定也是爲那件事而來,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跟蘇志成上了車。
沐放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巡捕房,現在他身穿軍裝,戴着帽子,出現在巡捕房內,那些巡捕也不敢怠慢,趕緊上前迎接。
“喲,這不是沐少嘛,怎麼有空到咱們巡捕房來轉轉啊。”
沐放看都沒有看那人一眼,一隻手拉着蘇雅,徑直朝着局長辦公室走出。
他也不敲門,直接一腳踢上去,那扇門便哄的一下開了。打開門一看,商莫寒居然也在裡面。
“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踹我的門?”
那陳局長是個胖子,肥的跟豬似的。肥厚的手掌使勁的怕了一下桌子,一雙眯眯眼估計都沒有看清楚來人,就怒吼了起來。
沐放也不吭聲,直接走進去,再次踢腳,那陳胖子的辦公桌都被他掀翻了。
“我不僅要踹了你的門,還踹了你的桌子,你想怎麼樣?嗯?”沐放的聲音冷到了極致,一雙深邃的眸子狠戾四射,那眼眸裡散發出來的震懾力,讓那陳胖子一下癱軟了。
“沐,沐,沐少?你,你怎麼來了?”陳胖子說話也結巴了起來,雖說他們是巡捕,可是在軍閥面前,就是一個孫子,也得看人家的臉色。
再說了,人家沐放的老爹可是統領着這南方所有的軍隊,他一個小小的巡捕局長哪裡敢得罪,也得罪不起啊。
又加上聽了一些關於沐放的傳言,所以這會才嚇的屁滾尿流的。
商莫寒至始至終都十分愜意的坐在椅子上,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這會見陳胖子好像嚇的不行了,他纔開口說道,“沐少這是想要拆了這巡捕房嗎?都說軍閥的人都是蠻子,現在一見果真不假。像沐少這樣文質彬彬的人也這麼粗暴,這下面的人會是什麼樣子的,真的是難以想象啊。”
他這番話擺明了就是要跟沐放作對,而且還敢挑釁整個軍閥,實在是有夠大膽的。沐放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自然知道商莫寒是故意這麼說,就是爲了激怒他的。
所以,他選擇直接忽視掉商莫寒的存在。蘇家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他搞的鬼,試問在這鹹江有誰有那麼大的手筆,會拿着五十公斤的鴉片去陷害人的。這商莫寒是毒梟,在青海有幾百畝的鴉片種植地,區區五十公斤對他來說就是牛身上的一根毛,不足掛齒。
不過現在他還沒有證據,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去跟他較勁。再說了,現在這鹹江的人都知道他叫尹風,是遠航商貿公司的老闆,有誰會信他就是個傳說中的大毒梟呢?
“尹會長倒是好興致,沒事就上巡捕房來跟局長喝喝茶,聊聊天。這層關係走通了,那你這個會長在鹹江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沐放也拉了一個椅子過來,不過卻不是給他自己坐的。搬到蘇雅的面前,眼神頓時變得溫柔起來,“小雅,站着累,先坐會,這裡交給我。”
“嗯,好!”蘇雅點點頭,乖巧的坐了下去,也不多說什麼,就靜靜的聽着沐放跟商莫寒之間的較量。
說實話,她也懷疑是商莫寒做的,可是蘇雅也跟大多數人一樣,只知道她尹風的身份,對另外一個毒梟的身份毫不知情。因此,她纔會將他否決了。
不過,現在聽沐放那話裡的意思,好像已經認定這事就是他做的了。雖然很想知道爲什麼,可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傻乎乎的開口去問。
商莫寒看到他們兩人那恩愛的模樣,眸中閃過一絲陰霾,那邪魅的笑容也有些扭曲了。
“沐少這是爲了蘇家的事而來的吧?”
“怎麼?你還能管到巡捕這塊來了?”沐放嘲諷一笑,根本就不給他半點面子。
商莫寒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對着他攤攤手,也不發話了。他倒要看看沐放這次怎麼爲蘇家洗清‘冤屈’。
陳胖子這會也算是緩過來了,乾咳了幾聲,穩定了一下情緒,故弄玄虛的說道,“沐少,請問你今天來到底所爲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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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們在蘇家的米倉裡搜出了五十公斤的鴉片?所以就下令查封了蘇家所有的店鋪?”沐放也不着急着說明自己的來意,有些事,急不得。
陳胖子點點頭,“今天上午在例行的檢查中,才蘇家的米倉裡的確是搜出了五十公斤的鴉片。沐少,你也是知道了,咱們鹹江可是有明文規定的,禁止販賣煙土。可蘇家卻是明知故犯,私藏如此多數量的煙土,所以我們也只能公事公辦了。”
“這事是應該公事公辦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沐放居然沒有爲蘇家反駁什麼,而是直接順着陳胖子的話接了下去。
蘇雅雖然也有些吃驚,可也並不擔心,沐放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就看他怎麼做吧。
商莫寒也知道沐放這是故弄玄虛,他是不可能不爲蘇家出面的。而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只要沐放敢在這件事情上不秉公處理,那麼他就有機會將他們父子拉下臺來。到時候,整個沐家就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陳胖子自然也沒想到沐放會這麼說,整個鹹江人都知道,沐放是蘇家的女婿,他怎麼可能會不幫蘇家呢?
不過,不等陳胖子鬆口氣,沐放又說話了,“這次的例行檢查是誰發現那些鴉片的?”
“呃,是,是…”
“嗯,陳局長該不是不知道吧?立下了這麼大功勞的人,你都不獎勵一下?”沐放冷笑着說道,雙目逼視着陳胖子,讓他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那肯定是要獎勵的,肯定要的。”陳胖子不知道沐放話裡的意思,趕緊點頭稱是。
“那就把那人叫來吧,陳局長爲民出力也算是功德一件,這點小錢就讓我幫你出好了。”沐放單手支撐在桌子上,就像是一直獵豹一般盯着陳胖子看着。
商莫寒也不由的蹙起了眉,也猜到沐放想要做什麼了。
這個時候,他是沒有辦法開口阻止的,不然可就泄露了他自己。怪就怪自己沒有提前想到這一點,現在只盼望陳胖子能聰明一點,否則整件事就前功盡棄了。
陳胖子本就是個二愣子,這局長的位置也是因爲她老婆有本事才坐上來的。平常做事也都是看錢辦事,哪裡知道顧忌那麼多。聽到沐放這樣一說,他只好趕緊去叫人讓把今天去搜查的人叫來。
沐放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就像是吹命符一般在催促着陳胖子。
很快今天去蘇家米倉搜查的幾個巡捕都被叫來了,沐放冷笑一聲,對着商莫寒說道,“尹會長,這裡好像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商莫寒心裡憋着氣,可是在這種地方,他也不可能強留下來,那樣的話他的嫌疑就更大了。面上裝着無所謂的樣子站了起來,對着沐放淺笑一聲,“蘇家是屬於鹹江商會的一份子,我這個做會長的理應當留下來幫忙洗清嫌疑的。不過既然沐少親自出馬了,那麼我也就不攙和了。”
沐放知道他不會再留下去的,商莫寒這麼聰明的人還不至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今天之所以被他抓到空子,也完全是因爲消息散播的快,他才能在第一時間趕來,讓他沒有時間去處置被他收買的人,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商莫寒現在出現在這裡,就是爲了處置那些人的。幸好他速度夠快,否則這件事就真的死無對證了。
商莫寒那邪魅的雙眸穿過沐放看向了蘇雅,對她彎彎嘴角,繞到她身邊小聲的說道,“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蘇雅第一感覺告訴她,商莫寒還在計劃着什麼奸計。他這次沒有陷害蘇家成功,肯定還會有下一次的。這個男人太陰險了,完全是有針對性的對蘇家下手。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蘇雅是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冀北辰跟尹風都這麼大張旗鼓的對蘇家下手呢?
“有你隨時惦記着,不想見面也難。”蘇雅壓下心中的疑惑,淡定自若的說道,在這個人面前,她還不至於會亂了手腳。
商莫寒陰冷一笑,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沐放的拳頭微微的握了握,他知道商莫寒爲什麼會對付蘇家。不過沒想到他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行動,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如此的囂張,做事心狠手辣。
不再去想他的問題,沐放把目光投在了那幾個前去搜查的人身上。雙手背在身後,穿着軍靴的雙腳在地板上來回的踱步,發出砰砰的聲音。
那三個人這會臉都嚇白了,沐放那陰沉的氣勢太嚇人了,他們只覺得一陣冷意從腳底直冒上頭頂,身子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陳胖子見沐放一直不說話,也有些着急了。這個二世祖到底想要做什麼,爲了蘇家的事就明說,用得着弄的這麼緊張嗎?怪嚇人的。
“沐少,這人也給你叫來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們這這還要辦公呢。”
沐放一雙深邃的眸子瞟了陳胖子一眼,性感的雙脣輕輕的揚起,冷到極致的聲音幽幽響起,“給你們一個說實話的機會,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這話一說出口,就連陳胖子都嚇的打了一個哆嗦。這件事到底是怎樣的,他又怎會不知情。這沐放顯然是知道實情了,不然也不該這麼斬釘截鐵的來質問他的人了。
雖然現在是大冬天,可是陳胖子的額頭上卻硬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一雙肥大的手掌不停的擦着汗水。
蘇雅見狀不由的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陳胖子的面前故作好心的說道,“陳局長很熱麼?怎麼還出了這麼多汗呢?唉,真是的,看來胖人怕熱這句話還真是沒錯。你等我一下啊。”說完蘇雅便急着走了出去,對着面前的人小聲說了幾句,這才又重新走了回來。
沐放看到一臉壞笑,知道她肯定沒做什麼好事,也不問,就等着她要怎麼做。
沒過一會,就有人提着一桶冷水走了進來。蘇雅對那人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們陳局長太熱了,說想要降溫,你把這捅冷水淋到他身上去吧。”
“啊?”
“啊?”
陳胖子大吃一驚,這個女人原來也這麼可惡,大冬天的居然讓人給他潑冷水,這不是成心想要凍死他麼?
“蘇小姐簡直是說笑了,我哪裡有說熱了,一點都不熱。”雖然嘴巴上說不熱,可是額頭上的汗水就是不停的往外流。
先前還是細密的汗珠,這會都成豆大一顆一顆的,很快就大汗淋漓了。蘇雅見狀也不吭聲,直接接過那桶水毫不猶豫的就朝着他潑了過去。
“汗水都流了一地了還說不熱,陳局長你真幽默。”蘇雅的眸光也陰沉了幾分,這個該死的胖子,居然想要來害蘇家,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當着以爲她好欺負了。
一桶水潑下去,陳胖子頓時冷的打哆嗦,“哈欠!哈,哈欠…”
接連打了幾個噴嚏,陳胖子這會全身都抖了起來。
“汗,陳局長這桶水還不能夠幫你降溫嗎?你們去把窗戶打開吧,給他吹吹冷風。”蘇雅眉眼帶着一抹狠戾,聲音也嚴厲了幾分。
窗戶打開,屋子內頓時又傳來了呼呼的冷風,讓穿着乾衣服的人都冷的打哆嗦。
沐放忍住笑意,搖搖頭,這女人下手還真是狠。這陳胖子今天肯定要凍慘了、
他也趁熱打鐵的繼續說道,“怎麼樣,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剛剛的話嗎?”
幾人看到陳胖子那個樣子,都面面相覷,人家可是局長都被整的這麼慘。他們幾個指不定還會成什麼樣子的,所以三人相互點點頭,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一般。
“我們說!”
從巡捕房出來,蘇雅滿臉的凝重,這個尹風真的是太可惡了。每想到那些鴉片是他讓人放在蘇家米倉的,可是他是怎麼進去倉庫的?
看來,這蘇家裡是有奸細了。
“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也別太擔心了。那個尹風就交給我,我會去會會他的。”沐放輕輕的攬着她的腰肢,溫柔的說道。
蘇雅看了看他,心裡有許多的疑問,這會也不再去多想什麼,直接問出來了,“你跟那個尹風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還有冀北辰也是,對不對?”
沐放本就沒打算隱瞞蘇雅這件事,只是她沒問,他也就沒說而已。現在她問起了,他就只好將他們以前的關係說出來了。
“我們是大學同學,還有少頃,剛開始,我們四個是很好的兄弟。”
“大學同學?”
這一下換着蘇雅不能淡定了,搞了半天,都是老相識啊。
“不過,既然是同學,可爲什麼你們見了面跟仇人似的?這又是爲什麼?”
說起這個問題,沐放也是一臉的茫然,“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一覺醒來,曾經的兄弟,就變成了仇人,我也曾問過他們。可是他們卻說我是在裝瘋賣傻,到後來我也就懶得去問了。反正我的仇人那麼多,也不在乎多他們兩個。”
“不會吧?不管什麼事總得有個原因的。”蘇雅不是不相信沐放的話,而是覺得這件事是有些蹊蹺了,“在你們反目成仇的那段時間裡,就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沐放埋頭想了想,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哪裡記得那麼多。撓了撓頭,想了一下,這纔開口說道,“好像那段時間他們的妹妹去死了,應該是被炸死的。”
“他們的妹妹是不是叫尹雪?”蘇雅突然記起了明珠的話,也許他們之間的恩怨跟這個尹雪有很大的關係。
蘇雅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想,反正就是這麼覺得。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強的,蘇雅心裡暗暗決定,一定要幫沐放弄清楚這件事的原因,否則他也會一直困惑的。
“你怎麼知道的?”沐放詫異的看着蘇雅,關於尹雪的事,他知道的都不多,可蘇雅是從哪裡聽來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情的?
“聽明珠姐說的,她跟冀北辰還有尹風好像很早就認識了,還有那個尹雪,她也說是因爲爆炸纔去世的。當時那個女孩才13歲,你認識那個尹雪嗎?”
沐放搖搖頭,“沒有見過她的本人,倒是經常聽冀北辰和尹風提起。聽說那個女孩有特異功能,她有雙透視眼,她的眼睛能穿透皮肉,直接看到人的裡面,甚至能看到體內的器官。”
“透視眼?特異功能?”蘇雅覺得自己好像在聽故事一樣,關於什麼特異功能的傳聞她也不是沒聽過,不過還從未親眼見過的。
沒想到那個尹雪居然就是其中一個,不知道爲什麼,蘇雅對那個尹雪一點都不反感,而且還有種莫名的好感。而且,這尹雪的事情,她也很感興趣,總想知道關於她的事情。
“具體是怎樣的,我也從未見識過。那個女孩從小就被關在家裡,很少出去見人的。唉,你怎麼對別人的事這麼感興趣了?現在你是不是該公司去處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沐放從不關心別人的事,更何況還是個女孩子,能破例跟蘇雅說這麼多,已經算是稀奇了。
蘇雅對他嘟嘟嘴,一點都不可愛。
“知道了,那我先回公司了。”
看到蘇雅面露不悅,沐放只能無奈搖頭,這個丫頭現在學會跟他撒嬌了。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放低了語氣說道,“好了好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麼多,你要是想要知道什麼去問明珠啊,她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我送你去公司,然後去軍隊處理一點事情,然後就來接你,你千萬別一個人走知道嗎?”
“嗯,好吧。”蘇雅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她本來就沒有生氣,這事人家沐放本就沒錯嘛。
乖乖的上了車,這回換着蘇志成當司機了,他們兩人坐在後座上。蘇雅靠在沐放的懷裡,覺得有些累,又加上車子一路搖晃,居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車子快要開到蘇氏公司門口的時候,蘇志成卻突然一個急剎車,讓沐放跟蘇雅的車子都慣性的向前傾斜了去。
“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