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湖島!
這裡原先是潘海幫所在,現今卻是傅寒雪坐鎮於此。
一位真仙坐鎮,直接讓這裡成爲了所有人盡皆畏懼的地方。
幾乎以北山湖爲中心,方圓三千里,不再有任何一人敢於輕易的靠近。
當方休踏上小島的時候,位於小島中心的傅寒雪,也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動靜。
無邊的寒意襲來,眼前的空間驟然破碎。
一身白衣勝雪,肌膚凝若玉脂,配合那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面孔,將之襯托的飄然若仙。
“見過傅尊者!”
看着眼前傅寒雪的容顏,方休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幾分,淡笑說道。
傅寒雪清冷的臉色也是融化了些許,說道:“聖子破境入真仙,本尊還沒來得及道賀,實乃我教之喜!”
看着眼前的方休,她的內心也是有不少的波動。
沒有什麼,比親眼見證一個人,從微末崛起一步步走到如今的程度,更加讓人覺得震撼。
真仙兩個字,困死了多少人。
就算是她自己,走到這一步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不知爲何,傅寒雪說到最後,又多說了一句:“前幾日那神秘的存在現身玉揚府,引得北山湖底的旱魃甦醒。
因爲旱魃正在企圖破除玄冰棺槨的封印,所以本尊也沒能脫出身來。”
“那日對你出手的人,可知是誰?”
末了,傅寒雪絕美的臉色似乎冷了幾分。
方休將對武鼎言所說的話,同樣說了一遍給傅寒雪聽。
“劫主?”
傅寒雪的表現跟武鼎言差不多,對於這個名字都是極爲陌生。
片刻後,她才鄭重說道:“劫主此人本尊雖沒有聽過,可那日看他出手的威勢,至少也是極道境界的存在。
當今天下,敢於如此襲殺我教真仙,有膽子這麼做的可沒有幾個!”
方休沒有想在劫主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話鋒一轉問道:“不知傅尊者可知,教主如今何在?”
如果說正天教中,誰最爲神秘的話。
那莫過於教主蕭無極了。
方休除了知道這個名字後,他連蕭無極的影子都沒有見過。
要知道,他還是明面上的正天聖子,算是正天教教主的下一任繼承者。
可是外界的人卻不知道,他連蕭無極都沒見過。
之前他還是武道宗師,最主要的事情是突破真仙境界,也沒有時間去詢問太多。
但眼下真仙已成,有些事情還是該弄明白一些。
至於爲什麼沒有去問武鼎言,那是因爲方休對武鼎言瞭解。
對方如果不想說的話,就算他去詢問,也是不會有答案。
反倒是傅寒雪,或許會說。
“教主……”
傅寒雪明顯怔了一下,隨後微微搖頭,說道:“教主的行蹤向來神秘,就算是我等尊者也不能完全知曉。
不過你既然已是真仙,相信用不了多久,教主就會親自接見於你。
畢竟,你始終都是本教聖子。
這麼多年來,在聖子位置上成就真仙的並不多,你是第二個。”
第二個?
傅寒雪雖然沒說第一個是誰,但是方休也能猜出的出來。
對方口中的人,很大概率就是現任的正天教主。
從傅寒雪口中問詢不到正天教主的信息,方休內心對於這位教主的神秘,又是加劇了幾分。
不過,他也沒有持續的追問,而是與傅寒雪一同前往北山湖底,查看旱魃的封印。
跟傅寒雪所說的沒有出入,旱魃的確是已經甦醒過。
只因爲站在北山湖底中,那通天徹地的寒意已經消退了許多,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炙熱正在其中孕育。
只是較於那恐怖的寒意,這股炙熱顯得微弱了許多,如果不認真的探查,是根本不可能發現的。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旱魃天生就是火屬的存在,顧用玄冰封鎮。
看着玄冰棺槨中,那青衫女子已然睜開了雙眼,赤紅色的雙眸中,有無盡的暴虐。
見此,方休臉色也是凝重,沉聲說道:“旱魃近乎不死不滅,如若旱魃破封而出,要想對付恐怕是一個大麻煩。
不過千機門之前既然有打過旱魃的主意,或許也有制服旱魃的辦法。”
“不好說!”
傅寒雪不置可否,清冷說道。
以旱魃的可怕,一個小小的千機門要有手段制衡,這個概率並不大。
不過她也知道千機門曾經打過旱魃的主意,所以方休的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
認真探查了一番旱魃的狀態後,方休心中已然有了估算。
短時間內,旱魃要破除封印的可能性不大。
現今禹州當中,千機門各派偃旗息鼓,正天教也暫時沒有找他們麻煩的打算。
所以剩下的隱患,就是閩江府下面的絕世兇物,以及北山湖底的旱魃。
方休如今暫時執掌正天教,這些事情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在確定了這兩處的封印,暫時沒有破碎的風險外,他當即告別了傅寒雪,回到了閩江府中。
只是剛一回來,就有人前來通稟。
聽聞前來的人的身份後,方休也現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讓他進來吧!”
大廳中。
東方鳴看着上座的方休,拱手執禮說道:“武當東方鳴,見過方聖子!”
他所執的,是晚輩的禮。
昔日他跟方休還算得上是同輩中人,現在再見的時候,卻已然是身份發生了轉變。
面對一位真仙,就算他是武當道子,也必須以晚輩的禮儀執行。
這是規矩,也是對強者的尊重。
一時間,東方鳴內心也是五味陳雜。
不過他卻是掩飾的很好,表面上沒有露出半點異樣的神色。
“本座還以爲今日是誰來我閩江府,原來是武當道子,請坐吧!”
方休淡淡說道。
對於武當派,他沒有過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