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夫人臉色一繃,立刻意識到這個蘇惜沫不只是表面看起來那樣驕縱無知,還是個很有機心的女子。
老將軍夫人瞄了一眼司馬伕人,立刻讓她身子瑟縮了一下,纔開口說:“我將軍府不是那麼好闖的,但若是由客人帶進來,那就說不準了!”
蘇惜沫對老將軍夫人的話肯定是不滿意的,便道:“莫非這大活人還能夠踹在衣袖裡帶進來嗎?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呢!”
“不一定是你帶進來的,今日客人不少,若是蘇家拜託誰帶個把人進來,似乎不是難事吧?”老將軍夫人冷聲道,眼神變得犀利,與蘇惜沫對視。
“我可以證明,惜沫剛剛沒有到這裡來,她和我在一起!”一個少女嬌嫩的聲音響起,衆人紛紛回頭。
蘇惜沫驚訝地看過去,原來就是剛剛和自己一起過來的那個小姐,雖然還是想不起來她是誰,但是沒想到這姑娘還挺仗義的!
“雲清?”錢夫人詫異地看向自己的女兒,以爲她是故意爲蘇惜沫說謊的。
蘇惜沫看着她,原來是錢尚書的女兒啊,難怪會和蘇惜沫交好了,蘇惜沫並沒有特別的表示,只是對她點點頭,微微笑了一下。
魏雅萱一聽,趕緊說:“錢小姐本就和蘇惜沫交好,她的話哪裡能算?”
錢雲清看着嬌小,又溫柔的樣子,沒想到脾氣也不是很好,聽到魏雅萱這樣說自己,氣呼呼地反駁道:“魏小姐,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錢雲清雖然不敢自稱爲君子,但是也知道做人要對得起天地良心,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偏私,我和惜沫的確是好朋友,但沒必要爲她搭上自己的名聲和人格!”
錢夫人對女兒的表現似乎十分滿意,點點頭,然後正了正身子,義正言辭地道:“我女兒的爲人我清楚,隨了她父親,是最剛正不阿的,絕不會因一己之毀人名聲,她說和蘇小姐在一起,必然是在一起的,而且剛剛雲清也是和蘇小姐結伴而來的!”
錢雲清點點頭,道:“是的,而且我們是在看到衆位夫人到這邊來,纔跟過來的,事前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當時我看到惜沫的時候,她是一個人,周圍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對象!”
“不……不可能,她一定來過這裡!”魏雅萱一口咬定,因爲她的確看到自家的丫頭把蘇惜沫領過來的,她不可能看錯。
蘇惜沫也大方地說:“我的確來過這裡,在和錢小姐遇到之前,我想將軍府的丫頭,穗兒可以作證吧?”
穗兒一聽,趕緊道:“對……對,蘇小姐的確是來這裡的!”
魏夫人一聽就笑了,蘇惜沫真是個傻瓜,不打自招這樣的事兒都能做出來,果然是個豬腦子,於是說:“你自己都承認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肯定是你設計陷害萱萱和司馬公子!”
蘇惜沫道:“我可沒承認我設計陷害,因爲我之所以會來這裡,是穗兒領我過來的,說是司馬伕人和我娘在這裡等我。若真有人設計陷害,穗兒的可能性更大哦,穗兒是魏小姐的貼身大丫鬟,那也就是魏小姐自說自話上演的一場好戲,緣由嘛,自然是爲了能名正言順地嫁給司馬空,我沒說錯吧?”
魏夫人啐了一口,怒罵:“你血口噴人,萱萱纔不是你說的那樣,她一向知書識禮,恪守本分!你要是繼續污衊萱萱,就別怪我不顧親戚情分!”
“表姨似乎也沒有顧忌過親戚情分,我娘上門拜託你做和事老,能說和蘇家和司馬家的關係,沒想到你早就和司馬伕人暗通曲款,打算和司馬家結親,纔有今日這場鬧劇,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臉紅,我蘇家纔沒有你們這樣的親戚呢!”蘇惜沫說話辛辣無比,句句都如利刃一般,割在魏夫人的臉上。
司馬伕人見魏夫人被人這樣羞辱,爲了表示自己的立場,司馬伕人趾高氣揚地對蘇惜沫道:“你這丫頭,尖牙利嘴,說話如此不知分寸。魏夫人好歹是長輩,你這樣目無尊長的女子,我司馬家纔不屑於娶進門,相信誰家也不敢娶這樣的媳婦兒!”
蘇惜沫笑得甜滋滋的,道:“不好意思,司馬伕人,我還真的要多謝你上門退親,才能讓我徹底認清楚司馬家和魏家是什麼樣的人家。若是真嫁入了司馬家,恐怕這輩子都毀了。昔日你司馬家落拓,是蘇家和王家一力扶持,你們今日忘恩負義,非要搞臭我的名聲,這樣的人家,也不知哪家姑娘倒黴了,纔會嫁進去!”
王氏看女兒孤軍奮戰,也於心不忍,站出來道:“我家沫兒說的對,司馬家不過是見利忘義的小人,我蘇家嫡長孫女怎麼可能嫁給這樣的人家!親事已退,你們哪家結親都沒關係,但是絕不能娶魏雅萱當正室,否則今日之事,我絕不善罷甘休!”
“可是明明是你們設計陷害,你們就該承擔責任!”魏夫人憤怒地說,明明該名聲盡毀的是蘇惜沫和王氏,爲什麼現在顛倒過來,爲什麼推開門看到的是自己的女兒,這實在匪夷所思!
王氏針鋒相對,毫不退避地道:“我們行得正,坐得端,絕不會做如此下作之事。不要把髒水亂潑,自己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兒,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不反省,卻還想胡亂攀咬,讓別人爲你們的無恥負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錢雲清細若蚊音的說了一句:“其實……司馬公子和魏小姐,早就……早就有私情了,我之前沒敢告訴惜沫,怕她身子弱,受不了打擊!”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魏夫人急赤白臉地指着錢雲清,她耳力倒是不錯,儘管錢雲清的話很多人都沒聽清楚。
錢雲清見魏夫人問,便放大了聲音,道:“我沒有胡說,這還是上次在司馬府赴宴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的,當時……當時在假山後面,看到司馬公子和魏小姐摟在一起,還……”
大概是太害羞了,錢雲清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臉卻越來越紅,漸漸就低下頭,藏在了錢夫人身後。
錢夫人趕緊拉過女兒,道:“真是傷風敗俗,還有什麼可爭辯的,司馬家和魏家的門風真是有問題,老將軍夫人,您長久不出來理事,由着小輩們胡鬧,也該管管了!”
老將軍夫人的臉色忽青忽白,若不是定力好,恐怕就要暴怒了,看着魏夫人,冷聲道:“爛泥扶不上牆,你女兒做出來的好事,你自己處理吧,我鎮國將軍府的名譽不能毀在你們手裡,哼!”
說着柺杖往地上一戳,轉身就走了,大概是實在沒臉繼續在這裡主持公道,但是臨走前,蘇惜沫分明感受到來自老太太眼裡的濃濃敵意,她想,自己大概和鎮國將軍結下了樑子了,而且以後或許還有意想不到的麻煩!
蘇惜沫微微一笑,心道,還真是怕鎮國將軍府不給她惹事呢,如此就不會太寂寞,她這個人就是不習慣沒有對手,不知道老將軍夫人會不會給自己一點兒“驚喜”?
魏夫人又急又怒,對着錢夫人道:“錢夫人,您難道就放任自己的女兒,說這種毫無根據的話嗎?敗壞別人的名聲,對你們有什麼好處,莫非你們是被蘇家買通了?”
“您纔不要說這種毫無根據的話,大家又不是睜眼瞎,事實是什麼,彼此心裡都清楚,就不必再遮掩了,只會讓自己更加沒臉!”錢夫人冷冷地說。
魏雅萱知道自己的名聲是要完了,一口咬死了蘇惜沫:“就是蘇惜沫引我過來的,是她害我的,你們爲什麼不相信?”
蘇惜沫鄙夷地看着她,道:“因爲沒人是傻子,你說的謊言,實在是太低劣了!”
蘇惜沫轉而對魏夫人道:“表姨,哦……或許從今天開始我就該喊您魏夫人了,畢竟,您從來也沒有珍惜過這份親情嘛!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想我和娘要告辭了,這裡真是烏煙瘴氣,我想我不會再來了!”
“我們也不會再來了!”錢夫人拉着錢雲清的手,忿忿地說。
魏夫人看看其他客人輕蔑中帶着閃避的眼神,煩悶不已,爲什麼計劃那麼完美,卻還是輸了呢?
正在此時,另一間竹屋內傳來了一陣細碎的響聲,魏夫人眼裡精光乍現,難道一切還有轉機嗎?那個男人竟然沒走,這樣的話就可以把蘇惜沫拖下水了!
魏夫人看着即將轉身離去的蘇惜沫,趕緊喊道:“慢着……我有證據證明,你就是陷害萱萱和司馬公子的人!”
王氏和蘇惜沫同時轉身,王氏一臉震驚,蘇惜沫卻毫無壓力地笑着,她等的就是這一刻,否則自己安排的好戲,不就沒機會上演了?
果然,魏夫人冷笑連連,道:“我想那位幫兇,可能現在還在這個地方沒有走,因爲我們趕來的時間太及時,而我們府裡的戒備森嚴,他一定還在這裡躲着吧?”
蘇惜沫故作懵懂地問:“什麼幫兇?魏夫人不是得了癔症吧?我從未害過誰,哪裡有幫兇之說?”
可是魏夫人見蘇惜沫越是如此說,就越加肯定那個她找來害蘇惜沫的人就一定躲在另一間竹屋內。
魏夫人指指另一間竹屋,道:“我敢斷定,裡面的人肯定就是你找來的幫兇,蘇惜沫,你敢不敢留下來對質?”
第二十三章自作孽不可活
蘇惜沫故意低下頭,做出一副心虛的樣子,然後才擡頭說:“魏夫人,我勸您還是不要無理取鬧了,這樣對誰都不好!”
魏夫人以爲她是心虛了,更加開心了,看來那個人果然和蘇惜沫見過面,估計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隻要這個賴三出現,那麼蘇惜沫就會毀掉,而她可以順理成章地把責任推在蘇惜沫頭上。
魏夫人冷笑:“蘇惜沫,你心虛了?害怕了?敢做不敢當,真是讓人看不起,不過無論你肯不肯對質,我一定會爲我女兒討個公道!”
原本打算離開的衆人紛紛停下腳步,等待這峰迴路轉的戲碼。到底魏夫人打的什麼算盤,又唱的哪一齣好戲,她們真是有點兒捨不得走了呢!
蘇惜沫極力壓抑着自己想要笑的衝動,糾結着眉頭,說:“魏夫人,您可千萬別衝動,到時候……恐怕會後悔的!”
魏夫人昂起下巴,一臉篤定地說:“我纔不會後悔,會後悔的人肯定是你,誰讓你作惡害人,來人,把另一間竹屋的門給我打開,瞧瞧到底是哪個混賬東西躲在裡面!”
蘇惜沫暗暗握了握拳頭,真是壓抑不住心底的小激動呢,不知道魏夫人會不會喜歡自己送她的禮物?
魏夫人身邊的人將門狠狠推開,賴三嚇得雙腿發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魏夫人看到賴三這副德行,心底十分鄙夷,但是仍然很滿意,因爲賴三的表現會讓人更加確信他做賊心虛。
魏夫人疾言厲色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躲在我們府上作甚?還有……你爲何要害我女兒?”
“我沒有……我沒有害人,我真的是無辜的!”賴三真是恨透了自己一時貪心,竟然捲進了這麼麻煩的事情裡面,現在他身中劇毒,又要被誣陷害人家公子小姐,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你要是不說清楚,今天就別想活着離開將軍府!”魏夫人狠狠地威脅。
蘇惜沫挑眉,道:“魏夫人,您這樣威脅別人,似乎有失妥當哦,而且這個人我完全不認識啊,你不要隨便找個人出來就栽贓給我!”
魏夫人得意地說:“你自然會說不認識,不過我相信這個人只要還有良知就不會幫着你爲非作歹!”
然後又踢了一腳賴三,道:“你趕緊給我說實話,你到底在這裡做什麼?你是怎麼進來的?”
賴三看今天是躲不過去了,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賴三狠了狠心,硬着頭皮說:“小的……小的只是來私會心上人的,並沒有害人,請夫人明鑑!”
魏夫人一聽,心中一喜,雖然賴三不願意承認害萱萱,但是至少可以咬出他和蘇惜沫有姦情的事情,這樣的話,蘇惜沫的名聲就完了,而且她也可以將罪名強加在兩個人頭上。
魏夫人挑眉,問:“私會心上人?你的心上人是誰?”
賴三擡頭看了一眼蘇惜沫的方向,魏夫人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急忙道:“還不快說!”
賴三瑟縮了一下脖子,趕緊道:“我的心上人是將軍府的丫頭,名字叫香茗。這是她送我的荷包,做定情之物用的!”
說着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繡着並蒂蓮的紅色荷包,亮在衆人面前,魏夫人看了,大驚失色,憤怒地一腳揣在賴三心口上,大罵:“你這個混賬東西,滿嘴胡言亂語,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栽贓陷害的,這荷包又是從哪裡來的?”
“哎……這荷包好像是魏夫人的啊,一個丫頭哪裡能用得起這麼好的荷包,我記得魏夫人平常都喜歡佩戴這隻荷包呢!”和魏夫人相熟的人,都見過這個荷包,自然知道是誰的。
魏夫人回身瞪了那說話的夫人一眼,然後才道:“不要胡言亂語,一定是這個小賊偷了我的荷包,還要栽贓陷害!”
賴三爲了保命趕緊道:“不是偷的,不是偷的,真的是我心上人送我的。還有……我的心上人心口有一枚黑色的胎記,不信你們查看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
“噗嗤……”王氏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見衆人都看向她,才掩飾了一下,故意板着臉道:“你這個潑皮無賴,究竟認不認得誰是你的心上人?還心口有黑色胎記呢,那不是魏夫人身上有的嗎?難道香茗你也有?”
香茗撲通一聲跪下來,解釋道:“我沒有……我不認識這個人,我根本沒見過她,也從沒有送過什麼荷包,我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你們不要聽他攀誣,嗚嗚……”
就算是個丫頭,也極爲看重自己的閨譽,誰願意背上這麼個骯髒的名譽呢?所以蘇惜沫早就算準了這些人的心思,纔會故意讓賴三說自己的心上人是香茗,而不是直接指出是魏夫人。
賴三震驚地看着這些變化,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但是那些看戲的人可是先明白過來了,錢夫人毫不避諱地道:“不會是魏夫人和人私通,卻故意假借丫頭的名字吧?嘖嘖……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血口噴人,信不信我和你拼了?”魏夫人已經快接近崩潰了,因爲她心口有黑色胎記的事情,是多麼隱秘的事兒?如果被人知道一個市井無賴竟然能說出這種事情,那甭管她有沒有和人通姦,都會被認爲失貞了!
尤其是她的夫君還是個疑心病極重的男人,她到底該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王氏很“好心”地呵斥賴三,道:“你說,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才故意詆譭魏夫人的名譽?”
賴三又接收到了蘇惜沫的眼神警告,哪裡敢說實情,而且事情到了這份兒上,他也有了豁出去的打算了,反正只要一口要定了他和魏夫人有私情,那麼那蘇小姐就會給自己解藥,他大不了離開京城,反正他就是個混混,誰還能找到他不成?
賴三擺出一副堅定的樣子,道:“我沒有撒謊,我的心上人總是天黑纔來找我,雖然我沒有見過她的臉,但是她告訴我她叫香茗,而且……我心上人的皮膚特別嫩,特別白,心口有黑色胎記,你們不知道,她在牀上……哎喲……”
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夫人一腳踹中心口,捂着心口疼的滿地打滾,魏夫人惱羞成怒:“這個賊子,竟然敢胡亂攀咬,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
蘇惜沫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問:“魏夫人,你不是要我和什麼幫兇當衆對質嗎?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魏夫人惡狠狠地看着蘇惜沫淺笑盈盈的臉,真恨不得手上有把刀,然後狠狠地扎進蘇惜沫的胸口。
“你休要猖狂,這個人分明就是被你收買了,纔會攀誣於我!”魏夫人稍稍冷靜下來,決定死咬着這一點不放。
蘇惜沫無辜地攤攤手,道:“魏夫人,您真是太擡舉我了,我身子孱弱,常年在家中休養,這可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如何能認得這種人?而且……他似乎說的頭頭是道,如果不是你們府上的人,誰能拿到你的荷包,誰又能知道你心口有黑色胎記呢?”
魏夫人道:“你娘知道,你自然就知道!”
“我娘纔沒有那麼惡毒,她在這件事發生之前,還滿心以爲你是她的好姐妹,想借助你來和司馬家重修舊好,我想今日來的很多夫人都知道吧?”蘇惜沫氣死人不償命地笑着。
魏夫人看着賴三,露出殺人般的嗜血眼神,道:“你若還是不說實話,我保證你不會活着離開這裡!”
賴三頭皮一麻,但是突然感覺到肚子疼,他以爲毒發了,想着蘇惜沫說的殘忍死法,他頓時就打消了出賣蘇惜沫的念頭。
賴三堅決道:“我沒有說謊,我就是來這裡找我心上人的,也是將軍府的人放我進來的,你打死我我也不能說瞎話!”
因爲賴三的話,衆人又紛紛開始對魏夫人產生了濃濃的鄙夷,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般人家的主母,怎麼會允許女兒做出這樣的丟人行爲,她還極盡能事的幫忙遮掩,甚至可能還默許女兒和男人私通。
蘇惜沫的目的達到了,拉着王氏道:“娘,這種齷齪的地方,實在不適合我們繼續逗留,免得沾染了什麼污穢!”
王氏點點頭,對蘇惜沫今天的表現感到欣慰極了,女兒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人,雖然親事告吹,但是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其他人見沒什麼好戲可看了,也就紛紛掉頭走人。
魏夫人在後面狂嘯:“蘇惜沫,王氏,我和你們沒完!”
王氏笑着回頭:“司馬伕人,記住了,你兒子可千萬別娶魏夫人的女兒爲妻,小心哪天也綠雲罩頂,我都爲魏將軍感到悲哀呢!”
司馬伕人也一直處於震驚之中,完全反應不過來,今天這齣戲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真是想不明白啊!
王氏留下這句話就拉着蘇惜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鎮國將軍府,就連最開始發現自己被人耍了的怒氣都消散了很多,因爲她總算知道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