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醫也跟着冒出冷汗來,趕緊道:“公主這可不是玩笑的事兒,您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快……準備熱酒!”
“不必……等王爺和王妃來!”憫月忍着逐漸甦醒的疼痛道。
金太醫趕緊制止,道:“公主,這萬萬不可啊,千寒草雖然不至於傷人性命,但是若不及時解了,毒入五臟六腑,日積月累,可是會傷了根本的!”
“本宮只服食了很少,不會有事的,你先在一旁準備着,等王爺來!”憫月公主可不會現在就解了毒,否則待會兒拿什麼要沐豐夕憐惜她?
金太醫滿臉爲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女子爲了爭寵,總是做些如此可怕的事情,實在是令人頭疼啊!
關鍵他身爲隨侍的太醫,還得負責照顧她,若是公主有個好歹,那他頭一個要被問罪!
憫月公主的肚子越來越疼,急忙喊道:“快去看看秋月回來了沒有,王爺怎麼還不來呢?”
金太醫和一旁早就被鬧醒來的唐嬤嬤都焦急不安地往外張望,唐嬤嬤實在憋不住,道:“公主,還是讓金太醫先幫您解毒吧,這樣疼下去可怎麼好?“
“嬤嬤,去……快去叫王爺過來,我快受不了了,好疼!”憫月公主已經疼得冷汗淋漓,捧着肚子,就差哀嚎出聲了。
唐嬤嬤哪裡敢遲疑,趕緊衝了出去,恰好秋月也從外面跑回來,唐嬤嬤抓着她就問:“王爺呢?”
“王爺在高陽苑裡,只派了人出來說讓胡大夫來看公主,胡大夫還在路上,我趕緊回來稟報!”秋月氣喘吁吁地都快直不起腰來。
唐嬤嬤驚詫地問:“王爺自個兒不來?你可說了,公主是因爲吃了王府送來的晚膳才腹痛的?”
“說了,王爺說這件事等明日再查,讓公主先把身體給養好了!”秋月也是一臉憋屈,王爺根本擺明了對她們公主不重視。
憫月蹭地從牀上爬起來,掀開簾幔,斥道:“他竟然這樣說?連看也不肯來看我一眼麼?”
“王爺還交代了一句,說是公主若是安分些,還能以禮相待,若是不能……”秋月實在不知該如何把話說完。
“不能當如何?”憫月氣的幾乎發抖。
秋月隱含怒氣道:“不能就讓公主滾回北秦!”
憫月公主痛恨地捶着牀,道:“好好……好個沐豐夕,竟然過河拆橋,本宮不會善罷甘休的!”
“公主,還是讓微臣幫您解毒吧,您這樣下去身子受用不住的!”金太醫可管不得憫月公主多憤怒,他只怕公主真病出個好歹來!
憫月也着實痛苦難當,咬着牙點頭,眼裡赤紅一片,沒想到沐豐夕這麼狠!
金太醫慌忙準備了藥酒,給憫月公主服下,爲了給她鎮痛,還特意在她手臂上紮了幾針,憫月公主才堪堪好受了些。
“公主,下次切莫在服用千寒草了,這來陰寒之物,女子多服用,傷了身體,於子嗣有礙啊!”金太醫一臉誠懇地勸道。
憫月公主點點頭,唐嬤嬤替她擦了擦汗,她才鬆了一口氣,道:“秋月,你可見到了王爺?這話是蘇氏的丫頭來傳的還是王爺的意思?”
“是蘇王妃的婢女來傳話的,奴婢沒能見到王爺,請公主責罰!”秋月慌忙跪地,她知道憫月公主的脾氣,只能先認罪了。
憫月公主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冷笑,道:“罷了,今夜就不必睡了,記住了,明日請安讓,對外稱病!”
“這……”金太醫猶豫起來。
憫月公主冷睨了他一眼,道:“都下去吧,按照我的吩咐做,進宮謝恩也免了,閉門謝客!”
自此憫月公主才堪堪睡下去了,可能是因爲剛剛痛得太狠了,倒是很快就入睡了。
而蘇惜沫這裡,卻什麼都不知道,因爲實在太累,又被沐豐夕折騰了一遍,根本就沒有醒過來。
第二日一早,墨香來喊她的時候,她才知道昨晚憫月公主鬧了這麼一出。
“王妃,我派人去看了,那公主可是氣的鼻子都歪了,自己給自己餵了藥,王爺卻連理也沒理她!”墨痕竊笑不已。
蘇惜沫皺了皺眉,問道:“她自己吃的藥?”
“是呀,雖然不知道服食了什麼毒,不過送過去的晚膳她幾乎沒動過,卻聲稱是吃了王府的晚膳中毒了,這不是沒有的事兒麼!”墨香道。
蘇惜沫點點頭,然後道:“更衣,然後去倚陽苑!”
“王妃,您着什麼急啊,她現在對外只說自己病了,早上連去給太妃請安都讓人告了罪呢!”墨痕嘟着嘴,一副不滿的樣子。
蘇惜沫立刻意識到了憫月公主的意圖,忙道:“那就更不能耽擱了,若她稱病不起,豈不是要把髒水往我和王爺身上潑,走吧……去看看她到底要怎麼鬧!”
蘇惜沫收拾好東西,讓小桃提着藥箱跟着,便去了倚陽苑,可是到了門口就被人攔住了,守門的就是唐嬤嬤。
“奴婢見過王妃!”唐嬤嬤不愧是公主的奶嬤嬤,氣度比之一般人家的當家主母也不差。
蘇惜沫淡淡頷首,問道:“昨個兒公主病了?”
“回王妃,是的……現在還沒好呢,大夫說是中了毒!”唐嬤嬤一臉焦慮地回答。
蘇惜沫微微蹙眉,道:“我倒是對毒術有所瞭解,我去給公主看看吧!”
“王妃請留步,公主吩咐下來,她要靜養,不見客!”唐嬤嬤不卑不亢地擋住了蘇惜沫的去路。
“哦?如今她已經是王府的側妃了,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存在什麼客不客的,才進府就中了毒,身爲王妃,我可不能不管!”蘇惜沫面沉如水,表情嚴肅的一絲不苟。
唐嬤嬤露出歉然地笑容,道:“王妃多擔待,公主自幼嬌慣,難免有些小性兒,吩咐了奴婢們不許人擾她,奴婢們也不敢不遵命!”
“這樣說來,公主是不肯讓本王妃進去看她了?若是她有個好歹,那這責任算誰的?改日太后和皇上問起來,我和王爺又當如何回話?難不成就說公主耍小性子,不肯接受醫治?”
蘇惜沫冷笑着道,想要把事情鬧大,好讓她這個王妃丟臉?這裡可不是北秦,就算有皇上給憫月撐腰,也沒有用!
誰不知道端親王府是從來不會給皇上面子的!
唐嬤嬤心知這個蘇王妃不好糊弄,想了又想,才道:“容奴婢進去回稟公主一聲!”
蘇惜沫這才點頭,唐嬤嬤進去之後,墨香才低聲道:“王妃,要不要去告訴王爺一聲,王爺和流星在練功房呢!”
“不必了,先看看她怎麼說!”蘇惜沫淡淡搖頭。
她並不想和這憫月公主爭鬥什麼,沐豐夕的態度也明顯,她若再看不出來,那也白活了兩世。
沐豐夕可不是因爲顧忌她纔在新婚夜冷落了憫月,而是壓根兒就沒打算去碰她,沐豐夕這個男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無情的時候比石頭還要冷硬!
可越是這樣的人若對你展現他的情意,是誰也要招架不住,以至於她這明明該和他保持距離的人,卻偏偏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所以憫月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逼着沐豐夕娶她,因爲他娶了她,只管往後院一丟,養着你,卻永遠不會碰你,甚至不會覺得府上多了個人!
所以憫月用這種自傷的方式想要獲得沐豐夕的注意,簡直就是傻透了!
唐嬤嬤進了屋子,憫月也知道蘇惜沫在門外,也不等唐嬤嬤開口,就道:“打發她回去,就說我不見客!”
“公主,她到底是王妃啊,不能將事情做得太絕了!”唐嬤嬤勸道。
憫月公主冷哼一聲,道:“昨晚若不是她,王爺怎麼會不來看我,到現在也沒來,只派了個什麼大夫過來,我這裡缺大夫不成?”
“不管您怎麼生氣,這表面功夫倒是要做的,她怎麼說也是正妃,公主雖然不怕她,但也要讓外人無話可說,咱們初來乍到,還是稍微收斂一些的好!”唐嬤嬤苦口婆心,她是真心爲憫月公主着想的。
憫月公主幽怨地看着唐嬤嬤,道:“那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也要忍着嗎?她不過是個沒落世家的女兒,憑什麼壓在我頭上,還這樣作踐我?”
“公主,當忍則忍,這府中上下還不是全看王爺一人的意思?她也只是依仗着王爺的寵愛才能如此囂張,男子大多喜歡溫柔曲意的小女子,您要放低些身段纔是!”
唐嬤嬤柔聲勸道,眼裡滿滿都是對憫月公主的憐惜和關切。
憫月公主咬着下脣,問道:“非得要見她?”
“見見也好,她不是說自己會醫術麼,讓她給公主您醫治一番,昨日您吃的千寒草,毒性可還難清呢,看她有沒有本事將您醫好!”秋月別具深意地笑着。
憫月眉眼一亮,衝着秋月點頭,道:“請王妃進來吧!”
蘇惜沫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憫月公主一副病歪歪的樣子還要裝模作樣掙扎着起來,才道:“公主還是別動,身子要緊!”
第二百六十五章幫不了你
憫月公主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哪裡還真要
總裁撿來的女人是真愛筆趣閣
起來給蘇惜沫行禮,只好柔弱地笑着道:“多謝王妃姐姐,剛剛我睡着了,奴婢們攔了王妃,還請王妃莫要介懷!”
蘇惜沫笑道:“無妨,她們也是爲你着想,我也略通些醫理,公主可介意我替你把把脈?”
憫月公主連忙道:“哪裡敢麻煩王妃呢,也沒什麼大礙了,只是中了些千寒草的毒,昨個夜裡大夫已經給我解了毒,只是這身子還虛得很!”
“還是讓我看看吧,我的師父可是毒醫雲鶴,對毒還是頗爲精通的,有些毒看似解了,可不一定能清,若是殘留在體內,將來後患無窮!”蘇惜沫道。
憫月這才道:“那就勞煩王妃了!”
蘇惜沫搭上了她的手腕,脈象果然還是有些虛浮,蘇惜沫有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也蒼白中帶着些灰敗之色。
“公主的毒素積蓄五內,光是用普通的法子可沒辦法將餘毒清除,這裡有一枚百解丸,你先服下,然後我開些方子,內服一副,另一幅讓人煮了放在浴桶裡,你連泡三日,每日一個時辰,毒自可清除!”
蘇惜沫囑咐道,因爲她發現憫月公主體內的千寒草之毒,似乎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積累下來的了,她這個自傷的法子恐怕已經不是第一次用了!
憫月公主有些驚訝地看着她,她沒想到蘇惜沫還真打算給自己解毒,看着蘇惜沫遞過來的藥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蘇惜沫便解釋道:“這藥方你可以拿去給你帶來的太醫過目,不會有問題的,我也沒必要害你!”
“你爲什麼要幫我解毒?”憫月不解地問,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體內千寒草的毒性淤積的事兒,每個月來月事都痛得死去活來,御醫早就告訴她了!
可是御醫也沒辦法徹底清毒,只能給她開些溫養的方子,好讓她能緩解疼痛。
蘇惜沫挑眉,笑道:“公主已經是端親王側妃了,雖說把你當一家人看,我還做不到這樣虛僞,但是好歹也不會讓你在王府裡出事!”
“王妃真是個自相矛盾的人!若是您真心接納我,何必昨晚將王爺留在高陽苑,任我中毒疼痛難忍,也不讓王爺來看我一眼!”憫月公主忍不住把心裡話給抖了出來。
蘇惜沫微微淺笑,道:“公主,恐怕您有所誤會,我們王爺絕不是任由別人能左右的人,若你連這一點兒都沒有看明白,嫁入端親王府絕對是你最錯誤的選擇!”
憫月眉頭深鎖,嘟着嘴道:“你的意思是,是他故意不肯來見我,故意讓我獨守空房,變成王府的笑柄?”
“我才進府的時候,頭幾個月王爺半步不曾踏入過我的院子!”蘇惜沫如實道,“而且,還是王爺主動求娶的我!”
“你的意思是,他總會來找我的?”憫月公主的眼神一亮。
蘇惜沫搖搖頭,道:“不,我的意思是,若是王爺自己不願意,沒有人能勉強他做什麼,娶你回來,王府無非多了些出項,王爺不在乎這些銀子,公主憑什麼能嫁入王府,您自己心裡清楚,王爺來或不來,你應該早就有心理準備!”
憫月的身子一顫,臉色比剛剛更白了,搖頭道:“不……他既然答應了娶我,就該好好待我的!他這是言而無信!”
“王爺並沒有虧待您,倚陽苑是端親王府頂好的居處,您的吃穿用度,也與我一般無二,有王爺在,王府的下人們也絕不敢對您不敬,至於你和王爺之間的事情,誰也無法插手!”蘇惜沫一臉平靜地道。
憫月公主握了握拳頭,道:“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要和他……和他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夫妻?皇家不存在這樣的關係,就算是我這個正妃,也不敢說要和王爺做一對真正的夫妻,他若肯給你,你便不去爭也有,若他不肯給你的,你就算費盡心機也不會得到,我以爲憫月公主自幼生在皇家,應該比我明白!”
蘇惜沫微帶諷刺地道,真是個天真又可憐的女人,以爲有了名分就有了一切麼?她曾經也天真的以爲,嫁給了一個男子,就成了他的妻子,他理應愛護她,保護她,寵愛她……
可是後來她才明白,這世上根本不存在這樣的理所當然,就算她如今已和沐豐夕互生情愫,她也不敢輕易就把自己當成他應該呵護和寵愛的妻子。
因爲這份感情,也隨時可能消失,就像走在看似結實的冰面上,一旦氣候轉暖了,冰會融化,人便會摔進冰窟裡!
所以她寧可只相信自己,牢牢地守住自己的心,絕不輕易讓自己變成只會依賴男人寵愛的女人,無論什麼時候,她都要確保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不讓自己弱到可以輕易被傷害!
憫月公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始終都覺得沐豐夕不是那樣薄情的人,在她初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男子就是自己一直所等待的那個人!
所以即便知道他已經有了王妃,她也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嫁給他,哪怕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逼他娶,她也在所不惜!
憫月公主像是在自語一般道:“不會的,他……他一定只是在生我的氣,等誤會解開了,他就會明白,我是真心的歡喜他,他也總會給我幾分真心的!”
蘇惜沫也懶得勸她了,人不摔倒是不會發現前面有坑的,所以她只是道:“公主還是好生保養自己的身子,千寒草用久了,對女子而言可是最致命的痛楚!我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服了我的藥,明日就可以起身了!”
說完,蘇惜沫就離開了。
憫月公主看着她的背影,憫月公主的眼裡一片茫然。
待蘇惜沫走後,憫月公主才問道:“唐嬤嬤,她的話不是真的對不對?定是她騙我,她想從中作梗,不讓我獲寵,威脅到她的地位,不是王爺如此狠心,是不是?”
唐嬤嬤也是一臉苦澀,嘆息着道:“公主,奴婢也希望只是這蘇王妃從中作梗,那您遲早還有苦盡甘來的時候,若真是王爺這般無情,你……可就真的孤苦一生了!”
“怎麼會,不會的……我可以去向他解釋,我並不是皇上和太子哥哥派來的細作,我是真心想嫁給他,和他舉案齊眉的,我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
憫月掙扎着要起牀,那股心慌感讓她再也坐不住了,若是不及早和沐豐夕說清楚,他一定會因爲誤會而一直冷落她!
可是大概是身子真的虧虛了,所以她剛剛爬起來有跌坐回去,唐嬤嬤趕緊勸道:“公主,您先保重身體重要,讓金大夫來看看蘇王妃開的方子,若是好,就用着試試,能清了餘毒,以後你也不必受那病痛之苦!”
憫月公主眼裡蓄滿了淚,道:“嬤嬤,我要見王爺,你幫我去請王爺過來!”
“哎,好,嬤嬤這就去!”唐嬤嬤無法只好應了她,有招呼秋月,道:“派人請金太醫過來,好好照顧公主!”
蘇惜沫離開了倚陽苑,墨痕便問道:“王妃,您還真要幫那公主解毒呢?”
“不過舉手之勞,也省得她以後用這個藉口說是我給她下的毒!”蘇惜沫淡淡地道,她從沒有把憫月公主看成自己的敵人,也沒必要去害她。
至於她來王府的目的是什麼,沐豐夕會去管,還輪不上她,她只是不允許別人威脅到她,甚或是搶走屬於她的東西。
沐豐夕……不是屬於她的,她也無權去管他到底被誰佔有了!
沒想到剛走出不遠,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她。
蘇惜沫回頭,看到唐嬤嬤那稍嫌臃腫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追了過來,蘇惜沫皺眉停下,不知她此時趕來有什麼事兒。
唐嬤嬤好容易跑到了蘇惜沫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王……王……王妃……”
“嬤嬤,您慢些說話,不必慌張!”蘇惜沫見她如此,只好等着她喘好了再問話。
唐嬤嬤歇了好一會兒,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王妃,請您幫幫我們公主吧,她……她真的是個可憐的孩子!”
蘇惜沫滿臉驚疑,問道:“嬤嬤這是做什麼?公主可是出什麼事兒了,剛剛不還好好的麼?”
“王妃,奴婢也不跟您拐彎抹角了,公主只想見王爺一面,當面和他說會兒話,把誤會澄清,可是您也知道,奴婢們根本請不來王爺,還請王妃您能成全!”唐嬤嬤慌忙要磕頭,卻被蘇惜沫一手製住。
“嬤嬤,您不必跟我磕頭,說句實在話,就算我勸得動王爺,王爺去見了你們公主,也未必有什麼用,王爺若有心,定會知道你家公主的心思,若不想去理會,那便是公主說破了嘴皮子,也是半分用處也沒有的!”
蘇惜沫實在是無奈地很,憫月公主可憐?那也是她自找的,若不是強求這門親事,何至於受這樣的委屈?
唐嬤嬤卻堅決地道:“公主是真心待王爺的,公主的母妃早亡,一直被養在我們皇后身邊,皇上的公主也多,公主是費盡了心思才能討好皇上和皇后,擁有了看似風光的寵愛,可是她心裡一直很苦啊,如今好容易對王爺一見傾心,不惜欺騙太子殿下,也要嫁給王爺,可見她癡心,王妃,難道您就不能看在同爲女子的份兒上,幫幫我們公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