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下來,太子被幽禁了起來,如今看來,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是完了,太子怕是也要受到影響。
衆人散去,慕風華和溪風景天並肩而出,剛剛走出,便聽得身後傳來應該聲音。
“郡主請留步!”歐陽修道,邁步上前,“我有點兒事兒與你商量。”說罷,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小長平公主。
小長平公主略微不悅,瞪了一眼慕風華,而後看向西風景天,正好,她也有事兒找他,便冷哼了一聲,錯身對西風景天走去,“五哥,走吧,我也有事兒與你說說。”
西風景天看了一眼慕風華,慕風華回他一眼,老人無聲錯開,接而各自離去。
“你不是說,那藥不會對父皇的身體有所傷害嗎?怎麼會……?”他話還爲說完,慕風華便掀起嘴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難道四殿下還沒反應過來嗎?”慕風華眼眸一斂,盡顯光華,“有人在背後搞鬼。”
“可皇后不是……”
“皇后沒有,難道別人就不會嗎?”慕風華理所當然的看了他一眼,接而道,“莫要把他們都想的太簡單了,我說過,歐陽坤,太子,誰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歐陽修聽罷,不由沉默,這個他又如何不知,之所以叫住她,還是想要從她這裡聽到答案罷了。
見他無話,慕風華微微一禮,“接下來,怕是歐陽坤和太子他們就會有所動作了,四殿下,可要好好兒的準備準備了,若是無事兒,本郡主便現行一步了。”說罷,轉身便要走。
“等等!”歐陽修確實忙又叫住他,慕風華回眸,瞥了他一眼,歐陽修想了想,還是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的母妃……”接下來的話,他未說完,慕風華卻是理解了。
她站定,微微一笑,道,“四殿下想來也應該瞭解我,對於郝貴妃……”慕風華眼眸一眯,而後面色無常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是誰平白無故的便想要尋我麻煩,那我慕風華,可不是任誰都能隨便欺壓威脅的。”她說的這些話,可能會傷到歐陽修,可對慕風華和歐陽修來說,卻是應該不得不解說清楚的橋段。
聽罷此言,歐陽修的眼眸微微一暗,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慕風華見狀,轉身,“四殿下,好自爲之!”說罷,便邁步離去了。
…………
而在另一邊兒,小長平公主渾身散發着怒氣,西風景天在她對面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語氣頗爲輕鬆愜意,“怎麼了?是又想出什麼好手段了不成?”
“原來早就知道了?”小長平公主聽罷,不由微微一愣,接而冷笑道。
西風景天面上輕笑盪漾,“死士,骨衛,除了那位,還能有誰有這般手段?不過……”西風景天微微一笑,面如春花,“好像也不怎麼樣呢?你看,本公子下在不是還好好兒的嗎?”
小長平公主怒瞪他一眼,冷哼一聲,“你也且莫要得意的太早!就算本公主不能殺了你,你便是到時候能回得了烈國,也還不一定呢!”說罷,她臉上展現一絲陰笑,“而且,就算你在你背後的那個勢力幫助下,平安的回到了烈國,你以爲,你就能與我母后爲敵嗎?”
說着,她冷嗤一聲,“別做夢了!僅憑你一人之力,你永遠也不可能安寧的回到烈國,只怕到時候,你會死無葬身之地!倒是不若,就在他方,逍遙的活着算了!當然,本公主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說到這裡,西風景天也不禁微微眯起眼眸,神色慵懶,卻是透出一股冷冽的氣息,“是與不是,能與不能,可不是嘴皮子上下磕動就能成真的,想要取我性命,那就在手底下見真章,沒到最後一刻,你怎麼能這麼嫣定,本公子便一定是輸家?”
他說罷,身子微微前傾,湊近了小長平公主,輕聲笑道,“你說,在你殺了我之前,本公子有沒有可能,先將你殺之而後快?”說着,還做起一副思考的樣子。
“你……!”小長平公主瞪大眼睛,氣怒不已,接而冷笑,“真是狂妄自大!你等着瞧吧!本公主到時候,一定讓你被豺狼虎豹,食之肉骨!”
聽罷此言,西風景天眼眸微亮,接而好似沒聽到小長平公主的話一般,笑道,“這個不錯!你說,若是我殺了她的寶貝女兒,向她如此示威,她的表現會是什麼?”說着,還頗爲認同的發出一聲感慨,“唉!想想,真是令人期待啊!”
“你!”小長平公主語噎,狠狠地的瞪了一眼西風景天,而後起身,拂袖怒氣衝衝的便走了,西風景天看着小長平公主的背影,剛剛的笑臉此時滿面冰霜,盯着小長平公主的眸光如漸漸生寒。
小長平公主回到原地,卻發現歐陽修根本沒等他,早就回去了,不由更加的生氣,嫉妒、憤恨種種充斥在她的心間,她怒氣衝衝的回到了四皇子府邸,發現歐陽修在書房,盯着一幅畫發呆。
她順眼看去,一看,不是慕風華的畫像又是誰?她滿心的怒火,就好似找到了一個爆發點,一下就衝上前去,胡亂的便把那幅畫扯下來,撕了個稀巴爛。
等歐陽修反應過來,以是不及。
“你在幹什麼?!”歐陽修上前,手勁微微用力,一把便扯住小長平公主的手腕,小長平公主吃痛,鬆手便被歐陽修奪去了手中畫卷,可畫卷已經被小長平公主撕的差不多了,至於一個半截。
歐陽修大怒,“你在發什麼瘋?!”
小長平公主滿面通紅,雙眼如瘋癲一般,髮鬢散亂,臉上佈滿了猙獰之色,她聽罷此言,不由冷笑,“幹什麼?歐陽修你問我在幹什麼?”她如瘋子一般大吼,“這話應該本公主問你纔是吧!”
歐陽修一時不知如何說,小長平公主吼道,“你可別忘了,我們已經成親了!我們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