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煥方的身體很快就調理地差不多了,只是那隻眼睛,任誰也沒有辦法,最後不得不放棄了。
梅煥方是梅家三房的老大,他底下弟弟妹妹不少,唯有已死的梅煥江是他的同胞弟弟。
梅文理沒有嫡女,幾個女兒,都是庶出的。
也因此,梅三夫人汪氏,縱然是不喜歡這些庶出的,可是對於這幾個庶女,卻是不曾苛待。
畢竟,大家姑娘的教養好了,於家族的名聲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汪氏痛失愛子,這心裡是恨毒了許家的人。
那許家雖然也是富貴之家,可是怎及得上梅家和汪家的勢大?
再者,就算是汪氏恨上了許家,也不可能再去主動尋釁。
她還不傻呢,知道是她的兒子殺了許昌在先,而且這個許昌無論出身是不是好,關鍵是他是皇上的愛將呀。
汪氏自小兒子出事之後,便一直暗自垂淚,一病不起。
之後又出了梅煥方的事兒,汪氏幾乎是要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大兒子的性命無礙,只是瞎了一隻眼睛,不過還好,畢竟這個長子早已是娶了親的人了,也就無所謂了。
梅煥方的妻子是汪氏的親侄女,也便是京城汪氏嫡系的嫡女了。
雖說是梅煥方再度出事,讓汪氏擔心受怕了幾日,可是之前的病,倒是出奇地好了。
這日,竟心血來潮,帶上了自己的幾個庶女,一起出門轉轉了。
梅家的二小姐梅沁瑤,覺得陪着她們一行人總待在了首飾鋪子裡有些無聊,便出來透透氣。
不經意間,倒是看到了一位俊秀儒雅的公子,身後跟着幾名隨從,正步履從容優雅地在街上閒逛着。
那氣度、模樣、舉止,只是一瞬間,便擊中了梅沁瑤的心房。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男子?
不得不說,梅沁瑤這個十五六歲的年紀,還真就是容易情竇初開之時。
特別是遇到了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不動心纔怪!
雖只是匆匆一瞥,可是梅沁瑤的眼神便似乎是粘在了這位公子的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湛王自幼修習武功,各方面的素質自然都是極佳的,有女子癡迷的視線膠着在他的身上,很快他就察覺了。
微一轉頭,入目便是一位青衣麗人,正立於那金色牌匾之下,一臉嬌羞崇拜地看着自己,這樣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湛王似乎是一時忘記了那位嶽大總管帶給他的煩悶感,竟然衝其瀟灑一笑,再微微點頭,手中的一把摺扇輕輕搖動,當真是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只是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細微表情,那梅沁瑤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開了!
只覺得胸前如小鹿亂撞,面頰發燙,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垂下,嬌羞之態,更爲柔美。
湛王看到了停在一旁的馬車,對這位小姐的身分,大概也有了猜想,微微一笑後,腳下不停,依然十分悠然地閒逛着。
梅沁瑤一看那位公子走了,眼底不免浮上了一層失落。
恰在此時,有人喚她,只得依依不捨地迴轉了身子,繼續與嫡母和姐妹們敷衍了。
湛王的一個眼神,煉奴便明白了怎麼做。
看來,他的主子果然還是那個十分正常的男人,至少,他沒有想過今日從大街上給拉一名男子回去。
湛王走到了一條主道上,恰好看到了一隊人馬出城,看這打扮,似乎是從宮裡出來的。
好巧不巧的,坐在馬車裡的嶽傾,正好就伸手掀了一下簾子。
湛王的眼睛一亮,立刻提氣便追。
只是幾個起躍,便上了其中一名宮人的馬,那人一看是湛王,縱然是被他給甩下來了,也別無它法,只好自認倒黴了。
出了城,嶽傾叫停了馬車。
湛王打馬過來,笑道,“嶽大總管,還真是巧呀。這麼急着,是要去哪兒呀?”
嶽傾掀開簾子一瞧是他,笑道,“原來是湛王爺,本座這是急着要去爲皇上辦差呢。不知王爺有何指教?”
“那日本王與你過了上百招,對嶽總管的功夫,自然是十分佩服,只是心中仍有些不甘呢。所以,一直想着再找個機會,一起切磋一二呢。”
“今日定然是不成的,本座還有要事要辦,就不奉陪了。”
“嶽大總管這是要去何處?”
嶽傾微一蹙眉,知道他這是打定主意要賴上自己了。
“本座還有公務在身,王爺您,還請自便。”
“這樣呀!倒是巧了,本王一人出來,竟是忘了回去的路,反正本王也無事可做,不如,就陪嶽大總管走一遭?”
嶽傾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王爺請吧。”
湛王隨着嶽傾一直去了皇上在皇城十里外的西郊圍場,似乎是在安排什麼。
他倒也識趣,看到了嶽傾一直在忙,也不打擾,只是自己沒事兒四處亂逛。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嶽傾意識到天色已晚時,只怕是來不及回城了。
“王爺,如今天色已晚,只怕是來不及回城了,不如今晚就在此歇上一宿,王爺以爲如何?”
“一切聽嶽總管的安排就是。”
湛王嘴上看似說的客氣,可是實際上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嶽傾,今晚本王就好好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
這樣想着,看着嶽傾如此俊美的五官,心裡竟然就忍不住有些癢癢的,是自己太久沒有女人了嗎?
挑了挑眉,別開臉,頭上揚四十五度,如果今晚發現她是個女人,自己是不是就直接強上了她呢?
不過,貌似她的身手極好,自己若是與她單打獨鬥,可未必就能贏呢。
湛王的眼睛來回滴溜地轉着,這裡是嶽傾的地盤兒,來硬的,只怕是不成呢!
湛王此時並不知道,背對着他的嶽傾,勾脣一笑,眸中的狡黠和鄙夷,讓人看了,絕對能氣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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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這一章是存稿哦。我也終於能出來透透氣了。現在在外面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