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傾月只是單純地想要告訴他們梅煥江沒死,大可不必如此費事。
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他們不能輕易地與梅家修好。
之所以等了這麼長時間纔出面,李傾月就是擔心這位許夫人會多心。
要說許家,真正有腦子的,也不過就是一個許夫人了。
李傾月故意拖了這麼久纔來,一方面是要讓他們知道,她是去追查真兇了,所以纔會遲遲不曾上門,再則,就是擔心梅家的人盯許府盯的太緊了,而且,許夫人本身也不是一個傻的。
從許家出來,李傾月的臉上就一直在掛着笑。
梅家想用一個所謂的梅煥江之死,換取許家的息事寧人,甚至是還想着再給許家些好處,就能收買了許家。
可惜了,這一次,有她李傾月的插手,梅家,註定是要失望了。
縱然許家不及梅、汪兩家勢大,可是許安現在所處的那個位子,可是真正的有着實權的。
這一次,她小施妙計,就順帶着將汪家的人也捎上了。
至少,還想佔着右統領的位置不動,那是不可能了。
至於新的人手嘛,她自然是早有準備了。
李傾月越想,這心裡頭就越爲激動了,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總算,她又離復仇,邁近了一步。
梅家不可能會沒有動作,而汪家?
李傾月的嘴角微繃了一下,輕嘆一聲,“自己要除掉的人,還真是多呢!”
李傾月從許家回來之後,便悄悄地回到了護國公府,至於那位嶽大總管,自然是又由德安扮演上了。
回到了雪苑的李傾月,馬上就沐浴更衣,換回了女裝。
當然,她不急着出門,得慢慢地將自己的情緒和心思,都轉換回榮華公主才成。
護國公府,梁氏的院子裡,倒是異常的熱鬧。
“大伯母,您就跟表姐說說吧。我們一起去外頭祈福,不是讓外人看着也親厚嗎?”
宋嬌半真半假地撒着嬌,一旁的齊氏也附和着,“是呀,大嫂。如今傾月就住在我們府上,如果我們幾個女眷都去上香,卻不叫上她,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這萬一再傳出一些對於咱們國公府不利的話來,可就不妥了。”
梁氏其實是願意讓李傾月一起去的,可是想到之前兒子跟她說過,李傾月的性子喜靜,不愛熱鬧,再加上她們幾個本身也是看不對眼的,這湊到了一起,還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呢。
“這件事情再說吧。你們也知道,傾月纔剛從庵堂回來沒多久,而且前些日子就一直病着,怕是不太好出門的。”
宋嬌一聽就立馬接話道,“有什麼不好出門的?伯母,就是因爲她之前身子不好,才更應該去上柱香呢。而且,就連堂嬸兒和幾位堂姐妹都去,若是表姐不去,豈不是顯得她太過傲氣,瞧不起我們了。”
梁氏的臉色有些難看,這話說的可是有些失了分寸。
當然,梁氏也想到了,李傾月回來這麼久,一直不曾與宋家的人走動,只怕日子久了,那些宗親們也會有意見的。
就算是她是公主,身分尊貴,可現在是住在了外祖家,若是總推託着不見人,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再想到了她的年紀和婚事,梁氏終於是鬆了口。
“好吧,這件事情,我也只能說是先去問問。成與不成的,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那便好。傾月跟大嫂親厚,您的話,她自然是會聽的。”
梁氏自動忽略了齊氏說這話時的哀怨神情,也沒有接她的茬,省得她再蹬鼻子上臉的。
等回到了二房的院子,宋嬌立馬就忍不住了。
“娘,怎麼樣?都安排好了嗎?”
“你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地妥妥的。想要那個死丫頭命的人,可不止是咱們一家兒呢。哼!我就說嘛,那賤人長了一副狐媚樣子,還不知道惹了多少的禍事呢。”
宋嬌一聽,也是輕嗤一聲,“不就是個落魄的公主嘛,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明日她出了府,咱們的人應該是可以得手吧?”
齊氏笑得有幾分的張狂,“放心,這一次,任是誰也護不住她。什麼榮華公主,呸!”
梁氏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果然就起身去了雪苑。
李傾月聽明白了她的來意,也笑着點頭應下了。
不僅如此,還特意提出,既然是一家人都去祈福,便不要再特意地準備公主的儀仗了,就用護國公府的馬車就是。
當天晚上,宋子夜聽說了這個消息,略有些不悅。
“明天去寺裡上香,只怕沒有這麼簡單的。你可是想想清楚了。”
李傾月不以爲意地擺擺手,“放心,想要對付我,不付出些代價,可是不成的。”
宋子夜搖搖頭,有些擔憂道,“你還是小心一些爲妙。縱然是你的身手再好,若是對方出陰招,只怕也夠你受的。”
李傾月重了眼眸,並不接話。
所謂的陰招,也不過就是下藥、藏人、毀名聲!
她李傾月再不濟也是個公主呀,就算是自己不會武,身邊兒的人,總不能都是傻子和木頭吧?
只是,對於明日這個宋嬌會想出什麼法子來害她,還真是有些期待了呢。
當然,李傾月更想知道的是,齊氏母女這腦子裡頭到底都是裝了些什麼?
竟然敢出手對付她這個皇室的嫡公主,是嫌命長了麼?
李傾月的眸色一暗,還是說,這一次,是她們與之前想要害她的那些人,聯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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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了,人家要對付她,想的招數,還真不是那些尋常的下三濫呀…我們的傾月,明天會不會惹禍上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