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而遜想不明白,數萬人的隊伍,到了比茲城,卻恍若被別人的包圍了一樣,如果不瞭解魔鬼傭兵營的低細,好像他們有十萬大軍一樣的氣勢。
面對着屬下一次又一次失利的報告,吉而遜已經不想再聽,他掏出了手槍,在總指揮車裡,朝天一擊,喝道:“近衛連,上前督戰,任何退逃者,就地擊斃,給我衝,衝過去--”
既然他已經沒有退路,那麼,他也不會給任何人退路,吉而遜的神情,已經變得有些瘋狂起來,在中東幾十年,也許是安逸太久了,他已經不再是當年能征善戰的將軍,他其實只不過是個老人。
天空幾萬傭兵隊又一次的蜂涌上來,槍林彈雨中,街道已經變成了地獄的血池,比茲城恍若下了一場紅色的雨,這種激烈的戰爭,生命實在顯得卑賤,不值一分錢。
一千,二千,五千--血拼的後果,是戰員的大副度減少,魔鬼營如果光靠狼牙提供的武器,還真是不夠用,但是好在之前的幾次血戰,收繳了大量的武器與彈藥,特別是西北聯盟,十幾個小型的軍火庫,都變成了魔鬼的私有,此刻幾乎全部搬了出來。
衝鋒一次,就留下上百具屍體,這些可憐的天空傭兵,已經變成了行屍走肉,用生命來承諾實現一紙契約的買命結局。
五百狙擊手。已經用大口徑地長槍,結束了至少上萬的生命,天空傭兵成了可憐的靶子。每一槍傳來“哧”地一聲,就一個生命消失,連吉而遜的指揮中心衛兵,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沮喪,失望,灰心,所有的負面情緒已經緊緊的纏繞着他的心,電話又響了。
不幸的消息又一次傳來。天空傭兵的總部基地,已經被攻佔,數百名傭兵被擄,徹底地斷絕吉而遜想要撤逃的想法,在這一刻,他已經一無所有。
眸裡閃發着死光,但是一瞬間,變成了強烈的恨意,這個西方的老頭,已經抓起了手槍。不顧近衛官的阻攔,衝出了被圍得水泄不通的車子。
“命令所有的部隊,統一衝擊,滅不了魔鬼,所有的人都得死-”
血腥的滅絕命令,讓那些本來氣喘吁吁的士兵又開始了繼續血戰地征程,一萬魔鬼的地面阻擊軍隊,此刻的確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邊緣。
屠神的狙擊手與魅影,也放下了狙擊槍,敵人的衝鋒已經密集得用狙擊槍也打不過來。那些臨近的槍手,已經在屋檐上,窗戶裡,每個可以藏的角落。架起了重機槍,露絲的設想,果然周到,再加上五百人人的四方射擊,天空地又一輪攻擊退了回去。吉而遜擊斃了三個後退的傭兵,又催趕着他們充當敢死隊,僅剩的一萬多人,不要命的又開始衝鋒。這已經到了戰事地最激烈。連神兵戰隊,也開始展開了殺戮。只要是離羣的傭兵,馬上就會被屠殺。
整個比茲城,已經亂成了一團,唯有臨時政府的所有地,靠着幾萬軍隊的保護,撼然未動,但是他們也不敢出來探聽虛視,這種強大的火拼,真是比他們軍隊還囂張,他們也只能等一切平靜以後,再來收拾殘局了。
而且對支持天空的M國人,這個臨時政府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中東地勢本就不好,貧脊得連一顆糧食也無法種植,吃的大多靠進口,而M國仗着世界大國地權威,硬是霸佔了中東最值錢地礦山與石油。
所以在聽到天空面臨滅絕的時候,這些政府地官員,甚至還有些興奮,舉杯慶祝了。
看着街面上的情形,魔鬼的士兵已經筋疲力盡,此刻的衝鋒,隨時都有可能被突破,一萬士兵,此刻剩五千都不到,而傭兵營裡,那些士兵卻都是沒有裝備武器的,就算是趕來支援,也不過是增多幾具屍體而已。
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天空傭兵團整個的潰散,而要達到這樣的目的,就是吉而遜死,只是可惜,他的保護人牆實在太嚴密,就連露絲的三槍,也未曾了結他的狗命。
三十六神兵隊員在李強後的率領下,早就藏身各個角落,侍機斬敵於萬變之中,但是這種殺法,對如蟻般涌入的軍隊來說,並沒有太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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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掩護我,吉而遜今天不死,我們沒有取勝的希望了。”露絲聞言一震,正待開口制止,蕭秋風卻已經不見了。
把耳邊的通話器移到了嘴邊,露絲嚴厲的命令道:“所有屠神成員聽令,集中火力,射殺指揮中心近衛兵,馬上!”
下一刻,屠神二百多人,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重重保護之中的指揮車,四周的護衛傭兵,慘叫連連,倒下了一大片。
蕭秋風的身影如電,電閃而至,刀中凝聚的真氣,形成了無堅不摧的霸道劍氣,布在他的周身,所到之處,士兵哀叫之後,血噴如水,紛紛仆地而亡。
在吉而遜的四周,此刻都有超過三百傭兵的圍護,其中一個像是近衛官的傢伙一聲厲喝:“有刺客,保護將軍。”
這三百多名傭兵已經高度的緊張起來,四面八方,全方位的戒備,組成了最強的保護圈,而坐在車中的吉而遜更是握着手槍,鷹眼一眨不眨的巡視着前方,身體略略的有些不經意的顫抖。
與魔鬼一戰,最後的結果竟然會成爲這個樣子,也是他未曾想到的,五倍的兵力,經過幾番的騷擾,到現在,死傷四分之三,仍沒有辦法突破這街市的抵抗,這不由的讓他深深的泄氣。
虛影一晃,槍聲立刻大作,三百名精銳的傭兵,在那近衛官的指揮下,阻擋着任何人的侵入,這種密集的防護,不要說是人,就算是一隻鳥,也飛不進去。
但是蕭秋風的身法,比鳥更快,蒼鷹般的垂直而下,劍心滅絕的氣勁,已經如狂風襲入,捲動着空中,形成了大海汪洋般的氣息,一些傭兵腳站立不穩,身形搖晃,而只見蕭秋風身形突現,手掌已經劈到了這輛車頂之上。
一聲脆響,這輛小車的車頂如被鋒利的刀割下般,露出了一面車頂窗戶,車內的吉而遜驚叫之間,已經身形伏下,手槍連連亂射,阻止着車頂的襲擊。
一邊更是大聲的喝道:“車頂,殺手在車頂-----”
所有的傭兵的槍已經擡起,但是刀氣已經揮到,前面的十個傭兵已經被這強大的刀氣,一劈兩半,攔腰斬斷,而遠處的露絲,卻已經親自持槍,連連擊殺這裡的防護近衛傭兵隊伍。
慘叫聲,與血,就未曾停過。
刀勢以成,鋒利光耀灼眼,蕭秋風凌聲輕喝,似乎滲穿了天地之間,那飛身而起,刀芒呼嘯而下的氣勢,威臨冷俊的面孔,泛着寒冰般的氣息。
刀落,氣止,那輛小汽車已經被利斬兩半,“哐當”一聲,汽車分屍,而吉而遜竟然一點事也沒有,從車裡滾了出來,樣子狼狽不堪。
“保護將軍--”近衛長官一喝,但是隨着傳來“哦”的一聲,他已經盡忠到最後一刻,被狙擊手一槍射中了腦袋,隨着衝跑過來的慣性,一直到了蕭秋風的腳下,才倒下,沒有一絲生機。
數百傭兵合圍過來,但是蕭秋風卻已經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一腳踢去,已經把躺在地下的吉而遜踢得飛了起來。
這飛就已經是十米開外,蕭秋風身形更快,那些傭兵的槍口還沒有轉過來,一擊重拳已經實實的轟在吉而遜的身體上。
不要說一個吉而遜,就算是一流的高手,在這重拳之下,也沒有活下去的命了。
吉而遜發出一聲慘叫,身形如滑水板般的,在空中又滑出了十多米,估計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嘴裡鮮血直流,帶着灰暗的眼眸,有種無力的留戀。
只是他的身體依然沒有落下,蕭秋風抓住了他的手,已經重重的用力,把他甩了出去,轉眼間就已經甩到了天空傭兵衝鋒的最前面,插在遍地的屍體中,如活人般的佇立着。
“將軍--”隨着一個傭兵的突然止步,另一個傭兵已經叫道:“將軍,將軍死了,將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