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風就靜靜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腿翹着,手裡端一杯濃濃的茉莉花茶,茶香飄散四溢,讓整個大廳都染上了茉莉花的香味,很清爽舒服。
喝了一口,然後閉上了眼睛,細細的品味着那種花香的氣息,就如身處百花園中,享受陽光的溫暖,這一刻,他的心情很是不錯。
“小風,林太爺過來拜訪了,還不快上來見見禮。”拋開兩家的恩怨,林太爺也是一個如此年紀的老人,尊老愛幼這種最基本的傳統還是需要的。
蕭秋風很溫和的站了起來,很是親切的叫了一聲:“林太爺,你好,請坐。”
雖然不特別的熱情,但是基本的禮貌,他卻已經做到,而且說實在話,看到背後跟着的林北民父子,實在有些倒胃口。
“林叔,你請坐,歡迎你過來做客,剛纔我與小雅通過電話,她讓我向你問好,你與阿姨不需要擔心,她一切皆好。”
對林北強的客氣,還真是讓他有些不太好意思,今天,林太爺纔是主客。
“小風,今天太爺過來,是想和解咱們兩家的爭鬥,大家同屬東南一脈,實在應該和平的相處,同舟共濟,共同發展,你說是不是?”
蕭秋風輕輕一笑,說道:“林叔說是,那當然就是了。”
林太爺對蕭家人的態度有些不太舒服,更對蕭家人對林北強的熱情,心裡有些不平衡,怎麼說,今天也是以他爲主導的,再說了,以他林家太爺的身份。不管在東南哪裡,都是焦點,但是來到蕭家,他失去了那種光環。
“蕭老闆,今天冒昧的上門,實在是咱們之間有些誤會,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這麼算了。”林太爺立刻開口,而這話。卻是對蕭遠河開口的。
蕭遠河有些一愣,不好意思的說道:“林太爺,真是不好意思,你說什麼,我真地不知道。現在蕭家都由小風處理,如果你們有事商量,那就與小風談吧,我現在是個實實在在退休的老人了。”
“蕭兄,你還沒有這麼老吧,正是老當立壯的時候,你能激流涌退。實在是境界非同凡響,一般人還真是做不到蕭兄這樣的堅定。”
既然來了,當然需要好好的談,而要談正事,林北強想着最好先把氣氛弄得融洽一些,這樣談起來,大家有商有量的。會容易很多。
但是林太爺卻有些不耐,身後的林北民覺察到了,立刻就喝道:“老三。我們今天來是和解,不是來攀交情的,如果你有興趣,等事了,你們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談。”
本來好好的氣氛,立刻變得有些浮躁,蕭遠河立刻有些尷尬地說道:“小風,既然你們要談公事。那就沒有我這老頭子什麼事了。林老弟等下留下來吃頓便飯,大家聯絡一下。”
說完。沒有等林北強再開口,他已經轉身離開了大廳,這裡只剩下林家四人,還有蕭秋風一人。
氣態依然平靜,蕭秋風慢慢的放下了茶杯,很是默然的掃了四人一眼,不同的神態,一一的映入他地眼簾。
“蕭秋風,這一次你攻擊我們林家的商業鏈,讓我們林家損失嚴重,但是太爺看在大家同屬東南一脈,實在不想弄得大家兩敗俱傷,所以只要你們蕭家賠些錢,這件事就可以既往不究了。”
說這話的,是林凱躍,不過他不敢上前,就站在太爺的背後,似乎對蕭家這個男人的暴力,心有餘悸,如果沒有太爺作後盾,他卻是什麼話也不敢說的。
“小躍,不要這般無禮,我們林家還會在乎一點點賠償麼,太爺一直教導我們,錢乃身外之物,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只要蕭公子用這些錢能多做些善事,相信太爺也會很高興的。”
林凱躍一說完,林北民就已經插嘴,一邊討好着林太爺,一邊鄙視着蕭家。
林太爺發話了:“蕭公子,賺償地事,就不必提了,那點錢,我們林家的確不在乎,只希望以後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林家與蕭家,都是大家,一旦相鬥,誰也討不到好處,不如把這個過節,就放過了,大家同處東南,其實應該相守相望纔是。”
蕭秋風輕輕的笑了笑,看着林太爺,柔聲的問道:“林太爺,你們今天,真的是來和解的麼?”
“蕭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林太爺何等身分,親自上門和解,給了你們蕭家多大地面子,你不會認爲這樣還不夠份量吧!”林北民立刻不悅的喝道:“你要知道,我們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真的鬥起來,我們林家並不怕你們蕭家。”
林北強在一旁乾着急,老大真是太不會說話了,這個時候,大家好言相商,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地,你要在這裡比狠,可真是來錯地方了。
蕭秋風卻是連看也沒有看他,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說道:“林太爺,你什麼事都沒有弄清楚,就來談和解,說實在話,你是小雅的爺爺,本來我的確要給你幾分面子,但是你實在不該把他們兩人帶來,因爲看着他們,很是影響人的食慾。”
“人做錯事,總要接受懲罰,不管這人是一個平民老百姓,還是你林太爺的兒孫,當日,你林家聯合龐家還有項家對付我蕭家,逼蕭家到絕境,落井下石,因爲秋雅,我也只是小懲,估計林大老闆損失幾千億,也不會太在乎的。”
林太爺回頭看了林北民一眼,似乎有話要問,而林凱躍已經急躁的喝道:“蕭秋風,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林家一直堂堂正正,豈會幹這種偷雞摸狗之事,你與龐家的恩怨,皆因爲秋雅堂姐而起,與我們林家何干?”
蕭秋風沒有生氣,真地沒有生氣,與這種跳樑小醜動怒對罵,真是有失身份,大不了踢他一腳,或者打斷他地狗腿,這樣還實惠一點。
“這一次,你們利用天家的信任,要天家家主投下一千二百億幫助你們阻截風正,而且還說過,不管贏輸,都會歸還這一千二百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地事?”
蕭秋風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變色,林北強已經轉身,有些氣極的問道:“老大,真的有這種事?”
“沒有,蕭大公子,這些沒影的事,你說起來,倒像真的一樣,做生意,玩股票,那是有賺有賠,純看天意,天家家主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難道我說說,他就相信,你也太小看天家老家主了吧!”
這件事,當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林家現在在東南已經一敗塗地,如果再賠出一千二百億,不需要說,東南的產業,鐵定會結束,而他,當然也會被太爺冷藏,永遠都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蕭秋風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這一千二百億,已經到了我蕭家的口袋裡,還給他就是,不過利息,我當然要在林家身上收取。”
“蕭公子,有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逼人太甚?”林太爺知道這兩件事,絕對有可能,但是從心裡,他還是護着自己的家人,這是作爲家主的責任,就算是有什麼錯,也要回到家裡自己處理。
“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有人讓我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相信你們已經收到警告啊,你們如果明天還在東南,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再出去了。”
林太爺與林北強皆是不懂,但是林北民卻已經暴怒,一下子衝上前來,大聲的喝道:“是你,是你做的,哼,你以爲找人威脅讓我離開東南,我就害怕了,我林北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休想,你有種,就殺了我。”
蕭秋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殺你?那也不過像是踩死一隻螞蟻,如果不是給林秋雅機會,你認爲你現在還可以站在我的面前大聲的說話,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是要讓你一輩子躺上懺悔,卻是可以的。”
“蕭公子,你太放肆了。”
林太爺已經站了起來,臉上怒容畢現,這一切,似乎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林北強沒有站起來,但是坐在那裡,卻已經心死如灰,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太爺,你老了,而且有些老糊塗了,連是非曲直也分不清楚,實在也該歇歇了。”蕭秋風還是坐着,臉上帶着一種榮辱不驚的表情,看着眼前這個一臉暴怒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