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體內的神力,仍舊在庇護,方圓丈大之地,任由天崩地滅,卻也難以侵入到女子的身遭。
秦軒在這女子的背後,更是極盡安然。
那葬古兇王,也不曾再動手了,其身軀在赤雲之中翻滾,一雙眸子死死的注視着這女子與秦軒。
直至,到那金湖的邊緣,女子的身軀停下了。
她望着這金湖,臉上露出了難色。
就在這時,從秦軒的體內,輕飄飄的帝力緩緩而出,落在金湖之上,化作一道白舟。
女子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她踏上這白舟,向那金湖中的島嶼駛去。
“吼!”
金湖外,葬古兇王仰天長嘯,它望着秦軒與女子,卻在這金湖的邊緣止步。
葬古兇王的身軀翻滾,在金湖邊緣遊蕩着,卻始終,不敢踏入到金湖範圍中一分,連一片鱗,連一片甲,都不曾進入到這金湖的範圍內。
這一幕,盡數被秦軒的本源,收入到眼中。
秦軒可以確定,這金湖四周,絕對不曾有半點禁制。
也絕對無半點阻攔,可這葬古兇王,強大如此,卻不敢踏入其中。
“葬古兇王之前對此女動手,想來,並非是畏懼此女!”
“它在畏懼這金湖內,可湖內除卻神力匯聚而成的湖水,絕無禁制,也無至寶,那這葬古兇王到底在畏懼什麼?”
秦軒在這白舟上盤坐,長生破劫卷運轉,一點點修復着損傷極爲嚴重的帝身。
四周金色湖水,也隱隱化流而起,入澆落在秦軒的帝身上。
可以看到,有焦黑的血肉隱隱破開,露出嶄新。
女子在一旁,望着秦軒的模樣,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她坐在舟上,雙手托腮,望着秦軒。
在剛剛那一瞬,秦軒受創要死之時,她心中,竟然泛起了哀傷。
而她,其實對秦軒並不瞭解,也並非有很深的感情。
這種悲傷,似乎是本能,是從她已經遺忘的記憶中,腦海中傳來,影響到了她的身軀。
“我,因何在此,又爲何與他相識!?”女子的心中在輕喃,她望着秦軒一點點癒合帝身,心中,隱隱泛起一絲漣漪。
遠處,金湖邊緣,葬古兇王在湖邊不斷的輾轉,卻始終不敢入金湖內。
彷彿這一片金湖,便是其雷池,若是跨越,便是它,也定要萬劫不復。
…
王域,暗血神朝的遺蹟之外。
天地中,早已有光芒大作,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如若同天地而起,在天穹之上,更有九十九道漣漪擴散。
這一處暗血神朝的遺蹟,已經徹底打開。
不需要鑰匙,也不需要其他,徹底開放在王域的生靈之中。
暗血神朝的遺蹟,已經開啓了近兩個月。
這兩個月內,王域內不知多少生靈,向此處匯聚,入暗血神朝的遺蹟之中。
一方入口,像是巨大的虛空之門,浮現在這暗血遺蹟內。
有女子帶着斗笠,靜靜的望着這一座門。
她就這樣靜靜的觀望,臉上,也並無太多的情緒。
“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斗笠女子輕聲開口,她彷彿透過那虛空之門,看到了暗血神朝的遺蹟內,看到了九十九重天地,那白舟上的一男一女。
…
暗血神朝內,衆多神靈一路搏殺,殺向這暗血神朝遺蹟內的深處。
秦軒之前破到三十重天地,而這近乎兩個月,這一方暗血神朝的遺蹟,已經被破到了五十六重天地。
八尊第四帝界的兇獸,鎮守在這第五十六重天地之中。
天地中,衆神靈匯聚如成軍,喊殺聲連天,殺向那八尊神帝生靈。
九十九重天地內,秦軒自不知暗血神朝的遺蹟,已經大開。
白舟之上,秦軒已經療愈帝身五天五夜,其帝身,已經徹底恢復到了巔峰。
不過,秦軒卻並未起身。
女子也似乎也不吵鬧餓了,但咕嚕嚕叫的聲音,卻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響起。
舟上,秦軒的眼眸,緩緩睜開。
“我以帝力作舟,你去尋一些食物吧!”
“葬古兇王,傷不得你。”
秦軒眼眸平靜,望着此女,“我若與你同去,反而會陷入到麻煩之中!”
秦軒的話語,讓女子微微一怔。
女子望着秦軒一段時間,隨後輕輕點頭。
“你似乎,不打算在這裡留很久!”
“我想起了一些東西!”
女子的話語,讓秦軒的目光微動。
女子望着秦軒,“你想要離開這裡,必須要殺了那一尊看守者才行!”
她擡手,輕輕指了指額頭,“勉強記起的,只有這麼多!”
秦軒望着女子,那一雙黑瞳平靜,足足十息,秦軒方纔輕輕點頭。
“你叫什麼!?”他開口問道。
女子微微搖頭,“沒有想起來,不過應該會想起來的!”
她露出一絲微笑,望着秦軒。
秦軒便不作言語,他腳下一踏,便出這白舟,向島嶼之上落去。
貪吃貨還在這島嶼之上沉睡,秦軒卻是帝身猛然一震。
轟!
整個島嶼都在震動,一道道漣漪,在這金湖四周泛起。
有帝力,千絲萬縷,在這島嶼之上,交匯成陣,自生雲霧,遮掩一切。
金湖之上,更有金色的湖水匯聚,竟然隱隱騰起,像是化作一道金龍,入那大陣之中。
湖水上,白舟悠悠。
女子靜靜的坐着,她望着島嶼上的異狀,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這一絲細微的記憶,是因爲之前的悲傷所起!”
“想要記起,就必須要再來才行!”
女子望着那一座大陣,眉頭輕輕皺起,“要他受傷麼?靜水的九奴…”
女子忽然一怔,“靜水?是什麼,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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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似乎露出了一抹茫然,陷入到苦苦思索中。
直至,那一座白舟,落在的湖邊上。
在不遠處,葬古兇王在天穹之中遨遊,俯瞰着女子,眼中滿是警惕,忌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