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芒如龍,大地之上,一道道金色的雷弧閃爍跳躍着。
整片大地,大地熔如赤龍,金雷閃如金龍。
彷彿像是萬龍騰躍,交織閃爍,近乎將整片天地,染成金赤兩色。
“這到底是何等雷劫,太恐怖了!”
“是天罰麼?秦長青難不成觸怒於天!?”
“莫說是那雷霆,光是餘波,便足以讓我粉身碎骨!”
衆多神帝忍不住出聲,這已經是第二十五到雷霆了,莫說他們皆是第四帝境的神帝,就算是第五帝境的神王,硬撼這第二十五道金雷,也要九死一生。
大地上,光是雷弧,便如若羣龍亂舞,向四面八方蔓延。
甚至,第八重御獸關,都近乎有一方要破碎,大片焦熔痕跡,觸目驚心。
就在衆多神帝的目光中,只見那天穹之上,一道金光,竟然撕裂了之前的雷光,轟然而落。
這一道雷霆,已經近乎成了熾白色,入目近乎足以讓衆神帝失明。
“這是…”趙無量在遠處,他望着那一道雷霆,瞬間貫穿天地。
“大道神雷!”
哪怕是趙無量,在這一刻,都不由失聲。
大道神雷,是以大道神則凝聚化爲實質,他曾經在一位強者施展過,那位強者,在王土內,也坐享威名,一指大道神雷,曾橫掃第一重天第六帝境。
而眼前這大道神雷,比起那位神王所施展的大道神雷,何止恐怖百倍!
轟!
第二十六道神雷落下了,在那無盡的雷光中,白衣泯滅,近乎赤身的秦軒,察覺到了那大道神雷降臨。
雙手猛然凝訣,他一雙眸子,彷彿都被玄光所充滿。
大帝本源在動,不死藌在拼命輸送藥力,似乎察覺到了秦軒的危機。
無盡的帝力,如若江河澆築在帝身之上,秦軒那遍體鱗傷的身軀,如若被玄光包裹,看不清虛實。
驟然,在這玄光四周,一條條大道浮現,長生大道,化作八條神鎖,縈繞在秦軒周圍。
玄光之中,秦軒彷彿在擡眸,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大道神雷。
下一瞬,八條大道帝鎖,便與那大道神雷碰撞。
轟!
長生道,可壓九大上品大道,九祖之力。
但此刻,哪怕是長生大道,也在那大道神雷之下支離破碎。
大道神雷,直接貫穿了大地不知多少丈。
“差距太大了,我煉成的大道仙辰,與這大道神雷相比,如若燭火!”
熾烈雷光中,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若本帝大道仙辰徹底凝鍊,區區雷霆,也能傷得本帝!?”
雷光散盡,秦軒雙臂垂落,他一雙臂膀,彷彿化作了焦炭。
在其帝身之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洞窟跳躍着大道神雷的雷芒。
秦軒的帝身,不知被這一道雷霆擊穿了多少處。
唯有丹田所在,未曾有損傷。
大帝本源無損,縱然那大道神雷恐怖絕倫,近乎讓他帝身近乎瓦解,但終是抵住了這大道神雷。
秦軒眼中仍舊平靜,他心如明鏡,喜怒不足以破劫。
他如今,還未曾徹底踏入到第五帝境,剛剛凝練出一絲細微的大道仙辰,便引動天地劫難誅伐,這是他未曾想到的。
若是等到他大道仙辰徹底煉成,那八道長生神鎖,絕不會斷裂。
長生道,有勝九祖之力,可勝得神界九大上品神則。
甚至,在秦軒所遇大道神則中,無一種神則,能與長生道所媲美。
可惜…
秦軒雙手在凝訣,體內本源,一道道玄色帝力從體內洶涌而出,凝聚在其手中。
劫難,又怎會聽人言,又怎會存公平!
這神界天地,既有此劫,那他唯有破劫一路可走。
秦軒能夠感覺到,這雷劫還未曾結束,下一道雷劫,比起第二十六道雷霆,還有恐怖。
“本源要竭盡了!”
驟然,秦軒有所感,擡頭望向天穹。
其身遭,三大至兵,驟然再次騰空。
萬古劍,玄門旗,九色印,轟然而起。
秦軒近乎動盡了全力,體內本源之力,一分不留。
不論這一道雷霆是否是終點,若是連這一步,他都未曾踏過,何談之後!
無盡的雷雲滾動着,那天穹之上的雷雲中,甚至浮現出了一道道秩序神鏈。
那是王土的法則,真正的至高法則,卻在一方雷雲中浮現,卻要對第四帝境的秦軒要誅伐。
在萬古劍和兩大至兵的光輝之中,天穹之上,那一道道秩序神鏈,赫然下落。
每一道神鏈,都是由大道神則凝訣。
每一道神鏈,都可撕裂大地,摧毀神城。
比起第二十六道雷霆,這第二十七道雷霆,更加恐怖。
衆多秩序神鏈在交織,旋動,一座天錐,緩緩而落。
這一次,這雷霆的速度比起之前,慢上十倍不止,但秦軒的瞳孔,卻凝縮到了極致。
他殘破的身軀,仍舊不曾有半分退勢,當即,伴隨着天地一震,萬古劍,兩大至兵,轟然而起。
三大神兵,衝擊向那無盡的秩序神鏈。
就如同以卵擊石,那雷霆,仍舊在降落,未曾有半點退勢。
反倒是秦軒,在那秩序神鏈的反噬下,如若萬雷噬心,千刀削骨,這種痛楚,直入心神。
轟轟轟!
在那秩序神鏈的下方,萬古劍和兩大至兵上,驟然爆發出熾烈的光芒。
秦軒更是悶哼一聲,薄脣涌血。
他望着那萬古劍裂痕瀰漫,九色印、玄門旗光芒黯淡,從空中墜落。
他身軀猛然一動,下一瞬,從那些貫穿的傷口中,一道道帝力溢出,演化成一條大道玄龍。
長生道,這一條龍,盡是以長生道凝聚。
與那鎮祖鎖相同,此神通,亦是十八神通之一,也是秦軒如今,罕有動用的神通。
因這兩大神通,都需要大道仙辰作爲支撐,秦軒之前,雖然能動長生道,但終究只是以法借天地,並非自身之道。
這一瞬,秦軒丹田內的大道本源,徹底沉寂了,就像是油盡燈枯。
十八神通,逆絕玄龍!
玄龍似真,盤繞在秦軒身旁,秦軒此刻,體內本源,徹底乾枯。
其身,更是落在了地面上的玄門旗上,緩緩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