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獄內,白衣傲立於天地之中。
秦軒望着那諸多兇獸,似也知曉這些兇獸爲何而來。
在秦軒的目光中,那諸多族王隱隱發懼。
“之前那飛禽,我殺的,熬燉成湯,若有憤恨,大可尋我!”
秦軒開口,他聲音平淡,淡淡話語,卻如若讓那諸多族王生怒。
一聲鴉鳴,如驚天地。
這是葬靈兇鴉的族王,此刻,發出滿是憤恨之音。
秦軒淡淡的望着那葬靈兇鴉,驟然間,雙眸微動。
在其雙眸之中,一抹玄光凝聚。
這玄光,不過一指,在衆多兇獸的目光中,剎那間,玄光破空三百里。
那葬靈兇鴉本欲躲避,卻也難敵玄光之速!
隱約中,有一道淒厲鴉鳴,響徹在這天地之中。
只見那葬靈兇鴉的族王,胸口赫然浮現出一道洞窟。
它氣息萎靡到極致,衆多葬靈兇鴉,將其護住。
秦軒淡淡的卡了一眼這葬靈兇鴉,其手掌緩緩而出。
大帝之力,匯聚於手。
轟!
在衆多神帝,甚至那諸多兇獸族王的震駭目光中。
帝力凝聚爲劍,赫然而出。
一劍,便如若滔滔江河,斬入大地。
御獸關前,那一片狼藉的地面,在這一劍之下,更是被一分爲二。
一劍斬溝壑,足有七萬丈!
伴隨着大地轟鳴,劍光熾烈,秦軒透過那一道劍光,望着那諸多兇獸。
“可還有誰!?”
秦軒淡漠出聲,其話語,卻讓那衆多的族王,兇獸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一劍裂地七萬丈,這怎能是第四帝境之力!?
哪怕是這些族王,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了惶恐。
太恐怖了!
他們就算是全部動手,也絕非是此人的對手。
“吼!”
有兇獸發出低吼,它心生退意。
身爲萬獸洲內的兇獸,他們可不在乎內獄三大勢力,但如今,面對這一人,卻絲毫不敢寸進。
就在這時,從那萬獸洲深處,隱約中,不少兇獸震翼而出,發出急促之音。
衆兇獸,甚至族王聽聞,都不由驚怒出聲。
當即,這一衆兇獸,便折返後退。
隱約中,似有驚怒之音連綿不絕,彷彿萬獸洲內出了大事。
不過是頃刻間,那衆多兇獸,讓這天地獄內衆多神帝如臨滅頂之災的獸潮,便已然退去。
秦軒望着那諸多兇獸退去,散去手中帝力之劍,緩緩轉身。
他凌空千丈,淡淡的看了一眼趙無量等人,在趙無量等人敬畏的目光中,秦軒淡淡開口,“小靈,走了!”
當即,大翼展於身後,落在小靈身旁,便有玄色如光,護住這兩道身影,離開此地。
等到秦軒離開後,趙無量等人方纔如釋重負。
“他,應該是入第五帝境了吧?”
“第五帝境的天地劫,估計很快,他便會入第五帝境的天地獄,離開此地!”
“這一劍,足以讓那些兇獸畏懼了,一劍七萬丈…當真恐怖至極!”
趙無量三人面色複雜,衆兇獸氣勢洶洶而來,落荒而去。
天地之劫,如若滅世,卻仍舊未能誅滅那一襲白衣。
一切,皆如夢幻般。
從頭到尾,整個天地獄,甚至包括在場的諸多神帝,於那一人而言,都彷彿像是過客罷了。
龍霄的目光極盡複雜,他從王土而來,本也爲不世天驕,入天地獄後,更鏖戰諸多兇徒,甚至兇獸,方纔修煉到至今之力。
但現在,他卻感受到何等的卑微。
“不用感嘆了,這世間,人外人,天外天,山比山高,海比海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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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存在,終究是我等難以企及的!”
“有此心思,不如多修幾分神力,多破一層境界!”
肖荷倒是看得開,她輕笑道:“便是他,也未必無敵!”
這一番話,讓趙無量等人沉默。
天地間,似乎也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
天地獄內,秦軒在一處山巒停下。
他眸光微動,“相柳遇到了些麻煩?”
他本動心神,喚相柳歸來,他已經入第五帝境,第五帝境之路雖然只成一半,另一半,需要回仙界鑄煉,但對於王土內,他已經算是第五帝境。
此刻,他前路有二,一是入第四帝境的通天塔,二是等到王土來人,帶他入第五帝境的天地獄內。
不論是哪一條路,他終究是要離開這一天地獄內。
可他在傳訊相柳之時,卻發現相柳所傳來之意,竟然頗帶幾分凝重,還有一些狂喜。
“也罷,在此地稍後片刻便是!”
秦軒緩緩出聲,他席地而坐,小靈仍舊在他身旁。
秦軒盤坐在地,這一次突破,體內大帝本源,盡化玄色,與前世相同。
不僅如此,在他本源旁,更有大道仙辰隱隱在縈繞着。
這是大道神則,而且,是獨屬於他秦長青的大道神則,藉由這大道仙辰,秦軒可馭天地間的長生大道,比起之前,所能駕馭的大道神則,甚至要超過百倍。
要知道,秦軒之前所能駕馭的長生大道,若論極限,可與一般的第六帝境神王抗衡了。
如今,所掌握的大道神則,強盛百倍。
便是大帝本源,也近乎有質一樣的變化。
每一次秦軒的大帝本源化爲他色,並非只是顏色變化,而是他體內的大帝本源凝練到極致,蛻變而成。
如鸞鳳浴火成凰,每一次變化,都近乎是脫胎換骨的表現。
不僅如此,秦軒對於長生大道神則的感悟,在這一次渡劫之中,也有突飛猛進的收穫。
只不過,這些感悟,還需要時間來消化。
既成第五帝境,前世所感悟的御境顯然已經不足以讓他滿足。
掌握煉炁圖,九神圖的他,若是加以修煉,甚至可入第三境,合境。
若能入合境,秦軒可身融長生大道,何須動帝力,便是帝身,便可碾壓這世間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