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神王,臉色蒼白。
“這傢伙是個怪物!”
“那是什麼大道神則,至少也是御境巔峰!”
“本王全力,竟然難破絲毫!”
這五大神王,極盡駭然,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這一戰,近乎讓他們質疑一生所修。
同爲第五帝境,他們還未曾遇到如此恐怖的存在。
…
通天塔內,一尊身影緩緩從漩渦之中走出,入目,便是遍地狼藉。
如千山破碎,大地熔鑄。
四周恐怖的溫度,讓這一尊神王凝目。
這是第七重羅天的神王,在王土之中,也頗有威名。
曾守在第七重羅天的通天塔內過百年,百年時間,不知有多少神王,被阻在其手下。
就在這神王,擡眸之時,他的臉色頓時變了。
只見在這狼藉的天地之中,一尊玄龍,蜿蜒千丈,在這千丈龍下,卻有一襲白衣,負手而立。
墨發輕動,不以風動。
讓這神王爲之凝重的是,那一道玄龍。
整條玄龍,竟然盡是大道神則凝聚,化爲了實質。
大道之相,御境大乘!
就算是御境大乘,他也從未曾遇到過如此恐怖的大道神則。
化龍蜿蜒千丈,駕馭何等大道神則,方纔能動這等神通。
“閣下,好大的本事!”
這一位神王開口,他雙手赫然浮現出一雙神鉤,散發着懾人的光芒。
秦軒望着這神王,一言不發。
下一瞬,大道玄龍,便轟然而動。
千丈之龍,便如在九天之上,降臨世間。
那神王爆喝,體內神力盡出,更有大道神則,如若一道道秩序神鏈,縈繞在那一雙神兵之上。
轟!
玄龍過,如若不可匹敵,那神王竭盡全力,但在那玄龍之下,如石下之卵。
僅僅剎那,這一尊神王便化爲了齏粉。
第七重羅天的通天塔內,此神王臉色慘白,怔怔出神。
“這…怎麼可能!?”
砰砰砰砰…
第五帝境的天地獄內,在那鎮塔神王和相柳、小靈的目光中。
書卷內光芒閃爍,秦軒一襲白衣而出。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從三災五戰中走出。
“這一次,大帝耗費了一個時辰!”相柳低聲道。
連破兩重通天塔,這速度,未免太快了。
要知道,十重羅天,每一座通天塔,都代表着是兩重天地的鴻溝。
如今,秦軒去輕而易舉,便跨越了兩座。
秦軒卻未曾理會相柳、小靈,他望向那神卷,再次以帝力入之,開啓第三次通天塔。
通天塔內,秦軒再次入其中,入目,一如既往,只不過,少去那三災五戰的波瀾。
轟!
下一刻,便有玄光,從秦軒體內而出,化作千丈,盤繞於身遭。
秦軒眼中,如有萬千迷幻,每一道幻境,都欲要侵蝕秦軒的仙心。
可見秦軒一雙黑瞳內,化作一片灰白。
大約有一炷香時間,秦軒眼中灰白盡散。
“這一災,是幻境麼?”
秦軒輕喃出聲,望着身遭之龍,旋即,在這通天塔內,便浮現出無盡兵刃。
轟轟轟…
一道道兵刃,盡數是以神則凝聚。
這是大道神則的攻伐,大道神則稍弱,便會受創而敗。
可惜,這萬千兵刃,無盡如雨,落在秦軒身遭,那玄龍甚至未動,僅僅一道龍吟之聲,有大道神則如化漣漪,一瞬間,便破開那萬千大道之兵。
秦軒負手,靜靜的在這通天塔內。
縱然讓王土之中,衆多神王皆驚懼的三災五戰,於他而言,也不過是浮雲一片,揮手即散。
嘭!
第三災,赫然降臨。
秦軒身遭的天地,化作了一方大鼎。
無盡金火,如若成丹,噴涌而出。
縱然是長生大道,那千丈玄龍,在這大鼎內,都如若被熔鍊。
更有大道之火,透過玄龍,直接燃灼到秦軒的身軀之上。
此火,帝力不可阻,大道不可攔。
入秦軒帝身上,便如火焚身,萬劍割肉。
每一縷痛處,都足以讓人發狂。
秦軒卻是靜靜微動,縱然烈火焚身,他眉頭也未曾有半點變化。
莫說是這等痛處,他兩世鏖戰,粉身碎骨也不止一次,如此熬煉,何足道哉!?
哪怕是這一場熬煉,足足的持續了一個時辰。
待一個時辰後,那一座大鼎消散,秦軒在此刻,如若化作焦炭。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破裂之聲,只見在那焦炭之中,秦軒探手而出。
白衣如舊,不染半點濁。
“這應相當於第六重羅天的通天塔,三災已非是大道、帝力所能阻擋!”
“所謂三災,是磨礪心性,而五戰,卻是考覈實力麼?”
秦軒輕聲開口,在他聲音剛剛落下,通天塔內,便再次走出一人。
“御境巔峰!?”
來人望着那大道玄龍,不由有些驚疑出聲。
秦軒緩緩擡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神王,轟…通天塔內,玄龍如狂,衝向那神王。
伴隨着五道身影的破滅,通天塔內,再開漩渦,帶秦軒離去。
“兩個多時辰了!”相柳的眉頭微皺,三災五戰內的時間,越來越長,也代表着通天塔內的兇險愈加恐怖。
他雖然不能通秦軒心意,但也知曉,秦軒打算幹什麼。
大帝是要打算連破九重通天塔,直入無上羅天,脫離這天地獄。
只不過,九重通天塔,若是當真那麼好突破,王土內的強者,又豈能聞名色變。
一旁的那鎮塔神王,卻是神情有些呆滯。
尤其是,他望着秦軒再次打開神卷,入通天塔之中。
“這傢伙,當真是怪物麼!?”
他忍不住出聲,連闖四次通天塔,就算是無上羅天的天驕,也不敢這麼狂吧?
第五重羅天的通天塔內,秦軒靜靜而立,等待三災降臨。
而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通天塔內,也未曾有異動。
突然,秦軒眸光微動,他能夠感覺到,身遭有大道神則之力在流逝。
不對,是整個通天塔內的大道神則在流逝。
像是歲月,匆匆而過,不可捉摸!
“這一災,是歲月,時間麼?”
秦軒的肩上,一縷黑髮化白絲,他卻是輕聲一笑。
歲月之劫,他曾走過不知多少次。
“也罷,便再嘗一次人生疾苦,老弱病痛!”
他輕聲一嘆,席地而坐,盤坐在這通天塔中。
其發化白絲,面生皺紋。
短短半個時辰,秦軒之身,卻如走凡人一生,從青年之容,化作百年將朽之態。
就在這時,秦軒的眼中卻忽然有些失神。
“連記憶,都開始模糊,缺失了麼?”
他似乎隱隱有些察覺,聲音蒼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