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着,只可惜,柳容怎麼會容許許冰兒與秦軒接觸太深。
不過是一個小時,柳容便已經催促了四五次,不得已,許冰兒才戀戀不捨的離開,與秦軒告別。
等許冰兒離去,秦煙兒才忍不住低聲道:“她喜歡你!”
說出這番話,她便覺得有些失禮了。
秦軒與她人的事情,何曾與她有關?她不過是青帝之僕罷了,她說出這句越俎代庖之言便已經太過失禮了。
幸好,秦軒並不在意,他只是淡淡道:“我知道!”
秦煙兒一怔,知道?
她忍不住道:“莫清蓮也喜歡你!”
秦煙兒眉頭緊皺,她不明白秦軒心思,兩女心繫一人,若這位青帝真有意的話,就應該拒絕許冰兒,這樣留情,反而會讓許冰兒越陷越深。
這不是善良,留一段無果情願,不過是那女子傷心罷了。
更何況,在秦煙兒眼中,與這位青帝更配的還是莫清蓮,眼前這女子根本不曾修煉,只是一介凡人罷了。
“我也知道!”秦軒淡淡道。
這一次,秦煙兒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感覺這位青帝心思難測。
這時,秦軒才緩緩道:“許冰兒聰慧,她知道與我之間不可能,所以,她纔不修武道。”
“她所求,不過是幾許思念罷了,我何必拒絕?”
秦軒淡淡的望了一眼秦煙兒,徐徐出聲:“她很明白,人活百年已經不易,而百年後,我與如今無不同。便是她修武道,也不能追及,便是地仙,也不過能活數百載。”
“所以,她認可單思,一心求夢而不修武道,將情埋心底。”
秦煙兒一怔,望着秦軒無言。
“莫清蓮心思,我自然也清楚。”
“莫清蓮不願放棄,所以,我予她一卷,改命修真。只不過,便是她命數被改,修真登星穹又能如何?”
“金丹歲月千載,不入仙界也不過萬載壽元,她又能追及我到哪一步,哪一時?”
秦軒輕輕一嘆,嘆心思,“在我眼中,兩人終不過是同歸殊途,化作沙塵一捧,而我,終會登仙成帝。”
“我所能做,不過是不負情絲罷了。”
“她所求幾許思念,我不會吝嗇。”
“莫清蓮所求追我而行,我同樣不會吝嗇。”
秦軒搖頭,他曾修真成仙,這條路上,他看到太多屍骨了。
他緩緩站起,負手而立,眸光深邃不知情。
問道路上幾重難?望那前方,枯骨萬重山!
紅塵路難行,修真路劫難。
前世,他孤寂而行,今生,又有誰人能伴他長青?
……
三個小時,秦軒與秦煙兒靜靜等待。
直至,那位Y國老人走出,一件猶若稀世珍品的衣服瞬間讓秦煙兒驚豔到了。
半貼身的衣裝,充滿歐美中世紀冒險者的風情,許多關節處,都極爲寬鬆,可容運動。
其中紋絡若龍鱗一般,整件衣服貼合秦煙兒的膚色,銀白色,更帶有金屬光澤,配合紋絡,乍一看下,非凡不失颯爽,充滿運動風格,甚至,這樣的衣服放到現代,卻又不會失去時尚感,留下的只有驚豔。
“去試一試!”索倫大師滿帶笑容道。
他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珠,三個小時來完成這樣品質的設計,便是他也是竭盡全力,更何況,他如今已經老邁了。
秦煙兒轉頭望向秦軒,直至秦軒點頭,她才帶着一絲笑容走進了試衣間。
當秦煙兒再次走出的時候,秦軒……秦軒眼睛竟然微微一直。
他彷彿想起了一位曾經在修真界之中風華絕代的妖嬈魔女,魔道魁首,妖魅臨星穹。
當然,不是指秦煙兒的氣質,而是指秦煙兒的身材。
尤其是那高聳波濤,足以令這世間女子汗顏。
秦軒微微失神,旋即便淡笑道:“還不錯!”
還不錯?
秦煙兒嘴角微微勾勒,她對於這件衣服也感覺到極爲滿意,更何況,她看到了這位青帝那微微失神,發直的目光。
這世間女子,能讓這位青帝評說‘還不錯’三字,恐怕也沒有幾人吧?
似乎這三個字便讓秦煙兒覺得值得了,莫說是二十萬美金,便是百萬,亦不爲過。
兩人走出這家店,秦煙兒甚至不忘回頭望了一眼店鋪,輕喃道:“索倫!”
她記下這個名字,若有機會,這件衣服因大戰毀壞,她還會再來。
夜色降臨,秦煙兒不在酒店,去籌備各種,秦軒一個人從酒店內走出。
他打了輛車,前往宴會。
這是一棟巨大的別墅,別墅外豪車如雲,彷彿這棟別墅就在一輛輛豪車的簇擁之中一樣。
甚至,超過千萬的跑車也十分常見。
可以看出,來此處,參加這一次宴會之人,恐怕不僅僅是這一個小鎮,匯聚Y國各方的權豪。
秦軒打車,在這其中自然是屬於另類。
許冰兒早已經等待多時,等到秦軒下車後,她立即揮手。
一旁的柳容,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她已經和許冰兒爭辯許久了,只可惜,一向很理性,對於她很尊重的許冰兒這一次竟然如此執拗。
最後,柳容不得不妥協,畢竟,她只是經紀人,而且沒有秦軒的聯繫方式。
如今一見秦軒,柳容就感覺到一陣厭煩,甚至對於那白衣都感覺到厭惡到極點。
對於柳容的如臨大敵,厭惡不喜,秦軒自然不會在意。
他走到許冰兒身邊,淡淡道:“如你所願!”
許冰兒笑着,近乎合不攏嘴,嬌聲道:“好,那真要謝謝你賞臉了!”
一旁的柳容一陣不屑,賞臉?不知道誰賞誰的臉。
這小子真的知道今晚的宴會代表着什麼麼?這可是Y國權豪聚會,爲了這次宴會,她不知耗費多少心力,動用多少資源纔將許冰兒帶到這裡。
這個叫秦軒的,怎麼可能知道這宴會的重要性?
只有許冰兒清楚,這可是華夏青帝,放眼世間,任何一場宴會,談及賞臉也絕對狗資格了。
這世上,只有這白衣青年想去的宴會,還不曾有不能去的。
秦軒輕輕一笑,許冰兒自然而然的挽住秦軒的手臂,她悄悄的撇着秦軒的神情,見秦軒神情依舊淡然,這才放下心。
等到兩人走入,柳容纔不由冷哼一聲,有些咬牙切齒道:“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