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韓雨一聲,我離去了!”
通寶閣靜室外,秦軒望着蘇笑巧。
這便是之前跟在他身後那少女的名字,只有十六七歲,煉氣境修爲。
蘇笑巧輕輕點頭,“前輩慢走,我會將前輩道別……”
“不必了!”
韓雨自那通寶閣內走出,笑着望着秦軒,“大管事離去後,自是我負責通寶閣,何必特意通報?”
韓雨目光望着秦軒,微微打量着。
她並不曾在秦軒身上察覺到什麼不同,“看來,這處靜室不太符道友心意!”
韓雨自是以爲秦軒不曾有半點進境,但也不意外,修真之途,十天就要有所進境的化,那修真者也不會擁有那漫長壽命了。
縱然是這漫長壽命中,也不知多少人因爲突破無望,葬滅在歲月之中。
秦軒不置與否,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無需麻煩巧兒了!”
“道友可是打算離去?”韓雨問道。
“嗯!”秦軒微微點頭。
韓雨也不介意秦軒淡漠的態度,而是道:“我來此,是想告訴道友一聲,之前與道友略有間隙的西雲國七皇子已經離開這荒禁城,道友倒也無懼那他報復,若有所求,可來這通寶閣尋我。”
她帶着一絲好意,畢竟是她師父囑託之人,若真有不測,那是她辦事不利。
秦軒淡淡一笑,望着韓雨,“區區一個西雲國七皇子罷了!”
他轉身離去,“若要找死,我自會斬他!”
韓雨微微一怔,隨後有些失笑的望了一眼秦軒背影。
“狂妄!”
一個金丹修士,竟然如此狂妄。
韓雨不再關注秦軒了,她能做的盡做了,就如秦軒所言。
若這白髮青年自己不知死活,那麼……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
院子內,秦軒自是走入其中。
他眸光微凝,落在青河輦上,似乎察覺到什麼。
“秦前輩!”徐澤見到秦軒後,不由驚喜萬分。
連徐尋也自修煉之中轉醒,對秦軒微微施禮。
“你們兩個便收拾一下吧,準備出發!”
秦軒微微點頭,倒是那徐澤略微猶豫,最後老人一咬牙。
“秦前輩,自你走後,我發現這青河輦上……有一絲異於常人的波動。”徐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軒。
這是他偶然發現的,尋常趕路時,他自不會察覺到什麼。
但這十天青河輦一動未動,竟然有靈力波動,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秦軒點頭,“我知道了!”
三人也自踏上這青河輦,緩緩向荒禁城外走去。
掠過那雄闊城牆,老少這次到不曾有太多震撼,看多了,反倒是習以爲常。
荒禁城外,追雲駒開始奔騰,四周景色飛快掠過。
在這青河輦上,秦軒看了一眼徐澤,“徐澤,待徐尋入天雲宗後,你有什麼打算?”
他若到天雲宗,自是不會短時間離去,徐澤自己一人駕馭這青河輦回荒村,恐怕是無異於找死。
徐澤一怔,他駕馭青河輦,苦笑一聲,“我自是不打算回去了,路途遙遙,數百萬裡,我這把老骨頭回荒村不知是何年月。”
“若是可以的化,我倒是會在附近的城池落腳,找一分生計,好在也是金丹修士,不至於餓死!”
徐澤的打算讓秦軒微微點頭,這倒也是不錯。
徐澤轉頭望了一眼徐尋,注視着幾眼,最後卻是也什麼都沒有,幽幽一嘆。
秦軒倒是看出來了,徐澤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徐尋的身上。
他寄希望于徐尋得道,或許,到那時他不至於將朽之日返回荒村。
秦軒不曾再問,遇這兩人,倒也算是有那麼一絲緣分。
若可以,他倒是不會吝嗇,照料一番。
秦軒收回目光,自是落在了荒禁城的方向。
足足行了千里,驟然,自那身後,有妖獸奔騰之聲而起。
秦軒早有預料,轉頭望向後方。
“那是什麼?”
倒是徐尋,在這一刻有些膛目結舌。
他擡頭仰望,望着那高空之中,那翼展數丈的巨大妖鷹自空中掠過。
更有數頭狼妖,在空中奔騰拉輦。
而那輦,恰似與這青河輦相似,但其上卻有寶光流轉,比起他們所乘青河輦不知不凡幾何。
“八品大妖爲坐騎!”
徐澤大駭,本能就要避過去,但當他注意到那八品青河輦時,他面色一震。
他隱約察覺到,對方好像就是爲他們而來。
“還不停下?”
自高空之中,怒喝聲起。
如山威壓赫然間從空中籠罩下來,一剎那,四匹追雲駒便發出惶恐嘶鳴,整座青河輦也緩緩停下。
妖狼拉輦,與那妖鷹橫空,赫然攔住在這青河輦前。
追雲駒瑟瑟發抖,徐澤爺孫二人更是滿面震駭,惶恐。
唯有秦軒,他淡淡的望着那柳柏與藤賀。
柳柏自青河輦上,俯瞰着秦軒,居高臨下,“看來,便是你打傷我徒弟之人了?”
“好大的膽子,傷我徒弟,奪我青河宗之物,簡直不知死活!”
他聲音若雷鳴滾滾,自這高空之中蔓延向四面八方。
那數頭狼妖,更是雙眼兇狠,逼視着這秦軒三人。
追雲駒已經跪伏在地上了,它勉強稱得上九品,在八品妖獸面前,光是那威壓,便足以讓它們臣服。
秦軒眸光平靜,他望着那天穹上兩人。
“奪你青河宗之物?這青河輦是你青雲宗弟子答應賠償於我,何談奪字?”
“看來,你是那劉雲的師父了!”
“有其師,必有其徒!難怪,那劉雲不知死活!”
秦軒的話語平靜,徐徐傳入高空,讓柳柏面色驟變。
“你這小兒說什麼?”他眼中愈加冰冷,眼神鋒銳如劍。
秦軒卻淡漠一笑,驟然,他腰間萬古劍赫然亮起。
劍身上,一道道血紋亮起,劍吟之聲如斬天地,便是那妖狼與妖鷹都不由一震。
狼夾尾,鷹顫翼!
“區區化神,也敢居高臨下與我言語?”
秦軒眼中一抹寒光掠過,赫然間,萬古劍暴起,劍芒璀璨。
秦軒望着那天上兩人,聲音漠然,一字一頓。
“究竟!”
“誰好大的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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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三下來了,有些失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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