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組織裡一直流傳說他還是個跳舞高手,據說他能將跳舞和殺人當成同一件事情來做。如果這兒是真的,這兒人便絕不好對付!你想,丫的殺人都能整的跟跳舞似得,那豈不是說他的手段已經達到了藝術的高度?”
“我就怕他跳舞跳的跟殺人似得!殺人就是殺人,哦,跳舞跳的好,就得殺人?殺人就行?照這個邏輯那傑克遜就是殺手界第一殺手了!”李凌峰不屑的撇了撇嘴兒。又問道“他有沒有什麼習慣?知不知道他的長相?”
萬虎搖了搖頭“這些不清楚,不過他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這樣,我安排幾個人,咱們得防着他點……”
李凌峰笑着搖了搖頭“行了,這兒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讓小凡跟着,再加上天狼的暗中保護,我那一塊錢他是指定賺不去的。這樣,我聽暗影說,天龍幫那邊佔據了一個縣城,遏制住了斧頭幫的擴散之後,便停下了。我擔心狼牙那邊扛不住,這樣,你讓山炮帶三百個人過去!”
萬虎遲疑了一下,說道“當時我之所以讓狼牙他們過去,是想着萬一能弄死那個貝風,黑龍幫定然大亂,到時候我們就有機可乘。可沒想到最後失手了,如此一來,我當時的安排便成了臭棋。”
“建輝他們總共就四百來人,就算再派三百過去,只怕也不是黑龍幫的對手啊。”
“你的意思我明白,”李凌峰點兩下頭“眼下社團的切膚之痛還是斧頭幫,將tj的人手抽回來,全力幹掉斧頭幫,的確是個挺好的選擇。可一來文雅那丫頭還在tj,若是將人手都調了回來,我怕她沒了照應,會被姓劉的給算計了!”
“二來,我們已經跟青龍幫商議好了,聯手對付黑龍幫,若是這個時候我們突然抽身走了,那青龍幫會怎麼想?眼下,青龍幫看似按兵不動,那是因爲我們也沒有動。若是我們一走,青龍幫返回tj,那騰出手的黑龍幫若是跟斧頭幫聯手,那我們可更吃力了。我估計,貝風現在最恨的人便是咱們。”
萬虎苦笑的說道“說的也是,行,我現在就去找山炮,讓他們下午出發,晚上的時候到。”
李凌峰囑咐了一句“讓兄弟們分開走!”
萬虎答應了一聲自去找山炮商議事情的細節,安排人手,李凌峰則坐在一個空曠的小湖邊的石頭上,微微皺着眉頭。這兒是原本武校就有的,水裡有一個個的木樁,等到夏天的時候,學生便會不斷的踩着木樁在水裡跑,練習他們的反應和速度。
當然,此時已經是寒冬,所有的人不是在市內的練武場,就是在後面的操練場。四周空蕩蕩的,除了孤寂的寒風,只有背影在陪着自己。
李凌峰從兜裡摸出一根菸,吸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他在想幫派的事情,盤算着神罰和對手的力量。可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了紅塵,想起了王蘭蘭,想到了李菲……
一個是自己對她有着朦朧好感的女人,一個是對他有着好感的女人,一個是雖無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時的女人,讓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心中到底是惦記誰更多一些。
紅塵,他已經好久沒有給她聯繫了,或許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也不一定。
他記得王文貌似無意的說過一句,紅塵的家族很強大,在bj也沒有多少人敢不給他們面子。而紅塵則在很小的時候就給另一個家族的人訂了親。
她原來有自己的男朋友,或許是不希望我打擾她吧。李凌峰想到這,手微一哆嗦,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嗆的連連咳嗽了兩聲,才重新將情緒平靜下來。
都說男人吸菸是爲了排憂,其實更多的時候,這兒只是一種習慣。
煙在手頭低燃,就放佛寂寞和憂愁也在指尖飄了起來似得。
男人喜歡一個人站直了身子,頂起天。喜歡挺起胸膛,迎接所有的風雨。可男人也會累,會愁,而當一個男人中的男人,只會更累,更愁!
只是作爲一個社團的老大,李凌峰只是不願意將自己疲憊的一面展露出來罷了。
煙,在風中不斷的燃燒,很快就只剩下了個菸屁股。李凌峰吧嗒了兩口,隨手丟掉,長身而起,然後朝外走去。
他的脊背依然挺的筆直,彷彿堅定,彷彿鋼澆鐵鑄一般。這兒是一個**的人生,生活充滿了無奈和杯具。
作爲一個男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胸膛,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着一切,用自己的身體卻扛起這一切,用自己的雙手卻撕開這兒一切!
管他媽的明天是幾號?老子只要活今天活的痛快,便是死了也不虧!
李凌峰的步伐加快,上了車快速離去。
於此同時,神罰的一家KTV內,李濤正在辦公室裡摟着個剛來的美女弄的熱火朝天,門突然砰的一下被撞開了。
“小濤哥,不好了……”說着他瞄見李濤正站在辦公桌前露着白白的屁股,忙罵了一句“我靠,”轉身就朝外走。
“哎哎,你小子跑什麼?老子又不搞基,有什麼事兒直接說,我辦這兒個又用不着耳朵!”
您是不用耳朵,可我耳朵沒閒着啊!那小弟有些尷尬的瞄了李濤身邊的女人一眼,忙收攝心神說道“下面,下面有人鬧事!”
“嗯?”李濤的動作一緩,左右扭動着像做廣播操似得說道“斧頭幫?”
“不是,看起來是當地的混混,還有,警察。”那小弟低聲道。
李濤淡淡說道“你等我十分鐘……不,三分鐘……嗯,一分鐘,好了,我這兒就跟你下去!”
說着他一轉身就去穿衣服,那小弟用萬分崇拜的目光望了他的背影,啥叫收發自如啊,筒子們?這兒纔是!顯然他的小濤哥已經達到了男人的最高境界,不僅能硬,而且還能軟!
那小弟微微低頭,羞慚的走了出去!
“小濤,我陪你!”那女人站起身,竟然是個貌美的少婦。對於剛剛那小弟看光了她身子的事兒,她竟然隻字未提。
李濤呵呵一笑“好!我就帶你下去見識見識……”
李濤一手摟着那少婦的腰,一邊朝樓下走去。雖然他身爲神罰堂口的老大,但是也是個男人。
男人,哪兒有不喜歡女人的?
他不像有些人那樣,明明喜歡了還藏着掖着的不敢說,也不像某些人那樣死板,只喜歡一個或者兩個女人。他李濤就是喜歡尋歡作樂,縱橫百花叢中是萬物無一物,在小濤哥的眼中,美女就是那酒,就是那肉!
男人若是一日無酒肉,那活着就未免太不痛快了!
李濤摟着他的酒肉下了樓,便見到下面的大廳中正站着幾個年輕人,還有一個正倒在地上。在他們後面,站着十幾名警察,看上去應該是荷槍實彈的。神罰的小弟站在他們的對面,看的出來,他們身上帶着刀子,不過卻沒有拿出來。
他一出來,衆人的目光便齊齊的朝他投來。見一個渾身健碩的年輕人,半摟半抱的夾着一個女人下了樓,禁不住愣了一下。
“老婆,她是我的老婆!好啊,你這兒個王八蛋,竟然勾引有婦之夫,男盜女娼?我要去告你!”人羣中忽然衝出來一箇中年男人,指着李濤的鼻子就罵。
那女的也突然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啊,她從李濤身邊跑了過去,抱着他嗚嗚的哭,然後對着那些警察說道“警官先生,他,他把我給強姦了。”
那男的一聽,一把就將李濤身邊的女人搶了過去。然後,照着李濤的臉就是一拳。
砰!
李濤沒有躲閃,生生捱了這兒一拳。嘴角頓時見了紅,後面的那些小弟見狀紛紛探手入懷,殺氣大漲,那陣勢擺明了就是要掏傢伙幹仗!
那些警察一個個緊張的將手摁到了腰後,有的已經將槍掏了出來。顯然只要神罰的人一動,那便是一個血洗的場面!
“都他媽的給老子住手!”李濤突然回過頭,環眼一瞪,厲聲說道“滾一邊兒去,誰敢給老子兜禍,老子第一個活剮了他!”
“你,你,你們幾個,看好他們,誰動,先丟給對面的警察!”李濤一伸手,指了幾個從南州市跟過來的神罰小弟。
如今,他身邊也有幾個是打到了tj之後才收的小弟,若是這兒裡面有奸細,這個時候不用多,只要他丫的朝警察堆裡丟個酒瓶,那襲警的罪名便算是沒跑了。到時候,人家把他們全突突了,他都沒處說理去。
控制住了自己這兒邊,李濤這才轉過身,當他聽到有警察出現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事情可能不妙了。眼下最主要的便是不能跟這些人起了衝突,要不然幫派的麻煩就大了。
跟警察幹起來了?上面還不弄軍隊來將神罰給平了。到時候別說玉喜不好使,只怕是王老爺子也白瞎!除非那個國安局的局長張東出面,也不見得好使。
呵斥完了手下的小弟,李濤瞄了那中年人一眼,擦了擦嘴角,笑呵呵的說道“不管她是不是你老婆,這兒一拳我都挨的不算虧。不過,若是你再打,那我可就要還手了。這兒麼多警察給我證明,我這兒是正當防衛。來,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那中年人頓了一下,還真有些膽虛。不僅那些神罰的小弟都瞪着他,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而那些警察的眼神也有些不善的望着他。他的任務本來是激怒李濤和神罰的小弟,跟警察起衝突,卻不想竟然失敗了。他向後縮了縮道:“你等着,這兒事沒完。”
說完,拉了那女的就想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