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王家莊園內“老爺子,昨天有殺手去南州市了!”王文低聲道。
王老爺子眉頭一挑“恩?”
“他們大概是想去找修羅家人的麻煩。”王文低聲道。
王老爺子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人查到了沒有?”
王文低聲說道“只查到了其中的一個,狙擊手楚天歌從南州市回來之後,回到賓館,睡倒之後便再也沒醒過來。卻沒有人知道是誰下的手!”
堂堂一個殺手,當然不會是因爲什麼身體疾病而一覺睡了過去。王老爺子意外的挑了挑眉頭“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不知道是修羅手下有隱藏的高手展開的報復,還是那傢伙得罪了什麼其他的高手。反正他死的很乾淨利落,像是被人給擰斷了脖子。”王文有些苦澀的說道。
“先不去管他。”王老爺子想了一下說道“我相信修羅這兒孩子不是個負心的人。這兒樣,你去派黑龍帶黑旗的人去他的老家附近,暗中將他的老家保護起來,別讓他分了心!”
……
“這兒個修羅,可真是夠狡猾的。”王震南坐在辦公室裡,旁邊坐着的是大川,藤井和莫石。剛剛得到的消息,他讓人在公路上製作車禍幹掉李凌峰的計劃,失敗了“看起來我們光靠刺殺是幹不掉他了,如今,他的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了外面,內部反倒是最爲空虛的時候。”
“眼下,我們只有將南州市一快拿下了。成功,我們大傢伙一起發財,莫叔,你說呢?”
“嗯,誰都知道你是老爺子最爲信任的人,王家企業的大部分股份都在王蘭蘭的名下,若是你再能將那丫頭弄到手的話,王家所有的家產便是你的。你發財,我們自然也能跟着沾光,不過,我們有那個力量動手嗎?”
王振南笑了,他的笑容中有些自得的說道“這兒個莫叔請放心,斧頭幫的周老大曾經被我救過一命,所以對於我的話一向是言聽計從。而且,神罰雖然掃蕩了南州市四周的縣城,可是我的地盤他們卻沒有動。那裡,還駐紮着我近三千名精銳的手下。”
莫石的目光一閃,驚詫的望了王震南一眼,半晌纔不知道是鼓勵還是諷刺的說道“老王有你這兒麼個好兒子,可真是死也瞑目了!”
王振南的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暗自視說道“老傢伙,等老子掌握了王家之後再要你好看!”
“藤井君,眼下我們的身份是雅庫紮成員,只有打開這兒裡的市場,才能夠一起發財!”大川望了那邊的藤井一眼。
藤井兩眼輕輕一眯:“當然,我們全都聽從王君吩咐。”
幾個人立即低聲商議了起來,王振南故意沒有找行者,這個人對他來說或許是有些用處,有些小聰明,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幫着自己遮掩身份,可他從來都沒有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心腹看過,更沒有瞧的起他。
在他的眼中,行者就是一個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光棍,這樣的人寧願自己捱上一刀也要砍傷對方一刀,屬於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一無所有的人……
時光匆匆就過了兩天,李凌峰一直在等待着那個狂魔殺手的到來,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等到,直讓他以爲是暗影的情報出現了失誤。
斧頭幫那邊已經從態度上認輸了,與斷崖堂的廝殺產生了太多受傷,死亡的小弟需要撫卹,出來混的都講個道義,可你要是連死去的人的錢都給不起,那誰還給你賣命?
斧頭幫因爲從來都沒有一次性的朝裡砸過這麼多錢,所以處理的緩慢了些,便使得下面的小弟差點造反。沒辦法,只得趕緊弄了一大批錢財發了下去。而劉猛的手裡還有大批的斧頭幫俘虜,便提出與斧頭幫交換,斧頭幫自然是樂意至極。
不過老周又出了個昏招,他讓人將神罰的小弟砍去了一個胳膊,才送出來,把個劉猛氣的,一揮手,讓人砍掉了一百名斧頭幫小弟的胳膊。而且他讓人將原因給這兒些人講清楚,不是他媽的老子願意砍你們的胳膊,是你們的老大不仗義,先砍了老子的兄弟!
這兒一下,那些俘虜都火了,點着周東旭的名字罵啊,狗日的你若是不想讓兄弟們回去,直說就得了,你他媽的都跟人家交換了,還砍人家的兄弟,你他媽的這兒不叫背信棄義嗎?
現在好,你無恥了,卻得老子們給你買單?那些個小弟一個個的就別說了,把個周東旭給鬱悶的,可這兒個時候他若是拒絕交換俘虜的話,下面的小弟反彈會更大。所以沒辦法,他還是咬着牙將這兒燙手的山芋接了過去。
李濤也被換了出來,跟周東旭相互勾結的那個局長,這兒段時間面臨的壓力很是巨大,只是虎嘯堂的小弟一晚上便去了他家三十多趟,他的老家,他的七大姑八大姨,所有沾親帶故的地方都去問候了一遍,不放,不放行嗎?
而且,就算是李濤在裡面,這兒事情已經鬧大了,他也沒有辦法幹掉李濤。周東旭沒有辦法,只好接受了一百名斧頭幫的小弟,然後放出了李濤。
跟斧頭幫的交鋒,可以說是完勝。神罰東線的局勢算是暫時穩定了起來,可一場更大的暴風雨卻已經開始醞釀……
夜色正濃。李凌峰一個人無聊,便坐在酒吧裡喝酒。
他發現了一個留着一頭中分,穿着運動服的年輕人在看他。他臉型狹長,雙眼優雅而富有魅力的微微眯着的人,兩眼狂妄而毫無禮貌的緊緊盯着李凌峰。
李凌峰默默的喝着酒,心中卻生起了一絲警覺。他能夠感覺的出,這兒個人的眼中似乎帶着一點點挑逗的意思。
他剛想走,那人卻朝他走了過來。直接坐在李凌峰的對面,輕聲說道“不請我喝一杯嗎?”
他的聲音很好聽,清脆,陽光,帶着一股朝氣。
只是這人的年紀看上去至少也得二十三四了,卻偏偏整的跟個小中學生似得。李凌峰微微皺起眉頭,很自然的身子向後一揚,淡淡的道:“我沒錢!”
他李凌峰雖然到現在都還沒有老婆,卻是個男人,一個杆槓的男人,一個熱血的漢子,搞基的事情他沒有一點兒興趣。
“堂堂的修羅老大若是說自己沒錢的話,那神罰乾脆改成丐幫得了!”年輕人晃動着酒杯,歪着頭看着他淡淡的說道。
李凌峰只是一下便猜到了他的身份:狂魔殺手!
他兩眼一眯,冷冷的盯着對方,心中有些驚愕他的囂張。看起來他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自信啊,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光明正大又狂妄的出現在他身邊?
“看起來你很瞭解我啊,不過,你來的可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一些。”李凌峰淡淡的說道。
“哦,你知道我會來?”穿着一身白色運動服的中分男看了李凌峰一眼,有些意外的說道。
“你的到來,並不是什麼秘密!”
“也是。”
李凌峰冷聲說道“我們出去吧,就在這兒裡動手的話,驚動了客人就不好了。”
說着,不等對方拒絕便起身向外走去。
“動什麼手?唉,我說……”年輕人望了他一眼,皺眉說道“就這兒脾氣,紅塵也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他了?”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前面通過玉喜給李凌峰提了個醒的那個被玉喜當成了自己女婿的年輕人。
他起身也想走,服務生走了過來“對不起先生,您還沒有結賬呢!”
“結賬?”他擡起頭來,驚愕的看見李凌峰順手從一個酒保手裡拿過一瓶啤酒,還向他的方向指了指。
“我擦,你丫的也太黑了吧?還來剝削我?這兒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年輕人被韓雨的舉動氣的哇哇亂叫,他張牙舞爪的說道“我,我沒帶錢!”
服務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兄弟,你當我們這兒個場子是來找樂子來了,還是將我們兄弟當星期六過呢?”
“嘿,開個玩笑!”年輕人急忙笑着將手上的表摘了下來“今兒本少爺出來的急,忘記帶錢包了,這兒樣,我把表給你押在這兒了,你看行嗎?”
“什麼牌子的?”服務生狐疑的望了他一眼,那眼神讓年輕人幾乎抓狂!
“百達裴麗的!”他有些無力的哼哼了一聲。
那服務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百達裴麗?你當我是火星人啊,你能帶的起百達裴麗的手錶,卻連幾瓶酒錢都付不起?走走,算我倒黴,今天這兒賬我給你結了。”
年輕人剛要走,服務員忽然那又喊住了他:“唉,兄弟,你這兒高仿的表從哪兒買的?正是我喜歡的牌子,回頭我給我女朋友也買一款女士的!”
能夠用來抵作一頓酒錢的表,在他看來撐死了也就五六百,這兒玩意雖然也是他工資的好幾分之一,但是,誰叫他喜歡呢?
年輕人被徹底打敗了,剛剛站起的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沒一頭栽倒桌子底下!
“在,在西直門的舊貨市場,那裡二手,高仿,水貨齊全,若是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淘換個秦始皇用的夜壺!”說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那服務生隨手將錶帶到了手腕上,不滿的撇着嘴說道“小氣樣,還西直門?我怎麼不知道南州市有個西直門?不想說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