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自己以爲自己已經在虛仙境界走到了極致,可是後來隨着修爲的提升,他才明白,修行境界,每一個境界,都極爲深奧,自己那看似已經走到極致的境界,其實仍舊有許多沒有達到的地方。
夜色很快降臨,篝火噼裡啪啦的燃燒着,陸崢的臉龐在篝火之中忽明忽暗。
“兄弟,要不要喝一口?”一個護衛拍了拍陸崢的肩膀,在陸崢身旁坐下,遞給陸崢一個酒壺。
陸崢點點頭,接過酒壺,一口喝了大半,這酒滾燙,對陸崢來說卻沒有絲毫感覺,平淡如水。
那護衛看陸崢喝的這麼痛快,似乎有些心疼,不過卻沒有多說,反而大笑了起來,道:“兄弟,好酒量。”
陸崢追憶,看着滿天星辰,也不知道那是真正的星辰,還是隻是一片虛構的世界,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自己到底能不能找到遺失之地!
這裡看起來是一片淨土,陸崢卻不會因此而放棄前進的步伐,混沌潮汐一旦來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縱然是這裡也要毀滅,不可能存留下來,除非這裡不屬於混沌。
可是不屬於混沌,又會是什麼地方?
陸崢搖搖頭,有些想不清楚,迷迷糊糊中,陸崢躺在草地上,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到第一縷陽光刺進他的眼睛的時候,陸崢才恍然驚醒,自己昨天晚上竟然就這麼睡着了。
一口酒就喝醉,恐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揉了揉眉心,陸崢看到有的人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唐娟更是在草地上向着初升的大日打坐,在吸收太陽之中的精華,從而轉化成爲自己的能量。
“唐娟小姐,你修行的功法,恐怕有些不合適吧。”等到唐娟的修行停止,陸崢才走了過去,開口說道。
唐娟皺了皺眉,隨後看着陸崢,道:“我修行的功法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如果我沒有看錯,你修行的應該是紫氣東來之術,這術法本是十分玄奧,一旦修煉有成,必然可以超越同等級的修士,但是你修行的卻有偏差,看起來你得到的應該只是殘篇,而不是完整的紫氣東來術。”陸崢緩緩開口,指出了唐娟修行的問題所在。
唐娟只是搖搖頭:“看起來你對於修行也有了解,我修行的紫氣東來術,的確殘缺不全,但是卻也足夠,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看着唐娟離開的身影,陸崢有些無奈,這紫氣東來之術,陸崢也曾經修行過,雖然他掌握的同樣殘缺,但是最起碼比唐娟的完整。
紫氣東來之術,其實要配合太陰玄冥術修行,如此纔可以陰陽協調,從而完美配合,在身體之中演化出太極之力。
如今唐娟只修行一種,自然會出現問題,雖然現在還沒呢表現出來,但是應該也快了。
“陸崢,你跟我們小姐說什麼了,爲什麼小姐氣呼呼的就走了。”小瑩很快跑了過來,興師問罪的說道。
陸崢無奈,就把之前的話語給小瑩說了一遍,結果小瑩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陸崢。
“小姐修行的功法,就算是有問題,也不應該這樣說出來啊,而且,完整的紫氣東來術,你知道有多麼珍貴嗎?如果小姐能夠找到完整的功法,又怎麼會來練習殘缺的?”小瑩氣呼呼的說道。
很快,陸崢就想明白了原因,不由得有些尷尬,因爲想要解決紫氣東來之術的問題,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尋找一個男子雙修。
莫非,唐娟竟然是以爲自己的目的是這個不成?
無奈的向着車隊走了過去,這一次陸崢沒有進馬車,而是跟着車隊前進,一路上和那些車伕、僕人、護衛聊天,也不會覺得無聊。
中午兩三點的時候,正是爍金沙漠裡最炎熱的時刻,車隊裡每一個人都警惕了起來,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在遠處,則是一條巨大的山嶺,橫亙在陸崢他們前進的路上。
“大家小心點,就要到黃風嶺了。”一位老護衛開口,對着衆人囑咐,隨後對着陸崢道:“小兄弟,你還是進車裡吧,這黃風嶺的土匪兇狠,如果不小心誤傷到你,可不是什麼好事。”
陸崢搖搖頭:“放心吧,我也修行過一段時間,懂一些法術,雖然不厲害,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陸崢這一段時間,對於荒元大陸的情況已經瞭解,知道這個世界的修行並不是特別厲害,就如同當初的諸天萬界一般,其中最厲害的,似乎也就是真仙罷了。
他就不相信,在這個小小的沙漠之中,會出現真仙境界的修士。
再說,就算是出現了真仙也無妨,陸崢雖然法力不在,但是以他的手段,想要對付一位真仙,還是很容易的。
他老護衛也不在多勸,只是把手按在了腰間的刀上,警惕的看着遠處,似乎隨時準備出手。
陸崢沒有絲毫感覺,車隊緩緩行駛,他注意到,整個車隊的人都十分緊張,似乎對黃風嶺充滿了恐懼。
“嗷嗚!”突然,遠處的山嶺上,出現了一頭牛犢大小的野狼,仰天長嘯一聲,頓時密密麻麻的野狼出現,瞬間就將車隊圍了起來。
“大家不要慌,這是黃風嶺土匪的慣用手段,這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野狼罷了,只要咱們不慌張,就不會出事。”老護衛命令車隊停止,隨後對着衆人說道。
遠處氣息滔天而起,一道身影坐在狼背上,向着陸崢他們這裡走了過來,這野狼的速度很快,只是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跨越了幾百裡的距離,來到了車隊不遠處。
“幾位,這黃風嶺的規矩你們應該知道,要從這裡過去,留下三分之一的貨物。”那狼背上的人看着衆人,不屑的冷笑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是鄙夷:“你們也可以反抗,不過反抗的後果,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如果惹怒了我們當家的,恐怕你們這裡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老護衛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開口道:“之前我們過去的時候,都是十分之一的過路費,怎麼這一次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