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陸崢破殼而出。
龐大的深海巨獸,在剎那間,如碎裂的瓷器般片片瓦解,所有的精血都被他和世界樹幼苗吞噬乾淨,成了一堆小山般的無用廢渣。
第一次遇到深海巨獸的時候,陸崢不過是結丹初期,而這一次,卻已經是金丹中期,兩者之間的差距不可道計。
以他完全狀態下的金丹中期修爲,對付一頭靈智如幼兒般的深海巨獸,實在是太簡單了。
當然,收穫最大的還是世界樹幼苗,它吞噬精血的速度,是陸崢的六七倍,起碼有七成以上巨獸精血,被它奪走。
那柱幼小的樹苗,在吸收了大量精血之後,明顯長高了一截,而且叉開了第一條的枝椏,再次長出一片翠綠的葉子。
世界樹可謂是陸崢最大的底牌和倚仗,只不過它本身的原始意志太強大了,就算以陸崢如今的修爲,都很難將其徹底抹殺。
如果陸崢能夠徹底的控制世界樹,甚至將世界樹與他的肉身,融爲一體。
到時候他就是世界樹,世界樹就是他,一個念頭就能貫通諸天萬界,在仙界與凡界這兩座大千世界之間,隨意來回。
天底下沒有任何一件法寶,能夠超越世界樹,就算是仙人都奈何不得。
除非是仙界的那位至尊,手段通天徹地,逆轉陰陽造化,能夠以一人之力,斬斷世界樹的根基,斷絕仙凡兩界的來往。
曾經的仙界和凡界之間,有世界樹作爲一部通天之梯,任何人都能隨意上下往來。
自從那位至尊出手之後,世界樹毀滅,仙凡兩分,仙人難以下凡,同樣的凡人也很難登天。
那位至尊,代替兩大世界,重新制定了天地秩序,以神鬼莫測之力,奠定他的無上帝位。
陸崢搖了搖,甩掉這些太過遙遠的想法,以他現在的修爲,連修仙界都尚未迴歸,更別說是登天成仙了。
北海道,在最頂級的五星級酒店中,上下三層全都被日本的宮內廳整個包了下來,中間一層作爲皇室暫時的居所,上下兩層則是充斥着最精銳的安保人員。
不過,今天非常的例外,那個佝僂着背的老人,親自前往一座郊外的別墅。
在停車的時候,他制止了隨處的攙扶,自己下了車,在沒有紅毯的路上,一步步走了過去。
別墅的庭院中,那個男人慵懶的坐着。
一邊是三條家族的新任族長三條櫻子,在給他輕柔的揉腿。
另一邊,則是被無數日本人寵愛的“皇室之花”——秋筱宮秀子,也就是皇室的公主,秀子內親王。此時的她,就像個奴婢一樣,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後,小心翼翼的爲他捏肩。
如果這一幕,被外人看到,瞬間就會成爲全世界的頭條大新聞,被無數媒體爭相報道,讓無數人跌破眼鏡。
尤其是那些日本人,簡直是世界崩塌般的感覺,心中最美好的夢想全部破滅。不知道多少人,會在一夜之間心碎,憤憤不平的想要去尋死。
“陛下!”
“陛下!”
看到老人獨自走來,三條櫻子和秋筱宮秀子,都停下手上的侍奉,連忙向他請安問候。
唯獨那位身穿中山裝的男人,一動不動,哪怕見到如此尊貴的大人物,都不願意挪動一丁點的位置。
老人擺了擺手,平靜的說道:“都起來吧,不必行禮了。今天,我是來找陸先生道謝的。”
陸崢笑了笑,淡淡問道:“你應該知道,那頭深海巨獸,是我引過來的。”
“我知道。”老人點了點頭。
“那你還感謝我嗎?”陸崢繼續問道。
“感謝,仍舊感謝!”老人再次點了點頭,“以陸先生的實力,隨時可以殺死任何一個日本人,包括我在內。”
“更誇張點說,如果給陸先生足夠的時間,就算把所有的日本人統統殺光,想必你也能夠做到吧!”
“僅僅是幾個城市的破滅,上百萬人的傷亡,半個海上自衛隊的損失,比起毀滅國家而言,陸先生已經非常的仁慈了。我代表日本,向陸先生再一次誠懇的道謝!”
老人說着,在陸崢的面前,緩緩跪了下來,就連額頭都貼在了地面上,是日本的“土下座”。對於很多日本人來說,這已經是僅次於切腹自殺的程度了。
身爲這個國家的元首,無數人心目中的天神之子,卻向一個凡人下跪,向一箇中國人下跪,他的舉動,就連旁邊的三條櫻子和秋筱宮秀子,都差點被嚇得昏死過去。
連他都跪下來了,那就代表,整個日本,從此無法在這個中國男人面前,站着說話。他們的所有尊嚴,已經在這一刻,全部蕩然無存!
“只是道謝就足夠了嗎?”
面對老人的下跪,陸崢面無表情,語氣冰冷的問道。
“陸先生,你過分了吧?連陛下都已經親自向你下跪了,你還想怎麼樣?上千年來,我們皇室,除了祭祀天照大神之外,何曾向一個凡人下跪?”秋筱宮秀子氣憤的說道。
她看哭了,語氣中帶着顫抖的哭腔,爲她的爺爺感到深深的不甘心。
“秀子,你別說了。陸先生說的不錯,光是道謝是不夠的,我們還需要向陸先生,向所有的中國人道歉。”老人臉色平靜說道。
在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似乎已經不可能看到正常人的表情了。
他擡頭看向了陸崢,“陸先生,請問,我還需要做什麼?只要在我的權職之內,我都會滿足你的要求。”
“靖國神社!”陸崢冷冷吐出了四個字。
老人眉頭皺了起來,但還是咬咬牙忍住了,“是拆了它嗎?好,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陸崢笑了笑,傲慢的說道:“拆了?你的道歉,可以如此的廉價嗎?”
“你的意思是?”老人疑惑的問道。
“讓那些戰犯的後代,人手一個,拿着自己祖上的牌位,在靖國神社的門口,當着全世界人的面前,自己親手燒了!”陸崢淡淡說道。
老人枯瘦的十指,死死扣着地面,像是要抓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