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金丹期的千古小巨頭,而且最起碼都是金丹中期,甚至有可能是金丹後期的強者,居然甘願在這種小酒樓裡,做一個爲他人取樂的舞女?
而且,更讓陸崢感到訝異的是,雪柔姑娘的模樣太年輕了,也就十七歲的模樣,撐死都不會超過二十歲。
當然,這是修仙者的年齡,所謂的二十歲,也是相對較凡人的一百年來計算,並非是真正的二十歲。
比如一個千年壽元的金丹期,活到了兩百歲,這種修仙者就相當於凡人的二十歲,同樣是極爲年輕的絕世天才。
眼前的這位雪柔姑娘,能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踏入金丹期的境界,就算是放在那些修仙大門之中,也稱得上是一位罕見的天才了。
這種級別的天才,絕對會得到門派的大力培養,而不是在這小小的酒樓中,給一羣大多還不如她的弱者歌舞取興。
“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你準備玩什麼花招?”
陸崢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隨手取出一塊上品靈石,對那位侍女說道:“你去把她叫過來吧!”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奴婢立刻就去告知雪柔姑娘,一定不讓公子失望!”
侍女立刻臉色一喜,因爲幹這行的,只要她服務的客人花費夠大,她就能從中分得一小部分的收入。
在修仙界中,一塊下品靈石,就相當於一點靈值。
而像這麼一塊,價值上萬靈值的上品靈石,至少能讓這個侍女,從中分到五十靈值,甚至是一百靈值,起碼是她一年以上的全部收入了。
很快,那名侍女就走了回來。
不過,她的臉色,卻變得頗爲尷尬,隱隱帶着一絲恐懼。
侍女膽戰心驚的說道:“公子,十分對不住,有另一位貴客,出了兩倍的價錢,想要買下雪柔姑娘的兩個時辰。”
“你說什麼?兩倍價錢的兩個時辰?”陸崢不由得吃了一驚。
沒想到連許安城這種小地方,都有如此多的冤大頭,居然捨得花兩倍的價錢,包下雪柔姑娘的兩個時辰,僅僅是爲了能與她喝茶聊天而已。
這可是整整四萬靈值啊,一個築基期的修仙者,恐怕一輩子都賺不到如此龐大的數字。就算是那些小門派的長老,結丹期的修仙者,也很難一口氣拿出相當於四萬靈值的東西。
“是的,那位公子說了,他有的是錢,不怕與任何人爭上一爭。”侍女小心翼翼的說道,既要替那人傳話,都不敢得罪眼前的貴客。
陸崢冷冷說出了一個數字——“十萬”!
他倒不是貪戀雪柔姑娘的美色,只是對於一個在酒樓裡跳舞的金丹期天才,覺得挺有意思的罷了。
“十萬?”
侍女明顯被這個驚天數字所震驚到了,忍不住叫出了聲。
整整十萬靈值啊,那可是需要付出十塊珍貴的上品靈石,足夠讓結丹中期的修仙者,心疼到割血賣肉的程度了。
然而,眼前這位模樣年輕的神秘公子,卻是輕而易舉的報出了十萬天價,僅僅只是想和雪柔姑娘聊一聊。
侍女突然發覺上天的不公平,爲什麼同樣是女子,她就只能端茶送水,而那位雪柔姑娘,卻能夠得到萬千寵愛,被無數人捧爲掌上明珠。
“這位公子,請您稍等片刻,奴婢馬上就去稟報。”侍女說話的語氣,頓時就變得更加恭敬。
能夠一口氣拿出十萬靈值的客人,在整個萬客酒樓中,也是屬於最頂級的貴客了,就算是酒樓的掌櫃,都需要客客氣氣的和這種人說話。
另一邊,一襲白衣的“公子哥”,臉色難看的說道:“十萬?那人是發瘋了嗎?我纔出到了四萬,他一口氣就加到了整整十萬?”
在那位“公子哥”的旁邊,站着個模樣嬌小的隨從,附耳對“公子哥”小聲勸說道:“公子,我們身上就帶了二十萬靈值啊,你不是還要把整個許安城玩遍嗎?要是現在把錢花光的話,接下來我們就沒得玩了。
“而且十萬靈值真得太多了,也許對方可能是位大能,身家驚人,說不定他還會加價到二十萬三十萬呢。公子,要不我們下次再來吧,這次就暫且讓給他。”
“公子哥”的嘴角抽了抽,突然咬牙說道:“我出十五萬!他不是很有錢嘛,有本事繼續往上加價啊?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有錢到什麼程度,能砸出上多高的數字。”
十五萬?
侍女差點被這個天文數字,給活活嚇昏過去。
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幾個身價不菲的貴客,爲了雪柔姑娘爭風吃醋,互相擡高價格。
但從來沒有哪一次,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直接把價格擡高到,整整十五萬兩個時辰的天價。
這樣算起來,每個時辰就高達七萬五靈值了,這可是正常價格的七點五倍啊!
許多小型的修仙門派,一整年的全部開銷,恐怕都只有十幾萬的樣子,很少能夠超過二十萬的數字。
就算是像陳國那種小國家,一年的國庫收入,也就只有兩百來萬的數字。當然,趙國更加富裕,國庫收入起碼是陳國的兩倍以上,甚至可能是三倍四倍。
不過,僅僅爲了與一個酒樓舞女,去喝茶聊天,就在兩個時辰內,花掉十五萬的靈值。這種事情,如果說出去,估計會嚇死大片的普通修仙者。
侍女再次小心翼翼的走來,這次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緊張,更加謹慎,生怕出現任何的小差錯。
“尊敬的公子,非常抱歉,另一位公子說,他願意出到十五萬的價格。”侍女低着頭,小聲說道。
“十五萬?那倒是挺高的了。這樣吧,你去轉告他一聲,就說我認輸了。這次雪柔姑娘的香閨茶會,就暫且讓給他吧!”陸崢淡淡說道。
與之前那種劍拔弩張,想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氣氛完全不同,此時的陸崢,雲淡風輕,絲毫沒有在意對方的挑釁,而是直接選擇了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