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微微皺眉,一步退開,讓出了足夠的空間,懶得和這幾個不成氣候的晚輩計較什麼。
“赤火十八殺!”
“清風斬葉劍!”
“孤峰絕殺術!”
……
四個修仙者,兩男兩女,各自動用了最擅長的絕招,對着那頭受傷的雪紋流雲豹,就是一陣狂轟亂炸。
那頭二品妖獸,本就是受傷之軀,早已體力不支,如今又再次遭受猛烈攻擊,很快就發出了哀鳴聲,“嗚嗚嗚”的倒在了地上。
“發財了,我們發財了,這可是一頭二品妖獸啊!光是它的妖丹,就能賣出好幾萬的靈值,更別說還有它的皮毛、骨骼和血肉了,都是值錢的好東西。”
趙東城激動的說道,差點想要撲上去,狠狠的親上一口。
“這次我們能夠越級斬殺雪紋流雲豹,多虧了有林姐姐的幫忙,結丹期的天才真是太強大了,和我們這種築基期就是不一樣啊!”
方雨兒摟着那位結丹期天才的胳膊,滿臉崇拜的說道。
林如月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其實,能夠斬殺雪紋流雲豹,並非全然是我的功勞。你看這頭妖獸的左下腹部,是不是有一道血痕舊傷?”
聽到這話,方雨兒連忙翻看妖獸的腹部一看,果然看到一條血痕。
像是幾天前剛剛受的傷,勉強開始癒合了,不過還沒有痊癒,一旦劇烈運動,仍然會扯開傷口,血流不止。
“真的是這樣啊,林姐姐,你是怎麼發現這一點的?好厲害呀!”方雨兒更加崇拜的問道。
林如月笑了笑,說道:“在我看到這頭雪紋流雲豹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它的動作並不流暢,有一種拘束感,像是被某種東西所限制,無法完全自由的奔跑。”
“當時,我就猜測它可可能已經受傷了,而且是那種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的傷口。所以,我纔會提議聯手追殺這頭雪紋流雲豹,搶下這個天大的便宜。”
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山,低頭看了看,頗爲驚訝的說道:“這道舊傷,很可能只是擦傷,並非是直指這頭雪紋流雲豹而來的攻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頭妖獸,應該只是路過了某處戰場,被一位實力強大的前輩所誤傷。”
趙東城不屑的說道:“誤傷?陳山,你是在說笑吧?這可是一頭二品妖獸啊,實力堪比結丹中期,就算對上結丹後期的強者,都有一戰之力。”
“你說什麼誤傷、擦傷,就能讓它直接受傷,實力大幅下降到這種程度?我看啊,肯定是有人想殺這頭妖獸,可惜實力不濟,結果被它給跑了。”
陸崢隨意看了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因爲從那道傷口的痕跡來看,無疑是被他的劍氣所擦傷,也許是前些天在斬殺妖獸的時候,不小心漏跑了一頭。
畢竟,像這種二品妖獸,在陸崢的眼裡,太過弱小了,就如同大象腳底下的小螞蟻,沒有注意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到兩人之間的爭吵,林如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別吵了。我們還是先問問這位朋友的情況吧!”
“這裡可是萬里荒野,可不是一個人就能孤身闖蕩的地方。如果你能夠展現出足夠的實力,我們這支小隊,可以允許你加入,互幫互助,一起闖過萬里荒野。”
“不用了,我並非來這裡獵殺妖獸,只是想要穿過這片萬里荒野,去往華嶽城,參加星斗學院的入門考覈。”陸崢淡淡說道。
和這幾個人組隊,只會給他拖後腿罷了,一旦遇上強大點的妖獸,還得注意保護這幾位“小朋友”,實在是麻煩。
“穿過萬里荒野?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憑你一個人,也想獨自穿過萬里荒野?”
趙東城大笑了起來,笑得肚子都疼了,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有實力獨自穿過,危險重重的萬里荒野。
林如月卻是沉聲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你要前往華嶽城,參加星斗學院的入門考試?”
“不錯,我的確要趕在下月二十三之前,到達華嶽城。”陸崢說着,就取出了那枚初星令。
漆黑如墨的令牌上,一枚星辰忽明忽暗的在閃爍着光芒,像是代表着希望與未來,散發出莫名的神秘氣息。
“初星令?你果然是前往星斗學院的準弟子。”林如月眼睛一亮,微笑着說道,就連態度語氣都緩和了許多。
能擁有初星令的人,往往都不是一般人,至少有親戚朋友,在星斗學院之中,屬於內部人士。
只要能夠得到這塊令牌,哪怕沒有通過入門考覈,無法成爲正式的弟子,但也有機會進入星斗學院的外圍組織,在裡面混個差事做做,同樣高人一等,倍受崇敬。
“莫非,你也是?”陸崢微微驚訝的問道。
林如月點了點頭,也取出一枚初星令,有點激動的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林如月,北燕國林家的人,和你一樣,是前往華嶽城參加入門考覈的準弟子。”
接着,她有指了指其他三位年輕人,介紹道:“方雨兒,北燕國方家的人,也是準弟子。”
“陳山,北燕國清風劍派的掌門之子,年輕一代的第一人。趙東城,北燕國武鎮侯的獨子,趙家的小侯爺,武舉考試的榜首武狀元。”
隨着林如月的介紹,陳山和方雨兒,都紛紛向陸崢打了個招呼。唯獨心高氣傲的趙東城,一副鄙夷輕視的臉色,根本不願意理會這個半路出現的陌生人。
“我叫陸崢,趙國人,和你們不太一樣,沒什麼顯赫的身世,只是一個普通人。”陸崢語氣淡然的說道,並不想暴露身份。
方雨兒則是撇了撇嘴,有點不高興的說道:“你都有初星令了,還算什麼普通人啊?普通人可是拿不到如此珍貴的初星令,光是這塊令牌,在地下黑市上的價格,就被炒上了十幾萬甚至二十幾萬。”
“不錯,既然陸兄能夠得到初星令,必然是不凡之人,何須如此謙遜?”陳山也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