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巨大的古墓,三百多丈高,方圓將近二十里之大,卻在一瞬之間,被整個徹底抹去。
不僅是這座古墓,連帶着周圍的一大片地面,都被狠狠削去了數百丈的深坑,彷彿大地被剝離出大塊的血肉,露出了地下深處的古老地宮。
月亮之,星斗學院,在羣星閣的天頂,一幕星空夜圖璀璨閃耀,無數星辰光芒四射,每一顆星辰都代表着一位星斗學院的弟子。
星空夜圖分成三個大圈,從外圈的正式弟子,圈的內門弟子,再到內圈的核心弟子,越是往心,星辰越是明亮耀眼,所代表的弟子便越是強大。
突然之間,在圈與內圈的邊緣地帶,一片耀眼星辰盡數黯淡,在圈與內圈之間,驟然出現一道漆黑的環狀帶,將兩者分隔開來。
“什麼?不可能,這、這怎麼可能?五大分院的所有精英弟子,內門弟子最強的幾百人,在同一瞬間全部隕落?”
一位元老大叫起來,滿臉的震驚與不解。
“琅琊呢?琅琊還活着嗎?”
另一位元老聲嘶力竭的尖叫,在星空夜圖,拼命尋找那位地榜榜首的蹤跡。
“死了,全都死了,一個都不剩啊!”
滿是悲色的元老幽幽感嘆,全身都有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還有一人沒死!哼,只能由本座親自送他路了!”
寶座之,那位執掌羣星閣的尊老,緩緩站起了身軀,如一座太古神山拔地而起,遮天蔽日,令芸芸衆生,都只能擡頭仰望。
他雙手凌空一撕,硬生生的,將空間撕開一道漆黑裂縫,邁步踏入,瞬間消失不見。
在尊老離開之後,幾位元老纔回過神來,一雙雙眼睛,同時盯住了星空夜圖,那顆孤零零閃爍着的星辰——“陸崢!”
赤火學院,暴怒之聲如天雷炸響,震動四方。
萬象學院,一道劍芒沖天而起,殺意如天河狂涌,無窮無盡。
海神學院,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發出幽幽嘆息,邁出了第一步。
幾乎在同一時間,四顆月亮之,四大學院之,都有元神期的尊老出動,直接降臨荒星的南嶺大地。
兩千人,整整兩千人,無一例外,盡數隕落!
這兩千人可都是四大學院的精銳,是倍受期待的一批天才弟子,其許多人的實力,甚至在主院的核心弟子之。
更是有寥寥幾人,早已被主院元神期的尊老收爲親傳弟子,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然而在今天,在短短一瞬間,兩千位天才弟子,四大學院未來的希望所在,居然在同一時間,全部死亡。
如此巨大的損失,立刻驚動了四大學院的最高層,直接出動了巨頭級的尊老。
一劍驚天,在蒼茫大地之,剖開一道千里之長的巨大裂谷。
裂谷之,一座地宮古城,逐漸顯露在世人的眼前。
主墓!
恐怕這座地宮古城,纔是深淵魔君的真正主墓。
一萬年前的古老地宮,巍峨聳立,固若金湯,彷彿萬年的歲月,並沒有在這座地宮的身,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
“大膽逆賊,你潛伏入星斗學院,屠殺我數百弟子,可謂是罪惡滔天,死不足惜!”
蒼老恢宏的聲音,自天外傳來,是一位星斗學院的羣星閣主,掌託寶塔,綻放萬千光華。
“何須與這等狂徒多言?殺了便是!”
赤火學院的熔岩之王,手持一杆荒古大戟,赤發如火,根根豎立,爆發出一股滔天殺氣。
“你們星斗學院,還真是無能至極,連隱藏了這麼一位大人物,居然都一直沒有人發現。”白衣書生自遙遠虛空,緩緩走來,隨意的走動,每踏出一步,是橫跨萬里之遙。
這同樣是一位元神期的巨頭,萬象學院的靈虛公子。
他的外表看去,像是隻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然而,這位靈虛公子的真實年齡,早已超過了五千歲之高,是萬象學院的老牌巨頭,縱橫荒星數千年,罕有敵手。
“沒想到魔君大墓,竟然是隱藏在地下深處。若非有這位道友出手,恐怕連我們四大學院,都會被一直矇在鼓裡啊!”
白髮老嫗拄着龍頭柺杖,慢悠悠的走來。
在她身,一襲水藍色的華貴錦衣,如同俗世豪門大族的老佛爺,坐鎮央,把持大權,哪怕是尊貴如帝王,也得向她禮讓三分。
海神學院,藍婆婆,又是一尊元神期的巨頭!
這位藍婆婆的修爲,在巨頭之並不算高,只是元神初期罷了。
可是她的輩分,卻是衆人當最高的一位,早已超過萬年之壽,曾經親眼見到過深淵魔君的背影,也曾與海神坐而論道。
連星斗學院的院長,那位星斗老祖,當年都與她平輩相交,有過一段風華往事。
無論是羣星閣主,還是熔岩之王與靈虛公子,都不敢對這位藍婆婆有所怠慢,畢竟誰都不願意得罪,她身後的那股龐大人脈。
四大學院,四位元神期的巨頭,隔空對望,將陸崢圍困在了其。
“現在,事情變得有意思了。小子,說說看吧,你到底是誰,與這尊萬年前的大魔,有何關係?”
靈虛公子慢條斯理的問道,臉有種勝券在握的絕對自信。
畢竟,這顆荒星,本是四大學院的地盤,而且他們已經一口氣出動了四位元神期巨頭,任憑對方是誰,都不可能逃出生天了。
“先斬斷他一條手臂,再看他還肯不肯說!”
熔岩之王手持荒古大戟,早已是戰意難耐,恨不得立刻衝殺去。
“深淵魔君啊,萬年之前,在他的晚年末期,我還只是個意氣風發的絕世天驕,曾經遠遠的瞥到過這尊曠古大魔的偉岸背影。”
藍婆婆頗爲懷念的感嘆道,想起了那一幕終生難忘的畫面。
“諸位道友,這本是我星斗學院的家務事,終究得由我星斗學院來自行處理。幾位還是退遠點,省得待會誤傷到了。”
羣星閣主手託寶塔,突然向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