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學院,一個門派,年輕一代的弟子,全部被人斬殺光了,一出門是凶多吉少。
這樣的學院,哪怕曾經再龐大、再鼎盛,也沒有人敢加入其。至於原來的弟子,則是會越來越少,直到空無一人。
長此以往下來,哪怕是強盛如同四大學院,都免不了要遭到沒落的命運。
一個只殺年輕弟子,從不與元神期尊老纏鬥的巨頭,人來走,人走來,天底下又有誰能夠殺得了他?
算是星斗老祖這種道神期巨擘出手,恐怕也是大海撈針,束手無策。
哪怕把陸崢打成了垂垂重傷,可是四位元神期的巨頭,全都清楚,只要陸崢一息尚存,他們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你好歹也是一位元神期的巨頭,當初若是肯改邪歸正,加入我星斗學院,又豈會是今天這種下場?”
羣星閣主幽幽嘆道。
其實,在四人當,想要收服陸崢的是羣星閣主。
分院的弟子死了也死了,可是如果能夠爲學院增加一名元神期的巨頭,這可是大功一件,直接可以彌補那幾百名天才弟子的損失
而且,羣星閣主執掌品道器九轉玲瓏塔,實力遠在其他三位巨頭之,哪怕不足以同時抗衡其他三位巨頭,可是在星斗學院的威懾之下,也能夠讓他們忌憚不已。
“羣星道兄,都到這種地步了,你不會是還想要保他一命,好將這位元神期的巨頭收爲己用吧?”
熔岩之王語氣不善的問道。
“你們星斗學院可以不在乎一千名天才弟子的覆滅,可是我們萬象學院,絕對不可能做到。這個人必須死,無論是誰都保不住他!”
靈虛公子冷冷說道。
“兩位道友所言不錯,此子罪惡滔天,絕無寬恕之可能。羣星道兄,你還是不要再做無用之功了,要知道這件事情,我早已告知了海神大人,得到了他的許可。你雖說是星斗老祖的師弟,位高權重,執掌一方,卻可萬萬不可能是海神大人的對手。”
藍婆婆沉聲說道,直接搬出了海神大人。
“我何曾說過要放他一條生路,不過是看他修道不已,心生惋惜罷了。”
羣星閣主連忙解釋道,不想爲了一個垂死的巨頭,而去得罪眼前這三位巨頭。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在幾人爭吵說話之間,地下深處,那座深淵魔君的地宮陵寢,突然動了起來,發出轟然巨響,好像伴隨着一種玻璃崩碎般的聲響,似乎打開了某種古老禁制。
滾滾陰氣,沖天而起,散發出濃烈的死亡之意。
剎那之間,彷彿打開了一扇地獄之門,天下地下,四面八方,全都是死亡、死亡、死亡、死亡……
大地在顫抖,天空在黯淡,一座古老城池緩緩漂浮起來,如滅世雷雲,遮擋住了日月星辰。
“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座地宮陵寢,爲何還會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熔岩之王大驚失色,在這座古老城池,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意味,那是足夠威脅到他生命的恐怖之力。
“這是件道器,而且很可能是最爲恐怖的絕品道器!”
靈虛公子臉色凝重,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哪裡是什麼道器,更不可能是什麼絕品道器。仙器,這是一件曠世仙器,恐怕是當年深淵魔君的至強法寶!”
藍婆婆見多識廣,一眼看出了其的來歷。
“不錯,這是一件仙器,是當年深淵前輩,採集大衍真金、月華秘銀、赤鍊銅母、屍魔玄鐵,融入深淵大道的十二萬九千六百枚法則符,歷經八千一百年,才煉製而成的天空之城!”
在那座古老城池,一道令人熟悉的聲音響起,竟然是本該重傷垂死的陸崢,此時高高站立在城頭,負手遙望,指點江山。
“你、你怎麼還沒有死?”熔岩之王震驚的問道。
“死?抱歉,這個字,屬於你,而永遠不會屬於我!”陸崢微微一笑,淡然說道。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天空之城迸射出一道濃烈陰氣,居然凌空幻化出一隻滔天巨手,狠狠抓取,一把將熔岩之王抓入了天空之城。
萬千法則符閃爍,是深淵大道的力量,大道鎮壓,化作地獄牢籠,將堂堂一尊元神期的巨頭,徹底囚禁在其,根本無法動彈。
“小小牢籠,也想鎮壓得住我?”
熔岩之王暴怒起來,瘋狂攻擊,打出了成千萬道赤紅光華,卻是連這座牢籠的分毫都無法撼動,反而使得牢籠緊縮,越來越小,不斷擠壓着他的魁梧身軀。
濃烈的死亡陰氣,更是如億萬牛毛鋼針,鑽入熔岩之王的體內,隨着氣血運轉,遊走全身,居然將他的元神都封死在了肉身之,使得這位元神期巨頭,居然無法直接利用元神逃脫,神遊天外。
“不可能,這、這絕對不可能?我的元神與肉身,早分離了三千年,此時居然開始靈肉合一,不分彼此了!”
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熔岩之王立刻大驚失色。
他在靈肉合一,元神直接鎖在了肉身之,再也無法出竅神遊。
也是說,如果他的肉身無法掙脫地獄牢籠,他的元神同樣不可能逃脫出來,這是真正被困死了,哪怕他擁有再多的手段,也是無濟於事。
藉助四大巨頭的聯手攻擊,陸崢成功打開了天空之城的封印,以諸天萬界僅存他一人的深淵大道,直接將其溝通,狠狠煉化,徹底掌握住這座戰爭殺器的控制權。
當年的深淵魔君,不是用刀,不是用劍,也不是什麼鼎、爐、鍾、鈴,而是執掌這座龐大而恐怖的天空之城,誰敢不服,狠狠鎮壓。
別說是什麼大能巨頭了,算是一座聖地門派,乃至一顆星辰,在天空之城的碾壓之下,都會徹底崩碎,蕩然無存。
這件曠世仙器,最爲強大的攻擊手段,是撞,是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