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踏入抱丹境界的高手,頂多只能夠對付兩三把手槍,靠着敏銳的感知和超人的速度,提前躲閃開來。
幾十杆衝鋒槍同時掃射,就是個鐵人,也要被打成馬蜂窩,更別說是**凡胎的活人了。
太陰頗爲惋惜的嘆了口氣,“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調教一番,也許是個不錯的奴才。”
面對如此龐大的火力掃射,就連太陰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
更別說在左右兩側的大樓上,還有兩位被她控制的狙擊手,一直在跟蹤瞄準。就算陸崢逃過了這波火力網,也會被他們兩個,瞬間狙擊爆頭。
太陰早就測試過狙擊槍的威力,就連厚實的鋼板,都能硬生生打爆,射出拳頭大小的豁口。
這種威力,如果打在人的腦袋上,那種畫面毫無疑問,絕對是西瓜砸爛般的精彩。
“青蓮劍氣!”
陸崢的頭頂,一朵青色寶蓮,緩緩轉動。
隨着青蓮的轉動,無數道青色劍氣,如瀑布般垂落下來。
這些青蓮劍氣,好似一陣陣龐大的魚羣,圍繞着陸崢的身體旋轉起來,形成一層牢不可破的劍氣護罩。
叮叮噹噹!
所有的子彈,一碰到青蓮劍氣形成的護罩,就發出金屬碰撞般的刺耳聲響,嘩啦嘩啦的不斷掉落在地上。
每一顆子彈,都被青蓮劍氣,凌空切割成了碎片,掉的滿地都是,厚厚一層。
當初,陸崢僅僅是築基中期,就能連發十三道青蓮劍氣,直接洞穿水泥牆。
而如今的陸崢,實力遠勝當初,早就是結丹初期的強者了,青蓮劍氣,也修煉到凝練青蓮的境界。
一朵青蓮花開,萬道劍氣激射!
以陸崢現在的修爲,一口氣連發上百道青蓮劍氣,都是毫不費力。而且,他發出的青蓮劍氣,能夠自由操控方向,不再是如子彈般直來直往的攻擊。
就好像現在,陸崢直接用這些青蓮劍氣,臨時構建出一層劍氣護罩,抵擋住了所有衝鋒槍的掃射。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人,是鬼?”
繼承太陰之位以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恐懼。
眼前這個相貌平凡的年輕人,居然能夠操縱神秘而強大的法術,抵擋住了幾十把衝鋒槍的密集掃射。
這種能力,已經完全脫離了凡人的境界,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和形容了。
偌大的廣場,陸崢和太陰兩人之間,相隔了六七十米的距離。
他一步踏出,身影如狂風席捲,瞬息之間就衝到了太陰的面前。
巨大的手掌,如天穹坍塌般,朝着太陰的腦袋,自上而下,狠狠碾壓而來。
狂烈的勁風轟然震盪,伴隨着刺耳的爆鳴聲,那道身影,就好似一臺恐怖的殺戮機器啓動,死神降臨,收割生命。
“我是誰?我就是神!”陸崢狂暴的怒吼道。
他這一下出手,直接瞄準太陰的腦袋,一掌爆壓,鬼神不留,要的就是她的命!
“西耐!”
太陰用日語吼叫道。
兩側大樓上的狙擊手,同時開槍,兩發狙擊子彈,比普通的子彈大上了數倍,在超越音速的動力爆發下,射向了陸崢的頭部。
“愚不可及!”
陸崢冷冷一笑,兩道青蓮劍氣,迸射而出。
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將兩枚超音速的狙擊子彈,在半空中,像切豆腐一樣,切割成了兩半。
“萬鬼噬魂!”
見到自己控制的軍人,全都毫無用處,太陰終於親自出手了。
她滿頭長髮,根根倒立起來,如同魔鬼一般,無數的黑色蟲子,鑽了出去,凌空飛向陸崢。
這些蟲子,每一條都是生魂煉製的鬼蟲,足夠控制一個人的全部靈魂意志,讓她爲所欲爲。
上萬條鬼蟲,同時撲殺而來,尖銳滲人的冤魂慘叫,在所有人的腦海裡響起。
一時之間,幾十個意志堅定的軍人,全部都倒在地上反覆打滾,雙手捂着耳朵,滿臉都是痛苦至極的表情。
明明是太陽高懸的大晴天,卻在這一刻,整個天空都陰沉下來,無數的鬼蟲,遮天蔽日,彷彿末日來臨,地獄重現。
就算是枯榮大師那種初入抱丹的高手,看到這一幕恐怖畫面,也要瞬間心靈崩潰,失魂落魄,變成傻子般呆在原地不動。
“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
陸崢大手罩下,滿空都是焚天魔火。
同樣是漆黑如墨,同樣是魔道功法。
可是,那成千上萬條鬼蟲,一遇上焚天魔火,就如同烈日下的冰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
鬼蟲之中,無數的冤魂,甚至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在空中化爲虛無,連一丁點的灰燼都沒有留下。
太陰所煉製的鬼蟲,不過是最低級的魔道功法,和陸崢的焚天魔火比起來,一個是淤泥裡鑽洞的泥鰍,一個是九天之上遨遊的神龍,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我的鬼蟲,我的鬼蟲啊!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太陰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這上萬條鬼蟲,不知道花費了她多少年的心血,是她壓箱底的手段,也是最強的底牌。
真正施展開來,甚至可以直接操縱一支軍隊,橫掃全場,碾壓一切。
可是,所有的鬼蟲,都在陸崢一掌籠罩之下,盡數化爲虛無。
“好了,你可以上路了!”
這一刻的陸崢,彷彿回到了前世的吞天魔帝,執掌乾坤,滅殺諸敵,爆發出無可匹敵的恐怖氣息。
爆壓而下的手掌,在太陰的眼裡,無限放大,掩住了太陽,遮蓋了天空,如同蒼穹崩塌,世界毀滅。
那種神明般偉大的力量,一瞬間,就徹底擊潰了太陰的心理防線。
嘭!
驚天動地的巨響,好似爆破炸山般,掀起一層層狂暴氣浪。那幾十個軍人,直接被掀飛出去,重重摔在數十米外。
噗!
太陰臉色蒼白,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只見她的身體,如同栽樹一樣,整個人都深深插進了水泥地裡,只露出一個腦袋,還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