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寒叔不同意,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方騰坐了回去。
但是身旁另外一個老者卻忽然站了起來。
“寒一刀,當着大家的面,一個女兒而已,嫁也就嫁了,這樣不給西北太子爺的面子怕是不好吧?”
這老者修爲同樣在陰魂二層左右,是方家的一位長老。
他這話一出口,滿場的人都看向了寒一刀。
“離長老言重了。”
寒一刀笑道。
“寒家雖然沒落了,但是寒家還是有點底蘊的。”
寒一刀再次開口道。
寒家還是有一位陰魂四層的高手的,那便是他爹寒漠海!“面不面子的倒是不重要,我只是真的喜歡宓兒,還請寒叔成全。”
方騰再次開口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可以說已經僵起來了。
“方賢侄,有些話,就擺在檯面上說吧。”
寒一刀同樣臉色有些難看。
“既然寒叔如此說了,那我也就直說了。”
方騰冷冷開口道。
“寒家,要麼歸入方家,要麼這西北一畝三分地,就只有這麼大,可能容不下其他人了。”
方騰一句話就挑明瞭。
“方騰,你別忘記了,曾經我們寒家作爲第一家族的時候,掌握整個西北的時候,可沒有對你們方家出過手!”
寒宓臉色一冷。
“你們不出手,那是因爲你們不敢。”
方騰冷笑一聲。
“方賢侄,我知道這些年方家發展的極其壯大,但是寒家也不見得就是軟柿子。”
寒一刀冷笑道。
“呵呵,我懂寒叔意思。”
“但是寒叔不要急。”
“不如我給寒叔請一個人來,寒叔再決定可好?”
方騰擡起手,拍了一下巴掌。
這巴掌聲落地的瞬間,一道勁風襲來,同時一個人影落在了整個大廳內。
所有人目光猛地一變,尤其是寒一刀和寒宓,整個人一下子就猛地站起來,死死的看着眼前的那個人。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寒一刀的父親,也就是寒宓的爺爺,寒家的第一高手寒漠海!但是如今的寒漠海揹負玲瓏長生樹,氣息完全不對了。
“姚天師?”
“你?”
寒宓的確將姚天一請來了,但姚天一也是藉着他人身體來的。
而寒家爲了綁死姚天一,最後乾脆大膽的將寒漠海的身體供給了姚天一。
但現在,寒漠海的氣息極其虛弱,隨時處於死亡的邊緣。
而姚天一則是徹底取代了寒漠海,掌控了寒漠海的身軀。
換句話說,姚天一如今幾乎已經奪舍了寒漠海的身軀了。
這下子,寒一刀也好,寒宓也好,頓時徹地愣在了當場。
“如何?”
“寒叔,你的決定呢?”
方騰一臉玩味兒的看着寒一刀和寒宓。
不管是姚天一背叛也好,還是其他原因也好,現整個寒家剎那間就被顛覆了。
“姚天師,請坐。”
方騰起身,然後將位置讓給了姚天一。
而方騰則是走向了寒宓,看着寒宓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下打量了一眼。
然後用手勾起寒宓的下巴。
“寒家的底牌不外乎就是姚天師和寒漠海。”
“但寒宓,你對姚天師的爲人太不清楚了。”
“請神這種東西,自古以來都是禁忌,一個弄不好,可就麻煩了。”
方騰轉過身,然後又看向了寒一刀。
“寒叔,你的一句話現在很可是關乎你家老爺子的安危了。”
“方騰!”
寒一刀氣息驀地爆發出來了,但是姚天一那邊一擡手,一道更加可怕的氣息直接壓的寒一刀猛地跌坐在地上!四周噤若寒蟬!“身體不錯。”
姚天一忽然冷笑開口道。
“答應還是不答應?”
方騰揹負雙手,冷冷的看着寒一刀。
“姚天一,我方家可有半分對不起你,你如今居然”“小丫頭,你太年輕了,有些事情,你不懂。”
姚天一倒是無所謂,反而以教訓的口吻開口道。
“爹,你答應,爺爺在他們手上,你若是不答應”“住嘴!”
寒一刀呵斥了一聲,但眼中卻一瞬間露出了絕望。
兵不血刃,三言兩語間,整個寒家已經岌岌可危。
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人影跟着衝了進來。
“爹,不要答應。”
寒江眼中怒火滔天。
“寒江?”
方騰厭惡的看了一眼寒江。
寒江在西北一帶名聲早就臭了,而方騰更是看不起這個紈絝子弟。
“真是大團圓的一幕,感人至極啊。”
方騰冷笑一聲,理都沒有理會寒江。
一個寒江而已,在場任何人都不會把他當回事。
“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
方騰轉過頭,又看向了寒一刀。
只是寒一刀還沒有回答。
忽然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來了。
“坐夠了嗎?”
這聲音是從寒江嘴裡說出來的,但是聲音卻不屬於寒江。
這道聲音對於在場其他人來說,極其陌生。
但是對於一直坐在主位上的姚天一來說,卻極其熟悉。
甚至可以說,姚天一聽到這聲音的剎那間,整個人都懵了,猶如被閃電劈中了一般。
露出了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而此刻寒江身上的氣勢也變了。
沒有人看別人,只是直勾勾的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姚天一。
姚天一不由自主的整個人一顫,然後確認了一下眼神。
接着在衆人愕然的神情之中,姚天一立刻站了起來,似乎是要爲開口的那個人讓位置。
而洛塵控制着寒江的身體,走到了姚天一的面前。
“來陰間混了?”
姚天一整個人驀地氣息爆發,他不是要對洛塵動手,而是準備逃!洛塵在陽間的事情,姚天一之前聽過,而且也一直都在打聽陽間的一切。
所以很多事情,姚天一都是知道的。
他儘管如今控制着一個陰魂四層的身軀,儘管在陰間。
但他清楚知道,洛無極這個人到底有可怕。
惹怒了對方,不管在哪裡,他都沒有好下場!所以,他直接掉頭就跑!“你跑了試試。”
洛塵控制着寒江的身軀坐下,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姚天一跑了一半的腳步停下來了。
這一刻,姚天一的臉上只有苦澀和苦笑。
“唉,人生吶!”
他這一生命運多坎坷,第一世就不順利,第二世也是。
或者說每一世都沒有順利過。
如今,還是這般不順利!所以,他纔會感嘆,帶着無奈,甚至還有點小心酸。
而其他在場之人則是都愣住了。
都沒搞清楚,剛剛那個還在高高在上的所謂的姚天師,這個時候怎麼忽然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