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力量壓制而去!
整片浩瀚的汪洋,原本無邊無際!
但是此刻卻被硬生生擠壓成了巴掌大小!
以肉眼幾乎看不到無名的身影了。
這太可怕了。
整片汪洋都在大日句天的手中,這就是絕對的力量,不可力敵!
轟隆!
巴掌大的汪洋還在波濤洶涌。
顯然無名還在掙扎,還不想人命!
“還要拼死頑抗?”大日句天露出得意的冷笑。
在大日手中,一切的技巧都是徒勞的,都是無稽之談。
因爲這就是絕對的掌控。
但是無名此刻眼中不見絲毫慌亂於荒涼,彷彿已經視死如歸,彷彿已經淡然接受了。
他眼眸之中戰意熊熊,如同烈焰焚空。
他還在爭鬥!
此刻他渾身綻放光芒,像是點亮了生命之火,要在最後的時刻點亮自己的人生,照亮黃泉幽途之路!
那光輝很是微弱,畢竟只存在於句天的手掌之中!
“區區螢火也敢與日月爭輝?”句天爆喝。
爆喝讓汪洋瞬間天翻地覆,掀起無盡的波濤,讓那一點米粒之光被淹沒了,忽閃忽閃的一明一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縱然只是螢火,但是也有螢火的執着!”
“我亦是光!”無名冷笑間,整個人的光芒不減反增!
他整個人爆發出的光芒雖然不大。
但是卻像是夜空之中,那黎明的草原之中,那漆黑的寒冷枯寂夜晚的一點希望之光!
“北大宙的人看着,也聽着!”
“老夫無名!”
“施道天下,以身作法!”
“後世子孫膽敢有人降者,必受天譴!”
“後世子孫敢於爭天下先者,必被老夫的英靈所護佑!”無名在狂笑之中,他的光芒裂開了。
灑下天地間,彷彿要從句天的手指縫之間流淌而出。
而句天整個人仙氣再次濃郁不止,增加間,要去阻攔光芒。
轟隆!
那是一個大界!
整個大界都被句天的澎湃洶涌的力量所加持和包圍了。
鏗鏘!
刺耳的聲音響起,無數的星辰都在被擠壓濃縮。
最後,句天連整個大界都被死死的包圍住了,被句天硬生生的壓縮成了巴掌大小!
“我身死,但是我的意志將澤福萬世,北大宙的脊樑就是這麼硬氣!
“北大宙的骨頭,堅不可摧!”
“可殺,不可降!”
“可殺!”
“不可降!
“可殺!”
“不可降!”壯烈而又悲壯的聲音響起,無數大界之中的無數人都在吶喊,排山倒海的聲音爆發了。
“老頭子!”居龍爆喝,掙扎着!
他淚流滿面,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
但是北主依舊無動於衷。
北主的懦弱和無名的勇敢,在這一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北主,澤天大宇請戰!”
“北主,西嶽大界請戰!”
“北主,萬初聖地請戰!”
“北主……”
一道道聲音響起了。
可以說,北大宙此刻的戰意和人心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團結與凝聚!
甚至可以說,整個北大宙的氣勢和士氣已經被無名的死,徹底激發出來了。
他們渴望一戰!
不惜一戰!
他們要的是戰,哪怕是死!
哪怕屍山血海,血流成河,流乾任何一滴鮮血,死去任何一個老弱病殘。
整個北大宙也渴望一戰!
“的確是個機會!”洛塵此刻看着這一幕,感受着整個北大宙的戰意。
甚至可以說,無名的死,真的點燃了,徹底點燃了每一個北大宙人內心的骨氣和戰火!
蓋天和陳土嘆息一聲。
王歸看着這一幕,內心極其震動,內心極其震撼,他想到了一個人,唐玄策。
東大宙曾經也有這一個人,一個寧折勿彎的人!
但是那個人死了!
而陳土和蓋天的嘆息是帶着羨慕嫉妒與恨!
可以說,他們兩個大宙要是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何至於此?
縱天一戰就行了!
管他輸贏又何妨?
只是面對如此高漲的士氣,如此的戰意激昂!
北主卻低着頭,彎着腰,然後轉過身,走了!
如果一戰,這絕對是一個機會!
但是北主卻走了。
這一幕刻意被山河地理球照耀着,一個老人,駝着背,灰溜溜的走了。
這是一種懦弱,以後北大宙歷史書寫上,這是永遠也撕不下,抹不掉的恥辱!
堂堂北主,在如此戰意成熟的時候,依舊選擇了懦弱的離開。
這種懦弱,讓北大宙錯愕,讓每一個揮舞着拳頭,拔出利劍的人都愕然了。
他們不解,他們不明白。
爲什麼北主要這樣做?
“懦夫!”
第一個這樣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居龍!
而他的一句話,點燃了所有人!
“懦夫!”
“懦夫!”
“懦夫!”
一聲聲斥責之聲在人羣之中乍起!
宏偉和響亮!
惡毒的言語攻擊悉數落在了北主的身上。
只是北主依舊沒有回頭,彷彿他沒有尊嚴一樣,任何的言語羞辱與刺激都像是對着空氣一般!
任何的刺激話語都彷彿落在了棉花上一般。
居龍死死的握着拳頭,仰天長嘯!
四月二十九!
無盡淵!
這是除開義薄雲天和北主的最後一個高手,因爲墮日長城老不死生死不知。
北大宙的十大高手,目前就只剩下這三人了。
無盡淵很浩瀚,一座廟宇孤零零的聳立在萬丈懸崖上,懸崖下方是無盡淵。
那是一座沒有盡頭的深淵,任何一人都不敢踏足,因爲無盡淵彷彿沒有盡頭。
曾經天王率領大軍來過此地。
但是天王當年凝視深淵三日之後,最後還是選擇了退去,並沒有下去!
這也讓無盡淵名聲大燥,成了仙界最爲神秘的地方。
句天又來了!
他一路勢如破竹,幾乎沒有任何敵手!
這幾天在仙界,他的可怕與狠辣讓無數人驚愕之中帶着恐懼!
也成爲了許多人的噩夢!
不僅僅是他來了。
義薄雲天同樣來了,北主,洛塵,蓋天一行人都來了。
深淵的廟宇前站着一個男子。
他揹負雙手,站在懸崖邊上凝視深淵。
在他的身邊有一口古老的長劍,長劍鏽跡斑斑,彷彿已經腐爛了,但是長劍卻斜插在地上。同時旁邊還有一塊巨大的磨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