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經有了？
秋水忽然猛地一愣，然後放下手中的棒子，忽然哈哈哈大笑起來。
他忽略了這件事情！
第四紀元的時間長河處，洛塵盤膝而坐，這裡的時間長河看起來就像是虛假的一般，看起來十分的不真實。
遠沒有之前時間長河看起來真實。
無法觸摸，或者說洛塵也發現了，時間長河內，除非是裡面的人出來，否則根本難以察覺。
而洛塵在這時間長河外，其實應該也被注意到了。
但是第四紀元的時間長河很難跨越，因果跨越的很死。
在這一刻，洛塵忽然明白了第四紀元的特殊性。
如果戰神也去跨越時間，去到過往，那麼這件事情也一定是他想做的。
因爲他曾經肯定不止一次的想要改變當初的結局，改變當初的一切。
可是爲什麼他沒有做？
或者說，他是不是做不到呢？
戰神無法回到小七的時代，無法去拯救大姐他們。
在這裡，是不可逆的。
洛塵忽然有種感悟。
一個人很難回到過去去改變。
雖然他重生了，也做出了改變。
但那似乎並不是洛塵自己完成的。
洛塵心有所感，盤膝的雙目睜開，他很久沒有去查看因果線了。
但是，這一刻，洛塵去查看因果線去了。
一條條細細的黑絲線，纏繞着他，圍繞着他。
隔絕了他和第四紀元，也讓他無法觸碰第四紀元。
這是洛塵本身的因果線。
這不是洛塵像是在第一紀元那種沾染的因果線。
這很難解釋。
第四紀元出現的因果線，直接作用於洛塵最開始的過往。
這種因果線，很深，很早。
和洛塵自身的因果線糾纏在了一起。
也就是，洛塵和第四紀元有些因果，但這些因果是洛塵無法去觸碰的。
想想也是，洛塵忽然明白了。
第一，第二，乃至第三，他其實都算是已經有了那一部分因果。
也就是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從第五紀元的人來看。
洛塵已經去過了，當然是換了個身份。
這是一個事實，洛塵去到了那裡。
但是站在第五紀元，或者站在第四紀元。
從歷史上來看，他並沒有出現過。
沒有人記得他，或者說沒有人知道他去了。
這代表的結果就是，可能洛塵沒有去到第四紀元。
第四紀元和洛塵有着很深的因果，因果之間的阻攔，加上第四紀元的特殊性。
這都讓洛塵無法去到第四紀元。
洛塵看着眼前的時間長河，第四紀元已經完全跳脫出去了，無法介入。
除非是主動有生靈干預出手。
洛塵想想也是，第四紀元何其特殊？
又怎麼會輕易允許去觸碰時間長河呢？
而泰山那邊，賣水的大爺和賣烤腸的大爺，此刻已經收攤了。
他們在一顆巨大的古松下，坐着小板凳，小桌子，上面放了幾個菜，兩個人面前擺着酒杯。
遠出看去，這就真的是兩個大爺，粗糙泛黃的手，提起筷子，夾了一塊子涼拌海帶絲，然後放進嘴裡，細細咀嚼起來。
“第四紀元無法增加他的因果？”另外一個大爺喝了一杯酒，咋咋嘴，然後才問道。
“應該不行，我自己都被牽扯進去了，怎麼做？”拓拔繼續夾着菜，頗有種小日子過得很不錯的感覺。
“也對，你自己牽扯進去了，就操作不了了。”
“而且你們那紀元，也沒有空檔期。”
“最好的還是讓他直接沾染上你們紀元的因果。”帝嘆息一聲。
“爲啥？”
“第四紀元不是強嘛，多好的護盾啊！”帝又開口道。
“可是，看樣子，這事兒成不了。”
“我翻遍整個第四紀元的歷史，就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如果他去過了，我們成了，我不可能沒有發現。”拓拔放下筷子，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噗！”
“哪個無量奸商，這他媽是假酒！”拓拔怒氣沖天。
但也就罵了幾句，沒有真的追究。
顯然，頂級也會買到假酒！
而洛塵並不知道這些，但他大概猜到了。
所以洛塵理了理，從第一紀元到第四紀元。
顯然，第四紀元真的特殊，跳脫出去，然後把位置讓出來，給了第五紀元。
而洛塵自身那麼多因果，顯然是無法進去的。
他不可能回到之前，改變之前與他有關的事情。
這讓洛塵對自身的重生，也充滿了疑惑。
可惜夢南無法回答他的疑惑了。
因爲他重生這件事，顯然夢南是知道真相的。
而現在，洛塵如果想要回到過去去改變什麼，這顯然做不到。
“第四紀元進不去了。”
“第五紀元的初期，估計也去不了！”洛塵嘆息着。
洛塵順着時間長河，或許唯一能夠去的就是當下屬於他的那個時間。
不過洛塵還是嘗試了一下。
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進去。
但是，當他繼續嘗試，他發現，時間長河會自動把他糾正過來。
就像是一個人要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總繞不開時間歲月裡，你自己的那一段歲月。
而一旦涉及和觸碰到你自己的那一段歲月，那麼時間長河瞬間就崩潰了。
這天地間，這宇宙，是需要因果律的。
如果沒有因果律，那麼一切都會毀滅！
也正是因爲需要因果律，所以兮族，也滅亡了。
不管是果因，還是因果，都在這個範疇。
一旦超出，破壞的一切將無窮大。
洛塵一旦觸碰到自身的因果律，顯然就無法繼續了。
嘗試幾番無果後，洛塵就乾脆放棄了。
畢竟如果他去了，搞不好，對第四紀元也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洛塵覺得，爲什麼他可以重生，卻不能現在就去幹擾自身的因果呢？
這有些矛盾！
洛塵看了看時間長河，往下幾乎沒有波瀾，很平靜，如同一面鏡子。
這代表了他真的無法進入與干擾。
但洛塵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不是，因爲第四紀元，其實嚴格意義上講，是真實存在的？
和第一，第二，第三這些時間長河之中的紀元不同。
站在第五紀元的視角，不考慮時間因素，這三個紀元，算起來，已經是滅亡了。
但是，第四紀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