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沒學過任何醫學方面的知識。”
那些想要之前還在爲陳遠辯解的學生,當陳遠這句話說出來後,就像一盆冷水澆在頭上,而其他人則是瞬間就炸開了鍋。
原本還有幾個爲陳遠辯解的學生,此時也不再開口了。
就連潘陽也是臉色一變,他之前並不知道陳遠有沒有學過這方面的知識,但是他是親眼見到陳遠救人的,所以之前也深信不疑。
但是在這個時候,縱使你說出個花來也無濟於事。
“陳遠啊,就算你沒有學過也不能把這句話說出來啊。“
潘陽心中十分急切,但見到場下的學生沸沸揚揚,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圓場。
王芷林一臉擔憂,她轉頭看向梅佳萌問道:“這該怎麼辦纔好?”
梅佳萌露出一個苦笑,搖了搖頭。
她哪裡知道該怎麼辦,眼下這種情況怕是不好收場了。
一個沒學過醫學方面知識的人成爲醫學教授,這本身就是一個笑話,若是在其他場合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在這裡,在這將近一千學生的面被揭穿,在這些對這些社會規則還十分抵抗的學生面前,這還能怎麼辦?
之前隨着潘陽一起來的諸多教授老師們,見到場中的情況也是有些束手無策,同時看向潘陽的眼神有些埋怨。
他們知道這次陳遠能夠評選成爲教授,並且來到青州學府講課,這裡面潘陽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眼下發生這種情況,不怪潘陽怪誰?
“沒有學過醫學知識?”楊飛平心中竊喜,臉上的笑容確實漸漸冷了下來,他目光凌冽道:
“一個沒有學過醫學知識的人,居然成爲了醫學教授?而且還堂而皇之的來到青州學府,登上了這神聖的講臺上,這種走後門成爲教授,來到這裡渾水摸魚的人,不單單是在侮辱我們青州學府的廣大學子,更是對我們的不負責!”
他雖然在父母說了這個教授在一次醫療事故中救了很多人,但現在卻覺的自己的父母肯定是聽錯了,要不就是認錯人了。
一個沒學過醫學知識的人能救什麼人!
楊飛平情緒激昂,頓時渲染了禮堂內不少學生。
青州學府是陵南最好的大學,它師資力量非常強大,有着衆多不同領域的著名教授,在國內大學排名中也是前五的高院。
能夠考上這麼一所學校,不單單讓他們引以爲豪,同時也讓大多人的家長驕傲。
正是因爲他們對自己能成爲青州學府而感到驕傲的人,就更加不能容忍學校中居然有這種騙子混了進來,這不單單是玷污了學校的名聲,更是讓他們蒙羞。
“楊飛平說的沒錯,這種什麼都不懂的人成爲教授來給我們講課,簡直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我們不單單要跟學校領導投訴,還要向其他有關部門投訴,青州學府不允許有這樣的人存在!”
“對啊,他纔不到二十歲就當了教授,這背後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黑幕。”
學生們羣情激奮,紛紛開始“討伐“陳遠。
“芷林,你不是跟他很熟嗎,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梅佳萌見到現場的情況似乎有些失控,看向王芷林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王芷林一臉擔憂,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場中突然有一名女學生焦急大喊。
“快來幫忙啊,快來幫忙啊。”
原本激動的學生聽到聲音後,紛紛側目看向那女學生的位置,只見到那女學生雙眼泛紅的扶着一名已經昏倒過去的男子。
那男子臉色蒼白,準確的說是完全沒有一絲血色,白的可怕。
“這不是醫學系的趙文歡嗎?他不在家裡休息怎麼來這裡了?”有人認出了那暈倒的學生後,開始上前搭手。
有些不認識的向醫學系的學生一問,這才知道,這暈倒的趙文歡是大三的學生,其身旁焦急的女子吳曉珊是她女朋友,一樣也是大三的學生。
說起趙文歡,衆人都有些同情他。
他家中環境貧窮,來到青州學府後一直勤工儉學,各方面成績都非常的優秀,每一年都拿獎學金。
但是在大二那年卻突然查出了患有再生障礙性貧血,這讓他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雖然學校也有組織捐款,但是這再生障礙性貧血並不是有錢就能醫好的,因爲這種病的死亡率非常的高。
趙文歡在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後也已經休學在醫院跟家裡休養一年了,沒想到今天居然來到了學校。
這時,有人先是打了120,隨後幾名男學生將趙文歡擡起後來到潘陽面前,讓他看一看情況。
潘陽把了把脈,隨後又仔細看了一下,微微搖頭嘆氣道:“他這病已經很嚴重了,我也沒辦法採取什麼措施,只能等救護車來了。”
其他人聽到後,也是有些惋惜與憐憫的看了看趙文歡,而吳曉珊則緊緊抱着他,眼淚不停的往下滴。
在這突然的風波剛一停下來後,楊飛平再次開口。
“陳教授……”楊飛平陰陽怪氣的叫道,“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剛纔突然發生的事並沒有妨礙楊飛平繼續“討伐“陳遠的想法,他見勝局已定,此時滿面春風,帶着勝利者的傲然看向陳遠。
陳遠環視四周,見衆人看着他的眼裡,都充滿了不屑和質疑,防佛他就是一個站在講臺上的大騙子。
他還看到了神色擔憂的王芷林,對其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你笑什麼?”楊飛平皺起眉頭,這種時候你還笑的出來?
“我在笑你,縱然學了醫學知識又如何,你根本不懂中醫的奧妙。”陳遠雙手揹負,淡淡說道。
楊飛平先是一愣,隨後冷笑道:“我確實不懂中醫的奧妙在哪裡,既然你把中醫鍼灸說的那麼神奇,能化腐朽爲神奇,那肯定比西醫要強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趙文歡陳大教授您應該可以醫治好他吧?”
楊飛平說完後,冷笑連連的看着陳遠。
而潘陽則是皺起眉頭看着楊飛平,覺的這個學生越說越過分了,正要出聲喝止。
“可以。”
陳遠卻在此時淡淡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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