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就去死吧!”
陳遠平靜說着,指尖處閃起一道青色光芒,化作一柄青金劍氣跳躍而出,漫空將在場諸多鑑寶閣高層的人頭,盡數斬落。
劍氣橫空,滿堂皆寒。
除卻灰衣老者外,無人逃脫。
“你找死!!”
九公子頓時暴怒。
他乃是堂堂玄炎王嫡子,莫說是這小小的赤陽城,小小的陳家旁系,哪怕在整個九陽域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九公子的修爲雖然在諸多皇子中並非最強的幾人,但一身修爲也已經達到天君後期,更得到玄炎王的耀日玄功。
一口神火而出,可焚海煮天。
“噗嗤!”
只見一團湛藍色的火焰,猛地從九公子石陽身上冒出。
他渾身籠罩在熊熊的火焰之中,宛如火魔轉世。
在石陽背後,更隱隱有一尊火蛟浮現。
一股恐怖無邊的氣息,瞬間暴漲,直接衝破大堂,直衝九霄。
一位天君後期的修士全力出手,在這赤陽城幾乎是不可見的。
這等威勢何等恐怖,足以讓方圓千米的山峰都爲之崩塌。
彈指間,整個赤陽城都被驚動了。
所有人都知道,有真正的強者交鋒了。
“鎮。”
陳遠不過輕擡食指,口吐一字。
轟!
石陽只覺得,周圍的虛空頓時一凝。
以陳遠腳下,方圓百丈之內,所有的元氣盡數化作鐵板。
他整個人更是如同揹負泰山,就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擡起。
那焚天煮海的火龍蛟之火,也迅速沉寂下去,化作一絲絲火苗,就連大堂之中那些玄鐵製作的椅子都無法燒破。
石陽此前那股沖天氣勢,更是金屬被封鎖,無人能夠察覺。
“這……這怎麼可能?!”
“你……你是天君?還是準星君?!”
九公子駭然無比。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戰鬥力,雖然在天君之中並非絕強,但也屬於上位者。
這種一言壓萬物的感覺,他只在父親以及那幾位大統領身上感受到過。
但那幾人,修爲最差的也是準星君啊。
任何一位準星君,不要說放在這赤陽城,哪怕是整個九陽域,以及周圍其他域,都是跺跺腳就會引發震動的存在啊。
這些人要麼是大族大家之主,要麼是宗門老祖,怎會有陳遠如此年輕?
而且不是說他是陳家旁系嗎?
一個陳遠旁系能有如此修爲?甚至堪比他們的家住以及太上長老?
這怎麼可能?!
“你猜。”
陳遠不置可否。
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到底算什麼境界。
雖然被壓制到了金丹,但他的實際戰鬥力卻依舊堪比星君。
若是能夠恢復此前的境界,再加上那骨骸中的力量與自身徹底融合,其境界必然會再次提升,到時候哪怕是真正的聖人也可一戰。
話說間,那青金劍芒環繞而下,化作一道劍虹,就要斬下。
“星君饒命啊。”
“是本公……是小輩冒犯,求星君恕罪……星君若是放過我,我父親玄炎王一定會感激萬分,會重謝與您。”
九公子一臉驚懼的叫道。
“玄炎王?呵呵。”
陳遠輕輕一笑。
他屈指一彈,劍氣當空落下,帶着陣陣雷鳴般的轟響聲,朝着九公子石陽斬落。
“你……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玄炎王,我是石家嫡系,你殺了我,陳家與石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九公子狂叫。
但這依舊無法阻止陳遠。
青金劍氣斬破虛空,一劍直接將他神魂以及肉身盡皆斬碎。
緊接着,陳遠彈出一道青色火焰,將其屍體肢解焚化。
這位玄炎王的九子,堂堂天君後期大修士,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這整個九陽域最蠻荒的小城之中,無人知曉。
一旁的楊老,此刻瑟瑟發抖。
從陳遠進來鑑寶閣,到九公子被斬,不過短短彈指間。
但對他而言,這點時間卻無比的漫長。
楊老無比敬畏的王者陳遠,心中一片驚濤駭浪。
“星君?“
“一位如此年輕,逃離陳家的旁系,竟然是一位準星君?“
楊老不願相信。
他雖然身處赤陽城這等彈丸之地,但卻也清楚,無論是各大宗門,乃至明靈大陸真正的超級勢力石家、陳家、以及各大聖地,都幾乎見不到幾個如此年輕的準星君啊。
但除了準星君之外,誰能如此輕描淡寫的斬殺天君後期的九公子?
尤其是方纔那種凍結虛空,鎖定天地,操縱萬物的感覺,這是楊老從未領會過的,宛如天地主宰一般。
“我們怎會招惹到這等存在啊。“
楊老心中悔恨萬分。
這可是準星君啊!!!
……
陳遠並未殺死楊老。
他知道此前的行動與楊老的關係並不大,而且他有很多話要問清楚。
整個鑑寶閣存儲的靈石,材料等等,只有楊老知道。
還有關於陳家的一些消息,也可以通過楊老得知。
“大人,這是鑑寶閣所有的靈石、材料和法寶。”
楊老恭敬的遞上一份名單。
陳遠並未在他身上下任何禁制,但楊老卻絲毫沒有逃跑的念頭。
在一位準星君面前耍花樣,無異於自尋死路。
一位準星君,哪怕是屠滅了整個赤陽城,這方圓萬里之內,也無人能夠阻攔。
哪怕是皇城要派遣強者前過,也不一定能夠阻止一位準星君逃離。
“嗯。”
陳遠微微點頭。
雖然這赤陽城不過彈丸之地,但這鑑寶閣的家底卻是不少。
靈石以及各種材料到手後,也能夠緩解一下陳遠目前的狀況。
至於陳家的情況。
楊老所知也不多。
根據他所說,陳家在兩年前與石家協商,達成了某種協議,與兩大聖地一同,再次劃分明靈大陸。
那協議究竟是什麼,楊老並不知道,哪怕是九公子這等角色也不知道。
但在半年前,情況卻是發生了變化。
陳家突然宣佈臣服與石家,那些反對的聲音統統被打壓,甚至被斬殺。
此前陳家大部分的勢力已經被斬斷,只剩下主脈一系,而主脈一系,也是主張投誠最積極的一脈。
據說主脈此前也發生了很大的動盪,但具體情況是什麼,楊老也不清楚了。
“看來得找個時間,前去看一看了。”
陳遠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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