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穿着黑色練功服的男子突兀出現,讓原本想要對陳遠動手的胡陽鴻放棄了之前的選擇,而是充滿警惕的看着那四道人影。
紀思菲見到這四人,臉上先是一喜,隨後神色又黯淡下去。
她見場中五人正在對峙,急忙走到陳遠身旁,小聲的說着些什麼。
而胡陽鴻與其他四人,皆是沒有理會陳遠兩人,在他們看來,兩個普通人就算跑了他們也能追回來,根本無需擔心。
“胡陽鴻,我說怎麼找不到你了,原來是躲到這來了。”四道人影中,爲首的一箇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說道。
“呵呵,我說你孫棟怎麼敢來找我,原來是找了幫手了。”胡陽鴻不屑道。
那爲首名爲孫棟的男子根本不在意胡陽鴻不屑的語氣,而是凝重說道:“將那女子交給我們,你自行離去,否則也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交給你?呵呵,有本事你便自己來拿!”胡陽鴻怒喝一聲,隨即整個人高高躍起,帶着呼嘯的勁風襲向孫棟。
孫棟反應也不慢,渾身氣勢陡然散發開來,與其它三人從不同的方向同時向胡陽鴻圍觀而去。
場中五人一觸即發,原本無風的夜晚,此刻因爲五人的打鬥,頓時颳起陣陣嘯風,四周的樹木也在片刻間別攔腰折斷。
以孫棟爲首的四人,除了他是內氣大成外,另外還有一個身形有些削瘦的男子是觸道大成初期,其他兩人皆是內氣中期。
胡陽鴻雖然身爲內氣大成巔峰,但是在四人的圍攻下還是處於下風,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兇芒。
隨後狂吸一口氣,整個人的身體憑空爆漲一截,本來一米八的身高突然變成了兩米左右,將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直接撐裂,手臂上下青筋密佈,如同黑龍盤虯。
這一刻,胡陽鴻將自己修煉數十年的橫臉功夫催化到極致,便是鋒利的刀槍砍在他身上,都無法留下疤痕。
這有些像之前安家老爺子使用的秘法,只是胡陽鴻使用的功法並不會損害到本身。
果然不其然,那孫棟四人不時的將可擊穿鐵板厚木的拳頭或腳擊打在胡陽鴻身上,但他卻穩如泰山,面不改色,全然不顧那些攻擊,而是直接打向四人中最弱的一名內氣中期。
一拳之下,直接將其打的到底吐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只見胡陽鴻冷笑一聲,隨即猛地一跺腳,如同重物高空砸下般,只聽轟隆一聲,柏油路面竟然被他硬生生踩出兩個腳印,而他整個人就如同狂飆的坦克,向孫棟衝去。
“別留手了!不然等下大家一起死!”孫棟一邊後退,一邊神情凝重大喊,隨即渾身氣勢再次攀升。
其餘二人聞言,對視一眼後,也不再保留,先是將自身氣勢提到最高,隨後兩人手捏法決,一前一後與孫棟配合攻向胡陽鴻。
這兩人一個內氣大成,一個內氣中期,但配合卻非常嫺熟,顯然師出同門,且都是修法者,並不是內氣武者。
場中此時戰的火熱,而不遠處的紀思菲卻是不停的跟陳遠說着什麼。
陳遠聽後也大概清楚了眼下的情況。
這胡陽鴻確實是陳家派來的,但卻不是林江所說的前幾日纔來的,而是早在一個月前,他已經將紀思菲擒拿住了。
至於林江所說的陳家人,貌似是出了什麼原因,至今還沒到。
原本在抓住紀思菲後,胡陽鴻是打算立刻回到燕京的,但一路上遭遇了不少人的圍堵,就連各大機場、汽車站都有人在尋找他們。
而能做到這一步的,肯定是擁有極大權勢的人,否則不可能有這樣的權限。
在迫於無奈下,胡陽鴻才帶着紀思菲來到這水天鎮避避風頭,等着陳家的人來接他。
而那孫棟四人,同樣也是來尋紀思菲的,這一路上,已經遇到了三四次了,她也不清楚這些人是誰。
除了場中的這胡陽鴻她知道是陳家的人與那孫棟外,這一路上他們還遇到了不少人。
而這一切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爲了找一樣東西。
那東西就是陳遠父母交給紀思菲的一個小木盒,至於裡面裝的什麼她也不清楚,因爲陳遠的父母說過,除非遇到非常危險的事情,否則不要輕易打開。
而且還叮囑他,如果陳家發生變故,就讓她帶着那個盒子與陳遠一起打開,按照上面的指示去做。
那小木盒,是在陳家發生變故之前就交給紀思菲的,那時候陳遠父母估計是已經察覺到了苗頭。
在陳遠的父母失蹤後,她意識到不對勁,已經將那小木盒藏了起來,然後便開始尋找陳遠,因爲在發生變故的時候,陳遠並不在陳家。
也正因爲如此,她才能活到現在,因爲那盒子只有她知道在哪裡。
要是那盒子她一直隨身攜帶的話,只怕早就被奪走殺害了。
而後來陳遠回到陳家,卻被逐了出去,等紀思菲知道消息的時回趕到燕京後,陳遠早已經離開了。
至於有人陳永康追殺陳遠,這也是她在去陳家找陳遠時,意外得知的消息。
陳遠此時有些好奇,這盒子中究竟裝着什麼東西,能夠引動這麼多人?而且還是這麼多大勢力。
如果不是大勢力的話,怎麼可能會派出內氣大成這種在世俗中已經是決定武力的人。
要知道,在元師不出的俗世中,內氣大成一人便可以讓一個家族成爲一個城市的頂級家族。
而這場中的三個內氣大成,卻都是爲人賣命的,便可想而知那後背指使的人其權勢背景是有多麼恐怖了。
“遠哥哥,你現在趕緊走,否則等下來不及。”紀思菲看了眼場中還在打鬥的四人,隨即急切說道。
她方纔已經將那木盒子存放的地址告訴了陳遠,至於其它一些疑問,現在已經來不及多說了。
“走吧。”陳遠淡淡說着,啦起了紀思菲的手就要離開這裡,卻被她甩了下來。
“我不能走,我走了他們肯定會追上來的,只有你自己走,我留在這裡,他們纔不會追你。”紀思菲清麗的俏臉露出一股決然之色。
陳遠輕輕一笑,沒想到這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居然有如此心性。
這時,場中四人在一陣激烈的打鬥後再次分開,那名觸道中期的男子也倒在地上。
只剩下三名內氣大成,而三人皆是嘴角帶血,受傷不輕。
這時,陳遠眼睛微微眯起,突然撐開一層淡淡的護體罡氣,將紀思菲籠罩起來。
“砰!”
“砰!”
“砰!”
就在陳遠剛剛撐起護體罡氣後,幾聲刺耳的槍聲在這空蕩的街道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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