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遠佈陣完成之時,那看似毫無氣息,宛如死物一般的玄龜殼,忽然一動,直接消失,隱入空間之中。
“還好小型困天陣的陣眼這裡就有,不然就來不及了。”
陳遠心中想着。
這座小世界中有着無數陣法,而恰好這陵墓內就有一處困天陣所在。
這裡的困天陣當年應該是用來隱匿天機,鎖住陵墓,不被妖獸破壞所佈置。
但無數歲月過去,這陣法已經破爛不堪,尤其是沒有了主持陣法的人後,在陳遠面前就更加不堪一擊了。
因此陳遠直接將陣眼收爲己用,又用陣訣將其簡答佈置,形成一個小型的困天陣。
條件有限,陳遠也只能如此。
若是想要佈置真正的困天陣,需要的天材地寶實在太多了,畢竟困天陣已經是屬於真聖級別的法陣了。
也就好在這裡本身就有陣眼,而陳遠所佈下也只是簡陋版本的,否則根本無法完成。
“嗯?它居然去尋找養天草了?難不成是要吃了養天草?”
陳遠閉上眼睛,尋找自己在那玄龜身上的印記。
他忽然發現,那玄龜竟是朝着已經遁入空間的養天草而去。
就在玄龜快要靠近養天草的時候,原本只是一個龜殼的玄龜,突然伸出四肢與頭顱。
“真的是它!”
陳遠的神識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四肢一現,虛空發出一陣無聲的震鳴聲,彷彿被洪荒野獸所踐踏一般,尤其是那黑色的三角頭顱一現,雙眸射出一道黑色的光線,更是將空間直接焚化,讓養天草無處可躲。
當然,這是在空間之中進行的,外人根本無法察覺,尤其是在場最強者不過天君,最多也就是感覺到空間有些不穩定罷了。
“它受傷了?”
陳遠微微一愣。
他感受到這玄龜的氣息似是有些萎靡,就連那道黑色的光線也不過影響到方圓百丈罷了。
要知道,當年在魔山崖時,那玄龜眼眸中的黑芒一現,方圓百里虛空盡皆化作虛無。
就在陳遠靜靜的看着玄龜將養天草盡數吞噬後,玄龜四肢以及頭顱再次縮入龜殼之中,再次回到陵墓左側之下,似是陷入沉睡之中。
養天草固然珍貴,但比起這玄龜來說,卻是不值一提。
困天陣在陳遠的催動下,已經開始不斷收攏,朝着玄龜所在方向而去。
……
一時間。
陵墓之前,天驕雲集,修士如雨。
在這裡,修爲最弱的也是金丹初期。
陳遠的熟人祝胖子,也在人羣之中。
而李玄身爲赤陽城之主,一身修爲天君初期,但在諸多天驕面前,卻顯得默默無聞。
“宮晉靈,看來你我一戰,只能暫時壓後了。”
金武一笑,將手中天刀收回。
宮晉靈冷哼一聲,背後劍影同樣斂入虛空,消失無影。
“之前那人在哪?”
戈鎧沉聲說道。
之前衆人本是按部就班,打算層層掃蕩整個小世界,最後再踏入這陵墓,爭奪養天草以及神劍。
畢竟這小世界中,可是有着諸多的靈草。
但卻被陳遠打亂了所有計劃,諸人生怕養天草以及神劍被搶,不得不提前衝來。
許多人身上都如金武那般,傷痕累累,如宮晉靈那般身具空間秘寶的,終究只是少數。
至於李玄這樣的修士臉色更是不好看,他雖是天君,但爲了保全與其一同進入的金丹修士,更是損失了不知道多少法寶,原本他們一行有十一位金丹,但此刻卻只剩下了四個。
“我來此時,那人就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他。”
宮晉靈冰冷說道。
衆人隨着她的目光,盡皆望向陳遠。
面對諸多天驕,金丹修士的目光,陳遠彷彿毫不在意,依舊雙手揹負,立與陵墓之前,繼續操縱陣法。
看到陳遠氣息不過金丹,諸多天驕盡皆目現輕視。
“衆所周知,這座小世界不知是哪位仙長用無上法力鑄造而上,冥寒準聖選擇葬入此地,又設置了諸多關卡,而這小世界中更是遍佈了禁制殺陣,曾經有星君強闖,都直接隕落。”
“那人絕不可能在指掌間毫無顧忌的衝入到這裡。”
石元侃侃而談。
他神情威嚴,雙瞳直視陳遠,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告訴本座,那人去了哪?你一個小小金丹,爲何也能先人一步?你與那人是否是同謀,又有何陰謀?!”
陳遠絲毫不理。
石元臉色頓時一僵。
不說他石家乃是明靈大陸霸主,就單單他身爲九陽域皇族世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癟。
盛雪沁在旁邊捂嘴輕輕一笑,她笑的花枝招展,頓時引來無數目光。
“小兄弟,你若是告訴我們,之前那道青金長虹的人去哪裡了,姐姐我有好處給你哦。”
盛雪沁拉長尾音,似是貓爪一般,輕繞人心。
她來自陰陽宗,又修習了魅惑之法,略施小技,就能夠讓金丹俯首。
但陳遠依舊不理,始終背對衆人。
這一次,就連盛雪沁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冷了下來。
見到盛雪沁也碰了一輩子灰,宮晉靈反而對其高看了一眼。
“不知死活的東西,連十一殿下與盛神女的話都敢不應!”
一位身着黑袍的老者,冷哼一聲,雙手如虎爪一般,拉出十道黑色光芒,帶着陣陣罡風,猛地抓向陳遠。
平許城楊家老祖。
楊虎修爲已至金丹巔峰,一手天虎爪無比狠辣。
他曾經憑藉這手虎爪,連斬兩位金達,立下楊家的威名。
“嘭!”
十指虎芒,撞入陳遠百丈虛空,瞬間憑空消散。
“這是?”
衆人瞳孔一縮。
諸多天驕都是年輕一輩的頂尖人物,眼光何等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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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虛更是眉宇一皺:
“百丈領域?”
“你是天君?”
許多人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天君修士在這方圓萬里之內十分罕見,哪怕是如玄天宗這般龐然大物,也不過只有寥寥幾人,哪怕有,也都是修行上千載乃是數千載的修士。
而陳遠如此年輕,而且還是來自陳家旁系。
“好好好,看來本座低谷你,之前那道青金長虹,就是你吧!”
石元聲音之中,壓抑着一絲怒氣。
但陳遠依舊背對衆人,沒有絲毫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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