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菲,要不然,你們道個歉好嗎?”
唐琳兒爲難說道,她知道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爲她。
但此時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若是等古軍來了的話,恐怕就不會是道歉就能解決的了。
眼下她也下定了決心,等古老闆他們來了,自己再求個情的話,應該也不會太爲難他們。
“道歉?讓他們給我們道歉就差不多。”
陳遠一邊喝着茶一邊說道。
紀思菲聽聞陳遠的話,頓時有些振奮。
她覺的陳遠跟以前一對比,變化實在太大了,如果不是自己認識之前的陳遠的話,恐怕怎麼樣也不會將兩人結合起來。
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紀思菲心中暗道。
但很快她就想心中的疑惑與想法拋到一邊,眼下該如何抉擇纔是最關鍵的地方。
原本直接離開的話,光頭等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但是陳遠卻是“倔“的很,始終不肯離開,這就有些難辦了。
“思菲,陳遠,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古老闆他們不追究你們的。”唐琳兒柔聲說道,心裡卻也是有苦說不出。
她一旦開口求情,那麼對方一定會說一些她不願意的條件來交換。
只是眼下,保住陳遠他們纔是最關鍵的。
“呵呵,這纔是對嘛。既然唐琳兒小姐開口了,那麼你們只要乖乖過來下跪道歉,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如何?”光頭男子得意道,“否則等我哥來了,那時候道歉可就沒用了。”
紀思菲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她雖然年紀小,但卻也知道黑白對錯,之前發生的事情錯的根本就是他們。
要是讓他們道歉的話,紀思菲心中覺的十分委屈。
這時,陳遠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道:“道歉?我說了,要道歉的是你們。”
“呵呵。”劉楚潔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這個社會,你以爲帶着一身正氣就可以了嗎?你沒有實力、背景、金錢、人脈,就算你是對的也沒用。”
陳遠沒有理會劉楚潔,而是走到一臉糾結的紀思菲面前,溫和道:“思菲,你不用糾結。從今天開始,沒有人可以讓你道歉。”
他頓了頓,道:
“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可以讓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紀思菲聽到陳遠這句話,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動。
她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從沒有體驗過什麼情感之類的。直到被陳遠的父母資助後才感覺到了一些溫暖。
但因爲與陳遠父母見面的機會也很少,說話相處的機會也不多。
此時聽到陳遠這句話,眼圈頓時有些泛紅。
陳遠知道,這小丫頭這幾年受了不少的苦頭。
換作其他這樣歲數的小女孩,被那麼多勢力追捕,拷問,怕是沒有幾人能堅持下來。
劉楚潔則是搖了搖頭,眼中滿是不屑。
大話誰不會說?
但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不然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加難看而已。
而眼前的少年在他看來,明顯就是那種沒有任何實力,卻說着大話的人。
此時,古剛突然插話道:
“小子,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等我大哥來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嘴硬!”
古剛語氣也不敢太過強硬,明顯對陳遠有些忌憚。
陳遠坐回椅子上,繼續端起杯子喝茶,淡然道:
“等你哥來了,我讓他把你廢了,他也不敢有半句廢話。”
古剛聞言一怒,還沒說話,一旁的劉楚潔倒是開口道:“楊林,你爲這樣的人出頭值得嗎?自以爲是,囂張跋扈,你以爲你是誰?又當古軍老闆是誰?你說什麼人家就得聽你的?”
劉楚潔說完不屑的笑了笑。
“我是誰不重要。”陳遠淡淡道:“那古軍是誰也不重要,我只知道,他要想成爲我的狗,也要看我答應不答應。”
陳遠話音剛落,衆人頓時臉色狂變。
古剛等人更是一臉怒意,若不是知道不是陳遠的對手,只怕此時恨不得衝上來將陳遠活活砍死。
劉楚潔則是倒吸一口冷氣,看陳遠的眼神彷彿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楊林也是被陳遠這話給嚇的一愣一愣的,紀思菲也是滿臉擔憂。
一旁的丁旭則是冷笑道:“琳兒,我剛纔跟你說了吧,不能爲他們出頭的。你看看他們,一點腦子都沒有,若是你剛纔打電話給鵬少求情的話,只怕現在就連累到你了。”
唐琳兒聞言暗歎一口氣,她想不明白陳遠爲什麼要這樣。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譁然之聲,衆人紛紛擡頭望去,只見一羣人從門口浩浩蕩蕩走了進來,領頭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三十歲左右的斯文男子。
兩人正是從江市趕來的古軍與吳鵬等人。
唐琳兒見到領頭的兩人,臉色頓時變的有些蒼白。
紀思菲則是緊張的拉了拉陳遠的衣袖。
楊林則是盯着古軍腰間鼓起的地方,頓時面無血色。
劉楚潔則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正想着是不是要上前討好一番。
古剛見到孤軍,頓時一臉的興奮:“大哥,你可算來了啊。”
他說着扭頭看向陳遠等人,冷笑道:“我大哥來了,這下我看你還怎麼嘴……”
他話還沒說完,卻看到了一幅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畫面。
只見爲首的江市大佬古軍,在剛見到陳遠的那一刻就渾身一震,隨後如同忠犬見到主人一般,快步走到陳遠面前,隨後大幅度的躬下身來,用無比恭敬的聲音道:
“古軍見過陳大師!”
陳遠靠在椅子上,吹了吹熱乎乎的茶,然後慢慢的品下去後,才擡起頭來,應了聲。
“恩。”
在場衆人都驚訝的看着這個江市黑白兩道都有着強大實力的大佬人物,卑躬屈膝的站在陳遠面前,就如同參拜神靈一般。
古剛與劉楚潔兩人更是愣在當場,一臉的不敢置信。
其他打手更是有人嚇的從椅子上摔倒了地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堂堂江市隻手遮天的大佬,居然對一個少年行如此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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