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巨響迴盪。
陳遠沒有出手,盛雪沁直接出手將那巨大的手掌直接擊潰。
她一劍更是直接點在華佛神女的手上。
華佛神女臉色大變,竟是連退數步。
她沒有想到,盛雪沁居然擁有如此的實力,哪怕華佛神女不過是用了三成不到的功力,但也不是一個區區天君能都抵擋的。
殊不知,盛雪沁雖然境界還沒有突破,但她已經到了天君巔峰,準確的說應該是已經邁入了準星君的境界。
而且盛雪沁實際上是能夠突破了,但她卻一直壓制着,爲的就是讓體內的血脈徹底返祖化,這樣突破到星君的話能夠最大強化自己。
華佛神女雖然也有特殊體質,而且境界也已經到了星君中期,但她的血脈比起盛雪沁來差的實在太遠太遠了。
“盛雪沁,你莫要自誤,雖說你已經叛出了青羽宗,但你不要忘記,盛氏一脈可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人,你莫要因爲一個無名小輩牽連到整個盛氏。”
華佛神女雙目一冷,森然說道。
盛雪沁冷視她一眼,冷冷說道:“我跟隨公子,那就是公子的人,跟我盛氏沒有任何關係,哪怕有關係,也輪不到你華佛門來指指點點!”
“好好好!看來你是執意要護住這個小輩了。”
此時,一個陰冷冷的聲音響起。
在華佛神女身後突然冒出一個老頭來。
這個老頭乾瘦無比,一雙眼睛十分陰冷,但他身上的鐵衣卻宛有萬斤之重,這樣的鐵衣穿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宛如一座鐵山。
然而,他走起路來卻絲毫不受影響。
“華佛門鐵魔陀!”
一見到這個老頭,旁觀的一位一教之主不由失聲道:“華佛門上一代門主的大弟子!”
見到這個老頭冒出來,聽到鐵魔陀這個名字,在場不少修士都不由臉色一變。
鐵魔陀,是華佛門上一代門主的大弟子,在競爭這一代門主中落敗,但他的實力卻是十分強大。
而且他出名的不僅僅是實力,更是因爲鐵魔陀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一雙手沾滿了鮮血,傳說,這數千年來,與華佛門爲敵的修士、世家、門派都是他親手鎮壓屠殺的。
鐵魔陀早在千年前就邁入了星君巔峰,但一直沒有突破到準聖境界,因爲無法成爲華佛門的太上長老,而他也一直處於閉關之中。
但最近這十年來,鐵魔陀卻是破關而出,很多人猜測,他很可能已經是邁入了準聖這個境界,哪怕是沒有,也絕對差不了多少了。
而在這聖人無法入內的凶地,準聖就已經是巔峰戰力。
“鐵魔陀!”
盛雪沁也不由目光一凝,冷視眼前的這個老頭。
雖然她此前一直身處九陽域,但也聽說過鐵魔陀的兇名。
若是在以往,哪怕是青羽宗的宗主見到他,都要畢恭畢敬的行禮。
此時鐵魔陀突然出現,並非是怕華佛神女無法擊敗盛雪沁。
雖然盛雪沁的實力有些出乎意料,但他對華佛神女有着絕對的信心,只不過此時應該速戰速決,雖然陳遠身上的東西很誘人,但最深處哪裡的聖兵,甚至是真聖兵纔是最關鍵的東西。
“小輩,識相的就將秘法還有陣道之法全部交出手。”
此時,鐵魔陀冷冷盯着陳遠,說道:“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生死兩難。”
遠處旁觀的修士見狀,都是一言不發。
這種撕破臉皮直接強搶的事情,在修仙界實在太常見了,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但對於大部分散修或者沒有靠山的修士而言,每一次看到之後依舊會覺的壓抑。
因爲這就是他們的縮影,哪怕他們有天大的氣運得到了什麼機緣,但最終卻還是要被人奪走。
因此,一些修士看向陳遠的目光充滿了憐憫,彷彿是看到了一種縮影。
但大部分修士心中更是不由後悔,這些修士雖然不如準聖世家,但卻也是大宗大教,這可是連華佛門都想得到的秘法,那自然是很強大的,自己應該先下手爲強纔是啊。
陳遠眯着雙眼,輕笑說道:“看來你們真以爲我是拈板上的魚肉,任你們宰割了。也好,既然華佛門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遠鎮定無比,這一舉動反而讓華佛神女心中突然一突。
這一幕不久前就發生過,就在九星雲臺之上。
被所有人看好的馮天出手,陳遠也是這樣子鎮定無比,最後的結果就是馮天被直接秒殺。
華佛神女雖然不相信一個天君初期能夠擊敗自己,況且她身旁還有鐵魔陀師叔,還有數千魔佛軍。
但她不願意在這裡折損一兵一卒,因爲真正的主戰場並不在這裡,而且陳遠秒殺馮天的時候實在太過詭異了,尤其是那種讓人察覺不到的特殊法則。
雖然華佛神女自信能夠擊殺陳遠,但若是陳遠狗急跳牆,最後要同歸於盡的話,那麼華佛門難免會受到一些損失的。
“弱肉強食,這本就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華佛神女冷笑一聲,說道:“不過我華佛門乃是堂堂準聖宗門,也不會強奪你的秘法,但你口出狂言,必須受到懲罰。”
“你敢不敢,跟我賭一賭!”
華佛神女突然轉變口風,讓不少人都楞了下。
陳遠這邊不過是兩個天君,一個金丹啊,華佛門的兩千魔佛軍可是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了,更有鐵魔陀坐鎮,陳遠三人根本沒有獲勝甚至是逃跑的可能。
大部分人不清楚,但少部分卻是清楚的。
陳遠不過是一個稍微重要點的開胃菜,真正的戰場在最深處那裡,在這裡折損兵馬完全沒有必要。
而且此前黑幽聖地的南宮昇也放出話來了,陳遠的命必須要由黑幽聖地去了結,至於他身上的東西,黑幽聖地則沒有說。
那麼這就很明顯了,只要留住陳遠的性命就好,其他的黑幽聖地一概不要。
經過一些人的科普之後,衆人這才知道爲何陳遠會如此囂張,原來是黑幽聖地暫時爲他保住了性命啊。
不過哪怕如此,衆人看向陳遠的眼神也宛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賭?賭什麼?”
陳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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