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身着旗袍的美女拍賣師微微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
“五千萬第一次!”
“五千萬第二次!”
“五千萬第三次!”
“成交。”
當拍賣師話音一落,全場瞬間就沸騰了。
一個身份不明的外地人,竟然在東省濟市,顧家的地盤上,硬生生的壓了顧家少爺一頭。
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只怕會讓顧浩丟份不少。
“這小子真是心大啊。”
“但不得不說,這一下確實是挺厲害的。”
……
片刻後,當衆人再次將目光望向陳遠,眼神中都是帶着一絲憐憫。
一個外地人,敢在顧家的地盤與顧浩擡槓,後果是什麼,衆人都心知肚明。
畢竟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在拍賣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好東西,引起衆人的哄搶。
而最後拍下那東西的人,無疑就得罪了其他競拍者。
一旦離開拍賣會,便會引發一些事端。
更何況這次的競拍對手,還是顧家。
面對衆人的目光與議論,陳遠面色如常。
一旁的陸坤微微垂目,神色不動,嘴角隱隱有一抹冷笑。
很快,陳遠在將錢財付清後,拿了裝着玉石的木盒,剛離開拍賣會場,就被顧浩與那老者攔了下來。
“這位兄弟,在下顧家顧浩。”
顧浩眯着眼睛,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臉上卻是掛着笑容。
“哦,有是嗎?”陳遠淡淡說道。
顧浩聞言眼角微微一抽,他身旁的老者則是沉聲道:“你不知道顧家?”
“東省顧家,排名第二的財團。”
“我家少爺是想跟你談一談,關於那玉石的時候。”老者繼續說道。
顧浩一臉微笑,他心中斷定這少年肯定不是東省的人。否則不可能不知道顧家。
只要讓他知道顧家的能量,他相信這少年肯定會將那玉石讓出來的。
“沒什麼好談的。”
就在顧浩自顧自的想着時,陳遠冷冷應了句,轉身就要離開。
陸坤見狀心中也是冷笑連連,顧家的名頭或許能唬住其他人,但在陳遠面前一點用都沒有。
“我讓你離開了嗎?!”
只見顧浩一臉的陰霾,冷聲說道。
“恩?”
陳遠輕輕皺眉。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明搶不成?”陸坤冷笑道。
這顧浩只不過是觸道初期,而老者也只不過是觸道中期巔峰罷了。
莫說陳遠,就是他都能直接秒殺他們。
“敬酒不吃吃罰酒。”顧浩冷笑道:“給你們五十萬,將那玉石留下,否則,就將命也留在這!”
而在顧浩與老者的眼中,陳遠與陸坤看起來毫無修爲,只是兩個普通人一般,真要動起手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陳遠是因爲修行的功法問題,他們看不出來。而陸坤則是主修精神力,因此從外表看,也是看不出深淺的。
“真是找死啊。”陸坤搖頭冷笑道,渾濁的雙眼散發出一股似是懾人的意味。
顧浩與其身旁的老者聞言神色一變,兩人對視一眼,正欲動手時,只見一男一女突然走來喝道。
“住手!”
站在前面的中年男子突然厲聲喝道,渾身散發出迫人的氣勢。
“嚴世奉,你要插手這件事?!”
顧浩見到來人後,神色微微一變。
“顧浩,旁人可能忌你三分,嚴某可不怕你!”嚴世奉一臉嚴肅道。“身爲顧家子弟,大庭廣衆行這等齷蹉之事,只是好大的膽子!”
“你……”顧浩聞言氣結,一臉怒意,但隨即話音一轉,陰陽怪氣道:“姓嚴的,你既然要插手這事,那可就別怪我了。”
嚴世奉一身內氣大成的修爲,加上其身後那年輕女子內氣中期的修爲,確實能穩壓顧浩二人。
畢竟內氣武者近身與修法者對戰,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說罷,顧浩眯起眼睛看了眼陳遠二人,甩了甩手,與老者向外走去。
“爸,你怎麼這麼衝動啊,這事情跟我們沒關係,你爲什麼要插手啊!”嚴世奉身後的年輕女子,身着一身白色練功服,五官帶着一股銳氣,有着一種英姿颯爽的氣質。
“小嫺,遇到這種事我怎麼能袖手旁觀?況且你也知道,以顧浩等人的性格與一貫的作風,我若不是出手,等下這裡就多了兩條人命了!”
嚴世奉一臉正氣道。
此話一出,嚴雅嫺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們此行下山的目的是什麼,難道爸你忘記了嗎?”
“顧家與孔家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我們與顧家的關係就很緊張了,現在你因爲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又惹了人家,我們還怎麼去跟孔家求藥……”
說到這,嚴雅嫺的神色有些黯淡,隨即望向陳遠的眼神充滿了責怪與不善。
陳遠見到不善的眼神後,嘴角微微一抽。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老爸這突然就跳了出來,這也能怪我啊。
“放心吧小嫺,這次我們有備而行,我相信孔家會答應我們的要求的。”嚴世奉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常態。
嚴雅嫺聞言輕輕嘆了口氣,她也知道自己父親的性格本來就是這般,說了無數次,但就是沒辦法改。
在如今的社會,這種疾惡如仇,直來直的性格,顯然是要吃大虧的。
一想到這裡,她看向陳遠兩人的眼神就更加不滿了。
你說你們兩個,一老一少兩個普通人,來這拍賣會也就算了,就算跟人家顧家搶東西也算了,可你們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功夫,也不多帶點人或是請幾個人來,這是白癡嗎?
若是這少年剛出山門不懂就罷了,你這老頭都這麼大歲數了,這是活到狗身上了嗎?
嚴雅嫺原本看向陳遠的眼神突然一轉,不滿的看向一旁的陸坤。
陸坤感受到那不滿的眼神後,微微一怔。
這特麼也怪上我了?
“兩位,在下還有事在身,就先行告辭了。”嚴世奉拱了拱手道。“剛纔那顧浩可不是等閒之輩,兩位還是趕緊離開爲妙。”
“多謝。”陳遠抱了抱拳。
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仗義相助在先。
“對了,你們剛纔說要去孔家,是要去求藥?”陳遠剛纔聽到父女兩人的對話,開口問道。
“我們是不是求藥,跟你有什麼關係?”嚴雅嫺黛眉微皺道。“爸,我們走了。”
嚴世奉見狀也是一臉的無奈,對陳遠兩人笑了笑,便與嚴雅嫺一同離去。
陳遠見狀搖了搖頭。
他本來是想着既然嚴世奉“幫“了自己,那麼自己還他一個人情。
“走吧。”
陳遠淡淡的說道,與陸坤一前一後的向外走去。
他看了眼遠處黑壓壓的樹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不知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