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蘭一直安靜的在旁邊聽着大廳內的對話。
在聽到陳遠居然還是內氣強者時,水靈靈的眼睛眨了眨,俏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此時大廳內,沒有人說話。
安興寧在聽到安寧的話語後,陷入了沉思中。
安寧所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到了他如今這個地步,在青州,確實不需要刻意的去討好什麼人。
況且還是這種有損威嚴的方法。
他無法接受。
就算是內氣強者又如何,如此年輕,最多也就是內氣初期罷了。
他自己就是一個內氣大成的人,雖然因爲內傷,實力有所倒退,但也比陳遠要高出不少。
思慮片刻後,安興寧開口說道:
“他這個要求,如老二所說,是不可能的。”
“天啓你可以去問問他,是否有其他的需求,如果有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安天啓無奈一笑,他見過陳遠,知道以他的脾氣這種事情去說了也沒用。
他頓了頓後,還想繼續說陳遠背後可能存在的背景。
卻見安興寧揮了揮手道:“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不用多說了。”
安天啓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開口。
安寧則是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
陳遠在安天啓離開後,幫林榮治療了下傷勢後,便離開了院子。
他對之前在院子內讓他道歉的衆人完全沒放在眼裡。
在陳遠眼裡,那些人只是螻蟻一般。
他現在想的是,是不是應該讓王芷林與她爺爺搬離這裡,畢竟他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呆在這裡,無法保證安全。
“這幾天看來要讓付老頭子幫忙找找看住的地方了。“陳遠心中暗暗想道。
想清楚後,他便動身前往醫院找付秦。
在接下來的數天時間,陳遠每天在醫院調戲調戲小護士,吃着付曉晴每天送來的愛心便當,偶爾跟王芷林出去買買東西,生活過的倒是挺滋潤的。
夏家與安家也沒有什麼動靜。
而陳遠不是不想去找夏基巴,卻苦於沒有人脈與神識,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只是先放下這件事情。
今天剛到醫院,那對陳遠來說基本形容虛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陳先生,我是林江,老爺子已經回國了,明天就會到徐州,您最近是否有時間,我讓人過去接您過來。”
“我隨時都可以。”
“……”
打電話過來的,是徐州的林江,此前陳遠曾答應過他,要替他醫治他父親,也是陳遠要尋找“元百草“的線索所在。
在掛斷電話後,陳遠心情頓時舒暢起來,畢竟如果能找到“元百草“的地方,靈氣肯定會相對高些,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的藥材,這樣的話,他煉製元基丹就指日可待了。
陳遠先是找到了付秦,與他交代了房子的事,順便還託他照顧一下王芷林,以免出什麼情況。
他本來想着今天就出發,一想到“元百草“,心中便有些急不可耐,可是林老爺子要明天才到。
正當這一天快要過完了的時候。
醫院卻突然熱鬧了起來。
門外傳來一陣有些慌張的聲音。
“醫生,醫生在哪裡,趕緊叫人來啊。”
陳遠朝外看了看,卻發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家的安寧與安天啓,安興寧則是臉色有些發黑的趟在病牀上。
“陳先生,麻煩您看看,我父親他突然就病發了,現在情況有些不妙啊。”安天啓神色慌張道。
“我不是醫生,只是個藥師而已,只會根據病情單來開藥。像老先生這種情況,應該趕緊去重症室。”陳遠淡淡說道。
“這裡就是病情單,你趕緊開藥!”安寧見陳遠那幅淡然的樣子,心中生氣一股無名火。
還好他早有準備,老爺子的病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回事,跟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直接拿上次的藥單讓陳遠開上次的藥就可以了。
“抱歉,我下班了,你讓其他藥師開藥吧。”陳遠輕笑着,轉身就要離去。
“你……”安寧沒想到陳遠會這樣說,頓時有些氣結。
“你是醫院的藥師,你在有病人的情況下不開藥,卻想要下班,我要投訴你!”安寧氣憤道。
“隨意。”陳遠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他在聽到安寧的話後,感覺有些好笑。沒想到對方會時候出這種毫無威脅力的話。
安寧氣的臉上一陣通紅,指着已經走遠的陳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安天啓則是嘆了口氣,神色無奈,扭頭對安寧怒聲道:“還吵什麼吵!”
“先讓父親進重症室,先讓付院長來看下。”
陳遠還沒跟他們算賬呢,現在還想要他救治安興寧,這簡直是在跟他開玩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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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醫院後,回到住處,看了看時間,隨手收拾了幾件衣服後,便進入修煉,靜等明日出發徐州。
時光流逝,月兔落下,金烏東昇,等陳遠睜開眼睛,此時已經是黎明時分了。
他盤腿在牀上練了整整一夜。
陳遠隨意的吃了點東西,便起身前往機場。
經過一個小時的行程,飛機停落在徐州國際機場。
他剛一走出機場,就見到外面停放着十數輛豪車。
在一輛白色的林肯加長版的車輛門前,林江帶着數十位身着黑衣西裝的男子,恭敬的迎了上來。
“陳先生,一路辛苦了,我先帶您去洗洗塵。”
“不用了,直接去看看老爺子吧。”陳遠淡淡說道。
他不想浪費時間,洗塵吃飯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吸引力,唯一能讓他有動力的,就是“元百草“的下落了。
林江處於禮節,給陳遠接接風,既然陳遠不想去,這剛好合了他的意。
畢竟老爺子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
隨後在一羣人的擁簇下,浩浩蕩蕩的車隊向林家住宅—天銘山莊駛去。
天銘山莊坐落在郊區,僻靜幽美,離機場不是很遠。
半個小時左右,車隊在一處青磚綠瓦的大院前停了下來。
林江在前面帶着路,頗爲恭敬的將陳遠引了進去。
剛入大廳,便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
“我說大伯,你這是什麼人都敢往家裡帶呀,也不怕把老爺子給醫治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