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也敢稱爲天珠?你是在搞笑嗎?”陳遠輕笑一聲,毫不在意一臉怒氣的方施。
“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方施怒指陳遠。
“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拿着一個劣質的玻璃珠就說是法器?”陳遠嗤笑一聲,“我覺的吧,你應該找一下生存這個玻璃珠的廠商,找他們賠償你。現在的企業真是太無良了,什麼都作假,連玻璃珠的質量都做的如此低下。”
“你!!”方施有些氣急敗壞。
雖然他有些心疼這個天珠,但是這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件比較喜歡的萬物罷了。
而陳遠先是毀了他的天珠不說,現在的這種冷嘲熱諷更是讓他心裡有火。
但是他卻有些不好發作,畢竟是他先開口要陳遠公開送給安蘭的禮物的。
他沒想到陳遠居然真的將自己的“法器“送了出去,而且威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安蘭也不清楚爲什麼方施所說的天珠爲什麼突然就四分五裂了。
她聽到陳遠說的玻璃珠跟廠家後,伸出豐潤白皙的纖纖玉指掩口而笑。
安天啓也是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說爆就爆了,難不成真是個普通的玻璃珠子不成?
林江雖然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卻認得安蘭手中的那塊玉佩,那分明是陳遠與杜昇當日對戰時所祭出的玉佩法器一模一樣,與他身上的那塊從外表上看也沒什麼區別。
而那一羣陵南省各市的大佬們,也是一頭霧水,他們可是見識過方施的厲害之處的。
覺的他說的天珠是法器,那一定就是法器了,不會作假的,只是爲什麼會突然爆炸啊?
唯有安家的老爺子安興寧眼神射出一道精光,盯着那塊還在散發着一絲絲綠光的玉佩,眼中充滿了不可以死,隨即看向一臉輕鬆的陳遠,眼中閃出一抹毒辣之色。
他沉聲道:“這是真正的法器!”
此時的安興寧已經恢復了自己原本的實力,內氣大成。
雖然杜昇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是他也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除了此生再也無法進階外,他還被杜昇抽取了自己的精血作爲醫治好自己的代價。
對於普通人來說,血與血之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但是對於武者,特別是內氣境界的武者來說,境界越高,這口精血就越加珍貴。
精血是一個武者踏入內氣境界口就開始蘊生在丹田之處,隨着境界的增長,精血也會增長,並且越來越濃密。
它能在危難關頭幫內氣強者提升一定的修爲,還能在重傷之際護住心脈,並且內氣強者之所以能比普通人的壽命長,也跟這口精血有關。
而安興寧自己的這口蘊含數十年的精血卻被作爲代價,被杜昇在醫治過程中給抽取了,去練祭他的黑塔。
也就意味着,縱然他現在的修爲恢復了,但是這一生再也沒有進階的可能,而且原本在同樣的境界裡還算翹楚的他,因爲少了這口精血,可以說是任何內氣大CD能將他擊敗!
這對一個武道內氣者來說,不能進階與最弱,都是最無法接受的。
如果當時陳遠肯施救,那麼他便就不用付出這樣的代價!
他眼神毒辣的望着陳遠,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而在場的人一聽到這塊玉佩也是法器,一片譁然。
平日裡幾乎難以尋找的法器,今天居然見到了兩件!
一件是方施的玻璃珠子,額,是天珠。
另外一件就是安蘭手中的玉佩。
但是顯然,這玉佩比天珠更加強大,否則天珠也不會一瞬間就四分五裂了。
“這真的是法器嗎?”安蘭眨巴着靈動的雙眸,望着陳遠,“這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說罷,她就要將玉佩塞回給陳遠。
“送給你了就是你的了,我怎麼能收回去!”陳遠握住安蘭伸過來那溫潤如玉的纖纖玉手,順勢摸了一把。
“可是……這個玉佩應該很珍貴吧?我收了會不會不太好呢。”安蘭雖然不明白法器什麼的,但是看到衆人的反應也知道了這件玉佩的不凡之處。
“我送給你的東西當然不是普通東西了,這可是獨一無二的。”陳遠臉不紅心不躁的說着,“祖上說了,這塊玉佩只能送給陳家未來的兒媳婦。”
安蘭面若桃花,緊緊的將玉佩捧在手中,心中更是一陣甜蜜。
若不是有外人在,她恨不得上去親陳遠兩口。
一旁的安天啓也是面露喜色,這可是法器啊,陳遠當作禮物送給了自己的女兒,他能不高興嗎。
林江則是眼角抽了抽。
這神TM獨一無二,還兒媳婦,那我是什麼?我也有啊。
而且他記得,當時林江給他玉佩的時候,很隨意的從口袋中摸出了七八個這樣的玉佩,當時也是給他嚇住了。
林江當然以爲是陳遠來糊弄人的,結果他帶了玉佩後,發現是真的有作用。但是這更讓林江對陳遠誇目相看了。
一個隨意將法器送人的“敗家子“,真是太可愛了。
而在場的其他人則是不知道情況,只是盯着安蘭手中的玉佩。
眼中充滿了羨慕與妒忌。
而方施則是冷冷一笑。
一個修法之人,爲了泡妞,將自己的法器都送了出去,那還能有什麼用?
這塊玉佩看起來威力不小,若是陳遠還拿在身上的,只怕還有點麻煩。
但是一個連法器都沒了的修法之人,恐怕連一個內氣初期都打不過。
安興寧見到後,眼中也是冒起了精光。
他走向安蘭身旁,沉聲道:“蘭蘭,這東西太珍貴了,爺爺幫你保管吧。”
“爺爺……”安蘭見到安興寧後,面露難色。
她知道父親與爺爺還有二叔已經鬧翻,但是她心裡卻還是認他這個爺爺的。
安天啓皺了皺眉毛,正想開口的時候,卻聽見陳遠大聲說道:
“我說老頭子,你要不要點臉?”
“我送給人家的生日禮物,你也要拿?”
“而且我聽說安天啓跟你安家已經決裂了啊,你這也好意思開口啊,真是佩服啊。”
安興寧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神情尷尬。
場中有一些不知道安家已經決裂的人,則是小聲討論着。
安興寧看向陳遠,眼神冒火,正欲爆發的時候,一道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如驚雷般在衆人耳旁響起。
“家師杜家杜天任,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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