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丹君之名啊。”
星瓏長老見狀,忍不住驚歎起來。
而龐念影,更是忍不住色變。
丹道君王!
比肩天君!
雖然天君,勝似天君!
……
轟!
聳立與千丈之上的雲臺,驟然發出雷鳴般的轟鳴。
衆人從驚駭之中醒來,紛紛擡頭。
只見一道如長龍般的雲梯索道,從天而降,自雲臺落於陳遠身前。
一位位星月宗弟子,沿着天梯而下,侍立兩邊,恭敬肅立。
在天梯最上頭,大長老李玄,率領衆多長老,立於雲頭,迎接陳遠到來。
“開天門,列千隊,立雲梯,這是天君之禮啊。”
許多見識廣者,已經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了。
此時。
哪怕一些不認識陳遠的修士,也知道了這個青衣少年的重量。
在他們看來,這必然是天宗宗主之流,又或者是神子一流的人物。
如若不是,又怎能讓星月宗行此大禮?
神佛子,金清彤等人,在看到自家宗門都在天梯的另一頭,靜候陳遠時,更是面如死灰。
“堂堂丹君,當有此微風,盡顯丹道之榮耀。”
有丹道宗門長老點頭微笑。
“遙想當年,丹聖出行,威風更甚,甚至有絕世天君萬里相迎。”
“那纔是真正的盛事啊。”
另外一位長老感嘆道。
整個赤戰百州,丹皇僅僅一人。
傳說中的丹聖,更是飄無虛渺。
因此,僅在丹道上,陳遠已然是丹皇之下第一人。
“多謝。”
陳遠在候羽寫完玄碑後,對其微微額首。
隨後,他目光掃過神佛子等人。
神佛子乃堂堂天榜天驕,此時卻是渾身僵硬,一隻腳直接懸空,是落地也不是,不落地也不是,整個人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幾位道友,找我有何事?”
陳遠看似溫和道。
“沒……沒沒沒沒。”
金清彤等人連連搖頭。
“哦?”
“我還以爲幾位道友,是要尋陳遠報先機閣樓臺之爭呢。”
陳遠隨意說着。
但金清彤等人的臉色,卻是無比的蒼白。
他們連連信誓旦旦,表示對以前的事情,完全不在意,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甚至還有甚者,表示南門天那一腳踩的真好,公西琳那一劍斬的真妙。
“嗯。”
陳遠輕輕額首,轉身走上天梯。
他剛剛踏出一步,在金清彤幾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的又轉頭說道:
“幾位若是想要陳遠眸的麻煩,倒也不是不行。”
“不過最好準備的完全些,多找一些準天君,或者把你們的宗主都叫上吧。”
“否則的話,就憑你們幾個金丹,連陳某的僕人都不如,實在是浪費我的時間。”
說罷。
陳遠登天而上,不再理會呆若木雞的金清彤等人。
只留下侯家兄妹,以及諸多小輩修士,擡頭望天,看着陳遠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吾輩當如是啊。”
有人嘆息。
而神佛子在陳遠離去之後,一腳落下,竟是身體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心中不由哀嘆一聲,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不可能,也不敢與陳遠爲敵了。
此時。
陳遠登上天梯,一路升至仙台,被李玄等諸多長老,迎道雲臺最上端。
身爲堂堂丹君,身份之高,足以與天君比肩,當可力壓全場。
哪怕是天宗宗主來了,也弱上半籌。
如左丘雲平等天榜天驕,則更不用說。
此刻。
除非天君到此,亦或是丹皇丹聖親臨,否則的話,無人敢坐比陳遠更高的位置。
而陳遠也當仁不讓,坐在最中心。
李懷傲等人看着高居中央的陳遠,臉色越發的慘白。
而陳遠坐下之後,望着周圍的天佛宗宗主,李玄等人。
這些人雖然看似前來迎接,但實際上只是臉上有幾分虛假的客套,眼底一絲恭敬之意都沒有。
在其眼底深處,反而有着濃重的敵意。
陳遠知道,這件事根本沒有因爲自己的身份而結束,好戲,纔剛剛開始。
“恰巧,我有許多事情,要與你們慢慢清算。“
陳遠輕笑一聲。
無論前世今生,他行事從未心慈手軟過。
……
此時此刻。
在星輝峰上空,雲臺高聳萬丈之上。
一道道雲柱,撐天而起,從地面直接延伸到萬丈高空之上,支撐着這方圓數千丈的龐大雲臺。
雲臺之上。
一位位各宗精英天驕,列席而坐,舉杯暢飲,滿是仙家之氣。
而當陳遠登臺之後,這幅仙家氣象,卻多了幾分尷尬。
許多修士,皆是一邊飲酒,一邊將目光不時的瞄向高臺。
衆人皆是頂着正中央,衆星拱月般的那個青衣少年。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最終坐在那個位置的,不是星月宗的大長老李玄,不是左丘雲平,而是一個衆人本以爲可以輕易碾碎的少年。
此時。
陳遠宛如神話一般,從一個“螻蟻“,搖身一變,成爲九天真龍般的人物。
“丹道君王……比肩天君的人物啊。”
金清彤一臉苦澀。
他萬萬沒有想到,陳遠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與來歷。
不僅僅是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片刻之前。
在所有人看來,陳遠只不過是一個任人揉捏,隨意算計的小小凝道。
如今,陳遠卻是直衝九霄之上。
如金清彤這等天驕,也只能擡頭遙望。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陳遠一言一語,就能壓的他低頭認輸,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哪怕是自家身份崇高的大師兄,乃至太上長老,陳遠也能分庭抗禮。
“該死的,不是說聖子的哥哥只是個凝道螻蟻嗎?怎麼會這樣!?”
金清彤越想心中越怒。
只覺這個仇恨恥辱,此生難報。
他擡頭望向司空徒,卻見司空徒對他微微搖頭。
見到這一幕,金清彤心中怒火更盛。
至於天佛宗那邊,諸多弟子臉上,更是愁雲慘淡。
堂堂天榜天驕神佛子,竟是卑躬屈膝給陳遠道歉。
而天佛宗宗主,更在等在天梯之前,迎接陳遠。
堂堂天宗,竟被一個煉丹師給壓在腳下。
這豈不是惹人笑話。
“宗主,難不成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有天佛宗弟子,心中越想月憋屈,最後更是直接悲憤的喊了出來。
“不用急。”
“慢慢來,未必沒有機會。”
天佛宗宗主沉聲開口,眼睛半眯半合,射出森森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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