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楊正在聽到姚鼎這句話後,正想發作,但是見到姚鼎身後的倆人,將要說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此時圍觀的人乎有人認出了楊正與姚鼎等人後,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這不是我們安市楊家的正爺嗎?對面那個小年輕居然敢如此跟他說話啊?”說話的人正是安市本地人,他認出了楊正,卻對姚鼎有些陌生。
“你不知道吧,說話的那個姚鼎來頭也不少,是榆市姚家的第一繼承人,姚家與楊家的關係,相信我不用說你也知道了吧。”有人開始爲不解的人科普起來。
姚家是榆市的第一家族,與楊家在安市的地位一般。由於榆市是安市緊緊相靠,姚楊兩家爲了地盤利益等,明爭暗鬥已經十幾年,這些事情在兩市人人皆知。
“就算他是姚家的人,正爺也不會慫纔對啊,況且這裡是安市啊。”那人有些疑惑,兩家實力相當,況且楊正的輩分還擺在那,姚鼎居然敢對楊正如此說話,而楊正開起來似乎還不敢反駁,這讓人有些奇怪。
“你這輩子一定是一直呆在安市沒出去過嗎?你知道那女子是誰嗎?”有人譏笑說道。
“那可是秦省三大家族之一呂家最傑出的年輕才俊—呂琳啊。”那譏笑之人繼續說道。
衆人一聽,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那詢問之人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怪不責正爺臉色鐵青卻又發作不得。
呂家可不是楊家與姚家這種偏偶一方的家族能比擬的,那可是在偌大的秦省的真正霸主之一。
相比之前的陵南林家,呂家雖然只是大三家族之一,但是勢力卻更加恐怖。
秦省地處北方,民風彪悍,大家族多是習武世家,呂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加上與秦省範圍內的大小宗門關係融洽,因此要比其他省的家族強上許多。
“那個搖着扇子的又是誰啊?”有人繼續問道。
衆人皆是搖了搖頭,但是見到姚鼎與那呂琳都對那白色男子恭敬討好,想必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但是他們又想不出來,秦省範圍內還有誰能讓那呂琳都如此客氣討好的年輕人了啊。
至於陳遠,倒是沒有人認識,大家估摸着應該是楊家子弟。
姚鼎聽到圍觀人羣的話後,更是挺了挺胸,一臉得意自傲的對楊正道:“楊正,識相點趕緊叫那個愣頭青把東西交出來。”
“我不交又如何?”陳遠淡淡說道。
“你確定你不交?”呂琳輕皺黛眉,她方纔見到這個八卦盤時,明顯認出了這是一個有些破舊磨損的法器,這才動了念頭想要買下。而那符籙則是上面的符文讓她覺的有些意思,這纔想一起買下。
雖然這些東西她不要也行,畢竟族中也並不缺少這些,但是剛纔孔源已經開口要買下,如果此時自己說不要了,那豈不是掃了孔源的面子?
旁邊有人小聲提醒道:“小兄弟,還是給他們吧,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他們可不是好惹的啊。”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還不識相,信不信我會讓你今天無法走出這藥材市場?”孔源眯着眼睛盯着陳遠,此時離拍賣會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他沒有性子跟陳遠消耗下去了。
而且一個小小的世家子弟,居然在他面前擺譜,讓他十分不滿。
陳遠直接無視了孔源等人,而是直接開口向老者說道:“這符籙與八卦盤我要了。”
那姚鼎與呂琳他是第一次見,也不在意他們是什麼家族的。而那孔源,陳遠卻是認了出來,前幾日他在火靈泉水中閉關時,讓小黃嚇跑的其中一人,就是這個孔源。
“小子,你這是鐵了心不給面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姚鼎臉色有些難看,在知道自己與呂琳的身份後,陳遠還不給他面子,這讓他在孔源的面前有些難堪,而且他看了眼孔源的臉色,知道對方已經極其不滿了。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給你們面子?”陳遠輕笑道。
姚鼎與那呂琳,一個內氣初期快要突破,一個內氣中期,在陳遠眼前,他們跟螻蟻沒有任何區別。而那實力比較強的孔源,也不過是剛入內氣大成不久而已。
話音剛落,陳遠手中傳來一陣“咔擦“的聲響,那八卦盤被他一握,頓時四分五裂開來。
“你小子找死!”姚鼎見到陳遠竟然直接將八卦盤直接捏碎,就要發作。
卻見到陳遠將手中的碎片扔在地上,轉身離開往拍賣會的場所走去,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楊正見陳遠向前走去,也緊緊的跟了上去,但是心情卻有些忐忑。
他並不怕得罪姚鼎,畢竟兩家一直都在明爭暗鬥,但是呂家卻讓他有些頭疼了,畢竟呂家的勢力要比楊家大太多了。還有那個連呂琳都要恭敬討好的人,到底是誰?
“先參加拍賣會,等拍賣會結束後再說。”孔源臉色鐵青,眼神中閃過一絲毒辣,阻止了要動手的姚鼎。
對他來說,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是去參加拍賣會。
“孔公子你放心,等會我要讓這個小子爬着出去。”姚鼎惡狠狠的說道。
呂琳則是雙手抱着孔源的胳膊,嬌滴滴道:“孔公子消消氣呢,等拍賣會結束,我親手廢了他。”
隨後,姚鼎與呂琳跟在孔源身旁,推開人羣走往拍賣會的場地。
而圍觀的人羣中有不少從外地趕來參加拍賣會的商家與家族,見到陳遠知道對方的身份後,依然不買對方的面子,也是驚的目瞪口呆。
當聽到姚鼎的話後,衆人紛紛搖了搖頭。
在秦省得罪了姚家與呂家,縱使有楊家撐腰也沒用。他們彷彿已經見到在拍賣會結束後,那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要被人親手廢掉的情景了。
見到當事人已經離開,原本聚集在此的人羣也紛紛散開,該買藥材的買藥材,參加拍賣會的參加拍賣會,好不容易熱鬧起來的攤位,又變的靜悄悄了。
老者剛纔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從頭到尾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在陳遠離去時,他一直眯着有些渾濁的眼睛看着陳遠的背影,口中嘀咕道:
“嘖嘖嘖,有點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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