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鷹做夢也沒料到蔣風南的拳勢會打得他毫無招架之功,剛纔自己的大意被蔣風南在自己毫無防備之下擊中的罩門,導致渾身短時間裡綿軟無力根本無法再對他構成任何的威脅,空有一副強壯的身體這會兒也只能當捱打的沙包。
蔣風南見自己偷襲得手也不跟他客氣,用雷霆之勢對沙鷹展開了猛攻,招招都是致命的殺招,毫不Lang費全使在沙鷹的身上,沙鷹狼狽的後退根本就無法抵擋。
“還手啊!沙鷹,你是怎麼了?”買了一萬英磅的啤酒肚的男子焦急的扯着嗓子叫嚷道,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叫喊能夠喚醒沙鷹,他可不想讓自己一萬英磅就這樣打了水漂,在場並不只有他一個在焦急的吶喊,場面顯得嘈雜與混亂。
焦急的呼喚並沒有讓沙鷹振作起來,滿臉是血的他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在內心裡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望將蔣風南撕成碎片,身體的乏力讓他根本就無法達到心中的想法。
“風南,可以結束了。”何雲飛見蔣風南已經確立了優勢,督促他將優勢變爲勝勢,殺掉沙鷹就如同斷掉暗夜組織的手臂,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了。
蔣風南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白牙算是答應了,這一年來,每天的苦練讓他的各項實力都達到了頂峰,他需要突破,才能上一個層次,而現在面對沙鷹就是一個很好機會。
緊握的拳頭夾雜着勁風呼嘯着對着沙鷹的太陽穴的位置猛擊過去,沙鷹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拳,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敗得這麼慘,只覺頭腦嗡嗡作響,眼前一黑腳一軟跪在擂臺上,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巨大的身體把擺臺震得抖了三抖,氣息也越來越弱,蔣風南振高舉雙拳向炫耀着自己的勝利,倒地的沙鷹並不甘心,掙所着伸出雙手抓住蔣風南的雙腳的腳踝想做最後一搏。
蔣風南可沒給他翻盤的機會猛得踢出了一腳正中沙鷹的面門,沙鷹的腦袋就像一個熟透的西瓜被蔣風南一腳踢爆,紅的,白的,流了一地,其狀慘不忍睹,整個場地瀰漫着濃濃血腥味,沙鷹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無頭男屍。
場上再陷入了沉寂之中,觀衆們瞪大着眼睛驚愕張大着嘴巴,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能殺死跟怪物一樣沙鷹,幸好死寂的沉默並沒有太久,爆發出一片譁然之聲。
譁然之聲夾雜輸紅眼賭徒們沮喪的嘆息聲,被殺戮刺激的熱血沸騰的歡呼聲所掩蓋,混亂的局面,嘈雜的聲音充斥着整個比賽場地。
“風南,幹得好。”何雲飛豎起了大姆指,蔣風南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隨着他實力的強大何雲飛知道自己越來越可能逐步去實現許多從前完成不了的事情。
“小姐,我的獎金。”蔣風南的賠率是1:100,如果能贏的前提下,一塊錢就要贏一百塊,何雲飛卻投了二百萬之巨,這可讓那個曾經瞎擔心的金髮美女驚訝的目瞪口呆。
“對……對不起,先生。”金髮美女數學就算再不好也知道將會賠付的是一筆鉅額數字,情急之下言語結巴的說道,“我沒有權力把錢給您,需要向老闆請示,”
“隨便。”何雲飛大方的攤了攤手說道,二億英磅雖說不少但他並沒把這筆錢放在心上,要知道宏遠集團每天帶來利潤遠遠不止這個數。
還沒金髮美女去找老闆,黑髮的男子就已經出現在何雲飛面前,他就這家地下拳場的老闆,面目扭曲的他哭喪着臉站在何雲飛的面前,內心盤算着如何能說報何雲飛放他一馬,平白掏出二億英磅任誰都會肉疼。
何雲飛雖說不在乎錢但卻沒打算放過他,地下拳場本就是一個坑爹的地方,這老闆肯定也賺得不少的昧心錢,是時候讓他出出血出是應該的,瞧也不瞧黑髮男子痛苦的臉伸出大手露出一副貪婪的嘴臉說道,“別廢話,把錢拿出來。”
黑髮男子見沒有商量的餘地,痛苦的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手下去拿錢給何雲飛,他可不敢在何雲飛面前玩黑吃黑的把戲,沙鷹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而他們卻能將沙鷹的頭踩爆,如果萬一惹得他們不高興,即便是自己的場子,自己就算養着衆多打手估計也沒辦法抵擋得了他們。
要活命就得乖乖的把錢交出來,咬着牙忍着陣陣的抽搐抽搐着,命令着幾名壯漢將四個裝滿英磅的沉甸甸的箱子遞了過去。
“謝謝。”何雲飛看也不看就跟蔣風南兩人把箱子接了過來,他料定黑髮男子不敢玩什麼花招,蔣風南的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他們嚇得肝膽俱裂,不過何雲飛還忘再訛上一把道,“拳場外面停得車不錯,可不可以送我一輛代代步?”
“……”黑衣男子一頭黑線,他從沒見這麼貪得無厭的人,明明掙了二億可還要自己再送一輛給他代步,牢騷滿腹的他卻不敢吐露半點怨言,勉強的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從口袋裡掏了車鑰匙遞了過去,“門外黑色的奔馳,拿去用吧。”
“謝謝!”何雲飛嘴角揚了揚,毫不費力提着兩個沉甸甸的箱子,大搖大擺的在衆人注視下往門外走去,蔣風南緊隨其後,他是今天的主角爲何雲飛掙得二億的收入。
蔣風南卻連一點兒驕傲都沒有,他覺得自己的命都是何雲飛的,更別說是其它,再說任何的驕傲在何雲飛面前都不提得一提。
“兩位慢走。”門口兩個巨漢對出門的何雲飛他們點頭哈腰示意着,語氣明顯要比先前謙恭許多,何雲飛知道這樣的人多半是些勢利小人,也懶得跟他們計較,從口袋裡掏也了一把鈔票往空中一揚,大手一揮向他們道別。
巨漢再也顧不得其它,拼命爭搶着漫天飛舞的鈔票,蔣風南這時用無比複雜的目光注視着何雲飛的背影,他感受了以前從未有過榮耀,而這樣的榮耀是眼前這個何雲飛的男人帶給他的。
兩人駕車回到原先的聚集地,吳冬他們都已經回來,見他們兩個都拎着兩個大箱子,以爲是他們出去搞來的槍支,吳冬湊上前去,“老大,又搞了些什麼好貨。”
何雲飛沒好氣的望了他一眼,“不是好貨,都是錢。”
“啥?!錢?”吳冬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那麼多錢,聽何雲飛一說眼睛都有些發直,表情呆滯的說道,“老大,表嚇我哈。”
“不信?”何雲飛打開箱子用力的抖了抖,白花花的英磅從箱滑落而出,像雪花般飄散在每一個人的面前,大家都震驚了,呆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這一箱拿去給兄弟們分了。”何雲飛指着空空如也皮箱說道,他從不虧待自己的弟兄,弟兄們纔會在關鍵時刻爲自己賣命,“剩下三箱,我留着。”
“老大,你是怎麼做到的?出去一趟,弄了這麼多錢?”吳冬覺得何雲飛就像在變魔術,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這個嘛,你得問問風南,他可是當事人。”何雲飛笑道。
衆人的目光的焦點全都聚集到蔣風南一個人身上,露出渴望表情,希望蔣風南能夠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蔣風南一向給人鐵面不苟言笑的印象,面對衆人逼問竟然也會不好意思臉紅了紅,這一夜氣氛很融洽,大家的心情也很放鬆,或許大戰在即的最後一個寧靜的夜晚,明天的太陽一升起,殺戮也隨之展開。
沙鷹的死傳到了暗夜組織的高層的耳朵裡,家主大爲震怒,責令攻擊的殺手聯盟的負責人河上雅子帶罪立功,如果攻擊失敗河上雅子將以日本最尊嚴方式切腹自殺來彌補她犯下的過失。
家主並不知道的是河上雅子以最不光彩的方式逃走,丟下沙鷹一個人去面對何雲飛,不然,就算河上雅子願意帶罪立功,家主也不輕意的放過她。
第二天的第一縷的陽光照射在何雲飛的身上暖暖的,空氣中也沒昨日裡的溼氣,雷洛克小鎮一年中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何雲飛一夜未眠,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知道殺戮過後很多人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們怕嗎?”何雲飛沉聲問道,大戰在即他最不希望見到的就懦弱的逃兵,背叛是他最痛恨的事情,“我在這裡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怕就離開,我何雲飛以人格保證絕不會難爲他。”
衆人靜靜的注視着何雲飛,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就連先前受了重傷的人都掙扎着站起來,要讓何雲飛看到自己。
“少爺,與其忍辱偷生不如轟轟烈烈大幹一場,死有又如何,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蔣風南展現少有的豪邁,他的一席話讓在場的衆人不禁熱血沸騰。
與此同時河上雅子也做好了準備,不惜一切代價,聯繫上了整個歐洲的教宗傳說中四大保護教皇的高手,他們絕對具有SS級的實力,有了他們的加盟在沙鷹被殺的情況,實力非但沒受損失更加增強。
何雲飛這三個字已經在河上雅子心裡種上了惡毒之種,將會結惡毒的果實,現在怒放的盛開的花朵卻顯得那般的妖豔。
一觸即發的戰局,讓晴朗的天空有了陰雲,難得好的天氣只適合渡假並不適合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