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老式的宅院,前身是清朝某位貝勒的府邸,解放以後,幾經輾轉落到了司馬老爺子手上,佔地幾百畝的貝勒府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可是相當的惹眼,可要說起司馬家族的顯赫的身份倒也沒人敢說半句閒話。
司馬洪德是司馬南的爺爺,也是司馬家的支柱,一代嫋雄,生了二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司馬義明,二兒子司馬仁光,女兒名叫司馬婉秋,被司馬老爺子都安排在重要部門身居要職,司馬南是二兒子司馬仁光的長子,也是司馬家族的唯一的男孩子。
深得司馬洪德寵愛,也養成司馬南驕縱的性格,除了天王老子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性格,他到寧海也並未得到司馬洪德的允許,受了些心懷叵測的人挑掇,南方有個名字叫何雲飛的小子,聲勢已經超過了司馬南,大有取代之意。
這可讓司馬南很是不爽,他從小還真沒敢在他面前多說一句廢話,也有必要讓這個名字叫何雲飛的小子知道一些,心裡憋着氣,連招呼也沒打就跑到了寧海。
一連一個多月也沒有任何消息,司馬家族的家主司馬洪德起初以爲這小子到那個狐朋狗友家去廝混,要說司馬洪德也算是地方霸主,在對待司馬南的寵愛與普通的老人無異,一個勁的溺愛不讓司馬南受一點兒委屈。
出去玩只要高興想玩多久從來沒管過,司馬洪德有一段日子沒見到司馬南甚是想念,便在司馬仁光面前唸叨了起來。
“父親,我也不知道南兒到哪裡去了!”司馬仁光無可奈何的回答道,老爺子的溺愛,讓他對於司馬南沒有任何的辦法。
司馬洪德從太師椅上一骨碌的蹦了起來,着急的問道,“什麼?那你還不把他給我找回來,要是出什麼事,我們司馬家可就是斷根了。”
“小孩子胡鬧,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呢!”司馬仁光心存僥倖的說道,可話剛出口,就見老爺子臉色不善,趕緊的安慰道,“爸,不要擔心,我這派人去這小子給找回來。”
“快去,出去這麼多天都不知道給家裡打個電話。”司馬洪德倒底是放不在孫兒不忘催促着,“要是那個小子鬧出亂子,別忘了替他善後。”
老爺子溺愛孫子的話語,讓司馬仁光苦笑着搖了搖頭,心裡明白司馬南照這樣發展下去,要麼不出事,出事就一定是大事。
這樣的話司馬仁光也說過無數次,老爺子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時間長了也由着他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司馬南這個混小子派人給找回來,不然,要是他真得鬧出什麼事情那可就糟了。
寧海司馬南的豪華夜總會一間不大的辦公室裝修倒也奢華,司馬南正和吳天商量着對策,自打何雲飛被老雷從警局救走之後,他們顧忌其背後的勢力遲遲未下手,要說司馬南也算是京城大少,行事也不應該如此低調。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對司馬洪德還是比較忌憚,不敢太過囂張,怕老爺子找上門不好收場,司馬南的手機響了,他不耐煩的接了電話。
“喂,有什麼事嗎?”司馬南向來接電話就是這個德性,除了家人以外對誰都沒好語氣。
電話是他的狗腿子打來的,整天沒什麼事在司馬南屁股後面混吃混喝,司馬仁光找到了他,並威脅他如果不將司馬南去處告知,那出了什麼事情後果將由他一人承擔。
這傢伙送走司馬仁光後,越想越害怕,他知道司馬南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萬一要出了什麼意外,他還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思前想後,他決定打電話給司馬南。
“老大,你快回來吧,再不回,你爸就要派人抓你回來了。”
司馬南一聽,大驚,嘴還不忘埋怨的罵道,“你小子真他孃的沒出息,被老頭子威脅一下就全都交待了,看我回來不收拾你。”
“老大,饒了我吧,我也是沒辦法,你拔根汗毛都比我腰粗,我那裡敢招惹。”這傢伙也就是個拍馬屁混吃混喝的主兒,要說什麼責任他還真敢承擔,哭喪着臉解釋道,“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回吧!”
“算了,算了。”司馬南粗暴掛掉了電話將其丟到一旁。
吳天見司馬南掛掉電話後臉色就一直不佳,便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看來這次我真的要回去了。”司馬南就怕爺爺司馬洪德,萬一讓他動怒肯定沒自己好果子吃,思慮再三決定還儘快回到京城比較好。
“什麼?”吳天愕然的看着司馬南,都快要哭出來,問道,“你就這麼走了,那我該怎麼辦?”
司馬南無語的看着他,也愣了半天,訕訕的回道,“沒有辦法。”
吳天激動的跳了起來,指着司馬南大聲的說道,“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我可是把一切身家都押在你身上了。”
“老爺子讓我回去,我有什麼辦法?”司馬南解釋着,他也很無奈,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已,不過他也不忘寬慰吳天,“你放心,等回去後風聲一過,我還是會回來,何雲飛那小子,我可饒不了他。”
就他去意已決,吳天也不再言語,心裡百般的後悔這時也說不出口,他忽然想到了些事情問道,“你打算這家夜總會怎麼處理?”
司馬南環顧了四周,他急着要回去,一時半會兒肯定也很難找到下家,咬了咬牙,把手重重的拍吳天豪爽的說道,“就送給你了,算是對你的補償。”
吳天被他一拍,疼得呲牙咧嘴,剛要發飈,沒料到他竟然將價值幾百萬的夜總會送與自己,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推辭着說道,“我是公務人員怎麼能接受這麼貴重的東西,要是給查出來,我是要坐牢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司馬南滿不在乎的說道,“再說法人也不是寫你的名字,幕後老闆是你,按照現在夜總會的生意,沒二年你就發財了。”
吳天經他一說,本來就是滿心歡喜,現在就更樂不可支,他喜滋滋的暗道,“媽的,好歹老子也算有了實業,過不了兩年,掙了錢老子的局長也不幹了,再開它幾家分店也算是土財主了。”
司馬家族家大業大,幾百萬雖說不算小數,但對於司馬南來說也承擔得起,搞這家夜總會本來就是不爲了掙錢,而是在寧海找個落腳點,有了落腳點又幹了些沽名釣譽的事情,妄圖想跟何雲飛一較短長。
沒想到自己做得這些,跟何雲飛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後來被何雲飛帶着人用槍指着自己,着實的把他嚇倒。
當初確實萌生了退出寧海的想法,可事後心又有不甘,他從小沒吃過麼大的虧,讓他毫無理由的退出說什麼是不願意的,於是,他在當衆表態要離開寧海後,又反悔去吳天,希望能夠將何雲飛弄死在警局裡。
可天不遂人願,他這點兒小伎倆,根本就是不夠瞧得,後來又想聯合關之山,可是關之山要比吳天老奸巨滑的多,既不得罪他也不答應,讓他拿關之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以後,這裡靠你了。”司馬南把事情一一向吳天交待以後,把夜總會正式的交到了他的手上,吳天滿心歡喜,心道,“自己付出總算有了回報,雖說把何雲飛給得罪了,但好歹也能夠弄到了一些實惠。”
吉傑酒吧“少爺,少爺。”何雲飛一羣人焦急的等待之時,李志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得到情報後也不多停留就急忙的跑了回來向何雲飛彙報。
他趁着夜色悄悄靠近那間傳說中有鬼的房子,透過破損的玻璃窗戶,看到了被打得遍體鱗傷的蔣風南,真是又急又氣,恨不得衝進去跟裡面那些混蛋拼個你死我活,可是他也明白自己答應過何雲飛,絕不能逞一時之勇,無可奈何之下,忍着憤怒不再看蔣風南悽慘的樣子,趕緊的跑回來彙報情況。
“都看清楚了嗎?”屋子裡面都是等消息的人,一見李志回來,何雲飛迫不急待的問道。
李志擦了擦汗,回道,“都看清楚了,這幫傢伙實在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對待蔣風南,把他打得渾身都是傷。”
“什麼?風南渾身都是傷?”何雲飛覺得渾身有一股不可遏的憤怒從胸中升起,他覺得蔣風南完全是因爲自己而被俘,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救出來。
“是的,我親眼所見,真想衝進去,跟這幫王八蛋拼個你死我活。”李志咬牙節齒的說道,眸子裡閃動滿是憤怒。
“你放心,蔣風南的仇,我們一定要報,而且絕不過夜。”何雲飛發誓道。
萬琪已經明白何雲飛接下來要做什麼,她跟何雲飛有了肌膚之親後,也似乎有默契,只要何雲飛一個眼神,甚至一個動作,她就會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去做什麼事情。
“雲飛,讓吳冬帶着兄弟跟你一塊過去吧。”
“不用了,救人的話,人多反而會壞事。”何雲飛對着李志命令道,“集合人手,我們一起去救蔣風南。”
“是的,少爺。”李志一溜煙就沒了蹤影,他早就等不及要去救人,沒待何雲飛落下話音,人就跑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