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將士眼看着雷銅和劉煜一前一後進到了跟前,不由得慌亂起來,他們深深明白,只要容對方進入軍陣,那又將重演一場血染黃沙的悲劇。
張任眼皮跳得厲害,嘴角也抽搐不停,他心臟在一陣強似一陣地痙攣着,拿不定主意如何是好,兩側無數雙目光注視着他,眼睛也會說話呢,那裡面無疑是在祈懇,哀告,要求——快些放箭!
雷銅痛苦而極端疲乏的面孔彷彿逐漸擴大,他張着嘴巴,喘息如牛,一雙眼球里布滿了筋絡紅絲,整個形態的組成代表着一種深沉的頹廢與絕望,他踉蹌地向這邊奔跑着,喉頭在不停地發出窒息般的吼聲……
張任猛一咬牙,棄下與雷銅的深厚交情於不顧,手臂往下一揮:“放箭!”他這兩個字還在舌上打滾,一片強勁的弓弦機括之聲“噗噗”響起,千百隻尖銳的箭矢閃泛着晶瑩的藍芒,呼嘯着蓬射而去!
劉煜的嘴脣抿成一道優美的半孤,倚天劍“呼”地帶起一片波浪洶涌的光芒,一層層的、一重重的、無形的澎湃氣流在光芒涌起的同時已嘯叫着迴盪涌激,飛來的箭矢像是螢蟲撞着巨瀑,無聲無息地消彌失蹤,或是四散崩曳,這情景是美妙而罕見的.似是一蓮蓬正月的花炮射在空中,卻又被無盡的黑暗吞噬,一丁一點也不剩下!劉煜不想用“金剛護體神功”。因爲那樣就太打擊對手的士氣了,他還想多玩兒一陣子呢!
在這些蓬飛混亂的箭雨中,雷銅甚至連臥避的念頭還沒有興起。身上已被射中了二三十箭。他號叫着滾跌在地,悽怖地翻側哀叫:“張……任……你……你……好狠啊!……你……好沒良心啊……”
張任直愣愣地站在那裡發呆,他目注着自己的好友在箭傷之下做垂死的哀號,心裡有如刀割,但是,此刻,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一聲狂笑起處。劉煜已在一片銀芒的閃耀中帶着四濺分射的滿身瑩光流電般掠進,前排的弓箭手還沒有來得及退後。倚天劍已經輕快的出入於他們的脖子,在淒厲的嘶號聲裡,在滿天的熱血飛濺中,已似狂風掃落葉般栽倒了五十餘名曹軍軍士!
張任大叫一聲。舞着手中丈二紅槍直掠而上,慘怖地大吼:“劉煜,本將軍與你拼了!”
劉煜忽得騰身半空,避開張任的槍擊,向普通敵軍展開了猛烈的攻勢。倚天劍揮舞間,十七名敵軍打着轉子摔了出去。劉煜腳踵突旋,倚天劍上下交舞,翻滾有如長江大浪般浩浩而去。在這陣翻滾之中,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此起彼落。連續不斷地傳來。馬刀、弓箭滿天亂飛,鮮血、人頭凌空跳舞,瞬息之間。地下已躺着九十多具新添的屍體!
一個大翻身,劉煜回身迎上了張任,倚天劍晃起千百條白練也似的光帶暴卷而去,照面之間,已將張任逼得左招右攔,狼狽退後!兩條人影厲吆聲中。自兩側撲來,一條鐵鞭和一柄長柄刀。在空氣中打着呼哨分頭砍向劉煜上下盤。
哼了哼,劉煜的倚天劍一揚直削,左掌也飄忽着劈去,攻擊者像是知道厲害,“嘿”了一聲,迅速後退。身軀驀地騰空,劉煜在空中一個急旋,倚天劍灑出萬千晶點,尖利的號叫聲響得宛如冤鬼夜泣,那兩名偷襲者還沒有來得及再退,已像突然醉酒似的雙雙搖晃着倒下,他們身上,俱皆佈滿了倚天劍進出後的血口子!
劉煜左掌閃電般朝再度撲上的張任劈出十七掌,暴翻之間,倚天劍已向一名掩到身後的敵將胸腔內插進又拔出。劍尖映着烈日一晃,斜偏着左右刺死了兩個手執馬刀的軍士。平肘猛縮之下,倚天劍急嘯着削斷了一把三環大砍刀,劍身一擦而起,那把大砍刀的主人已失去了半張臉龐!
倚天劍沒有絲毫的凝滯,順勢尖嘯着急攻張任,在一片汪洋般蓋下的銀光裡,張任素以擅長的“百鳥朝凰槍”竟已絲毫施展不開,七招之下,他的丈二紅槍已被脫手震飛!一個蓄着滿嘴大鬍子的敵將拼死撲來相救,他肌肉虯突的雙臂一圈猛推,勁風旋舞中,雙腿橫掃於劉煜!
劉煜閃電般側身斜轉,倚天劍飛點敵人雙目,銀光浩蕩中,劉煜的左掌斜斜下切,猝斬那個鬍子踢來的雙腿!“咔嚓”一聲刺耳的折骨之響傳來,大鬍子厲吼一聲,重重摔倒,劉煜低沉地道:“大鬍子,走好!”“好”字出口,倚天劍已插進了大鬍子的額頭。
張任面色全變烏紫,在地下連連翻滾而去。他的雙手虎口全已震裂,鮮血淋漓中,他的目光驚駭地發覺已方之人皆已在這瞬息之間奔逃一空!心驚膽裂之下,他急忙挺身躍起,當他尚未及回頭注視,一陣巨大的痛苦已令他幾乎又仆倒下去,低下頭,一隻尖銳的劍尖正透出在他的胸腔之外,那上面,還有一滴濃稠的鮮血正緩緩淌下……
張任面色慘白如紙,他僵硬地側轉過頭,嘴角抽搐看:“劉煜……”
劉煜目光澄澈,但是,卻澄澈得那麼寒森而不帶一抹暖意,冷冷地道:“有事?”
張任眼皮翻了翻,低啞地道:“劉煜………劉……我不能……不能活了麼?”
抿抿脣,劉煜冷森道:“自然。”
張任喉頭咕嚕了一陣,聲如遊絲:“劉煜……師尊……會……幫我……報仇的……”
劉煜哼了一聲,道:“本王等着!”
全身驀地痙孿了一下,張任瘦削的身子軟軟倒向塵埃,倚天劍自他背心滑出,沾滿了厚厚的血跡!
劉煜的目光在這片醜惡的丘陵地上移動。四處都是些形狀慘怖的屍體,都是攤攤點點的鮮血,兵刃弓刀丟置一地。甚至連馬匹的遺屍皆是那麼淒厲古怪。沒有慈悲,也沒有感懷,劉煜徑直對靜立在身後、極度恭謹的劉璝道:“我們回去,好好的查一查,我到這裡來的消息是怎麼泄漏的……”
“是,王爺……”
回到大營後,劉煜並沒有立刻展開調查。因爲他忽然想到。張任這些人可都是目前進入荊州的曹軍頭領,他們一死。那曹軍位於秭歸的軍營豈不是羣龍無首……這個,說“羣龍”好像誇張了一點,但曹軍將無人指揮卻是事實。
兵貴神速。在劉煜的一聲令下,許褚、嚴顏分別前去集合近衛軍和荊州軍。不到半個小時,兩萬餘騎軍隊就已經井然有序列陣於劉煜眼前,個個臉色肅殺而興奮,一股男人征戰沙場的豪氣似狂流般充斥於衆人火一般的胸腔。
劉煜掃視衆人,沉靜而銳利地又道:“不久之前,曹軍領兵大將張任、雷銅已被本王全數擊殺,現在本王要帶着你們去痛打落水狗!沒有什麼陣形和計謀,要得就是那股子狠勁兒!不過,本王不希望你們做無謂犧牲。若一切聽從指揮行事,那本王向你們保證,不但可攻下曹軍大營。而且傷亡將不超過三千人,甚至更少!因爲你們都是本王的好兒郎,任何一人傷亡,就像刮掉本王身上一片痛肉一樣,本王不准你們出任何差錯,知道嗎?”
一聲沉應。將士們個個剖心利腹,甚而淚水含眶。爲了劉煜的肝膽之情,他們願意肝腦塗地。劉煜正氣凜然注視全軍,嘴角輕笑:“我要讓敵人看看,我的兒郎們是多麼的驍勇善戰!走吧,操-他-姥-姥去……”
“操-他-姥-姥去!”
兩萬多人齊聲吼出的髒話,帶着難言的煞氣。千軍萬馬涌躥而出,震得天地抖動,山河變色。騎兵出發之後,步兵也開拔了,他們不是要戰鬥,而是去處理戰後事宜。
爲了保持戰馬的體力,劉煜沒有下令全力衝刺,而是以小跑的狀態行軍。可即便如此,到達曹軍大營也只不過用了兩個多時辰。
忽聞驚天動地雷聲轟來,守營將士登時驚惶落魄的直吼:“敵軍來了,千軍萬馬,快鳴鐘,快放煙火……”缺少決策者和指揮者的曹軍大營一時之間人慌馬驚。
當先衝鋒的近衛軍都身着連身精甲,防禦力可與西方中世紀的騎士相媲美,就連馬匹上也有披掛,根本就不懼普通士兵的弓箭。
劉煜一馬當先,數十支利箭射來,可惜卻穿透不了他“金剛護體神功”形成的防禦罩。劉煜一聲大嘯,人如天馬飛起,直如餓虎般撲向營門,一記至剛至猛的“百步神拳”轟得營門木屑亂飛,洞開三丈有餘。
兩萬餘騎魚貫而入,殺得轟轟烈烈。此時,劉煜前方出現了一位一臉虯髯的黑大漢,他猛揮斧頭彈身而來,怒吼道:“誰人偷襲,敢報名否?”說着就是一斧劈來,功力霸道之極。
劉煜閃過利斧,沒有報上名號,迴應他的是化成千百道光影的戰天戟。劉煜不是瞧不起人家無名小卒,只是不想說廢話!目前在這裡和曹軍對峙的只有劉煜軍,偷襲你們的除了劉煜軍還能有誰啊?
蹄揚馬奔,近衛軍騎士直若勾魂使者般飄衝來去,長矛刺處,又如穿刺糖葫蘆,既準且快,一矛一人,十矛十人,刺中即跑,旋身又回,那鬼魁般身形連綿不斷,只一照面,近千敵軍已被刺倒,瘟疫般接連倒地身亡,瞧得其他人背脊生寒,哪還敢戀戰,紛紛外逃。
一時間,劉煜軍已掌握大勢。而曹軍則是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劉煜見秭歸這裡的大事底定,遂令嚴顏收拾殘局,隨後再來,而他則馭馬直追着,欲一鼓作氣的奪回劉煜方被佔領的公-安、建-平二縣。
嚴顏領命後立刻採用擴散包圍戰術,讓曹軍的那些散兵殘將的活動空間加大。以形成其更加孤獨局面,然後不停喊話並各個擊破。曹軍將士在羣龍元首,復見劉煜方兵力甚強之下。鬥志全失,遂連連丟下武器投降。
拼命向後方奔去的曹軍的殘兵敗將,在倉皇逃竄之下,個個已是心涼肉顫,不知作何打算,只能任由馬羣竄掠奔馳,一個勁兒的向建平縣趕去。可當他們再穿越一道峽谷時。忽聞高處轟轟暴響,巨木、滾石山崩地裂股衝壓下來。
範圍之廣。巨石之多,簡直已逼得這羣驚弓之鳥變成破膽老鼠四面亂竄,或而人仰馬翻,或而巨石壓頂。一時慘聲連連,幾名身手較高者突掠而起,迎掌劈石,破去被砸命運。就此邊閃邊逃,能安全逃過此地者只剩千餘騎,個個已是魂不附體、膽氣盡失。
相信現在只要劉煜喊一聲“投降無罪”,恐怕十之八九的敵軍都將繳械倒戈。可在劉煜想來,與其招降這些沒什麼作爲的人,還不如讓他們敗逃回去。也好將戰敗的消息和恐懼的情緒貸給後面那些尚未參戰的曹軍將士。
就在劉煜不緊不慢的尾隨着這千餘敵軍之際,忽聞前方蹄聲大作,心下微微一愣。接着就有探馬來報:“王爺,前方馳來一大羣曹軍,人數大約在五千上下!”
這一彪人馬正是張任留守後方,用作機動部隊的騎兵。先頭剛開始戰鬥時,就有膽小鬼早早逃去,謊言說劉煜軍大軍壓境。請求支援。騎兵領隊不敢怠慢,立刻喝令全軍出動。十萬火急趕來救人。
那千餘殘軍忽見自家大隊人馬趕至,自是欣喜若狂,直道有救了,霎時精神大振。不過他們也不敢想要反擊,畢竟來者只有五千騎。他們只是自私的希望援軍能阻得追兵一阻,好讓他們有時間遠遁。那千餘殘軍也知道不能衝亂自家陣腳,自發的左右散開,給騎兵部隊留出了一個可以毫無顧忌的衝鋒的空擋。
劉煜冷喝一聲,近衛軍立刻擱矛持弓,輪番勁射,每人三箭。接近一萬五千支利箭,給了只着皮甲的輕騎兵以毀滅性的打擊。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有三千餘人在箭雨中慘嚎着死傷,人體馬身上皆插着長箭。
在敵軍的慌亂中,近衛軍重新執起重矛,氣勢猛烈的向箭下殘生的騎兵衝去。重騎兵和輕騎兵硬碰硬,其結果還用得着說麼?
兇猛絕倫的攻勢沒有留下任何一個俘虜,這血肉遍地的場面嚇得回頭留意這邊戰況的逃兵們心膽俱裂,慌忙加鞭,催馬快跑。
在殘軍的“配合”下,劉煜軍馬不停蹄的又連戰兩場,三個時辰之後,劉煜軍已經收復了所有失地。不過劉煜沒有就此罷手,貪心的想要趁張任身亡、無人主事的時機,一舉奪下西川門戶——巴東郡。
近衛軍的訓練雖然艱苦,但也沒有嘗試過重甲不離身的戰鬥五個時辰,即使戰士們還能堅持,但馬匹卻絕對受不了。好在嚴顏的萬餘輕騎兵已經跟了上來,他們沒有經歷過後面的幾場戰鬥,不論是人還是馬,都有餘力再進行一次廝殺。
原來的千餘殘軍經過這幾個時辰的“消耗”,已經不足三百了。在接近四更時分,他們重於逃到了巴東城下。不知是可憐這些狼狽的同僚,還是殘軍中隱藏了一個“大人物”,巴東守軍居然正中劉煜下懷的打開了城門。看見殘軍開始蜂擁進城,劉煜立刻下達攻擊命令。
雖然守軍因爲夜色兒看不清,但光聽馬蹄聲也知道事情不對勁。當下就準備關閉城門。可是尚未來得及入城的殘軍卻不肯被“拋棄”,死命的不讓城門閉合。其奮力抗爭之態,幾乎讓人以爲他們是劉煜軍打入敵陣的內應。
城門處的糾纏給了劉煜軍很大的便利,萬餘部隊得以長驅直入,將張任留守的七千人馬全部殲滅。等天色大亮,軍中主簿將劉煜最關心的傷亡數字報上來後,劉煜不由得滿意的一笑。因爲劉煜軍的傷亡人數,竟然出奇的少。只不過死了三千餘人,受傷七千餘。
雖然咋一聽之下,還是有些多,但和曹軍死亡兩萬餘、俘虜兩萬餘的“成績”比起來,劉煜軍的損失就在可接受的範圍內了。
在巴東休整了半個月。吳懿、王累都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除了他們,劉煜還將太史慈從黃忠身邊召了回來,畢竟現在劉備身邊已經沒什麼真正的大將了。黃忠一人足亦!
待到劉煜從各地抽調的軍隊集結後,他即刻出徵,入川征討曹操。此時,劉煜麾下已有許褚、太史慈、嚴顏、劉璝、吳懿、吳蘭、王累等文臣武將,當然,他身邊兩個美麗的影子——孫尚香和馬文鶯也是少不了的!
另外,劉煜集結的大軍已經達到了七萬。其中水軍五千,騎兵兩萬。步兵四萬,其中自然還有隸屬於周王府的由背嵬軍改組而成的五千近衛軍。有了這七萬大軍,雖不敢說拿下益州全境,但卻能讓曹操焦頭爛額。畢竟現在南中還沒有徹底平靜。而他又親率大軍北伐,劉煜這時突破東部防線入川,他一定會很惱火的……
一路西進,大軍所過之處,可謂是望風而降!究其因,一是因爲劉煜的兇名在外,二是因爲蜀中舊將王累等人的勸說。不過到了巴郡之後就沒這麼輕鬆了,因爲這裡的守將是曹操的死黨——曹洪!而且,據劉煜手下的情報機構送上的情報。曹操已經知道劉煜帶領大軍攻陷了巴東,進入西川。可惜他正和梁州的徐晃僵持,不敢輕離。只得派心腹大將夏侯惇帶領五萬人馬趕到巴郡協防。
兩軍於巴郡城外三十里對峙。
從敵軍那半圓形的陣勢裡,徐步而出一個身材壯碩、形色冷峭的人物,這人正是“七殺刀”曹洪!曹洪眼神如刀,冷冷的望着劉煜軍,寒聲道:“劉煜,出來答話。”
他那毫不客氣的語氣讓劉煜身邊的兩個美人兒不由得同時哼了一聲。劉煜微笑着搖搖頭,阻止她們的嬌叱。朗聲問道:“曹將軍求見本王所爲何事?”
曹洪獨自挺立在曹軍陣勢之前,右手執着他那把天下知名的“七殺刀”,睜着那雙細長凌厲的眼睛狠狠的盯視着劉煜:“劉煜,張任可是死於你手?”
劉煜微微一愣,接着恍然,張任不正是曹洪的女婿麼?安靜的一笑,劉煜問道:“曹洪,你可是想要出戰爲你女婿報仇?”
曹洪毫無表情的點點頭,道“不錯。我要用你的人頭來安慰我家閨女,劉煜,你接着吧!”
抿抿脣,劉煜鎮定如恆的道:“就憑你?還差了些……”
冷冷一哼,曹洪右手一揚,“七殺刀”指向劉煜,雖不說話,但邀戰的意味無比明顯。許褚和太史慈等將領都想代劉煜出戰,但卻被劉煜所阻止。既然人家曹洪都指名道姓了,那他怎麼也不能不出去應付一下啊?何況就他那“十大刀手榜”第八的人物,還真不放在劉煜眼裡!見曹洪單人獨刀,沒有坐騎,劉煜也緩緩下馬,步行向兩軍陣中,和他隔了兩丈來遠。
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恨意與憤怒,曹洪冷冷的道:“很好,劉煜,你還算是有種……”
劉煜平靜的一笑,道“這句話,你還沒有資格對本王說!雖然我們兩人之中,今天必將有一個離開世間,但本王有絕對地自信,離開的一定會是你!”
凝視着劉煜,曹洪沉沉的道“你真自大……”“大”字還留着一絲兒尾音,曹洪的身影就那麼一閃之下已來到了劉煜頭頂,他的“七殺刀”也就在一片銳嘯中暴揮而出!
劉煜不移不動,銀光猝映,倚天劍已眩目奪魄的左右飛旋,在一連串急劇的金屬撞擊聲中,曹洪攻到的七殺刀已但被震偏出去,這還不說,就在火星四濺中,劉煜左手的劍鞘已流星般暴指他的心窩。
叱喝一聲,曹洪騰空後躍,避過劉煜的攻擊。而這一回合的交手,雙方的很多人連劉煜什麼時候拔出倚天劍都沒看清!不過,大家雖然沒有看出劉煜是什麼時候拔的劍,但是卻看出在這第一次的接手中,曹洪是吃虧了!
就在曹洪躍空封門的一剎,劉煜已突然斜旋猝進,抖手之下,便是七七四十九劍!劍影如電,激射回穿,而寒芒縱橫,刃光交舞,連空氣都在呻吟,連那鳴鳴破空之聲都在顫抖了。
曹洪飛掠飄閃,七殺刀揮展如風,一道道、一片片、一條條、一溜溜的光流在迴轉繞旋,竭力抵禦着劉煜那疾快如江河懸瀑般的凌厲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