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瀛後,劉煜並沒有立刻投入到娛樂事業中,而是改頭換面後一個人悄悄地跑到了草津白根山中,因爲這方地域即將出現一個機遇。只是可惜,在唐小魚的記憶中沒有確切的時間地點,劉煜也只能通過自己的分析後,劃定出一個區域,過來碰碰運氣。
這一日,正以悠閒的心態遊走在草津白根山中的劉煜,突然發現從玉村町方向出現五個飛奔的人影,一前四後。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修士的追逐,四追一。看到追逐的情景,劉煜心中莫名一動,立刻立身原地,仔細觀察。
五個人影速度很快,距離劉煜越來越近,同時,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劉煜準備問問是怎麼一回事,還沒有出聲,逃的人見前面有人,就以爲有人攔截,正好這時他已接近樹林,立刻就想旁竄入林。
可山路崎嶇,再加上身體抱恙,心態慌張,那人打了一個踉蹌,立步不住,向前撲倒。追得快的人這時飛越而出,人在空中,拔刀,下撲、揮刀一氣呵成。跌到的那人就地一個側滾,但刀勢太快,他的反應慢了半拍,躲過了砍頭一刀,但肩背卻未能完全躲過,衣開肉綻,血花飛濺。
追擊之人,似乎存心要置這人於死地,第一刀劈出,不等招式用老,緊接着第二刀又以凌空撲擊◎5狠劈的架式砍向滾出四米之外的受傷者。眼看那人絕對無法躲開這攔腰一刀的大劫,人影一閃,劉煜到了。鷹翅功隨手揮出。
“錚!”刀鋒一偏,及時將這可怕的一刀崩開向外落。那位追擊的東瀛武士被震退兩米開外。雙腳踉蹌幾乎摔倒。第二個追擊者停身止步,喝罵道:“什麼人敢多管閒事?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活得不耐煩了嗎?混蛋!”
後面兩個追擊者也到了。兩人將劉煜與那個逃亡者堵在中間,封死了兩邊的退路。受傷者的逃亡還沒有死,在山路上掙扎、呻吟,爬起來,又倒了,看他的情形,顯然就是在帶傷逃命。
劉煜冷冷地掃了四個追擊者一眼,先前出刀人的那個是一位乾瘦如柴、形貌冷肅的武士,出身罵人的是位高大魁梧、指節粗短的醜漢。那堵住退路的兩個並排而立的武士。一個四肢碩長,顯然精通拳腳功夫,另一個手持一對流星錘,貌似力氣不小。
“小子,報姓名!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混蛋是何方神聖,竟然敢與我們羅剎四鬼架樑!”手指粗短,一看就知道修煉了奇門指上功夫的醜漢沉聲喝問並自報來頭,大概知道劉煜不是尋常修士,一般的人物。絕不能一刀把他兄弟迫退幾米。
羅剎四鬼?!劉煜挑挑眉,他記得在林小允幫他整理出來的東瀛國修行界名人錄中,就有這四個傢伙的資料。據說,這羅剎四鬼是東瀛國第一大勢力羅剎教自小培養的武士。直接就以“羅剎”爲其姓氏。
羅剎一郎就是那醜漢,他精修鐵指功,挖眼扣喉。殺力強橫,最喜愛肢解對手。剝皮撕肉,心理變態。羅剎二郎是空手道九段高手。拳腳造詣登峰造極,好勇鬥狠,享受殺人帶來的快感。羅剎三郎一雙流星錘運用自如,威力斷石分金,盡佔遠攻優勢,破顱碎腦視作等閒。羅剎四郎是東瀛劍道一流高手,刀招快如閃電,每每把敵人斬瓜切菜般劈成數十節,方纔罷休。
劉煜不願節外生枝,只沉聲道:“我的名字說出來你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不慣你們乘人之危,以多欺少。”
“嘿嘿,你這混蛋狗膽不小。知道羅剎教的樑子還敢伸手架。你在修行界中應該不是無名小輩,你到底是誰?”羅剎一郎冷笑着打量劉煜,口中暴辣地道。
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笑,劉煜道:“你這混蛋是不是很喜歡罵人混蛋?但願你有罵人的本錢,你可是真有興趣知道?”
雙目怒瞪,羅剎一郎吼道,“混蛋,你敢罵我?你以爲你真能唬住我?混蛋,你是瞎了狗眼!”
口裡“哎”了一聲,劉煜“咦”了聲道,“我這雙眼還真的有毒,你這混蛋還真的喜歡罵人混蛋,不過修行界中你這種外強中乾的貨色我見得多了。這種混蛋動不動就臉紅脖子粗地滿口放屁的德性,不但透着混蛋下流,有爹生,沒娘教,而且一定是那種專門欺善怕惡的下九流混蛋,所以,對付你這種混蛋十分容易,將你打跑或者打殘,你保證下半輩子再也不敢胡亂罵人。”輕描淡寫之下,卻是又損又諷,又辱又罵,劉煜表面上毫無火氣。講起話來卻句句有如毒箭,一支一支全射進對方的心坎,叫聽着的人連肺都可氣炸。
滿口鋼牙緊挫,羅剎一郎怨毒地道:“混蛋,混蛋!你這個混蛋敢如此罵我,而且還敢公然與羅剎教作對,很好,今日我不將你這混蛋的一身賤骨頭根根生折,我就不叫羅剎一郎!”
劉煜淡然一笑,毫不客氣地道,“混蛋你真想讓我把你打殘是不是?”
厲吼半聲,羅剎一郎氣得幾乎怒髮衝冠,他的形狀像煞一頭飢餓已極的兇狼,有一股令人顫抖的威凜之氣,彷彿能將對方的骨頭也吃了,一步步沉重地逼向劉煜,他狠狠地道:“小混蛋,可別怪你爹孃白養……”
話沒說完,眼前銀影一閃。“啪啪啪啪”四記陰陽耳光抽得他滿口鋼牙全數脫落,牙牀開裂,鮮血狂涌。羅剎一郎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劉煜一不做二不休,飛起一腿,踹中對方的小腹,踢得羅剎一郎仰面飛起五米。重重地飛出十米外。
“我忘了告訴你,我不但也喜歡罵人,而且喜歡殺人。”劉煜鬼影般地搶上一腳踏住羅剎一郎的脖子:“你已經讓我生氣了,而我卻有個很不好的習慣。一生氣,就要殺人。所以是你爹孃白養你這大。”
身後的羅剎二郎和羅剎三郎如狼似地撲到,在沉叱聲中。拳腳和流星錘同時夾攻。拳快如風,錘擊如雷。劉煜是如何出手的,連那位旁觀沒有動手的羅剎四郎也沒有看清,反正但聞尖嘯刺耳,千百片刀刃似的勁風盤旋四射。
雙手激發鷹翅功,而劉煜的左腳仍然踏在羅剎一郎的頸脖子上,但羅剎一郎的頭已經無力地歪向一側,大概頸骨被踩碎了。
“啊……”羅剎二郎大叫着衝出兩步,左右兩肋皆被剖開兩道尺長大的口子。五臟六腑正從內往外擠,鮮血狂噴,當然活不成了。使錘的羅剎三郎一聲沒吭,因爲他的人頭不見了,又怎能出聲?無頭的屍體噴射着如柱的鮮血,衝出了四步,方重重撲倒。
羅剎四郎如比鬼魅,這時已像瘋子似的逃出了十餘米之外去了,這個傢伙聰明得很。三個兄弟一照面便死了,再不見機逃命豈不是太笨了?臨危苟且,哪管義氣不義氣,這可是識時務的聰明人爭命求生的大好情勢!拼命逃。全身的精力都用上了,眨眼他便竄出了十七八米外,大概他此刻超出了他生平輕功奔逃的最佳紀錄。
劉煜並沒有打算追。不然就算羅剎四郎先逃五十米,他也能追上取他性命!看也沒看三具屍體一眼。因爲劉煜太瞭解他自己一出手會造成什麼後果,他徑直走向正掙扎着爬起又躺下的逃亡者。“你好像受傷了?”
“沒有生命危險。”逃亡者對着劉煜勉強一笑,又咬牙切齒地道:“羅剎教的人也太不講規矩了,居然設下一個圈套讓我上當受傷,威脅我加盟羅剎教,我林嶽堂堂華國漢子,又豈是受人脅迫之人?!”
挑挑眉,劉煜訝異的用華語道:“你是華國人?叫林嶽?”
劉煜字正腔圓的華語迥異於外國人學華語的口音,因此林嶽也是一臉驚喜的用華語回答道:“你也是華國人?真是太巧了……鄙人林嶽,不敢請教恩公大名!”
劉煜呵呵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手機,視頻連線了林小允。一番言談後,和林小允、林谷長相毫無相似之處的他們的族兄林嶽掛上電話,遞還給劉煜,一臉恭敬的說道:“沒想到您竟然是阿谷和小妹的老闆?!我……咳咳……”
看在林小允的面子上,劉煜自然要救人救到底,他連出三十六指,封了林嶽的任脈及衝脈上的三十六個大穴,出手如電,認穴奇準。然後,他先將兇殺現場收拾了一番,再將林嶽一把提起鑽入樹林中,三個小時後,才與傷愈的林嶽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感受到自己又有精進的實力,再想到之前小妹林小允和族弟林谷在電話中的暗示,林嶽直白的說道:“劉先生,男子漢大丈夫爲人處世、必須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恩也必還,您如不嫌林嶽粗鄙,請讓林嶽有能在劉先生馬前當一位馬前張保的機會。”
笑着揮揮手,劉煜道:“林嶽,你言重了。於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又何須捨身相報?”
“劉先生,我們林家這一帶能夠練成三元勁和無影刀法、無影身法的就只有我和阿谷了,您都收了阿谷卻不肯收我,您莫非看不起林嶽?”
“你言重了,我怎麼會有此想法?”
“劉先生既然看得起林嶽,我這馬前張保是當定了,林嶽拜見老闆。”林嶽說完,竟真的一修行界中的認主方式大禮拜了下去。
慌得劉煜連忙發出一股柔和罡力,將林嶽託了起來。口中道:“林嶽,不要這樣子。”
“老闆,請給林嶽一個能效犬馬之勞的機會。”林嶽一片至誠。
劉煜注目這位硬漢,神態一片嚴肅地道:“你真有此心!”
“林嶽此心唯有天可表!”
“我在的手下做事,你可就得遵守我的規矩,不能再有半點無拘無束的行徑。”
“林嶽誓死遵守老闆的一切規矩、命令,如有違反,請老闆嚴懲不怠!”
“好!那麼以後我們就君臣相攜吧!”
單膝點地。林嶽重新行禮:“林嶽拜見老闆。”
這一回,劉煜沒再拒絕。
因爲有着林小允這一層關係。再加上自己靈覺的感應,劉煜沒有懷疑林嶽的忠心。在他歸順後就直接將自己來草津白根山的本意和盤托出。要知道,林嶽在東瀛修行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潛在人脈都是第一流的,否則羅剎教也不會煞費苦心的迫其入教了!在知道了劉煜的打算後,他很快就通過自己的關係網打探到了相關的消息。
三天之前,東瀛三大財團中的三千院財團旗下的一家地產公司在打地基的時候挖掘出了一塊琥珀,當時正在該地視察工作的財團當家人、東瀛最爲出名的寶物收藏家三千院帝認出那竟然是一個鳳血琥珀!
鳳血琥珀,顧名思義,就是保存着能夠讓人長生不老的鳳血的琥珀。傳說中。兩千多年前,華國渡劫期修士徐福在東瀛和一隻鳳凰交戰,鳳凰受傷流血,血滴入土。因其血中的巨大能量,瞬間就改變了泥土的性質,使其化爲琥珀。
這種鳳血琥珀並不是唯一的,歷史上有不少東瀛人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它。根據史實記載,尋常人服食它雖然不會真的長生不老,但卻能返老還童、百病不侵;而修士如服食得法。至少可賃空增加百年修爲!
只是,這種寶物卻非常的“小氣”,不知道是不是被埋在地裡久了,它完全不能離開土地。一旦沒有和泥土接觸。包裹着鳳血的琥珀立刻就會碎裂,而此時,如果沒有及時將鳳血服下。那麼鳳血就會“化鳥飛去”。
發現此物的三千院帝雖然在東瀛是出了名的心黑手辣,但他卻有一個絕對致命的軟肋。那就是他的孫女,也是三千院家唯一的繼承人——三千院芷!
三千院芷雖然出身高貴、受盡寵愛。但卻先天不足,身子極其羸弱,就連跑跳這等尋常運動也做不出來。爲了自己最愛的也是唯一的後人,三千院帝放棄了返老還童的機會,沒有第一時間服下琥珀中的鳳血,而是打算把它帶回三千院老宅,給三千院芷服食。
原本三千院帝是打算將鳳血琥珀包裹在泥土中,然後用直升飛機直接從出土地點運送到老宅去的。可是,不曾想,鳳血琥珀對土地的需求出乎意料,它不是離不開泥土,而是離不開大地!別說是直升飛機了,在三千院帝的試驗下,就連汽車這等有着橡膠輪胎阻隔的交通工具也不能使用!
無奈之下,三千院帝只能命人用速幹水泥這麼一種材料製作了一個包括輪子和保險箱在內的簡易的密閉拖車,用以裝載鳳血琥珀。如此還不算完,如果道路的情況不好的話,鳳血琥珀一樣會“不滿意”!因此,像那種瀝青和柏油之類的化工品含量過高的高級道路,鳳血琥珀也是使用不了的,它就只能適合土路!
在製作運載工具和選擇道路的時間中,鳳血琥珀出土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如此人間奇寶,誰不想要?雖然在東瀛軍政商三界勢力極大的三千院家讓有家有口有基業的修士不敢妄動,但總有想要放手一搏的單身無牽掛的冒險者。
因此,三千院帝特意花費了極大的人情和超多的金錢,聘請了東瀛修行界五大世家中的神武家主人神武雄霸親自護送!面對三千院家的勢力和神武家的武力,絕大多數修士都放棄了,但總有想要火中取栗的人,東瀛修行界最爲知名的盜賊集團“五葉”就是其中之一!
“五葉”的首領三枝誠之進不怕三千院家的勢力,也不畏懼神武家的武力,得悉有此奇寶現世,他志在必得,因爲他如劫得鳳血服食,他就可真正做到天下無敵,獨霸東瀛修行界。
這裡是一個山坳子,一條因爲不遠處的高速公路而荒廢了許久的土路從山坳子旁邊穿過,路旁有一塊奇形怪狀的深褐色巨石聳立。那塊巨石,形狀有如一頭張開大嘴的河童。乍看還真的栩栩如生。於是,有人便給它起了個名字——河童坡。
劉煜與林嶽皆已遠遠看見了山坳子頂邊上的那塊河童狀的深褐色巨石。長掠而起,林嶽吐了口唾沫:“神武雄霸也真是倒黴,迫得無法,只能走這種非常適合被打劫的地方。”
劉煜邊奔邊道:“林嶽,你以前也幹過這一行吧?”
“是的,老闆。”林嶽道:“在這一行裡,我可算是行家裡手。”
“今兒個,咱們是來個典型的黑吃黑,不但又殺人。還要劫寶。”劉煜笑道。
現在,他們快接近那山坳子了,二人不再出聲,他們沒順着土路朝山坳中間跑,而是打了個轉,有如兩縷輕煙般斜繞了過去,剎那間,他們已來到距那塊河童石二十米之處,這裡正好有一片及膝枯萎雜草可以掩蔽人影。
劉煜早已察覺到那塊河童石下。零零散散地坐臥着幾十條人影。隱伏於草叢中,劉煜自晃動的縫隙中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坐臥在黑暗中的人物,全是清一色的武士勁服。這批人沒有一個吭聲。一個個有如老僧入定沉默着,似在等什麼,盼什麼。
過了一會兒。有五個黑影移到了一處可避風寒的凹窪溝穴中,其中就有五葉首領三枝誠之進。隱隱約約。那個地方傳出了細碎的交談聲。
劉煜在林嶽的耳邊附耳交待了一句,然後一個人悄然移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劉煜接近了那個地方,藉着雜草的掩飾,他已可以在不暴露形跡之下輕易地竊聽他們的交談。
面朝劉煜的那個,正是被記錄在林小允整理的東瀛修行界名人錄中的“五葉”首領三枝誠之進。三枝誠之進的右邊一人,體格魁梧,面色紅中透亮,滿頭黑髮高高梳,如果《名人錄》上沒有描述錯誤的話,這個人應該是“五葉”中知名高手八木平左衛門。
在八木平左衛門對面的是一位眉細目長、挺鼻薄脣,臉上神情冷厲得可刮一層寒霜下來,好像所有的人都與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冷麪武士。劉煜估摸着他應該就是“五葉”最受三枝誠之進信任的秋津政之助了!
而背朝劉煜的兩位,其中一個看其竹杆似的身形,應該就是“五葉”五大高手中的鬆吉,而另外那位自然就是“五葉”五大高手中的最後一位——梅造了
隱隱地,窪穴裡的交談聲傳了過來,是秋津政之助在說話,“根據情報,神武雄霸他們已經從大泉町啓程動身了,最多兩個小時之後,他們就會抵達此地了。”
三枝誠之進冷森森,威凜地道:“政之助,我們安插的眼線暗哨應該不會誤事吧?”
搖搖頭,秋津政之助躬身道:“放心吧,首領,沒人敢怠慢半分。”
三枝誠之進又陰沉地問:“這次對方詳細人手資料,鬆吉,你應該不會調查有誤吧?”
鬆吉連忙答道:“首領,錯不了,這一次神武家由神武雄霸帶隊,外加神武家的四大護法。再有就是三千院財團的兩名供奉,當年修行界中有名的瀨川虎鐵與冴木冰室。另外還有三千院帝從傭兵網上聘請的野野原楓與東宮康太郎,其他幾個就不能稱人物了。”
過了半晌,三枝誠之進忽然沉聲吩咐:“再過半個小時,政之助,你帶你手下進入截擊位置準備,平左衛門你帶二十名好手準備堵住神武雄霸的退路。鬆吉與梅造,其他人手就由你們二位調遣依計行事。”
劉煜以傳音入密之術對十幾米外的林嶽交待了兩句,待他再觀察下面那個窪穴中的動靜時,“五葉”的五個高層已經全都停止了交談。他們個個都垂眉合目,默不出聲,好像已經計劃完了一切,只等着那個決定性的時刻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