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這一頓臭罵,田博廣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怨火夾着欲~火一起上升,他哼了一聲,猙獰的道:“你你你……你這個賤人到了現在竟然還敢出言不遜?果然,像你這樣驕橫的女人是不能自省的,你有讓你得到體罰,你才能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現在,你就接受正義的審判吧……”說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脫起衣裳來!
這時,那少女動也不能動,嚷又不能嚷,她咬着牙,切着齒,一個字一個字像冰珠子一樣迸自牙縫:“你……畜生,你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居然敢在這裡犯案……”
轉過臉嘲弄的齜牙笑了,田博廣得意洋洋的道:“我知道這裡是夏氏家族的別院,放心吧,夏氏家族的地盤我都很熟的,護衛什麼的早就被我用迷~藥擺平了……話說,難道你不知道我田博廣田大爺一直都在找夏氏家族的麻煩嗎?如果你不是夏氏家族的貴客,又不是這麼一副國色天香的模樣,我還真沒打算動你……嘿,記住了啊,你是受到了夏氏家族的連累,以後可以考慮把他們當做報復對象……”
看到田博廣伸手探向自己的胸脯,少女失聲尖叫道:“你敢碰我一下試試……”
這時田博廣也沒有再說什麼“代表誰誰誰來懲罰你”之類的噁心話語,淫~褻的目光掃視着少女的嬌軀,色~迷迷的曝出了自己的真實用心:“你是什麼玩意?田大爺我不敢碰一下?你等着瞧吧,看看田大爺能不能玩殘了你?”
少女雙眼中淚珠盈盈,嘴脣咬破,鮮血染頰,她就是不肯哭出一聲,只聲如泣血的說道:“畜生,我是‘姬周世家’家主姬勝宇的親生女兒姬水心,你敢動我一下,看我父親不將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姬周世家”“姬勝宇”這七個字,就活像七根火紅的鋼針猛一下扎進了這採花賊田博廣的心眼子裡,驚得他驀的一哆嗦,脫着衣裳的雙手也頓時僵在那裡,他那張尚算得上英俊的臉驟然變得慘白!
同樣的,劉煜也爲這少女的身份小吃了一驚。自從知道姬周世家和華氏家族有聯姻的趨勢後,劉煜就加大了對姬周世家的情報收集,故而對姬周世家的主要成員也有所瞭解。
“姬水心”的確是姬勝宇的女兒,不過卻是庶出女兒,她的母親是姬勝宇的四太太。雖然姬水心在姬周世家中的地位遠遠比不上正室夫人嫡出的姬潤,但也頗受姬勝宇的寵愛,因此養成了有些刁蠻的性子。
劉煜猛然記起,被他擊殺的那個汪展鵬,不就是爲了從王謙益手中奪取“碧血丹心鐲”去先給姬周世家的五小姐嗎?這麼說來,王謙益一家的無妄之災和汪展鵬的死劫全是這個絕美少女引起的?!
話說回來,姬水心爲什麼要跟蹤送寶隊呢?劉氏家族又沒有礙着姬周世傢什麼事,怎麼他們最近老是要找麻煩啊?!劉煜對於姬周世家的立場很是不解,不明白他們爲什麼會很突兀的站在了劉氏家族的對立面?是巧合,還是有別的深層次的原因?
在劉煜凝神思考時,房間裡呆了好半晌,才吃力站起的田博廣,目注着牀上自稱“姬水心”的少女,驚駭加上震恐的道:“你……你說什麼?你……呃,你會是‘姬周世家’當家人姬勝宇的女兒?”
少女悲憤無比的道:“對你這種畜生,本小姐不屑騙你!”
怔怔的看着那少女,田博廣忽然笑了起來,他連連搖着頭道:“不信,我纔不信呢!好個賤人,這一套花招竟然耍到我‘萬里獨行’田博廣的頭上來了,媽~的,也不知你從哪裡聽到了姬勝宇這位先天巔峰高手的名字,眼前就順口吐出來嚇唬你家田大爺,就憑你一個小妮子,豈會和四大王朝世家之首的‘姬周世家’家主姬勝宇拉上關係?”
那少女銀牙緊挫,睚眥欲裂,她兩眼中光芒如血:“畜生,你如不信,桌上有一個紫色lv小皮包,你打開一看就會明白。”
略一猶豫,田博廣賊兮兮的自牀沿站起;乘機又摸了少女一把,然後,光着膀子,提着褲子,慢吞吞的來到圓桌之前,伸手提起一個長方形的精巧紫色皮包出來!
將皮包解開,倒出裡面的物品。“當”的一聲脆響,一個金光閃爍的八卦牌便從皮包內掉在了桌面上!
這塊八卦金牌,只有蘋果手機一半大小,正面雕鑲的是八卦圖形,背後,卻刻着七個古篆:“姬周世家姬水心”!
萬里獨行田博廣雖然少有至交好友,但也算是久走江湖了,這塊八卦金牌代表着什麼意義他當然不會不知道。
大概是因爲周文王創造了後天八卦易數,所以威懾修行界的“姬周世家”的家徽就是八卦圖,其成員在外面也有三種信物,分別是八卦金牌、八卦銀牌個八卦銅牌。
八卦銅牌的持有人是姬周世家的外圍成員,比如說汪展鵬的父親汪剛就是一位八卦銅牌的持有者。八卦銀牌爲姬周世家的旁支成員和護法供奉等人物持有,比如說姬潤的護衛“歲寒三友”就是八卦銀牌的持有人。而八卦金牌,則非姬周世家的核心嫡系不能獲配,換言之,持有這八卦金牌的人,要麼是姬周世家家主一脈的至親,要麼就是姬周世家的掌權長老。
看到這塊八卦金牌,田博廣不由得傻了眼,他滿腔慾火也已化成了冷汗涔涔。愣了好半晌,他才轉過身來,呆呆的看着牀上那個粉妝玉琢般的誘人胴~體,乾澀澀的嚥了口唾沫:“呃……呃……你真是姬勝宇的女兒?”
那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氣,語聲僵木而冷硬:“不錯,我就是姬周世家的五小姐姬水心。”頓了頓,她又怒斥道:“畜生,你還不立即給我解開穴道?”
舐舐有些乾裂的嘴脣,田博廣的臉上陰晴不定,眼珠子也在骨碌碌的亂轉,他緩緩向前移,遲疑的問道:“我若放了你,姬水心,你保證不向我報復?”
似哭般的冷笑起來,姬水心咬着牙道:“畜生,你以爲我會饒過一個如此侮辱了我的下流畜生?像你這種禽獸不如的蟊賊,留你活在世上便是一種罪過!”
劉煜聽得是無語扶額:原來白目女是真的存在的,並不是影視小說虛幻出來的!姬水心的話是有意的想要激怒田博廣,她是故意要自尋死路?!
陰沉沉的,田博廣道;“姬水心,你真是這樣想麼?你下定了決心麼?”
狠狠“呸”了一聲,姬水心道:“畜生,我絕不會放過你,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突然間,田博廣的臉上掠過一片惡毒的神色,他一咬牙,雙目中紅光又現,歪扭着嘴,他暴烈的低吼:“好賤貨,田大爺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將我碎屍萬段!嘿,一不作,二不休,田大爺現下先玩個痛快,然後一刀子送你歸西,看看會有誰來替你伸冤報仇……”
姬水心一陣驚慄,臉色大變,但是,她仍強自鎮定,冷厲的道:“畜生,你……你敢動我一下試試!你不會以爲殺了我,就沒有回知道你乾的好事了吧?”
田博廣舔了舔嘴脣,陰聲道:“滅了你的口,又有誰知道是我做的?”
“你還真是少見識啊!”姬水心不屑的哼了一聲,寒聲道:“你這個層次的人,估計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又很多方法可以知曉過去發生的事情!比如說西方魔法中的‘時間回溯’,又比如說異能中‘原景再現’,再比如說我們姬周世家的‘八卦演算’……”
田博廣的臉色隨着姬水心的話越變越難看,在姬水心不屑惡毒的眼神中,在姬周世家的巨大壓力之下,田博廣像是發泄似的爆出一聲“閉嘴”,又扭曲着面孔咆哮道:“天大地大,你們姬周世家可不是最大的!我能在夏氏家族的通緝下逍遙十年,也就能避過你們姬周世家的追捕……”
三把兩把,田博廣已經將自己的褲子褪落,一絲~不掛的他獰笑着,醜怪異常的逼近了牀前,濁粗的呼吸着,他伸出雙手按向姬水心的胸脯,在室中低弱的光輝映襯下,他的臉色通紅,口涎長流,鼻孔大大的張着,雙眼睜得如兩隻牛睛,那形狀,着實令人作嘔!
悽顫的嘆息一聲,姬水心雙目中淚珠溢出,她一閉眼,就待用力嚼舌自盡。可是謹慎的田博廣一直分神留意她的動作,看見她下頜略動,立刻就知道她的打算,於是快要接觸到姬水心那豐潤胸脯的魔爪瞬間改變方向,點中了姬水心嘴邊的地倉穴,讓她的小嘴微張,再也無法自閉。
“想死?沒那麼容易!”嘿嘿獰笑,田博廣邪惡的說道:“其實我對女乾屍也是很有興趣的,真希望你能滿足一下我的這種需求……”說着,又將魔爪伸向了姬水心的敏感地。
就在千鈞一髮中,一個悠悠的、清朗的,更帶着那麼幾分揶揄,幾分懶散的第三者的語音驀然響了起來:“嘖嘖,可真叫‘無毒不丈夫’吶,即想要色,又待要命,田博廣,你的口味還真是重啊!”
話聲來自窗口的方向,雖然是那麼低沉,那麼舒徐,但是,此時此景,聽在田博廣的耳朵裡,卻不啻響起了一片焦雷!
驚得幾乎跳了起來,田博廣像被人咬了一口似的,猛而抽回那雙尚未沾及異香的爪子,轉身目光急掃,方纔關得好好的花窗已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啓開了,窗檻上,赫然靠着一位大腿翹在二腿上的不速之客!
毫無疑問,這位意態悠閒的“看客”,正是劉煜!
看到俊美無匹的劉煜,田博廣一時手足失措,震驚得竟不知怎麼辦纔好。
劉煜哧哧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食色,性也。田博廣你要找女人我並不反對,但不能胡作亂來,你眼前的這種行爲本就是大大的不對了,更何況你居然還重口味的想要女乾屍?!這可真真是叫我犯惡心,不得不提前出來阻止你了……”
用力吞了唾沫,田博廣踏前一步,一隻腳暗中慢慢伸出,意圖勾扯自己先時丟在地下的衣裳,口裡邊掩飾的咆哮道:“你是推?竟敢前來破壞你家田大爺的好事?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擺擺手,劉煜笑眯眯的道:“喏,喏,不要這麼小家子氣,田博廣,你若想拿地下衣裳裡暗藏的傢伙,可以,大大方方的拿吧,我不阻止你。”
—下子僵在那裡,田博廣不由尷尬到了十分,自己的心意被對方截穿,這份難受可就甭提了,他愣愣呵呵的呆站着,一條腿已斜伸出一大半,也不曉得收回來好,還是擺在那裡好了!
劉煜用手敲着自己膝蓋,依舊笑吟吟的道:“田博廣,老實說,你以前做的一些事還算讓我滿意,可是你今晚的表現卻着實不堪,那位姓水的小姐罵得對,你不折不扣是頭畜生!”
怒火驀升,熱血沸涌,田博廣的臉一陣紅—陣白,厲吼道:“混帳王八蛋,你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如此辱罵你家田大爺!狗~操~的雜種,是男人就在外面等着,田大爺這就出來教訓你!”
口裡有趣的“嘖”了兩聲,劉煜面不改色的笑着道:“當心禍從口出呀,田博廣,須知我的脾氣雖好,可若將我惹翻了,卻不是你這種小角色所能擔待得住的!而且,對我講話嘴巴不乾不淨,只怕你要後悔……”
摸不透對方的底細,更不曉得人家的來路,田博廣心裡不但氣急驚懼,更有着無比的狐疑與迷惑。他強自壓制,懷着鬼胎,色厲內荏的叱道:“少他媽~的在田大爺跟前說大話,田大爺闖蕩修行界十餘年,什麼英雄好漢沒有見過?什麼三頭六臂未曾碰過?就憑你小子就想唬住田大爺我,卻是做你媽~的春秋大夢!”
帶着三分說不出來的輕蔑味道斜睨着田博廣,劉煜將翹着的二郎腿自窗檻上垂到裡面,他雙肘靠在膝蓋上,兩手託着下巴,慢吞吞的道:“在我面前稱英雄,道好漢,田博廣,你是吃錯藥了!你闖的什麼修行界?不過就是和夏氏家族養的幾條狗你來我往的躲~貓貓而已,嘖嘖,假如我是你,早就一頭撞死算了,哪還敢在人前誇耀?自已是什麼樣的角色,多少也該有點數呀,光頂着顆狗腦袋去硬撐,成麼?”
幾乎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田博廣豎起中指,咬牙切齒的大叫:“好個狂妄的小子,你你你,你居然敢他媽~的牙尖嘴利的譏笑田大爺,你又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目光朝牀上活色生香的玉體溜了一轉,劉煜淡淡的道:“我是什麼人物?問得好,但我不妨告訴你,我這人物麼,比諸閣下你,那地位可是高得太多太多了。”
憤怒至極的瞪視着對方,田博廣恨不能將劉煜生吞了,他惡狠狠的叱道:“你吹什麼肥牛?比田大爺我地位高得多?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家那副德行,你也有地位?地位個鳥!”
搖搖頭,劉煜笑嘻嘻的道:“我是今晚興致好,才和你費了這麼多脣舌,也不過就是解解悶罷了,其實,我大可一腳踢你出去,半句廢話也不用多說的。田博廣,你要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善人吶!”
田博廣怒極而笑,道:“他媽~的,你小子自大也該有個限度……”
“不修口德,該打!”劉煜搖頭一嘆,揮掌凌空一抽。
“啪”的一聲脆響,田博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劉煜的氣勁抽了一嘴巴子。捂着腫脹的半邊臉,田博廣口齒不清的駭然發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淡淡的一笑,劉煜站直身子,看着被嚇退了幾步的田博廣,說道:“你可能聽說過我,我最近還蠻火的……我叫劉煜!”
“劉煜?血刀劉煜?你竟然就是有着劉氏家族的少主、香江港大宗師蔡志濤的嫡傳弟子、小刀會總瓢把子張曉峰的女婿等多重身份的那個‘劉煜’?!”顯然,田博廣也聽說過劉煜的大名。
看到劉煜點頭,田博廣也沒有再懷疑,畢竟光是劉煜所表現出來的身手就絕對不是他所能抗衡的,至於身份上的威嚇,有沒有都無所謂。
田博廣一面用力揉擦着左頰上的紅腫掌印,一邊驚恐交加的抖着嗓子道:“劉……劉少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一直都對劉氏家族保持敬意,你……你怎麼管起了這份閒事?!”
看着田博廣委屈至極的模樣,劉煜搖搖頭,挑着眉說道:“你想來個‘霸王硬上弓’,還想在女幹完人家之後殺人滅口,這等卑鄙行徑誰遇上了能不管?田博廣,雖然你找夏氏家族的麻煩很得我心,但你對女人的手段卻真是太下作了!以前沒遇到便罷了,既然遇到了,我自然不會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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