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以出去!我已料定,現在地面一定會很亂,劉煜一方肯定會搜索四方,清剿豐臣家的殘餘武士。”隨着這聲音,一個魁梧的身子已自洞口裡行了出來,他的肋下,赫然夾着一個纖弱的軀體!
那高大漢子有些心悸的點點頭,滿是擔心的問道:“蜂須賀家政大人,這麼說來,我們暫時只能被困在這裡咯?”
蜂須賀家政正向秘道內再度尋視,聞言之後,冷冷哼了一聲道:“這裡纔是最爲安全的地方。這處密道的存在在豐臣家中總共有有六七人知道,但知曉密道之中還有密道的人,卻只有豐臣秀吉殿下和我父親了!剛纔我們聽到機關響動,就說明了豐臣家核心高層中一定有人背叛了主公,不過,已經被搜索過的密道暫時是絕對安全的……”
高大漢子帶着幾分憂慮的道:“可是一直呆在這裡也不是一個事兒啊……還不知道豐臣家勝敗如何,這萬一……”
蜂須賀家政又哼了一聲,道:“十阿彌,你難道沒有聽到加藤嘉明手下的回報嗎?三位神侍大人和豐臣秀吉殿下都被殺了,豐臣家怎麼可能還會有勝算?所謂的‘萬一’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密室內有清水和糧食,足夠我們三個人生存半個月了!在這麼長的時間中,我們完全可以找到對方的防備漏洞,逃出墨俁城!”
那高大漢子,正是織田信長的心腹小姓十阿彌。他的大嘴在昏暗裡一咧,低低的道:“蜂須賀家政大人,我很好奇,我們擄劫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爲什麼主公會讓我在這個時候來豐臣家悄悄帶她走。甚至還不惜暴露你這位潛伏的極深的暗探?”
蜂須賀家政的眼睛閃動了一下,道:“十阿彌,你是主公的心腹,所以我也不會瞞你。這個女人就是明智家的餘孽,是明智光秀現存唯一的後人明智玉子!當明智玉子的身份被蜂須賀黨無意中探知後,對豐臣秀吉有些愚忠的我的父親就準備將這件事上報,還是我找藉口攔了下來。而這位明智玉子對於主公至關重要,所以主公他纔會不惜暴露我這個監控豐臣家的暗間……”
“她就是號稱當世三大美人之一的明智玉子?”十阿彌的目光朝蜂須賀家政肋下挾着的軀體望了一下。舔了舔嘴脣道:“不愧是和我們市公主齊名的美人,長得實在美絕了,真是美絕了……”
蜂須賀家政嘿嘿笑了兩聲,道:“怎麼。十阿彌,你想嚐嚐她的味道麼?”
十阿彌吸了口氣,退了一步,有些惶恐的搖頭道:“不,她是主公的女人……”
蜂須賀家政搖了搖頭。笑道:“主公不一定會要這個女人呢!主公之所以會關注她,不過是因爲她知曉明智家藏寶的下落而已,聽主公說,明智家的寶藏裡有一件東西對主公非常的重要。只要主公得到它。就能夠不再受制於安培大神……”
說道這兒,蜂須賀家政的眼神變得狂熱起來。像極了一個虔誠的信徒:“……以主公第六天魔王的雄才偉略,他怎麼能夠受制於人呢?就算是神也不可以!只要主公得到了那件寶物。他就擁有可以抗衡安培大神的能力,成爲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一位活着的‘神’!”
十阿彌的眼神也變得熱切起來,一臉的嚮往:“主公的確有這個資格……呵呵,蜂須賀家政大人,明國有一句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說主公他變成神祗之後,我們會不會也有變成神侍的資格啊?”
“那是一定的,我們可是主公的絕對心腹!”蜂須賀家政傲然的說道:“等到主公成爲神祗後,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織田家纔算是真正的‘唯我獨尊’,權勢、金錢、美人,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十阿彌舐了舐嘴脣,低低一笑:“主公答允將市公主許配給你,又答應任命你爲大名,允許你成爲蜂須賀家的家督,有了這些,大人,你還會在意其它的權勢、金錢和美人嗎?嘿,我們的市公主可是在當世三大美人中排名第一哦……”
蜂須賀家政得意的笑了一下,道:“說句真心話,我之所以願意爲織田家效力,除了真心敬佩主公外,市公主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如若不然,我還真不會這麼決然的背棄豐臣家,畢竟豐臣秀吉對我們蜂須賀家還算是不錯的……”
十阿彌嚥了口唾液,道:“豐臣秀吉最擅長的就是收買人心了,連大人您的父親也被他哄騙的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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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須賀家政哼了哼,道:“父親大人太重情義,被豐臣秀吉幾句好話和幾許賞賜就綁在了豐臣家,他也不想想,安守在在豐臣家,我們蜂須賀家還能有什麼發展?最多不過是武家豪族而已……可是,在織田家,我們蜂須賀家卻能成爲織田幕府之下的最強大名家族……”
“主公慧眼識人,大人高瞻遠矚……”十阿彌笑着讚美了幾句,接着他的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搓着雙手,臉孔有些發紅,眼睛裡閃動着一股熾熱的光芒,這股光芒,只要是男人,就都會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在需求些什麼!
蜂須賀家政冷冷的望着他,低沉的道:“十阿彌,你小子想做什麼?”
嘿嘿一笑,十阿彌語聲急促裡帶着喘息:“大人……反正……反正主公看重的不是這個女人的身體,她……從第一天在墨俁城見到她起,我就被她的美豔迷住了……大人,能不能讓我,讓我……”
雙目中掠過一絲不滿,蜂須賀家政深沉的道:“你還真的想嚐嚐味道啊?雖說主公的目的是在明智家的寶藏,但明智玉子好歹也是當世三大美人之一。這萬一要是主公想要來個人財兩得,卻又發現她非處子,十阿彌,我們就永遠沒有容身之處了。你可不要犯糊塗……”
沉默了一下,十阿彌吶吶的道:“大人……我們可以推到別人的頭上,反正主公也不知道明智玉子是不是處子之身……”
蜂須賀家政搖搖頭,聲音提得高了一點:“昏了你的頭,這女人自己沒有嘴巴麼?你只圖一時之快,卻不想想事情的後果如何?十阿彌,你存心找死可不要拉扯上我……”
十阿彌的目光裡,那一股熱切而帶着邪惡的神色仍然未曾稍減。他癡癡的注視着寂然不動、垂下頸項被蜂須賀家政挾着的軀體,那妖嬈而誘人的身材,那如雲如霧般散落的黑色長髮,這一切。綜合成他體內近乎野獸般的衝動,讓他的呼吸也不禁急促粗重起來。
冷冷的瞪着十阿彌,蜂須賀家政輕輕的嘆了一聲,低微的道:“十阿彌,我們如今身陷重圍、前程坎坷。只有我們兩人彼此配合、互相護持,才能逃離墨俁城、重回織田家,要知道,我們以後享福的日子還長着呢。你可不要因小失大……”
十阿彌喘了兩口氣,祈求的道:“大人。你成爲暗間已近四年,這四年以來。一直是小弟和你單線聯繫,我們之間的交情不可謂不深,我們之間的聯繫也不可謂不緊,我如今不求你什麼,以後也不求你什麼,只要你準我這一次,就是親近親近這女人也是好的……”
蜂須賀家政的雙眉緊皺,他深深思慮了一下,終於跺了跺腳,緩緩的道:“好,十阿彌,除了這女人的貞操,你別的都可以做,記着,她的貞操該由雖來破,不是由你決定的,更不是由我決定的,這是主公決定的!”
說着,蜂須賀家政已輕輕將肋下挾着的軀體放了下來,使這軀體仰面躺着,微弱的長生燈光,隱隱映着這仰臥人的面孔,美極了,豔極了,雖然她面色蒼白、秀髮散亂,但是,這卻依舊掩不住她的清麗與脫俗,掩不住她明媚如秋水似的高雅氣質,毫無疑問,她正是明智玉子。
在燈光暈沉的映射下,可以看見明智玉子的一雙眼睛正驚恐欲絕的大睜着,那雙美麗的眸子裡,這時充滿了惶亂,恐懼、憤恨、驚怒,還有無比的羞恥!
蜂須賀家政俯首看了她一會,搖搖頭道:“明智玉子,如果你現在肯將明智家寶藏所在地點告訴我,那我以一個武士的名義向你保證,我絕不會讓十阿彌動你!如若不然,那就只有請你稍做忍耐,爲十阿彌解解飢渴……你放心,十阿彌不會很粗暴的,我以一個武士的榮譽向你保證,開始你會很羞憤,但是,之後你就會感到很快樂的……”
說完了話,蜂須賀家政向一旁早已迫不及待的十阿彌點點頭,再度警告道:“記住,不要壞了她的貞操!”
十阿彌咧開嘴巴用力的點了點頭,接着就那麼淫邪的乾笑起來,間或伴隨着非常清晰的吞嚥唾沫的聲音。蜂須賀家政不悅的搖搖頭,轉過身去,緩緩行向前面,找到一個轉角的隱蔽處坐了下來。
蜂須賀家政的背影消失後,十阿彌立刻迫不及待的將背上的一柄武士刀放在地下,搓搓雙手,兩個眼睛,充滿了濃厚的色慾光彩,似見了糖的蒼蠅,一眨不眨盯着仰臥的明智玉子!
明智玉子此刻神智是異常清楚的,她起先被蜂須賀家政點了啞穴,在進入密道中的密室之後,蜂須賀家政怕她動彈。又點了她的軟麻穴,是而她現在既不能出聲,更無法稍作移動,但她的絕望與痛楚,可以從她那雙深澈如水的眸子裡看出來,這絕望是極端的,這痛楚是瀝血的。肝腸寸斷,萬念俱滅,都不足以形容她目前的心境於萬一!
緩緩地,緩緩地,十阿彌一步步向她迫近了,口中含混不清的呢喃着:“心肝……寶貝……美人……我來了……哥哥來了……不要想別的,不要害怕,也不要難過,等會兒你就會知道……就會知道我的愛會帶給你怎樣的快樂……”
明智玉子的全身都在顫抖,淚水流滿兩腮。她的大眼裡露出哀告、祈求,嘴脣在無助的抽搐,卻又說不出一個字!
十阿彌的目光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眼珠上佈滿了紅絲。慢慢的,他來在明智玉子身邊,半跪了下來,抖索着伸出他的手……
就在十阿彌那支蘊含着淫慾的手距離明智玉子的身體還有二十公分時,一個冷酷的聲音幽幽的傳來:“禽獸,放開那位姑娘。”
像是一桶冰涼的水驟而淋在十阿彌頭上,他全身激靈靈一哆嗦,慾念大消。惶然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立於黑暗之中的修長身影,正沉靜得有如一尊魔神般在凝視着他,那雙在黑暗裡閃眨着光芒的眸子,充滿着讓人一見爲之心悸的魔力。
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劉煜!其實,劉煜早在蜂須賀家政帶着明智玉子出現之時,就準備躍下救人的。可是後來一想,又打消了念頭,只在道頂靜待時機。
要知道。劉煜的“魅惑術”雖然威力巨大,但卻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情緒來作爲施展“媒介”的,在其中“感恩”就是非常有效的一種。爲了順利的魅惑明智玉子,讓她心甘情願的交代出明智家寶藏的埋藏地點。劉煜巴不得她多受一些驚嚇。
雖然如今明智玉子還沒有到達絕望和恐懼的定點,但劉煜也不願意讓十阿彌真個碰着明智玉子。要知道,在魅惑術之下。明智玉子有很大的可能會變成劉煜的女人……
立在黑暗中的劉煜,慢慢向前跨了一步,他淡漠的道:“拾起你的兵器,離開明智玉子身側!”
提到明智玉子,十阿彌心頭猛的一動,但是,就在這意念方纔映人腦際,劉煜已冷冷的道:“你距離明智玉子只有半尺,我隔着一丈,但是,十阿彌,身爲織田信長親信的你,應該知道我劉煜的實力,你覺得你有把握在我的面前劫持明智玉子嗎?!不要做愚蠢的打算,否則,你會死得太早!”
極爲艱辛的,十阿彌猶豫了一陣,終於,他仍然不想就死,緩緩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撿起了兵刃,又一步步退向右側。
劉煜的視線一直毫不稍瞬的看着十阿彌,待他離開,劉煜輕輕—閃,已到了明智玉子身側,沒有任何遲疑,他的手隨意一揮,明智玉子已“哦”了一聲,痛苦而羞慚的悲泣起來,在這輕淡而又準確無比的一揮手中,劉煜已爲明智玉子解開了身上的啞穴及軟麻穴。
十阿彌看準了這個一剎之機,轉身狂奔而去,一面奔跑,一邊恐懼的大叫:“大人……蜂須賀家政大人……不得了,出禍事了……”
劉煜根本理都不理,輕輕地蹲下身來,溫柔的將明智玉子那纖弱的身軀抱在懷中,愛憐的爲她撫理了一下篷亂的鬢髮,低沉的道:“你是明智玉子吧……我叫劉煜,是受石川五右衛門和明智光忠的拜託來救你的!”
明智玉子全身仍在簌簌顫抖,她滿面淚痕,嘴脣煞白,抽搐着說不出一句話,劉煜輕輕拍着她,眼中透出詭異的色彩,緩慢而又低沉的道:“我可以叫你玉子嗎?有我在,沒有人能凌辱你……玉子,你心裡難過,就大聲處出來吧,是我來晚了……”
明智玉子抖索着搖頭,眸子裡淚光盈溢,她伏在劉煜懷中,泣不成聲。輕輕拍着懷裡的人兒,劉煜轉視密道,他明白,蜂須賀家政和十阿彌是再沒有機會躲避或逃逸了。
劉煜輕柔而又深摯的拭去明智玉子面頰上的淚水,目透華彩,語聲如絲:“別哭……親親別哭,我的心都在淌血了,我沒有想到,你的哭聲竟然能攪碎我的心,我更沒有想到,你的淚水竟然能淹沒我的理智!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覺得,若你有了意外,我必然也會隨你而去的……”
明智玉子激動的伸出雙臂,緊緊摟着劉煜的頸項,緊得像是一鬆手劉煜就會在空氣裡消失了一樣,她哭着,啞着聲音:“我……我不哭……我不哭了……我……你是劉煜……傳言中我義兄石川五右衛門……爲之效忠的大英雄……我……我能叫你煜殿嗎……”
劉煜心下滿意,眼中的光華越發的濃郁,他那帶着詭異魔力的磁性聲音也更加的低沉:“你當然可以叫我‘煜殿’啦……不過,我更加喜歡你叫我‘夫君’呢……”
嚶嚀一聲,明智玉子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羞澀,顫抖的嬌軀微微往劉煜的懷裡縮了縮。
劉煜正準備趁熱打鐵的加大魅惑術的輸出,卻有所覺的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懷中閉目低泣的明智玉子,劉煜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將她扶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香背,低聲道:“玉子,你先戰到一邊去……”
明智玉子先是不解的睜開眼睛,明亮如秋水的眼眸盈盈的看向劉煜,剛準備發問,繼而就像是明白了什麼,嬌軀大大的顫動了一下,不過她還算聰明,沒有癡纏劉煜,反而乖乖的離開了劉煜的懷抱,又深深地看了劉煜一眼後,才依照指示躲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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