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煜很是喜歡的樣子,郝美拿起一本小冊子,湊趣的說道:“少爺,這把刀在羅三炮手書的附錄說明上叫做‘烏金血刀’,似乎是羅三炮自己取得名字。根據羅三炮的記載,這把刀是由烏金打造而成的。
烏金,傳說中從天而降的異質寶物,埋於地下十萬年之後,通體將變成烏黑色,且泛金光;但再過百年,則化爲平凡黑石。如若在百年之內,採出此物,並配以鑄煉秘術,就能煉成具有生命靈性的寶劍。
根據羅三炮的說法,五百年前某地開採出烏金礦,但大部分都見風化成頑鐵。恰逢兵甲派鑄劍高手鐵隱、宗丹師兄弟在該地尋礦,救出了七斤烏金。這對師兄弟費盡心思,終於試驗出烏金的冶煉之法。最後宗丹更是不惜以身投爐,以自身精血爲祭煉之物,鑄煉成了這柄有着一顆血晶石的烏金血刀。”
這麼玄幻?難道先前那種莫名的感召就是這把刀中的生命靈性對我的呼喚?那麼說來,我這應該算是滴血認主了吧?!可是,爲什麼我感應不到這把刀的任何特異之處?就連吸血後大方光芒的血晶石有什麼作用我也都弄不清楚呢……
搖搖頭,劉煜將盒中那像是腰帶的東西系在腰上,將刀身放於其中,絲毫沒有不舒服的感覺。雖然沒有傳說中需要認主的神兵的種種奇異,但劉煜卻是真的喜歡這把烏金血刀,當場就據爲己有,還爲其取了一個新名字——血夜。
劍修身,刀搏命。
在“歷史”上那二十多年的逃亡生涯中,劉煜已經習慣了兇狠直接、霸道張狂的攻擊方式,自然而然的,相對於“器中君子”的“劍”來說,劉煜更加中意的就是有着“武之暴徒”稱號的“刀”了。
在郝美的指引下,劉煜拿起羅三炮所修煉的《滄浪刀法》和他在晉升練氣期後將要修煉的《玄功要訣》,道:“給我找個安靜寬敞的地兒,我先看看這兩本據說在古代引起了很多風波的古武技。對了,你把特斯拉的研究筆記掃描一下,全部傳給我爺爺……”
在郝美領命後,劉煜又拿出一個手機,道:“這是李悠然落在我家裡的手機……你知道李悠然是誰吧?你待會兒變成李悠然的樣子,跟金東明通一次視頻電話,就說你成功的下毒,把我毒死了,現在家裡大亂,你最好表現的慌亂無助一點……嗯,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應該明白我的意圖,也應該知道如何應對金東明的追問吧?”
“放心吧,少爺,我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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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別墅內,金東明和陳國漢、蔡保健三人正激烈的討論着什麼。
“東明,我真不知道你在怕什麼?”陳國漢大聲道:“你也說了,毒死劉煜的是你的那個小女朋友,跟你又沒有關係,牽連不到你身上的。”
雖然聽陳國漢說的信心十足,但金東明還是不放心,一臉愁容,焦慮道:“國漢哥,我沒有想到李悠然居然會給我打電話。雖然這讓我知道了劉煜的死訊,但也暴露了我和李悠然有着聯繫的事實。
現在李悠然的手機又打不通,顯然她本人一定出了問題,說不定已經被勘破了兇手的身份,被抓了起來。萬一她要是供出我來,或者劉海倫那邊通過手機信息發現了我跟李悠然之間的聯繫,依照劉氏家族的霸道,恐怕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國漢哥,我相信劉氏家族的名頭你也應該不會陌生,以他們的實力和勢力,就算沒有證據也可以隨意的遷怒到我們身上。不是我小瞧了自己,不說我們這些人,就算加上了金家潘師叔和全勳師叔,恐怕我們也沒有實力和劉氏家族正面對抗啊……”
蔡保健兩手靠在沙發上,神色悠閒說道:“東明,你也太杞人憂天了,這裡是香港,就中國而言,這裡是劉氏家族勢力和影響力最薄弱的地方。而師姑和你在這裡的勢力也不錯,他們不敢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動用國家勢力對我們下手報復的。
如果劉氏家族要派遣家族中的好手南下找我們的麻煩,那至少也需要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吧?到那個時候,恐怕我們早就回到韓國了!以師父在韓國的影響力,就算真個和劉氏家族交惡,他們也拿我們沒奈何……
如果劉氏家族想要立刻報復,嘿,不是我看不起他們,沒有了劉煜這個強大的新武者,就現在他們在香港的這些戰鬥力,只要蔡志濤那個老傢伙不出來以大欺小,還真沒有能對我們形成威脅力的!
而且,‘十月革命’剩下僱傭兵們都被我安排在這附近休息,只要劉海倫她們來攻,保證他們會在最短時間內趕到。另外,我早就派兄弟監視劉海倫的動靜,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手調動的跡象。放心吧,東明,沒事的。”
顯然,蔡保健很相信他師兄說的話,認爲劉海倫的保安隊不可能攻打到半山別墅這邊來。而且,以蔡保健和陳國漢暗勁級的實力,以及十月革命倖存僱傭兵的戰鬥力,蔡保健也有絕對的信心自保。
至於蔡志濤,雖然他的實力很強悍,但爲人卻很講道義,無論是人品武德,都讓人欽佩。這一點,陳國漢和蔡保健都知之甚深,明白在沒有明確的證據之下,蔡志濤是絕對不會將殺徒之仇隨意遷怒到“無辜之人”身上的。
故此,蔡保健他們纔會老神在在的安撫金東明,完全不將劉海倫可能的報復行動放在心上。
陳國漢看了金東明一眼,沉聲道:“保健說的沒錯,東明,你的擔心實屬多餘。爲人是要謹慎小心,但不能太過膽怯了,這才能夠成就大事。東明,論智慧你確是在我們之上,但爲人處事這方面你還要多歷練歷練,要懂得沉着,不要遇到點事就慌,知道嗎?”
金東明點頭,仔細思索陳國漢的話,覺得確實很有道理,自己正是沒有陳國漢和蔡保健那種武者無懼的氣度,空有“智深如海”的謀略,可做事老是瞻前顧後、力求安穩,這纔在七少心中的地位遠不及“七月王朝”的軍師七月初七。
三人談完,回房睡覺,都和早就叫好的應召女郎大戰了一翻。
尤其是陳國漢,每晚睡覺前必要激烈運動一番,待暢快淋漓後,方能酣然入睡。雖然有句俗話,叫做“肚大槍短”,可放在這傢伙身上卻全然不準。
雖然陳國漢有一個和其健碩體型極不相符的大肚腩,但他的那方面的“設備”和能力都很強悍,又經常炫耀性的開着窗做,殺的應召女郎尖叫連連,那叫聲響亮的即使連和主體別墅隔着一個花園的大門這邊都能聽到。弄的守衛的保安每到那個時刻,都是倍受煎熬,恨不得立刻找個女人,發泄一回。
今晚這幾個守衛的保安也免不了魔音灌耳般的折磨。不到一會兒工夫,就聽到一聲極是淫蕩惑人的尖叫傳來,幾人立刻熱血沸騰,想象着陳國漢在怎麼折磨着身下的女人,紛紛YY起來,又幻想自己成爲陳國漢,在那個**媚骨的應召女郎身上來回運動。
他們YY還沒結束,又是一聲尖叫,更加的蕩人心神,叫的幾人都哆嗦了起來,哪兒還想的起防守的責任。
黑夜如墨,冷月似冰。
劉煜站在暗處,冷冷的望着這一切,對那媚惑的叫聲充耳不聞。當第二聲尖叫過後,他知道那幾個守衛小弟意識已經到了最爲鬆懈的程度,是他該出手的時機了。
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音,劉煜已是迅如疾豹般衝到了幾個守衛的身前,手中那把被他命名爲“血夜”的烏金血刀如血影般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目的紅痕,紅痕飄飛,一個守衛應聲而倒,躺在地上寂然不動,脖子上鮮血橫流。他這一倒,其餘幾個守衛馬上清醒了過來。
劉煜哪裡會給他們機會示警,手起刀落,又是兩道紅色的軌跡飄然而過,兩名守衛也跟着躺在了地上。正在最後一名守衛驚愕過後,要放聲大叫時,劉煜早側身飛起,一腳踢出,腳尖落點不偏不斜,正在那名小弟的咽喉上。
那名小弟捂着喉嚨,倒退了幾步,嗚咽了幾聲,也步上了其他幾個同伴的後塵。
劉煜頭也不回的向前奔去,對於擊殺幾名守衛,他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金東明一家的性命。
在劉煜從國安局那邊過來的時候,郝美是想要隨行的,可是被劉煜以“保全月光石和特斯拉研究筆記爲重”這個理由勸住了。劉煜也向郝美保證了,說自己不會受傷,說金東明這邊沒有一個人具備傷害他的實力。
劉煜相信,如果瑪瑞思知道了自己的行動計劃,一定又會大放厥詞,指責自己的個人英雄主義和冒險主義。雖然劉煜願意虛心受教,但他還是會堅持親自出手的。
促使劉煜這樣做的原因,除了他那花了二十多年時間養成的“自力更生”的性格之外,更爲重要的是,他要親手爲“歷史”上的劉海倫報仇!
劉煜不知道劉海倫在歷史上的那次“意外”是不是真的意外,但從康擁軍在歷史上的表現來看,那個意外就九成的可能是人爲的,而犯下那個“罪行”的人,又有九成的可能是金東明一家。
有殺錯,沒放過!
劉煜已經準備過些日子就離開香港了,所以今天是鐵了心的要解決金東明一家,要他們爲“歷史”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