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港鎮的事情,自有一些能“體察意”的官員處理,劉煜並沒有過多的分心,在實地考察了臨海山崖附近的地理風水之後,他真正的拍板定下了這附近大約一百三十畝荒地,用於建造記錄於魔法陣筆記中的魔法莊園。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d
彰顯了身份之後,自然沒有活膩了的人敢於對着劉煜吃拿卡要,即便是在節假日,但也以極大的熱情和超快的速度於當天就辦好了土地買賣的審批手續,將臨海山崖劃歸到了劉煜的名下。
當然,劉煜也不會做出以權謀私、以勢壓人的事情,更不會落下口實,讓人有攻伐劉氏家族的藉口。雖然辦理手續的速度不正常,但土地的售賣價格確實絕對的市價,劉煜絕對不會在這些地方佔國家的便宜。
不過,最後真正付錢的卻不是劉煜,而是龍紫珊。
目前,劉煜的錢全部在辛西婭的手,正在國際期貨市場和金融市場攪風攪雨呢,他手也就只有三姐劉雅麗和媽媽唐和萍最近給的幾十萬零用錢。
不同於劉煜這個“名義”的億萬富翁,龍紫珊卻是真真正正的大富婆。繼承了“龍門”遺產的她,光是在瑞士銀行的存款就接近兩億美金,這讓她具備了相當的購買力。別說買下土地了,就連所有的魔法莊園的建設費用,龍紫珊也豪爽的說她包圓了!
劉煜完全沒有吃軟飯的感覺,順勢就將這項工作交給了龍紫珊。
確定了魔法莊園的修建地址後,劉煜帶着龍紫珊和陳燃等人返回了別墅。處於對“家”的興奮,龍紫珊和陳燃居然摒棄前嫌,兩人聯手向劉煜邀戰。在“不服輸”的相互較勁中,龍紫珊和陳燃的戰鬥力都提高了不止三成。要不是劉煜的存在之力及時改造了他的體質,恐怕劉煜就得被榨成人乾兒……
有了持久力和恢復力超強的體質,劉煜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看着仍舊陷入了深層次睡眠的龍紫珊和陳燃,劉煜憐愛的一笑,沒有驚動她們,悄悄地起身梳洗。
剛剛下樓,齊伯就走前,恭聲道:“少爺,東海區的傅區長在門外求見……”頓了頓,齊伯又加了一句:“傅區長已經等了一個半小時了!”
劉煜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齊伯,齊伯擔任管家也有一段時間了,在劉煜的印象中,他可是從來沒有給來訪者說過好話的。要不是劉煜知道齊伯絕對忠心於自己,恐怕都會懷疑齊伯收了傅區長的好處費了。
看來,這位傅區長很有人格魅力啊,區區一個多小時,就能籠絡了齊伯去……
當劉煜在房裡見到那位“傅區長”時,他真心失態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傅少爺”仗之爲勢的“傅區長”竟然就是二十多年之後,中國第一位女總付佳!
“你是……付佳?”其實,二十多年的“歷史”並沒有太多的改變付佳的相貌,只是劉煜對她出現在此地的情況有些難以置信而已。
在“歷史”,付佳就任總理後,網絡隨即就張貼出了她的簡歷。劉煜分明記得,她這段時間應該在中央黨校擔任教師,一直到數年後方纔接着換屆選舉的大勢一飛沖天,一出仕就擔任了一個地級市的實權副市長。怎麼這會兒她就已經擔任了東海區的區長了呢?!她到底是不是“歷史”的那位全世界最具權勢的女人?!
雖然不知道劉煜爲什麼表現的那麼驚訝,但傅區長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答道:“劉少爺,我就是傅佳,昨天我弟弟……”
“你弟弟的事待會兒再說。”劉煜直接搶話道:“你是哪個‘付’?人寸‘付’,還是別的什麼?”
傅佳沒有因爲劉煜的不禮貌而動氣,也沒有因爲問題的怪異而迷惑,她沉穩的說道:“是人、甫、寸的那個‘傅’。”
傅佳?付佳?難道她真的不是“歷史”的那位女總理?可她們的樣子……
劉煜暫時將問題拋開,看着表情一直很沉穩的傅佳道:“你找我什麼事?”
“一是道歉,二是求情。”傅佳開門見山的說道:“昨天我弟弟行事荒唐,得罪了劉少爺,希望劉少爺看在他年紀還小的份兒,原諒他一次。另外,白家港鎮的派出所楊所長是一個很正直也很有能力的好警察,他昨天只是看在我對他的知遇之恩的份兒,才放任手下胡來的,請劉少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計較,讓市局撤銷對他的停職處罰……”
劉煜下下的打量了傅佳一番,笑道:“你是很少求人嗎?我覺得你的姿態一點兒都不比我低,甚至還隱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這樣的求情方法,你覺得有可能成功嗎?”
沉默了一會兒,傅佳突然問道:“劉少爺知道薩滿教嗎?”
挑挑眉,雖然不知道傅佳爲什麼突然將話題轉變成這個,但劉煜對“傅佳”可是很有興趣的,當即點了點頭,道:“好像是北方一些少數民族的原生態宗教?”
“薩滿教可不是那麼簡單。”傅佳搖搖頭,用深沉的語調緩緩的說道:“薩滿教算得是世界最早的宗教,它的歷史可能與現代人類出現的時間一樣長久,甚至在文明誕生之前,即當人們還用石器打獵時,這種宗教就已經存在了。
薩滿教起於原始漁獵時代,理論根基是萬物有靈論,最善於和靈魂交流。而且薩滿教不僅僅盛行於我國北方各民族,在全世界都有相當廣泛的基礎。韓國的薩滿教,日本的神道教,都是屬於薩滿教流派。”
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劉煜眯了眯眼睛,沉聲道:“你對這些瞭解的很透徹啊……”
傅佳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只是輕柔的道:“劉少爺,薩滿教並沒有相同的信仰神祗,也沒有統一的教主教宗,但因爲中國的久遠歷史,在這一方土展起來的薩滿教漸漸的凝聚起來,形成了全世界最大的薩滿教組織。
這個‘最大’,不僅僅是指教衆最多,同時也是指教法最厲害。從元朝開始,至清朝結束,中國大地哥哥民族的薩滿教花了數百年的時間相互交流融合,終於創造出了三種堪稱是薩滿教終極教法的修行法門:‘生命魂之術’‘思想魂之術’‘轉生魂之術’!”
劉煜迷惘的念着:“‘生命魂之術’‘思想魂之術’‘轉生魂之術’?”
傅佳的臉龐映炫着從窗戶外透進來的金黃晨光,漾浮起一抹神秘幽迷的色彩,彷彿她的精魂就在她所述說的奇術中游移,又在和某一種遠古的靈異之道互相呼喚,她的黑眸中發出了奇幻的光華,連她的聲音也變得異常飄忽:
“‘生命魂之術’,傳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思想魂之術’,可以讀取別人的思想,控制別人的意志;‘轉生魂之術’,可以將自己的靈魂附身到其她生命體之,也可以抽離某個生命體的靈魂,將之轉註到任何生命體之中……
劉少爺,你可知道,我曾在機緣巧合之下學會了‘思想魂之術’。那是在我年滿十二歲的生日第二天,記得正是黃昏,我獨自一人沿着海岸漫步,就在某處海灘,發覺了一個奄奄一息又渾身污穢的老人,那個老人躺在沙灘,下半身全浸進海水裡,看起來甚至有潰爛的趨勢……”
劉煜湊趣的道:“你救了那位老人?”
傅佳點點頭,道:“是的,我救了那位老人,我不但救了他,我還把他送到了醫院,爲他付清了所有的醫藥費……”
嘿嘿一笑,劉煜道:“沒想到你這麼善良啊……”
搖搖頭,傅佳道:“劉少爺,我並不是一個純正意義的好人,只是在那一刻突發善心而已!”
劉煜道:“很多人現在連‘突發善心’也做不到了,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
傅佳笑了笑,道:“多謝劉少爺的誇獎。”
“你繼續說。”
點點頭,傅佳輕輕的接着道:“我當初搭救那位老人於危難,純系出自一片憐憫之心,根本不曾想到這件事還會有任何其他的發展;那位老人身體十分屠弱,健康情形極爲惡劣,這是因爲遭到長期生活折磨與疾病侵襲的結果……
劉少爺,你沒見過他,他那模樣實在可怕,瘦得皮包骨,眼眶深陷,全身的肌膚又幹又癟,暗青的筋脈凸蠕在額頭和四肢,好像在那層薄皮下隱藏着多條顫動絞扭的蚯蚓,看去,他只是一具剩了口氣的骷髏……”
微微皺眉,劉煜道:“照你這樣一形容,這位老人家已是隻剩一口氣的樣子了?!”
傅佳陰鬱的道:“不錯,儘管我如此費錢費力的治療他、照顧他,他也只不過多活了半年左右……”吁了口氣,她又道:“半年裡,我幾乎每天都抽空去探視他,他卻從來不和我說話,明白點說,他從來不跟任何與他接觸的人說話,他這樣對我,我一點也不生氣,劉少爺,你怎能和一個孤苦病弱,來日無多的龍鍾老人生氣?”
劉煜點點頭,讚道:“我不會。不過十二歲的你就有那樣好的修養,卻是難能可貴的。”
微微一笑,傅佳續道:“直到在老人去世前的一個月,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那也是個黃昏,卻天色陰暗,有風,雨意甚濃,老人所在的單人病房裡光線極暗,在我到達的時候,房裡仍未開燈,但是,在一片沉黝的浮動下,老人的雙眼卻閃亮着奇異的綠色光芒……
劉少爺,我說不出當時有一種什麼顫慄的感受,以及爲什麼會從人的瞳孔中發出這種不可思議的光芒,可是事實就是那樣,他半倚在牀角,兩眼中瑩綠的芒彩流轉爍炫,好像一對透自青翠玻璃罩後的燈,又好像是兩個隱於青色霧氣之中的明月,詭異可怖極了……
一時之間,屋子裡只看見他那對綠光曄閃的眸子在擴展,在晃盪,我的神智、思想,也在一霎的怔忡後完全附議在那兩團熒熒的綠光了……”
舔舔嘴脣,劉煜發覺自己也有一股遭至夢魔懾窒般的壓迫感覺,他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搖搖頭道:“老人是修行者?薩滿教修行者?雙眼冒鬼火的就是‘思想魂之術’?”
傅佳笑了:“很聰明,劉少爺,這就是思想魂之術,也是我第一次見識到思想魂之術的功能,十分奇妙神異,不是麼?”
眼珠子朝一翻,劉煜道:“你接着往下說,我想知道這勞什子的思想魂之術,到底有些什麼奧妙!”
傅佳道:“後來,當我悚然驚覺的時候,發現屋子裡的燈已經亮起,那位老人正坐在牀沿微笑着向我點頭——就宛如方纔的一切異狀完全沒有發生過,就好像先前的情景純爲幻覺,但我堅信那不是幻覺,我非常明白,也非常肯定我所經歷的魔魘般的況境,只有一樣,在異象出現的當口,人的思維與心態就不易控制了……”
劉煜哼了哼:“聽起來很像是被精神系異能者控制住的感覺……”
傅佳道:“也就在當時,那位老人第一次開口向我講話,他說的竟然是滿語,是那個即使在滿族人中也很少有人使用的宮廷滿語。劉少爺,你可能不知道,我恰巧就是滿族人,我傅佳氏在清朝時代,一直都掌握着內務府,即便現在已經沒有清朝了,但宮廷滿語也是我們一族的必學語言……
老人並沒有表明他的身份來歷,也不曾對我說過一個謝字,甚至連姓名都沒有告訴我,他只是一再傳授這思想魂之術的口訣,一再重複此術的修煉方法,並且再三提醒我要每天去他那裡熟悉思想魂之術的竅門,就傳道之師來說,他確實是個好老師……”
你也是一部的女角……嗯,還是女生網分部的!
看了一眼傅佳,劉煜懶洋洋的道:“看起來,你也是個十分用功的好學生。”
傅佳笑道:“不瞞你說,那一個月當中,我的確下了很大的功夫去學習思想魂之術的心法,我深深被那種奧妙又奇異的功夫所吸引,劉少爺,那決不是你能想象的一中神奇法門,也決不似易術卦算那樣的複雜玄繁,它有其精神的根據,意識的依託,由實質的貫注力量融合以微妙的心靈制控,近似催眠之術,卻比催眠又深入一層,能在無表無跡的情況下伏敵降銳。我練成‘思想魂之術’之後,多年來真是受益無窮……”
傅佳的眼睛擡起,表情變得悠忽又感慨:“天地之遼闊,世字之浩大,實在有許多我們至今尚不能理解或者根本不知道的神秘現象存在,莫說河海莽嶽之深幽,廣漠平川之瀚博,就算人羣之間,也有不少奇玄的學識與異術流傳着,它的妙用精微獨到,不可言傳,只能意會,這些珍貴的心法寶藏,正值得我們去探求、去挖掘……
如果說,一個人看到花開花落,明白四時節令,曉得日出日沒,就以爲已經完全瞭解了這個世界,那麼,這個人未免也就貧乏得太可憐,簡陋得太可悲了……”
沉默了好一陣,劉煜搖頭感嘆:“俗話說,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能斗量。就以你來說,長相只能算作清秀,距離我心目中的美人還有老大一段距離,但你的肚子裡卻偏偏有這許多貨色,腦袋中蘊得有各般稀奇古怪,你所知所見,確實卓越高明,超人一等,我倒是低估你了!”
傅佳喜形於色,滿心受用的道:“多謝謬譽,劉少爺,能得你一讚,卻不是易事。”
劉煜道:“也要有那個斤兩的人才配得一讚,若是想你弟弟那樣的窩囊廢、下三濫的角色,想要誇他卻又從何誇起?”
傅佳感嘆一聲,歉然道:“劉少爺,要不是我父母嚴命加身,我實在不願因爲傅橫那個混蛋這樣對待你……”
“對待?你是準備對付我嗎?”劉煜挑挑眉,道:“傅佳,你覺得你能對付得了我?!”
傅佳低聲道:“劉少爺,我知道你本身實力強悍,手下能人又多,可是,你不該單獨和我在一起,思想魂之術的威能也絕對超出了你所能想象的……”
劉煜又移動了一下姿勢,嗓音沙沙的道:“這麼說來,我是着了你那個思想魂之術的道?記得你並未施法念咒,亦未設壇化符,就連你那雙眸子也正常得很,半絲綠光不現,我怎麼就中了招啦?”
呵呵一笑,傅佳道:“劉少爺,施展思想魂之術心法的時候,其形態與方式各具其異,不見得都是同一個模子的情景表現,而且對於靜止和動態的人物施術法子也不一樣。那位老者教我的口訣可以分別適用於各種狀況,當然隨着環境的差異便有各種妥當的心法……”
“這麼神奇啊?”劉煜確實有些吃驚,試探着問道:“可以詳細的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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